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家小妹 08 暗戀不是錯

作者 ︰ 滿庭芳001

「哈哈哈哈!」一陣破碎不堪的曲調從旁邊傳來,我很不厚道的大笑起來。

「土包子,你笑什麼笑?」豬天雷猛地停下彈奏,轉過頭來狠狠地瞪著我,臉上滿是羞惱。

選擇性忽略某些不好听的稱呼,我收斂了笑容,抬起前面兩只小豬蹄按在矮桌上擺放著的七弦琴上,拿豬叉勾著琴弦彈奏出一小段流暢的樂曲,然後裝模作樣的感嘆道︰「唉,豬天雷同學,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還真是不好意思呢!這七弦琴我才學了幾天,居然用豬蹄都比你這個學了幾年用手彈奏的人還要彈得好……當然,你也不必難過,畢竟天分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你!你這個土包子!」豬天雷小臉漲得通紅。

天雷滾滾同學,拜托你能不能換一個詞啊,每次都是「土包子」,你沒說膩我也听膩了。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又重重的嘆息一聲。唉,看樣子你不止是沒有彈琴的天分,還沒有罵人的天分啊!

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豬天雷忽然粗聲問道︰「你以前學過七弦琴對不對?」

我一臉抱歉的抖抖耳朵,「讓你失望了呢!在來這里上課之前,我從來都沒有學過七弦琴。」

「你撒謊!沒有學過的話,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彈得這麼好?」

「都說了是天分嘛!」我得意地挑挑眉。

「你發誓?」豬天雷還是不相信。

我毫不心虛地舉起手,「好,我發誓——如果我以前學過七弦琴的話,那就讓我一輩子都化不了形!」

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麼配合,豬天雷明顯一愣,當听到我的誓言之後,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腰桿都沒有先前那麼直了。我想他現在心里面一定很不是滋味,雖然說七弦琴不是他所在意的,但是好歹也是學了好幾年,一下子就被一個學了幾天的人給比了下去,心里面怎麼都會覺得不平衡。

而事實上呢,我真的是因為天分嗎?

——笑話,怎麼可能?我要是真有這方面的天分,早就是世界級的音樂家了,怎麼還會累死累活地在一家小公司里當打工妹?

不過我也確確實實是沒有學過七弦琴,要不然我怎麼可能那麼干脆地就發下毒誓?只是,沒學過七弦琴不代表沒有學過其他的樂器嘛!

我所在的那家孤兒院有一間音樂教室,里面有來自社會各界人士捐贈的各類樂器,每周的星期六星期天更是有義工來幫我們上音樂課,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學會了古箏。

雖然七弦琴和古箏演奏方法完全不同,但是兩者都是彈撥樂器,樂理上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以憑借著古箏的幾年彈奏基礎,我很快就掌握了七弦琴的彈奏技巧。當然,彈出來的曲子並不好听,但是和疑似音樂白痴的豬天雷比起來,真的是好太多了!

豬天雷並沒有消沉太久,很快他便重新打起精神來,強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斜眼看著我道︰「我當然不會難過,不過是不會彈七弦琴而已,總比某些不會飛的人要好。」

我的表情頓時一僵,好吧,他踩到我的痛腳了。我現在還不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翅膀。除了第一次被二哥從高空丟下來時大概小宇宙爆發了飛得還不錯以外,之後每一次都像是出了故障的飛機,常常會撞上障礙物什麼的弄得鼻青臉腫。

依著我的性子,在遭遇了那些不幸之後一定是不會再去嘗試飛行的。反正隨時都有人抱著,我就是連走路都不用,又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辛苦?好吧,我承認在大家的寵溺之下我越來越懶了。

可是十一個哥哥姐姐看穿了我這一逃避的心理,每天得空就抓著我去練習飛行。只是在練習了這麼久之後,除了我不再恐高之外,飛行的技巧並沒有得到太多的提升——我就是那個沒有飛行天分的人啊!

不過,我最沒有天分的還是修煉,這也是最讓我痛苦的一件事情。

因為我是新學生,有關修煉的課程先生基本上都是一對一的對我進行教授,由淺入深。可是我就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完全听不明白,任先生如何解釋我都是一頭霧水。見到這種情況,回到家里十一個哥哥姐姐更是輪番上陣對我進行補課,可是至今——呃,我還真是不好意思說——就是最簡單的冥想,我都還不會……

什麼身心放松又要注意力集中,什麼排除雜念又要加以想象,這樣自相矛盾的事情誰做得到啊?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嗚嗚,就我這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到可以化形的地步啊?是一年,十年,還是一百年?不會……要上千年吧?想到這里我猛然抖了抖身子,真是太恐怖了!

「小妹,你別難過了,等會兒下學之後我再陪你去練習飛行,多練練總能學會的。」小正太以為我還在為飛不好而傷心,連忙湊過來模著我的腦袋溫聲勸慰道。

「其實我覺得天寅哥的做法就很好。天戌,你干脆也學著天寅哥那樣直接把土包子從天上丟下去,我保證她一定能夠飛得很好!」豬天雷笑得一臉欠揍。

提到當初那一場差點嚇破我膽子的「雛鷹學飛」,我頓時不淡定了,直接甩下一句驚人之語︰「豬天雷,其實你是暗戀我吧!」

「什麼?!」豬天雷被我的話嚇得不輕,他的上就像是裝了彈簧一樣整個人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他僵著臉瞪大了眼楮看著我,「你,你這個土包子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個你,你別白日做夢了!」

「難道不是麼?」我目光淡淡的掃他一眼,「如果你不是暗戀我的話,那你為什麼逮著機會就來接近我?」

「我,我……我哪有逮著機會就接近你,你不要胡說!」

「明明就有!我干什麼事你都要插上一腳,我說什麼話你都要插嘴……」我立即舉例論證。

「我那是……我那是看你不順眼!」豬天雷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我又沒招你又沒惹你,你為什麼看我不順眼?分明就是暗戀我又不知道怎麼表達,想用這種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呢!」好多小男生都喜歡這樣,不過我內心里卻並不認為豬天雷會是其中的一員,只是想要逗逗他罷了。

「才不是!」

我悠閑的欣賞著豬天雷羞惱不堪的樣子,笑盈盈的勸道:「你不要害羞嘛!既然我都發現了你就承認算了,暗戀又不是錯。」

「你,你……」豬天雷被氣得不輕,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嘴巴幾度開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喜歡的是天丑姐那樣的女人,才不是你這個土包子!」

「哦∼原來你是暗戀我大姐啊!」我故意歪曲他的意思,拖長了聲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豬天雷又是一慌,「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給他解釋的機會,重重的點點頭然後自顧自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幫忙把你的心意傳達給我大姐的,不過你得要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畢竟……」我拿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這樣的小屁孩我大姐肯定是看不上的。」

「豬天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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