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最近學校出了個午夜牛郎,有幾個女生到了學校突然就不見了,搞得很多女生都怕怕二將他最近在班里听聞的與幾兄弟同享。
「午夜牛郎是不是你?」蝦毛跑過去搭了段小春的肩膀,「是不是把那些女生藏你家了?」
「開玩笑,我也想啊,不過以前那個家就有空間藏,現在我住的屋,一個小華就夠我受了,我的屋子太小,為了節省空間基本上我們兩個都是一上一下疊在一起睡覺的。」段小春笑道。
華?不是小紅嗎?」蝦毛大訝。
「小紅已經是過去式了,不過我從小紅這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上明白了一個道理‘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句古訓是對的,和小紅同班,現在見了面真是有點難為情,比第一次互相月兌光了衣服還要尷尬。所以小華是中五的學姐。」
「還刻骨銘心毛又是一陣嫉妒,連學姐都讓段小春給搞上了,他至今還沒拖過女孩子的手,除了陳若男和其它強制性佔便宜或是無意間踫到的比如登山拉人一把的不算。
鹽蛇假咳兩聲,「注意點說話。」
「不必!對這兩個色男我已經免疫。」跟他們走在一起,像個男孩帶著鴨舌帽,一只手一直搭著陳浩的陳若男笑著說。「不過犬二說的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我們班有個女生前幾天突然失蹤,昨天有同學無意間看到她在旺角的一間卡拉ok廳前拉客,打扮得花枝招展,不過臉上像是被人打腫了,跟她打招呼,她假裝不認識急急地溜走了,我那同學好心想追她,突然殺出兩個黃毛將他打得鼻青臉腫,現在還躺在醫院里。」
「大家還記不記得上次被訓導主任抓到辦公室的時候跟校長說她們班有兩個女生失蹤了,當時她的臉色還很緊張。」陳浩突然想起教師辦公室的那一幕。
「我記得,當初我還以為是那兩女生貪玩,心里還暗笑那老師太過緊張了,現在的女生玩得很開很野的,沒想到事情另有蹊蹺。」鹽蛇回憶道。
怎麼知道現在的女生玩得很野啊,是不是你也去玩過啊?老實交代。」陳若男本意是開玩笑。
鹽蛇卻臉一紅,支支吾吾︰「我才沒有,這些事只好蝦毛和小春會干!」
陳浩和蝦毛早就覺察到鹽蛇的緊張。鹽蛇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陳若男,在她面前連正面說一句話都會緊張冒汗。所以他常常暗自懷念小時候可以背著陳若男,可以隨時牽著她的手無拘無束。
「午夜牛郎!」他們幾個正要邁入校門的時候,蝦毛突然大叫。
只見學校門口停著一輛小轎車,一個男人正在將一個女生往車里推,看似有點強制。
「施怡?」陳哈一見那女生是施怡,心跳到嗓門,飛奔而至。
施怡看見陳浩朝自己跑過來,心里高興,正要朝他叫,只見陳浩騰空而起,突起一腳掃在那個男人的後腦勺上,只見那男人朝地上滾了幾米遠的同時,一個假套被陳浩的腳尖勾起,飛了起來,最後拋物線地落在那男人面前。
「不用怕,有我!」陳浩緊緊抓住施怡的手,挺身護在她的前面。
「他是我爸!」施怡見陳浩如此緊張自己,心里當然開心,可是他卻二話不說將自己的老爸踢翻在地,又讓她哭笑不得。
蝦毛和段小春等人沖上準備揍那男人,听到施怡說是自己父親,一怔,退居二線,把這爛攤子留給老大陳浩處理。誰叫他們是「一家人」,外人不好插手他們的家務事。哈哈,幾個人看著一臉尷尬的陳浩就想笑。
「小怡!這野蠻男生是誰?」施怡的老爸將貼在地面上的臉拔了起來,一回頭,只見眼鏡也破碎了,鼻子還在流血。
陳浩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偷偷將頭轉向幾個兄弟笑。
是我同學!」施怡一字一頓地說,另一只手偷偷擰著陳浩的背,看他惹的禍有多大,該如何收拾。
陳浩背上被調皮的施怡擰疼,叫不得,只能苦笑。
「同學?同學干嗎牽著你的手?」施父爬起斬斷他們兩個拉在一起的手,「難怪我花了幾萬塊幫你在澳洲找了一所學校,你卻不肯去,原來就為了這小流氓?」
「你要出國?」陳浩心里一震,緊張地問。
「我晚點再跟你說,」施怡緊張,轉而對她父親解釋,誤會了,他只是以為你是壞人想救我。」
「真也好,假也罷,反正不準你再到這學校來,我已經各你們的校長打過招呼了,這里以後就不屬于你了,回家準備好一切就跟你弟弟到國外去。看在你們同學一場,剛才的事就算了。」
不要這樣嘛,我跟我的同學說幾句話。」施怡央求道。
「跟一群窮人有什麼好說的」施父將施怡推進車,「要說再見我幫你說。」
車子在陳浩的一陣心痛和不知所措中開去,施怡露出個頭一直看著他。
「前些日子傳聞施怡家里一夜暴富,以為只是傳聞,沒想到是真的,看來浩哥叫他暴戶的女兒真是沒叫錯!」蝦毛看著施怡的轎車離去,感慨道。
「蝦毛,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陳若男給蝦毛使了眼色。她大哥正傷心著呢,不要老在他面前提施怡的事。
就在幾個人沉默的時候,文啟明突然跑來求救。
「蝦毛哥,有人又在大巴站台那邊攔著我們收保護費。」文啟明緊張地說。
「你沒跟他們說你是我們的人嗎?」蝦毛問。
「我說了,他們說不認識浩哥和你們。」文啟明有點氣憤。
「啟明,你的臉怎麼啦?」犬二突然現文啟明的右臉側有塊青。
「我報了你們的名字就被打了。」文啟明有點委屈。
「媽的!是哪個王八蛋!」陳浩正在郁悶,一听文啟明這麼一說,火爆地拉著文啟明往站台那邊跑。
段小春幾個人一怔,從沒見過大哥這麼沖動,活該有人要倒霉了。
「就是他們!」文啟明指著站台旁的說。
只見幾個生面孔的青年人在站台旁耍無奈,一見到有學生從巴士上下來就攔住他們的去路要過路費,有一個手上戴著銀圈的黃毛青年還劫財又想劫色,一見穿短裙的學生,就低頭去掀開人家的短裙,嚇得幾個女生縮在一團。那群人當中有兩個是邪雲的余孽叫志華和恆言,一直跟著邪雲,現在邪雲不在,不知道又從哪里引來了一群飛禽走獸。他們兩個一見到陳浩他們幾兄弟的出現就躲到同伙的後面。
「是誰找我的兄弟手保護費?」陳浩第一個沖到那些人當中,一開口就火藥味十足。
「是我!」一直靠在牆上,看起來別陳浩他們年長的紅毛青年深吸一口煙,走到陳浩面前,**不垃圾地將整口煙霧吐在陳浩的臉上,一個大巴掌沒有禮貌地壓在陳浩肩上,氣焰十分囂張,「小子你混哪里的?」
「我混你媽個鳥!」陳浩一把抓過那紅毛的手,將他的手掌反掰,又一拳重重打在他的那張臭嘴上。
紅毛啊的一聲嗷叫,口中的香煙掉落。陳浩利索地接過煙頭,塞入紅毛帶血的口腔,敲了他一下天靈蓋,是他的下下顎合上,右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巴,冷笑道︰「別浪費,好不容易用保護費買來的!」
那紅毛雙眼呆呆地看著自己將整個煙頭吞到肚子里,沒有絲毫的掙扎機會。陳浩又一腳反勾將那紅毛撂倒在地。
「知道我們的老大是誰嗎?我們老大是東……」陳浩一連貫的利索動作讓紅毛的幾個手下看得目瞪口呆,有點猶豫,想搬出自己的老大嚇唬人。
「我管你老大是東西還是南北?打了再說!」蝦毛沖上去就是給那個說話的人幾拳。
段小春、犬二、鹽蛇三個身手利索的家伙也一擁而上,各自尋找目標開戰。
那些人還手幾招,個個是草包,一會就被踢倒在地,被他們幾個一陣狂毆。
「啟明,是不是這王八蛋打你的?」蝦毛坐在那個人的身上,一只手叉著他的脖子。
「就是那王八蛋!「文啟明在一旁暗自覺得痛快。
「那你這小王八蛋還不趕快來找著大王八蛋報仇!」蝦毛嚷道,「打得他連媽媽都不認識!」
啟明覺悟,擔驚而又興奮地跑到蝦毛身邊,「蝦毛哥,你真棒!」
「是嗎?」蝦毛笑著抬頭看了一下文啟明。
文啟明嚇了一跳,只見蝦毛右眼被打出一個黑圈,嘴角也微微流血,雖然他已經控制了主動權。
「打呀!傻愣著干什麼?除了老二不能打,其它地方你想打哪就打哪!」蝦毛催促在一旁握拳抖的文啟明。
文啟明握著拳頭就想朝那被蝦毛坐在身下的敵人的眼楮上雷擊,但是剛要踫上卻猶豫了。
「你敢打我?我老大是東英的!」那被蝦毛打得浮腫的青年威脅文啟明道。
英?」蝦毛一愣。只听哎呦一聲,蝦毛在猶豫的時候,沒注意,另一只眼楮也被打黑了一圈。
「浩哥,他們是東英的!」蝦毛一听東英二字,跳了起來。
犬二、段小春、鹽蛇也同時停下手來,讓那些手下敗將有機會逃走。
「東個頭,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天皇老子也照打!」陳浩又對著眼前的敵人揮了幾拳方覺得泄氣,狠狠地踢了一下對方的**,大喝一聲︰「給我滾得遠遠的。」
「你們幾個,給我記住,不會就這麼算的!」紅毛跑了幾步回頭威脅他們,「還有你,我記得你!居然找人來!」紅毛指的是文啟明。
施怡當真那兩天就沒有出現,陳浩失望透了,經常望著長空嗟嘆,想起施怡那一句「你看,灰機「和她削皮的臉,竟是如此的揪心。
蝦毛和段小春經常跟在他後面搖頭暗叫不妙,鐵漢大哥怕是落入了施怡的美人計了。
話說那自稱混東英的紅毛威脅要教訓文啟明,這是千真萬確的。突然班里有個小男生跑過來告訴蝦毛說剛才無意間听到志華和恆言說起有人正埋伏在半路上準備將文啟明砍殘的事。
陳浩一听,帶著幾兄弟朝文啟明往學校的必經之路追去。見到文啟明的時候他還是安然無恙地走在大路上的,帶著一個大眼鏡在地上尋覓。他們以為是空**來風,都放了心。
「文啟明!小心地上有屎!」蝦毛遠遠叫著文啟明,看他一副憨憨的樣子,實在可愛。
「幾位大哥…」文啟明看見陳浩他們在招呼他,激動地揮手。
不料,文啟明還沒說完話,幾個狂熱之徒突然殺出,朝他背上就是一刀,幾寸長的傷口就這麼誕生。文啟明是個文弱書生,怎堪如此一刀,直接倒在血泊中,臉色慘白地等著第二刀砍到他的身上。
陳浩等人使盡最大的力氣追趕而去。陳浩遠遠三級跳,一個飛腳踹倒當中一人,忙將文啟明拉開,正此時,一把刀捅空了落在地上,嚇得文啟明冷汗都流了出來。
那群人果真是那東英的紅毛帶過來的,仗著手上有刀,神氣活現的。
蝦毛面對刀劍的場面無力對付,只好背著文啟明走,把剩下的工作留給其它四兄弟。陳浩他們幾兄弟夸張講是身經百戰,面對刀光劍影已經不像當初那般畏怯,自有辦法對付,況且眼前只是五個小混混都搞不定,以後就別想混了。果不其然,幾個閃躲,幾個虛實交接的拳,對方的刀不是被朵就是被打落在地。陳浩搶過紅毛手中的刀,將他按倒在地上,掄起刀就是一陣狂似地狂捅。
段小春等人見他掄刀捅人的勁,均吃了一驚,沒見過他如此狂的。
紅毛啊啊連叫叫聲,道是自己死定了,睜開眼除了褲襠被自己尿濕了之外,別無他傷,原來陳浩每一刀都從他的身側擦過捅到了牆壁上。
「還不滾?等什麼?真等我捅死你啊?」陳浩冷笑,瞪了紅毛一眼,舉刀就要用刀把砸他。
紅毛嚇得趕緊帶著幾個傷兵逃離。
陳浩到醫院外面的水果攤給文啟明買一些水果,順道給幾兄弟帶瓶汽水,剛走到文啟明的病房前就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男人神情慌張地擦著他的肩膀沖到文啟明的病床上。
「牛佬,你有沒有事?好好的怎麼會被人砍?」那中年男人緊緊抓著文啟明的手。
沒事,只是一群流氓認錯人了,我不是叫你不用擔心嗎?你到醫院來,那家里的水果攤誰看著啊?」
「你這樣我怎麼放心做生意啊?再說我也要來交醫藥費啊。」文父心疼地看著兒子。
「放心吧,伯父,這里有我們看著。」蝦毛舌忝嘴說道。
「爸就是他們幾個救了我,我也沒事,你交完醫藥費就可以回去了,今天不開工,明天就沒飯吃了。」文啟明說道。
文父謝過蝦毛幾個之後就出去,臨行之前不放心地再次確定兒子是否當真無大礙。
「浩哥,你什麼呆?」蝦毛見陳浩提著一水果籃一直站在門口呆。
陳浩確實是呆很久了,他正在理清一些頭緒……
「你就是牛佬啊?」陳浩突然激動地跑過問文啟明。
「是我女乃女乃取的小名啊!」文啟明笑道。
牛佬不就是那個《古惑仔》漫畫的作者嗎?這是陳浩在另一時空里最愛的一套漫畫。難怪當初第一次听到文啟明這名字的時候竟會覺得似曾見過,原來是牛佬的真名。他在另一時空的時候曾經試過去了解牛佬的資料,在一個資料上曾經見過牛佬的原名叫文啟明的記載,所以便有了印像。難怪現在文啟明的漫畫技能如此了得。
「浩哥,謝謝你們救了我,我能不能加入你們?」陳浩正在呆,文啟明又問。
「啟明,說實話你不適合跟我們幾個瘋,你永遠是我們的兄弟,你有什麼事我們都會罩著你的。你真的有漫畫天賦,好好學習,好好揮特長,相信我,你將來會是一個風靡全亞洲的一個漫畫家,比我們幾個威風幾百倍。」
文啟明雖然有點失望,但也很開心陳浩能夠如此看得起他,說實話他也清楚自己天性懦弱,不適合成群拿刀砍人,只是欣賞其中的江湖義氣和熱血。
我就認真努力學漫畫,說真的我非常熱愛漫畫,雖然現實中不能和你們一起闖,但是我早已經構思了一部《古惑仔》的漫畫,準備記述你們幾個大哥的義氣,到時我就可以再漫畫里和你們一起打天下。」
「不會吧?」陳浩又驚訝得失聲大叫。原來大哥大陳浩南的事跡是真有過的,假設我就是啟明筆下的陳浩南,那段小春就是山雞?蝦毛就是包皮?鹽蛇就是巢皮?犬二就是大天二?不會這麼巧吧?
「難道我莫名其妙就跑到這里來不是無緣無故的?而是歷史注定的?」陳浩在一連串的驚訝和疑問之後,突然變得有點擔憂。如果電影里、漫畫里所說的都是事實,那麼他們幾兄弟的下場豈不是很慘淡?鹽蛇和犬二都要死去?他是不會明知道結局而眼睜睜看著兄弟死去的,他該如何帶領這幫兄弟才能繞過歷史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