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本想听陳永仁的勸停手的,豈料陳永仁最後把立場轉到他們三兄弟這邊,活該邪雲平時那麼討人厭兄弟又興起一齊亂拳打在邪雲身上,打得他哭爹喊媽的。
邪雲身上突然不再受拳打的時候,抱著頭,稍稍抬起下巴,陳浩三人已經不在眼前。班里的人見邪雲的臉腫得像豬頭,紛紛回頭偷笑。
「***!以多欺少算什麼男人?媽的,有種單挑!」邪雲以為陳浩他們三個打完人溜走了,自己又丟不起這個臉,只好耍耍嘴皮,邊痛惜自己邊喋喋不休地罵道。
「就***以多欺少,你咬我啊?!」陳浩眾兄弟躲在邪雲的背後,看他的反應,方才蝦毛想起訓導主任被垃圾桶罩著的情景,一時樂趣,停下打邪雲的手,跑出去拎著走廊上的垃圾桶。
陳浩見邪雲罵得舒服,一腳踹在他的背上。邪雲還沒反應多來,段小春和蝦毛兩個抬著垃圾桶罩在他的頭上,抬著邪雲的身子,連人帶桶滾下一層的樓梯。
邪雲從垃圾桶里爬出,頭上的卷毛沾滿臭的垃圾,只見所有人對著他狂笑。
「看什麼看!我們兩個還沒揍你呢!」說話的是犬二,「你們三個真不夠意思,有這麼好的事也不通知我們三個。」
「對付這種廢物何需我們無兄弟一起上呢?」蝦毛故意將這話喊給站在下面的邪雲听。
邪雲默默地擦去頭上的雜燴,雙眼露出凶光掃了一下樓上五個得意的兄弟,黯然地走出了校園。對陳浩來說,他們這麼教訓邪雲已經便宜了他,至少沒想過要他的命,但是對邪雲來說,這是奇恥大辱,這一切他遲早是要還給他們五兄弟的。
「我剛和鹽蛇找了幾個以前和獒關系比較鐵的學長,他們說程東死了之後,那藥在校園里斷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冒了出來,所以在學校里應該不止只有程東一個人知道藥的來源。」鹽蛇小聲地偷偷在陳浩面前說起了正事。
「有懷疑的對象嗎?」陳浩問。
「暫時沒有,听他們說,那個出藥的人熱別的小心,每次交貨的方式都不相同。」鹽蛇將和犬二一起打听到的信息相告。
「沒有人見過那個出藥的人嗎?」蝦毛疑惑的問。
「沒有!」犬二和鹽蛇同時搖了搖頭。
「那我就覺得奇怪了,」段小春模模自己的光頭說,「買賣雙方沒有見過面,他們怎麼知道誰想買?怎麼交易?」
「這就是那些人的聰明之處了,校園里不是有一個很大的布告欄嗎?那些需要藥的人都知道學校里有人手頭上有貨,在校園里買的貨又安全,只要需要,便在布告欄的上面隨便貼張啟事,留下自己想買的暗號和聯系方式,那個賣藥的人看到了信息明白了當中的暗號,就會聯系那些買主,交錢交貨的方式完全由賣主決定。」犬二解釋道。
「這不愧是一個好辦法,每天看布告欄的人那麼多,誰到上面留意那些信息都不會惹人懷疑。」陳浩感嘆道。
「這可就麻煩了,如何才能將這個人揪出來?」段小春又急得毛。
「听說這人喜歡在人多的場合交易,也許是這樣會讓他覺得刺激和滿足感。」犬二說出他們打听到的唯一一個關于幕後黑手的特征。
「也許我們可以假裝是要買藥的人在布告欄上散點消息,這樣也許可以將那人引出來。」蝦毛又出鬼點子。
「你是豬頭啊,沒听說每天看布告欄的人很多嗎?你怎麼知道哪個是?」段小春不覺得蝦毛出的是一個好主意。
「大家先听我說,每天確實有很多人會去看布告欄,但每天都去看的人就很少,我相信那個人肯定每天都會去,只要我們時刻盯著布告欄,留意一下就能知道哪些人每天都會去,扣掉那些老師很女生,這樣我們鎖定的範圍就變得很小了。」蝦毛有條有理地解釋他的設想。
「听起來確實是個好辦法!」段小春听蝦毛一解釋,恍然大悟。
「那是當然,腦袋是張來想事情的,哪像你的腦袋是用來光的啊?」蝦毛得意道。
「那就保險一點,雙管齊下。犬二不是說那個神秘的人喜歡在熱鬧的場合交易嗎?如果這時候學校能舉辦一場聯誼舞會之類的就好了。」陳浩陷入深思。
「我們自己辦不久行了嗎?現在學校到處都是我們的人,辦個舞會還能難倒我們嗎?」鹽蛇拍信心十足道。
「想必那個神秘人已經知道犬二在查藥的事,如果舞會由我們幾兄弟操辦,他還能不懷疑嗎?」陳浩皺起眉頭,「該找誰幫忙呢?若男?似乎她對這些活動沒有什麼經驗。」
「臭蟑螂!終于舍得現身了?」陳浩等人正在犯愁找誰操辦一場煙幕的舞會,施怡又突然蹦出。
「浩哥,怎麼把暴戶的女兒給忘了呢?」四人一起望著陳浩笑,施怡是學生會的新晉干部,又是話劇社的社長,她絕對有能力能夠操辦一場舞會。
「暴戶的女兒,你來的太是時候了!」陳浩見到施怡的出現,開心地露出白齒笑道。
「一個個滿臉不懷好意,究竟有什麼企圖?」施怡見五個男生同時對他笑嘻嘻,覺得有點驚訝。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以我們兩人的關系,有事找你幫忙你不會拒絕吧?」陳浩冷不防又將施怡一把抱起。
施怡一陣尖叫,掙扎著從陳浩的懷里下來,滿臉通紅地踢了一下陳浩,雙手一直輕輕捶在她身上,微微罵道︰「臭不要臉!臭不要臉!……」
「那你是幫還是不幫啊?」陳浩抓住施怡的小手用深情的眼神挑逗她。
施怡連忙將手縮了回去,藏在身後,斷斷續續說︰「那就看你待會在舞台上的表現乖不乖了。」
「什麼舞台?不是明天下午的嗎?」陳浩和蝦毛兩個有份參與的龍套同時驚訝大叫。
「明天學校的禮堂有其它重要的安排,所以只能臨時提前一天。」
「我都沒有彩排怎麼上台?」陳浩豎起雙眉,疑慮。
「還好我只是跑龍套,沒有台詞,露個面就閃人,否則我蝦毛這次要英名盡失。」
「你演的角色不用彩排的。」施怡偷偷一笑。
「你究竟給我安排什麼樣的豬腳啊?不用彩排也行?你太看得起我了吧?」
「到時你就知道了!記得哦,一個小時後到禮堂集合,給你們兩個化妝!」施怡強掩臉上的笑容,走了幾步又回頭,「我還是不相信你,男生都是沒有時間觀念,尤其像你這種大豬頭,半個小時後到禮堂集合。」
「那就看你大爺到時心情好不好再說。」陳浩笑道。
「你敢?試試?」施怡裝出很凶的樣子瞪著陳浩,嘴一歪,「你看,飛機!」
又來這招?陳浩心里覺得好笑,但還是習慣性地故意抬了下頭,果然自己的小腿上又被施怡狠狠地踢了一腳。施怡又像一只快樂的草莽蹦開了。
陳浩和蝦毛到了後台才知道自己的角色。話劇有一個童話般的名字叫《森林之神與精靈》。蝦毛演的是在森林里被毒蛇咬死的小狼孩,他原本以為自己露一下面就可以跟犬二他們到台下當觀眾,還讓鹽蛇給自己佔了個位,豈料施怡一跟他分析角色才知道他一上台就是個死人,要一直躺在台上,動也不能動,差點把他氣死。
陳浩對自己的角色也是吃驚不小,演的是森林之神,看題目還真像是個豬腳,其實是一棵站在台上一動不動的參天古樹,台詞只有一句「我來了,孩子,你醒來吧!」難怪施怡從來不用他去彩排。
「你怎麼也在?」蝦毛驚訝地看著正在後台化妝的眼鏡妹。
「你們外人能來,我話劇社的團員怎麼就不能來?待會看我在台上如何收拾你們兩個!」眼鏡妹得意一笑,將犀利的眼光拋向陳浩。
「天使?帶著老花眼鏡?」陳浩一見眼鏡妹的打扮就知道她扮演的是精靈天使,不禁笑出。
「你笑什麼?你懂藝術嗎?現在西方流行這些時髦的神。」施怡驕傲地說。
「還是社長有見識,兩個土包子。」眼鏡妹說罷,在帳幕後呼了口氣,大方地走上台。
「我可以不演嗎?怪怪的?」陳浩指著身上一身老樹的道具皮套,哭笑不得。
「你說呢?」施怡笑著將陳浩推進了火坑。
陳浩一到台上,只見台下坐滿的老師和學生,有點尷尬,還好他逃著道具皮,應該是沒人能夠認出他的樣子。他根據指示站在舞台一角當一棵神秘的老樹,呆呆站著,就怕一無聊睡著了。
只見台上就是一群老虎啊,獅子的在那念台詞,眼鏡妹的精靈被那群猛獸簇擁著,陳浩打心底認為眼鏡妹就是演得比較投入。台下時有掌聲,雖然他只是一個布景,也開始有點光榮感。
「抱歉,我必須得上個廁所。鬧肚子!」蝦毛月兌上的道具服,急急地跑到洗手間去。
「你搞什麼?快點,馬上就你出場了!」施怡焦急地囑咐蝦毛。豈料劇務已經來提示兩次了,蝦毛卻像是掉進了馬桶,已去就沒了回音。時間實在是來不及,施怡只好穿上道具服,扮成一個狼孩替蝦毛出場。
狼孩一出場便毒蛇咬得昏死,被一只猩猩和狐狸抬回精靈的住處。這時本來應該是精靈叫森林之神來喚醒狼孩的。眼鏡妹以為還是蝦毛扮演狼孩,故意想整他們,臨時加了一句台詞︰「森林之神請你用深情的三秒之吻喚醒沉睡我們未來的森林之王吧!」
浩驚訝,方知是遭了眼鏡妹耍,但是台下的人以為是劇情所需,一直再喊吻!」並且不停地鼓掌,他又不能不照做,只是蝦毛今早刷牙了沒?
「搞什麼?」施怡突然才知道多了這個情節,臉熱,躺在那里又不敢動。
陳浩無奈,恨恨地瞪了一下眼鏡妹,只見她一臉壞笑,自己不得不慢慢將雙唇探到狼孩的唇邊,想想都覺得惡心,莫說要吻三秒。死就死了!回頭一定要好好講眼鏡妹耍回來。陳浩頂不住觀眾的壓力,閉上眼楮將雙唇和狼孩踫在一起,低頭的時候竟聞到一股淡淡的護膚品的香味,暗想「蝦毛什麼時候也這麼講究了?」
施怡心里暗叫陳浩是流氓,被強吻,又羞又怒,萬千情緒同時涌現,故意狠狠地咬了一下陳浩的上唇。
陳浩萬沒有想到蝦毛會這麼咬疼他,本來微微彎曲著的雙腿突然前傾,雙掌壓在狼孩的胸部上,覺得軟綿綿的,像是觸模到女生胸部。三秒過後,陳浩還笑著在狼孩耳邊輕聲道︰「死肥蝦,叫你平時多減肥了,看的胸部跟女孩的一樣,軟軟的,你以後可以模自己的了,哈哈。」
施怡的身體第一次受到男生這般侵犯,那男生還在耳邊訴說侵犯的手感,羞得無地自容,心里邊回味那種奇妙的感覺邊罵陳浩是流氓,大流氓,死流氓!
陳浩走出台,松了一口氣,陡然現蝦毛扶著肚子坐在那里流冷汗,驚訝得差點大叫︰「你怎麼在這里?那台上的那個狼孩是誰?」
「可能是施怡吧?但肯定不會是我,我拉肚子拉得腸子都直了!」
「快跑!出人命了!」陳浩想起自己不但強吻了施怡,還模了她的身體的敏感部位,以她的性格還不鬧死啊?趕緊月兌下道具服拔腿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