對于醋味橫生的蘇錦年,沈路的心情很痛快啊,看著他的小眼神更加得瑟了,嘴里說著輕飄飄卻是氣死人的話︰「哼,武夫,莽夫。」
蘇可看著這樣的沈路,目瞪口呆︰告訴我,這貨不是三十歲,而是三歲吧。
蘇錦年則是繼續冷眼盯著沈路。
沈路抬起下巴,像是一只驕傲的孔雀︰「哼哼,這樣就受不了了?我告訴你,小蘇蘇小時候的尿不濕,我買的,女乃粉,我買的,小蘇蘇的女乃瓶,我買的,小蘇蘇的衣服,我買的……」
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蘇錦年的臉已經越來越黑了,蘇可滿頭黑線︰「沈路,你記得可真清楚啊。」
沈路此時也停下了嘴巴,「嘿,是啊,所以說,蘇錦年,你欠我的,多著呢。」
蘇錦年板著個臉,好半天,櫻色的唇吐出兩個生硬的字︰「謝謝!」
「說啥,我沒听見啊。」沈路難得有機會可以捉弄蘇錦年,狐狸般的性子,能夠放過麼?
蘇錦年的臉由黑變成綠,兩只手握緊成拳,一副想把沈路狂揍的模樣。
「咳咳,沈路啊,我這邊有不少的蔬菜,回頭你拿點回去吧,都是鄰居大嬸從農村里帶過來的特產,吃著放心哦。」蘇可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一個和事老。
沈路點頭,鼻孔哼哼地說道,「嗯啊,看在可可的面子上,我就不再計較了。」
蘇錦年冷眼看著沈路,好半響,「茲茲」的震動聲響起在空氣中,目光循著那聲音過去,放在沙發的蘇錦年的手機正在響著。
蘇錦年拿過電話,接起。
蘇可看著蘇錦年的臉,本就是不怎麼好的,此刻更如狂風暴雨。
「嗯,我知道了。」蘇錦年說完,便掛了電話。蘇可疑惑地看著蘇錦年,「怎麼了?」
「沒事。」蘇錦年將手機放在身上,「可可,我昨天的那件衣服呢?」
「妹啊,都是血你還想穿啊。」蘇可翻了個白眼,「洗衣機里躺著呢,你想干嘛?」
「去局里。」
「唉?到底什麼事情啊。」
「昨天抓到的毒梟,在送往特級監獄的途中,發生了車禍,車上的四個警察,一個警衛司機,以及那名毒梟,全部身亡。」蘇錦年的表情非常嚴肅。
「這麼嚴重?」
蘇錦年點頭,「可可,或許明天的新聞就是這些內容,但是會有點出入,但是一切以新聞為主,知道嗎?」
蘇可點頭,瞬間明白了蘇錦年的意思,畢竟他和她說的,是屬于國家的機密內容,而一般情況下,新聞內容和事實肯定有些出入。她是知情了,但是還不是不能外人說出去,所以蘇錦年提醒了她。
沈路站在一邊看著蘇錦年,背依靠在一旁的牆上,笑嘻嘻地對蘇錦年說,「快去吧。可可我可以照顧的。」
蘇錦年臉一黑,不說話。
蘇可則是皺皺眉看著蘇錦年,「可是你現在還在發燒生病啊,怎麼可以過去?」
蘇錦年這才微微一笑,「我們過去討論怎麼處理事務。」
這個叫毛祥的毒梟,雖然也是只大鳥,但是,這貨背後肯定還有個更強大的販毒分子在支撐著他,不然他一個地痞流氓怎麼可能「步步高升」,說白了,這貨就是幕後人物的行為代表人罷了,如果抓了他,肯定能夠把那幕後人物以及一大堆的犯罪分子一網捕捉。
凌晨三點運送的犯罪分子,卻還是出了特大交通事故?這也,太巧了吧?而且以前也公安局也打算提前抓到這個毛祥,但是次次都是空手而歸,他們早就懷疑警局里面有內奸了。
蘇錦年的眉頭皺著,畢竟車禍還在進一步調查當中,什麼事情都說不準。
時間緊急,沒有外套也沒辦法,蘇錦年打算就這麼朝著門外走去。
蘇可看見了蘇錦年身上還穿著一件單衣,正好看見沈路的身上還穿著一件外套,蘇可很不客氣地走上前,一把把沈路的外套剝落。
沈路的嘴巴張成「O」型,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蘇可︰見色忘友,這個詞在你這個小妞的身上,還真是演繹地淋灕極致啊。
蘇錦年則是皺著眉頭,「這衣服,髒。」
「我不嫌棄你,你丫還嫌棄我的衣服髒,我擦!」沈路忍不住爆出粗口。
蘇可道,「錦年,你就忍一下吧,回頭我給你買些衣服。」
蘇錦年乖乖地點頭,臨出門前,在蘇可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等我回來。」
「嗯啊。」
沈路站在一旁,一個哆嗦,妹的,這兩個家伙,得多肉麻啊。難道真是應了那句,吵過之後感情更加如膠似漆?
*
昏黃的光線下,兩個透明的高腳杯里裝了紅酒,此刻在光線下,顯露出嗜血的光芒。
「死了嗎?」黑暗的房間中,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那老男人一張臉布滿了飽經風霜之後的皺紋,一雙細細的眼楮就算睜著也像眯著,像是一只吃飽了的癩蛤蟆。
「是啊,死透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一雙玉手則是有一下沒一下地給那個老男人捏著肩膀,「銀哥,從今以後我得靠你了呀。」
「這個肯定沒問題的。」那老男人笑呵呵的說著,那雙細細的眼楮本就是一條縫,現在眯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皮面具上缺了兩只眼楮。但是,饒是「缺」了眼楮,在他臉上的坑坑窪窪滿是皺紋的臉下,卻依舊目露婬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倍常陰森。
女人嬌笑,「謝謝銀哥了。」
那老男人伸出一只手干枯的手,五指滿是繭子,很是粗糙,在女人細皮女敕肉的小手上,一直模啊模的,調笑道,「你這個女人,才跟了那死貨,現在立馬投奔我。」
「哎呀,我這不是為了給我爸媽報仇嘛。再說了,這祥哥此次出事情,也完全是我的仇人惹出來的禍啊。所以,如果銀哥能夠把那家伙給……」說著,她做出一個殺頭的姿勢,笑地甜膩膩地,繼續道,「給這樣了,那麼這算是給祥哥報仇啊。怎麼說祥哥都是銀哥你的左膀右臂啊,斷肢之仇,不得不報啊。」
那女人一邊說,一邊一只手反握住那只不斷在她身上模來模去的老手,另一只手則是撩起自己的長卷發,在那老頭的臉上滑來滑去,一派挑逗之意盡顯。
無奈老頭皮糙肉厚,半點都沒覺得癢,倒是被她面上的魅惑之情給刺激地發起威風。
「那倒也是,那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老頭說著,一把抱住那女人嬌軟的身軀、
「蘇、錦、年~」女人一邊說,一邊欲拒還迎,。半推半就,她的背脊就這麼靠在了牆上,老男人對著女人吹了口氣,挺挺下月復,想顯示他寶刀未老,「和銀哥說說,你那個仇人,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啊。」
冰涼涼的溫度透過衣服傳進了肉里,女人故意嬌吟一聲,「哎呦,銀哥,我們辦事的時候,提那個死惡心的家伙,多沒興趣啊。啊~」說著,再嬌吟了一聲。
這一聲嬌吟,引得那老男人一個哆嗦,然後,就這麼,蔫了!
那老人臉一白,女人也沒笑話他,倒是老男人自己不爽了,哼唧一聲,立馬把女人抱起,打算往一旁的床上走去,無奈這老頭確實是年紀有些了,走了幾步就出了點汗。
女人笑嘻嘻地伸出舌頭舌忝走了他的汗。
老男人一把很掐住她的豐盈,引得女的嬌呼一聲,「銀哥,你好討厭。」
「我來啦。」
*
蘇錦年去了局里,便看見幾個公安干警正坐在那邊,一臉鐵青地拿著手里的資料,沉默著。
蘇錦年坐到自己的位置。
公安局局長對著蘇錦年點點頭,「蘇上校,麻煩你生病還得過來一趟了。」
蘇錦年搖頭,「我這次的任務就是把毒梟一網打盡,沒啥麻煩不麻煩的。」
公安局局長點頭,他的眼眶還有點紅,沉聲對著眾人道,「這次的車禍,雖然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我已經得到了化驗科的一名主任和我說起了,這輛警車的剎車,是被人動過手腳的。也就是說,這車禍,其實是人為的。現在,我們就來商討一下,到底該往哪個方向,繼續展開案件的偵破。」
公安局長的眼淚水說著說著便落了下來,再次道,「這一次,我們有四個英雄,喪失在這些可惡的毒梟身上,如果不盡早把他們捉住,那麼,我們失去的,將會是我們更多的親人!大家明白嗎!」
「明白!」眾人齊齊地說話,每個人的眼眶,也都是紅紅的。
蘇錦年坐在一邊,沉默地看著每一個警官。
那公安局局長道,「這一次,我們從自己人這邊著手調查。」
公安局局長的話一落下,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是破案精英,很快就明白了上司的意思,畢竟以前大家心里就在猜,自己的局里是不是出了什麼內賊。
所以這次抓捕毛祥的舉動,不禁向上級批了申請,派一隊精英士兵過來協助,就連自己的公安局內部策劃也是秘密執行的。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的押送毛祥任務,完全是秘密執行的,可結果呢?卻是齊齊出了車禍,四名護送警官以及一名警衛司機連帶著毛祥六人,齊齊喪命。
這毒梟,果然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