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惹火燒身 杰森死亡

作者 ︰ 明藍風

室外的紅燈依舊亮著。天天書吧

手術室門口,蘇錦年的親人,上司,隊友,方才和他一起執行任務的警方代表,還有他的發小,一個個的,全部趕到了,此刻,正來回走動,顯然很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而窗外,已經是燈紅酒綠的世界,滿街的繁華,喧囂無比。

蘇可坐在手術室外的等待椅上,手上抱著依舊熟睡的小蘇蘇,垂首,赫然發現兒子脖子上那已經干涸的血跡。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傷口,心里難受的要命。

如此明顯的刀傷,她倒現在才發現,她果然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蘇可用沙啞的聲音對著鄭躍東道,「東子哥,能幫我個忙嗎?」

那邊還在等待著手術燈熄滅的鄭躍東在听到蘇可喊他之後,不禁側過頭去,看著蘇可,「怎麼了,可可?是哪里不舒服麼?」

蘇可搖搖頭,「能幫我拿一些紅藥水和繃帶之類的嗎?」

鄭躍東瞧著蘇可的目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明白了,暗自內疚,明明知道小蘇蘇有傷口,還沒有包扎,居然給忘記了。

隨即,他點點頭,「好的。你等我下。」

尹樂 看著蘇可,再看看小包子,心里亦是難受,默默地嘆口氣,邊上,還在發呆的覃受走到蘇可面前,「對不起。」

蘇可先是一愣,隨後明白覃受的意思,搖頭,「都不是你們的過錯,說這個詞干什麼。」

氣氛再一次陷入沉默,空氣宛若摻了無數的水汽,重得要命,連呼吸都困難了。

而一些不認識蘇可的蘇錦年親戚,終是看到了蘇可這人,不由微微疑惑,這女人到底是誰。

很快,鄭躍東便拿著東西過來了,蘇可小心翼翼地將紅藥水涂在小包子的傷口,眼淚水不自覺地再次落下。

她的小包子啊,從小疼在心尖的,舍不得打一下罵一下。就連手指尖因為要驗血給扎下針,她都會心痛的要命。

可是現在,他的脖子上,那麼一刀傷口,逼近大動脈,若是一個不當……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越發小心翼翼地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包扎傷口。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的2點。可是大伙,半點睡意都沒有,依舊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個手術室。

「叮——」地一聲,紅燈跳轉成綠燈。

眾人的心頭猛然一跳,立馬把目光看向那扇緊閉的手術門。

「茲——」

門開。

走出兩名嘴上帶著口罩的醫生,此時的他們,顯然是精疲力竭了,走的步伐,異常的緩慢。

昏黃的燈光下,他們的鼻尖布滿了汗水,連口罩,都可以看出是濕漉漉的。

「怎麼樣了?醫生?」此刻,一群人全部「嘩啦」一下,圍住了這兩個醫生。

這兩個醫生中的其中一人,摘下了口罩,露出疲倦的面容。他朝著眾人一笑,「放心吧,手術很成功,子彈已經取出,如果不出意外的外,休養個把月,能夠恢復如初。」

像是壓在心中的沉重大石赫然被大力士拿了,眾人輕松了不少,面露喜色的看著醫生。蘇可更是覺得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

「槍傷?怎麼會有槍傷?」蘇可吃驚地看著醫生,隨後目光看向鄭躍東,不是說只被注射了毒品,為什麼還有槍傷!

眾人把目光看向了蘇可。

鄭躍東不敢看蘇可的眼,畢竟,如果一下子和蘇可說,蘇錦年不僅中了槍傷,還被注射了毒品……

「不過……」醫生似是沒有听見蘇可的話,猶豫地說道。

眾人的心再一次地提了起來,目光又集體地盯著醫生。

「不過病人被注射的海洛因純度實在是太強大了,雖然我們給予了換血處理,但是,依舊是有些毒品進入了人的身體。」

蘇可的臉色一白,「所以呢,他會……」蘇可已經顧不得想他的槍傷了,只能繼續看著那醫生。

「他會患上毒癮嗎?」尹樂 開口。

毒癮?眾人瞬間心揪了起來,那東西,有多難戒,戒毒的時候有多痛苦,他們這些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醫生點頭,「這個可能性會有,不過礙于這是第一次注射,或許會好些。」只是,他也不清楚,畢竟純度太大了,大到害得他休克。可是見到這群人擔憂的樣子,他不由地想要安慰他們。

眾人的心里並沒有因為醫生後一句安慰而心寬,反倒是面色更加的沉重。

而說話間,手術室里的其他人推著手術床出來了。只見床上的蘇錦年,鼻子上帶著氧氣罩的蘇錦年,臉色蒼白被推出了手術室。

蘇可追上前,跟著手術床走,眼底的淚水忍不住泛濫開來。

錦年,你要好好的。

當蘇錦年被推入病房,嘩啦啦的,那一大群人全部聚集在病房內,把病房當中,面積算打的病房都擠得水泄不通。

蘇可艱難地將小包子放在隔壁的床上。隨後,蘇可走到內圈,對著其他人道,「謝謝你們深夜來看錦年,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謝謝你們了。」

認識蘇可的人,點點頭,尤其是蘇錦年大學時期的幾個室友,他們對于蘇可和蘇錦年之間的那些事,是相當了解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什麼時候暗度陳倉,有娃罷了。

「好的,嫂子,照顧好自己。」李君微笑地朝著蘇可點點頭。

眾人一下子明白了蘇可的身份,不由有些吃驚。

說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蘇錦年已經結婚。畢竟蘇錦年結婚這件事實,除了蘇錦年的上司,以及不願意把蘇錦年結婚這個事實公布出來的父母,還有蘇錦年的死黨,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蘇錦年結婚,一些人一直把蘇錦年當成單身,甚至還起了當媒人的心思。

隨後,他們看到了蘇可小月復微凸,汗噠噠的,不僅結婚了,還有孩子了呢。目光一個不小心,看到那邊小床上睡著的小孩子,再細細瞧一眼,發現這孩子的面貌和蘇錦年如出一轍,囧囧有神了,這是,要生二胎?

尤其是趙林,曾經暗戀過蘇可,加之一直知曉蘇錦年的為人,不由微微地嫉妒了。想到自己的第一胎老婆還在肚子里揣著,但顯然沒有蘇可的小月復來得凸,默默內牛滿面。

丫的,這蘇錦年,按著他平時愛理不理人的的性子,別說生孩子了,應該是屬于老婆都找不到的,可是,眼下他的二胎都要比他的娃提前來到世上,這也太坑人了吧。

除了趙林之外,孫競文孫洋洋錢宇等三人亦是羨慕嫉妒恨。因為他們幾人還打著光棍好不好!

那些人在听見蘇可所言之後,確實是朝著外邊出去了,很快,整個病房空曠了不少。留下了尹樂 和鄭躍東兩人陪著蘇可。

尹樂 拍拍蘇可的肩膀,「別擔心了,醫生也說那啥的毒癮是可能性哦。咱們都是學醫的……」

蘇可抬頭看了眼尹樂 ,尹樂 瞬間不說話了。

作為醫生的他們,非常了解,所謂的可能性,可不是什麼小概率事件。

尹樂 瞬間怪自己嘴多,嘆口氣,只能拍拍蘇可的肩膀,不再多說了。

蘇可笑了笑,心中苦澀一片。她怎麼會不了解好友的意思。側過頭,她看著那邊因麻醉劑昏睡的蘇錦年,心中默默祈禱︰老天,你讓我錦年從小就沒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可是他依舊健健康康的長大了,還根正苗紅的,你不能在他成人的時候,還要欺負他啊。

蘇可沒有讓尹樂 多呆,因為她也還懷著孕,肚子比蘇可的顯然要大的多,想來不出兩個月,孩子便會出生了。

凌晨時分,病房安安靜靜的只有他們一家三口的呼吸聲。

外邊的天依舊黑漆漆的一片,蘇可站在窗邊,看著窗外樹枝的黑影不斷地搖晃著。窗外,很快,蘇可看到黑漆漆的天,飄起了大雪。

大朵大朵的,朝著地面落去。

已經十二月份了,B市向來要比H市冷得快,但是今年的雪,還是遲了好久的,她和他似乎,都沒有在一起好好的看過雪,玩過雪呢。

她是很喜歡雪的,但H市的雪和B市的雪,一南一北,顯然是很不一樣的。而且早在前幾天,她看完天氣預報得知一星期內,B市的第一場雪就會落下來,那時候,她就和他說了,今年下雪之後,他們全家一起去滑雪。而小包子,也因此興奮不已。想他往年一直有心髒病,都沒有好好玩過這樣的運動呢。而她,也想和他拍些相片。

可是現在……

蘇可看著窗外不斷落下的雪,拉上了窗簾,走到蘇錦年的床邊,看著他依舊昏睡著,右腳還打著石膏……

她的心好痛。

「媽媽……」小包子的呢喃驚起了蘇可,蘇可立馬起身,走到小包子的病床前,只見小包子正皺著眉,小嘴不斷地呢喃著,額際還布滿了汗水。

蘇可擦掉小包子的汗水,抱著小包子,「媽媽在這里,媽媽在這里……」

漸漸的,小包子醒了過來,眼楮張張,看著天花板,有一刻的失神。

許久,他才看見擔憂地看著他的蘇可,不由小嘴一抿,「哇——」委屈地哭出聲。

蘇可心疼不已,抱著小包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拍著他的背脊,「蘇蘇乖,不哭,媽媽在這里。」

蘇蘇雖然心理年齡比同歲的孩子要高點,但始終是個五歲的小屁孩子,遇見昨天那種事情,雖然他強自鎮定著,但是,還是非常害怕的,尤其是自己的爸爸,為了救他……

現在看到蘇可在他的身邊,一切都安定下來的樣子,他哭得越發厲害了,「媽媽……」上氣不接下氣,「媽媽……」

蘇可也跟著哭,「不哭不哭……」

兩母子在另一張病床,哭成一團。

小包子整個人都窩在蘇可的懷中,哽咽不斷,「媽媽,我怕……那個爺爺……好壞……」

「沒事沒事,那個壞蛋已經被警察叔叔抓起來了,蘇蘇乖,不哭了……」

小包子依舊哭著,「女乃女乃好多血,爸爸好多血……我也流血了,痛……」

蘇可的心更酸了,抱緊了小包子,「沒事的,警察叔叔把壞蛋抓住了。醫生叔叔把你女乃女乃,你爸爸,還有你,都治好了……不怕……以後沒人會傷害你們了……」

小包子小手捏緊了蘇可的袖子,嗚咽著。

病床的蘇錦年蹙眉,隨後緩緩睜開眼楮,側過頭,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抱成一團在哭泣著,心里難受的要命。可是看著他們,都安好著,他的心里暖暖的。

他的喉嚨沙啞著,張張口,覺得自己沒有半點力氣說話。

「可……可……」

蘇可被驚了回過神,看到蘇錦年已經睜開眼楮了,不由奔上前,「錦年——」但想到是自己吵醒了蘇錦年,心里又泛濫起大片的內疚。

蘇錦年道,「可可……我……們的孩子,沒事。」

蘇可眼淚水流地更猛了,「錦年……」

小包子也下了床,跑到蘇錦年的病床邊,「爸爸——」

這一聲,真心實意的,引得蘇錦年的眼楮都紅了。

蘇錦年扯扯嘴角,笑了,看著孩子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充滿了寵溺,「蘇蘇,再叫一聲。」

小包子臉紅彤彤的,「爸爸,你要快掉好起來。」說完,整個人都抱住了蘇可的大腿,臉埋在蘇可的大腿上。

蘇錦年輕輕的笑出聲,越笑越響,「嗯。」

他很滿足,努力了那麼久,他的蘇蘇,終是真正的喊他爸爸了。

蘇可的眼淚如山洪暴發般落下來了,「錦年……錦年……」

蘇錦年笑,「不要哭了,可可,呆會我們的小公主是個愛哭鬼怎麼辦啊。」

小包子听見自己的媽媽也哭得這麼厲害,眼淚水也跟著吧嗒吧嗒地落下來。

蘇錦年嘆口氣,正在此時,病房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查房的醫生,他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地嚇了一大跳。

蘇可擦擦眼淚,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著查房醫生。

那醫生給蘇錦年量了量體溫,再看了看蘇錦年那只右腳,點點頭,又問蘇錦年,「其他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蘇錦年搖頭。

那醫生再問了些其他問題,便出去了,臨走之前,那醫生笑著對蘇可道,「蘇太太,別哭得那麼淒厲,我會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的。」

蘇可的臉爆紅,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病房的氣氛,好了不少。

早上八點的時候,鄭躍東送來早餐,詢問了一些常規問題之後,便對著蘇錦年道,「沒事了,唉,錦年,我昨天真的被你嚇死了。」

蘇錦年笑笑,「我福大命大。」隨後看向蘇可肚子里的孩子,「我還想看著我的小公主出世,陪伴她長大呢,怎麼可能會有事。」

門再一次被推開,是一個醫生和一個推著鹽水瓶子的護士進來了。

他們給蘇錦年掛了點滴沒多久,蘇錦年的父親一臉鐵青地走進了病房。當他看到蘇錦年躺在床上,不由蹙眉。

「你是覺得自己本領大了,拿自己的命隨意開玩笑了是不是!作為一個特種兵,難道不會估量當時的情況在做決定嗎?你瞧瞧你,把自己傷成什麼樣子!里面兩個犯罪分子可是拿著真槍的,不是玩具槍,有你這麼橫沖進去的麼!」

蘇士銘一進來,就罵,目光再看到蘇可,「你個掃把星,我老婆兒子都因為你受傷了,你還好意思賴在這里不走!」

「爸爸,你不許你這麼蘇可!」蘇錦年吃力地說道,不禁嗆了幾下。蘇可瞪了一眼蘇士銘,跑上前,順順蘇錦年的氣。

「不許你這麼說我媽媽!」小包子瞪著蘇士銘,黑溜溜的眼珠子滿是憤怒。

蘇士銘的目光這才看向了蘇錦年,想起了蘇錦年昨日在醫院看見他的時候,問他他的兒子在哪里,他才知道他和那個鄉下女人生了個孩子。現在看這個孩子的相貌和錦年如出一轍,他便知道,這便是蘇錦年口中的小孩子,昨天營救的目標。

瞧著他和蘇錦年小時候酷似的容貌,蘇士銘的心中百味陳雜,想到蘇錦年的小時候,他似乎從來都不關心他。

再看到和他小時候面容一樣的小包子,時光仿若倒回到過去……每次回到家,都看到兒子那略帶期盼的目光,可是他從來不予理會……

他心中升起了一絲內疚,不禁蹲看著小包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小包子瞪一眼蘇士銘,「再說了,你難道不知道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蘇士銘完全不在乎小包子的態度,問道。

小包子翻了個白眼,「想知道別人名字前,先自報家門!你動畫片不看的麼?里面多少橋段的台詞是這個啊!」

蘇士銘的老淚真想流出來了,他都這麼大年紀了,別說電視劇了,還動畫片……

「我是你爺爺,問你名字是應該的,哪里要自報家門啊!」

小包子「哼」了聲,「你說是就是?再說了,就算你是我爺爺吧,憑什麼你要我說我就說啊。」

對于這個一進門就罵自己媽媽的老頭子,他才不會給好態度。哪怕這老頭是自己爸爸的爸爸。

「額,爺爺給你買糖吃?」

「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啊,還要吃糖。再說了,你難道不知道吃糖對小孩子的牙齒不好的嗎?」

「那你要吃什麼?」

「我沒啥想吃的。」

「那爺爺給你買衣服?」

「女乃女乃已經買了很多衣服給我了,不需要。」

蘇士銘心中暗罵秦菲這個老太婆死惡心,把孫子藏著掖著,于是,笑得更加燦爛,「我買的都是軍裝,穿起來像軍人一樣的,老帥氣的。」

「女乃女乃買的也是,全是綠色的,難看死了……」

「那我們買紅色的好了。」

「紅色的還叫軍裝嗎?」

「……」

那邊廂,蘇錦年和蘇可石化當中,看著一老一少兩個熱乎的對話,天雷滾滾。

未幾,天已經大亮,來探視蘇錦年的訪客更多了,一個個手中都拿著花束果籃的。一個早上下來,這個病房就堆滿了鮮花水果。

一天下來,蘇可招待人,也挺累的。

傍晚時分,蘇錦年對著蘇可道,「辛苦你了,老婆。」

蘇可俯,親了口蘇錦年的嘴巴,「嗯,知道辛苦我,那就趕緊把病養好。」

蘇錦年臉紅,蒼白的臉頰上兩抹暈紅非常的清晰,蘇錦年不好意思地側過頭,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

「可可,對不起。」蘇錦年像是想到什麼。

「唉?」

「對不起,我食言了。下一次,我一定帶你們去滑雪場滑雪。」

蘇可「嗯」了聲,心里暖暖的。

窗外的大雪依然下著,地上仿若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白毯,來往的行人打著傘,抱著自己,低著頭匆匆走著……

「茲茲——」

蘇可見是蘇錦年的手機在響,不由拿過電話接起,而蘇錦年,已然熟睡。

「喂?」

「呃——您好,這是蘇上校的電話吧。」

「嗯,我是他妻子,他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什麼事情嗎?」

「哦,這樣啊。您好,我這邊是B市警局的,昨天的犯人,就是那個杰森霍夫。」

「嗯,他怎麼說?」現在蘇可听到杰森霍夫這個名字,蘇可就恨不能將她砍死。

「他在今天下午三點十分,毒癮發作了,然後一頭撞在了牆上,我們發現的時候,送至醫院搶救無效,在今天下午五點的時候,腦死亡。」

蘇可愣住了,死了?

還沒有讓他交代出那個該死的呂良在哪里,他居然死了?

還沒有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他居然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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