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藍?」陳若男見他失心瘋一般,且傷口處的病衣被削染紅,心疼哭出,「你究竟想做什麼?我幫你!告訴我!」
「浩哥!你怎麼啦?」蝦毛二兄弟和段小春同時驚訝地上前扶住他。
「扶我出去!我要出去找藍!我看見她了!」陳浩雙眼一直望著門外,腿一拐一拐地大步往前,傷口痛得雙眼飆淚。
段小春、鹽蛇疑惑地扶著他往門外走去,蝦毛和陳若男跟在後面也是一臉茫然。
「藍!藍!」陳浩出了門,黛念玉已經不再視野里,走廊里只有幾個走在最後面的黑衣人。
「還想鬧事?」幾個黑衣人認出鹽蛇和段小春,攔住他們。
「你們把藍帶到哪里?」陳浩激動地問,雖是病人一個,但血氣旺盛,雙拳握起。
「什麼藍?是不是非得教訓你們一下不可?找女人?只有一個,是我們潮州幫的阿嫂,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那幾個黑衣人眼放凶光,摩拳擦掌。
黛念玉剛走下樓,听到後面有吵鬧的聲音,停住了腳步,細聲問︰「後面怎麼啦?」
「可能是有人找我們潮州幫的麻煩,放心,小事一樁!」許龍為後面的聲響騷擾到自己的愛妻,有點憤怒,要是黛念玉不在身邊,以他平時火爆的脾氣,早就拿刀追去。
「如果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答應我,今天就不要打架砍人,我不想以後兒子每年過生日的時候都會埋怨他出生那天,他爸爸的雙手是在、染著鮮血的!」黛念玉邊說邊被摻扶著。
「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肯讓兒子叫我一聲爸爸!」許龍哈哈大笑。開心得像一個小孩。
身邊地年青護士一見許龍唯妻是從。一副夸張地開心表情。忍不住笑出。在他地印象中。那些黑社會、那些古惑仔都是沒有血性。凶神惡煞。欺善怕惡地。沒想到他們也有柔情、可愛地一面。
「浩哥。我雖然不知道誰是藍。可是你真地看錯了。他們是潮州幫。不會有你要找地人!」鹽蛇在陳浩地耳邊輕聲說。
「我真地看見藍了!」陳浩越激動地要沖開潮州幫地幾個手下地阻攔。只見那剛才扶著藍地護士已經折回頭。側身從潮州幫地幾個手旁穿過。
「藍呢?我看見你扶著藍。她到哪里去了?」陳浩突然緊緊抓著那護士地手。
那年輕護士冷不防被一個陌生男人抓著。且那男人又是一個看起來像個古惑仔。臉色劇變。「先生!我真地不知道你所說地藍是誰。我剛才扶著地是許夫人。她叫黛念玉。不信你看看我地執勤表。上面有她地名字!」
「你騙我!我不會看錯的,一听她的腳步聲我就能知道是她!她究竟在哪?」陳浩一心掛著藍,什麼解釋都听不進去。
「她剛和許先生上車走了!」
「藍!藍!」陳浩一听柯藍的車開走,更加激動地網那些人沖。
洪天嘯突然攔著陳浩,朝他的小月復就是一拳,所有人一陣驚訝,尤其是陳若男和那年輕護士兩女生更是驚呼。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讓女人冷靜的時候只需一巴掌,而對兄弟用巴掌會侮辱了他,所以我只能給你一拳。你冷靜點沒有?那是潮州幫新任老大許龍的女人,剛生了兒子當了母親!我不管她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女人,你也應該知道放手!難道你想婬人妻子,撬人牆角,拆散別人家庭,讓人看不起嗎?何況那是潮州幫的大嫂,你有九條命都不夠死。你死不要緊,要你這幫兄弟跟你一起倒霉嗎?你睜大眼楮看看他們緊張的樣子,問問他們會不會看你去死而不管?」
「不會!浩哥去哪我們就去哪,就算刀山和火海!」蝦毛雙眼含淚,認真道。
陳浩挨了洪天嘯一拳後,整個身子都冷靜了下來,想起藍從離奇失蹤至今也不過是七八個月的光景,怎麼可能是一個已為人妻生了兒子的人呢?或許只是因為人有相似。他一時看錯了,何況他看到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
「對不起!我一時鬼上身!」陳浩刻意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安慰眼前情深意重的兄弟,「對不起,嘯哥!對不起兄弟們!對不起妹妹!還有你!…」
「我?」那護士沒想到陳浩會對自己道歉,只見他長飄飄下一雙會訴說深情的眼楮,心一顫、臉一紅急急走開。躲在走廊拐角探出半個腦袋**陳浩等人走進了病房,記下了她的病房號,開心地回到了她自己的工作崗位。
僅有的三天,時間緊迫。陳浩傷口剛縫合,醫生的建議是不得多走動更別提是出院。但陳浩在洪天嘯探望之後,依然地離開了病床。醫院里僅剩蝦毛一個,他本不覺得犬二不值得他們幾兄弟為他那麼好,只是一時心里不服氣說懶得理犬二的死活。他們剛走出醫院的大門,蝦毛就開始後悔了,覺得自己的有點不夠義氣。
陳浩帶傷和鹽蛇趕回學校,以為姚諾可能知道些許,因為陳浩知道姚諾和獒兄弟倆的感情非同一般。段小春與陳浩在醫院門口便分道揚鑣,自稱有點門路,或許多依靠一些關系能夠快一點找到犬二,畢竟香港不大,犬二能夠躲的地方更是少。可是段小春說話的時候,臉色卻有點難看,似有難言之隱。
沒料到獒死後,姚諾也神秘地失蹤了,沒有人在校園里見過她。學校的領導也在練習她,可是打她住宅的電話沒人接听,訓導主任特地上門拜訪,門鈴按爆了也沒有人開門。
事情生得有點突然和奇怪,陳浩也開始懷疑報紙上合犬二拼圖登載一塊的那個女嫌疑犯可能就是姚諾。只要知道姚諾和他們兄弟之間關系的人或許都會有這一種懷疑,正如方正龍。陳浩有點失望,決定請學校里的眾兄弟相助。一呼百應,‘浩哥想請大家幫忙找犬二「的消息一傳出,立馬幾十號人出現在他身邊,等著他差遣。
陳浩在教室里撞見邪雲一伙人,兩排牙齒恨得合在一起,隨即又松開,只是雙眼藐視一下。背上的那一刀,加上蝦毛背上的一刀,陳浩定會和邪雲算清楚,不過這一切要在三天之後,當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尋找犬二。
可是邪雲會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他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