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您來了,是不是又來看我們冷兒的?」老鴇扭著那肥碩的腰肢,朝著迎面而來的俊逸男人趕緊恭維了上去,什麼話漂亮就撿什麼樣的話說。
老鴇口中的司徒大人到是也不客氣,好像是不願意跟老鴇寒暄一般︰「冷兒在嗎?」
「在,當然在了!」老鴇一听男人的話,趕緊笑呵呵地賠著笑容︰「司徒大人您如此看重我們冷兒,莫非是想娶她回去做小?」老鴇奸詐的趕緊打听著小道消息。
「喬媽媽,您今日好像非常多嘴啊?」男人不高興的一立眉頭,老鴇嚇的悻悻一縮脖子。
嘴上雖然不敢說,可是心中冷冷一笑,在這風色場所當了這麼多年的媽媽了,當她看不出來嗎?這個表面上鐵面無私的男人,實則也是個之徒,不過有句話說的對,男人嘛,有幾個不的!不的男人那就不叫男人。
「冷兒。司徒大人來了。還不快出來接客!」喬媽媽拔高嗓門,沖著二樓的一間廂房高聲叫嚷著。
門輕輕開了一個小縫,從里面走出一個小丫頭,垂著頭,低低道︰「媽媽,冷兒姑娘說今日身體有點微恙,不便見客。還望司徒大人海涵。」
司徒鈺軒緊緊一蹙眉頭,這個冷兒搞什麼鬼。平日里幾乎無人一睹她的芳容,她都是隱藏在屏風之後,長紗幔帳遮面、裹身,只用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賣藝不賣身,便將客人全部拒之帳外。
司徒鈺軒沖著一旁垂著頭跟在身後隨從打扮的男子暗暗地交換了眼色,唇角一勾︰「今日我還就想見見這個冷兒姑娘,見不到的話,我還就不走了。」說著,司徒鈺軒便扯來椅子,悠悠的落了座。仿佛昭示著他今日不見這冷兒姑娘誓不罷休一般。
「容媽媽我上去給大人您看看。」喬媽媽心中一股火漲的老高,平日里什麼事都可以慣著這個冷兒,依著她為所欲為的胡來,可是今日這事,可不行,這一早她也沒跟自己打過招呼啊,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司徒鈺軒執起小丫頭送上來的茶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眉頭緊鎖,盯著那老鴇沖去的方向。他身後的隨從也是同他一般,擰起視線,直直地望了過去。
那門開的時候,隨從的眸光之中精光一轉。原來是這樣,垂下頭,覆在司徒鈺軒的耳畔低低的說了幾句。只見司徒鈺軒點了點頭,將杯子往桌上一拋,足下輕點,幾步便蹬蹬地也上了二樓,直奔那老鴇拐進的雅間。
大手撐在門上,使勁地一推。
「啊!」只見老鴇一臉的難色站在屋中,見到奪門而入的司徒鈺軒,不由的驚呼了一聲︰「大人!」只見屋中的一只屏風後,珠簾輕垂,女子坐在其中,輕輕地撫琴。
伴隨著男人的闖入,歌聲停了,可是琴聲卻沒有斷,女子輕輕悠悠地開了口︰「司徒大人,既然您與吳大人都是來賞曲的,那不如就一起賞吧。」女子悠悠說完,便再次開口,伴隨著琴聲,淺淺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