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究竟該怎麼辦?去還是不去?」段小春看著那封匿名信和那只鞋問陳浩
陳哈看了一下陳若男,毅然點頭道︰「救人要緊!」
「那還等什麼?時間要到了!」蝦毛看了一下時間說。
于是五個人一條心,操上家伙朝那破磚窯趕去,留下陳若男一個人。
白頭翁自從接到邪雲的告密電話,連忙帶了一伙人趕到破磚窯廠將那批學生妹轉移,並作了埋伏陳浩他們幾個的準備。
「老大不好了,少了一個妞!」負責轉移那批學生妹的手下突然來報。
「你說什麼?怎麼辦事的?怎麼會少了一個?」白眉翁掌了手下一巴掌,怒道,「飯桶一個,連個小女生都看不住!」
「她一定還躲在這附近,你們傻站著干什麼?還不快去追?」白頭翁指使幾個本來打算留下埋伏陳浩等人的手下說,「找到那妞,如果乖一點就打斷她一條腿再賣到南洋,如果不乖,就地活埋。」
那幾個手下接到命令,便散去,只留下十來個人在白頭翁身邊。就在這時,那個去找紅毛的得力助手回來告訴他紅毛被幾個學生給干掉了。白頭翁一听這噩耗,了狂地大叫幾聲︰「這群不知死活的混蛋,我要將你們砍成肉醬。」
陳浩他們幾個風塵僕僕趕到的時候,只見磚窯廠人去樓空,那幾間破鐵屋里確實留著很多證據顯示不久前有人逗留的痕跡。
「糟了!上當了!」蝦毛覺得有點不妥地說。
「你說得沒錯!」突然一聲陰郁的聲音響起,白頭翁帶著十幾個手執利刀的手下突然閃出,他認出陳浩等人正是那晚在娛樂場鬧事的人,「又是你們這群王八蛋,給我砍死他們!」白頭翁竭斯底里一聲大叫,沒有任何給陳浩他們幾個說話的空間。
陳浩他們五個從背上掏出砍刀和白頭翁的人砍在一起。一陣刀光劍影之後,本來以為勝券在握的白頭翁站在一旁見陳浩將自己的幾個手下砍倒在地,實力不可小視,他生氣地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刀,跑了兩步,朝他們的頭頂就劈將下來。
段小春見白頭翁的刀朝他們的頭頂看下來,來勢洶洶,他連忙迎刀招架,只听 一聲,兩刀踫在一起閃出一星火花,段小春只覺虎口破裂,手腕酸疼,刀子就要月兌落在地,沒料到眼前的白眉大俠身手如此了得。
陳浩揮刀,踢腿又將白頭翁的一個手下踩到了腳下。白頭翁的身手他在娛樂場的時候早就見識過了,自覺段小春難于招架,忙沖上去替兄弟解圍。
白頭翁逼著段小春退了幾步,眼見就可將段小春收拾,臉上一副勝者為王的冷笑表情,突然見陳浩殺出,擋住他的刀,力道與他不相上下,不禁覺得吃驚,兩人在人群中各自過招過十,各退幾步,到了一個空曠一點的場合,又如兩頭猛獅撞在了一起。
陳浩見白頭翁手上握著雖然是把普通的西瓜刀,但是他每出一招都是日本那凶狠的軍刀招式,好在他手上握的不是是一把日本軍刀,否則他的威力肯定會揮得更加淋灕盡致。但這也不表示陳浩就可以小看眼前的這位白眉大俠,好不容易在他的左手背上砍了一刀,自己的胸上也同時被劃開一道血口。
白頭翁撕裂身上的衣服纏在手背上的傷口上。陳浩只見他胸前一只雄鷹展翅的紋身,那雙鷹眼鋒銳逼人,那兩只爪子更是讓人看了不寒而栗,多麼厲害的一只雄鷹。
陳浩抹了一下胸前的血跡,也將那染著血跡粘在身上的衣服月兌去,露出一身健碩的肌肉,大喝一聲朝白頭翁砍去。
剛在轉移的時候,林倩蓉找了個機會逃溜,不知道往何處逃去,一直就躲在白頭翁的車底下,白頭翁一直就站在離他不到五米遠的地方,那些人萬沒想到她會找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方藏匿,所以便沒有到車底下找。林倩蓉正慌張之際,听見有砍殺的聲音,偷偷探出頭一看,居然是若男的哥哥,大喜,連忙從車底下爬起。
「浩哥,救我!」林倩蓉雙手被綁,向陳浩求救。
陳浩一听呼叫聲,回頭一看竟是妹妹的好朋友林倩蓉,救人心切,一個不留神被白頭翁鑽了個空,背上又被劃開一條血口。
鹽蛇和犬二身手利索,各再砍倒一個,白頭翁的手下已經被收拾得七七八八,斷手斷腳倒地申吟。蝦毛招架其中一個,有點難于力敵,被追著砍,鹽蛇和犬二沖上,三下五除二將那人給收拾了。他們三個相視一笑,鹽蛇和犬二正要趕去助陳浩和段小春一臂之力,蝦毛正要趕去安撫林倩蓉,豈料就在這時,那些散在周圍附近尋找林倩蓉未果的人听到這里的動靜都追了過來。
鹽蛇和犬二散開朝白頭翁那幾個追上的手下狂砍,為蝦毛殺開一條血路。蝦毛拿刀將林倩蓉手上的繩子砍斷,拉著她朝別處跑去。
「**!」段小春突然一聲怒吼,出怪招將那個和他糾纏很久的敵人砍倒在地,見陳浩和白頭翁站得難分上下,且陳浩身上受了傷,跑過去和陳浩一起追著白頭翁狂砍。
白頭翁一刀招架兩刀,見他們兄弟倆氣勢凶猛,咄咄逼人,後退幾步,突然又執刀挺進,將陳浩和段小春兩人分化開來,直逼陳浩一個人砍。
段小春躲在白頭翁背後,以為正是正是襲擊他背部的時候,掉以輕心,得意一笑,雙眼盯著白頭翁的後腦勺,橫刀就想從背後偷襲白頭翁。
陳浩見白頭翁傾盡全力逼近,後退幾步,正尋思如何找到他急攻的空檔,突然想起了那晚躲在桌底下看到白頭翁最後使出的一招極具凶險的倒轉飛刀,情形正如當前,心里暗叫不妙,段小春想必上中了他的誘敵之計。果不其然,陳浩剛喊出一聲「小春,小心」,白頭翁眼楮閃爍一下,見段小春從背後跑進,腳尖地上一點,整個身子在空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刀子朝段小春的胸部刺去。
幸得陳浩早識破他的奸計,在他的刀子刺入一臉茫然的段小春的胸口之前,飛身一躍,將白頭翁一刀腰斬,在腰肋間開出一個血洞。白頭翁倒是從沒有提防有人會識破他那一招,嗷叫一聲正詫然,陳浩轉身又是一刀從他的月復部穿插而過。只見白頭翁手上的刀尖無力地從段小春的胸口劃過,驚出他一頭冷汗。白頭翁倒在了血泊中。
就在陳浩危急關頭一刀穿過白頭翁的身體的時候,陳若男擔心他們有事,帶了一群警察趕到了現場。白頭翁的手下一見警察到來,紛紛逃竄,幾個警察追人而去。剩下的幾個警察見陳浩他們幾個手上都握著血刀,且地上多有傷者和死者,心里擔憂,握槍對著他們幾個,叫他們先繳械再談事。
據陳若男報案是有人綁架學生妹,有人前去拯救,但是那些警察在現場搜了一番,不見任何學生妹的蹤跡,現場變成了古惑仔了結恩怨的廝殺。陳浩和段小春、鹽蛇、犬二四人被帶回了警局,尤其是陳浩,那些警察是親眼看著他殺死了白頭翁。
「大哥,對不起!」陳若男怔住,心在絞痛,仿佛是自己好心做了壞事。
「別擔心,我們沒事,找到蝦毛就沒事了。你朋友和蝦毛一起,她可以為我們作證,我們只是出于自衛。」陳浩雖然這麼安慰陳若男,但是他心里開始有了憂慮。自衛殺人這詞一向是個模糊的定義,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總之殺了人被警察逮個正著,無論如何都很難逃月兌牢獄之災。
陳浩他們被警察關押了大半天,仍不見有通知說可以放他們幾個人走,心里開始暗覺不妙,且見那些警察審問他們的表情煞是不友善,心里都當他們是一群小古惑仔,有了敵視和本能的不信任感。尤其是給段小春做筆錄的時候,一句正經一句不正經的,給那些警察留下深刻的不良印象。他們雖然討厭和警察有任何的關系,但是沒想過如果沒有強有力的證據,那些警察在法官面前說的話是直接可以定他們的生死的。
蝦毛和陳若男到警局的探望來得比他們幾個預計的晚很久。蝦毛一見到他們四個就垂喪著臉。
「是不是生什麼事?」陳浩淡淡地問。
陳若男只是流淚沒作聲。
「是不是林倩蓉生了什麼意外?蝦毛你說!」陳浩越覺得不妥。
「她能有什麼意外?」蝦毛賭氣地說,「她好好在家睡覺呢,不過剛才我們去她家里找她幫你們作證,被他爸爸趕出來。」
「怎麼會這樣?她老爸是不是老人痴呆,要不是我們救他的女兒,她早在南洋當雞了!」段小春不解,火起。
「他爸爸說不想招惹那些黑社會,更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女兒曾經被一群男人擄走……」蝦毛低著頭說。
「我相信倩蓉是被她爸爸逼的,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明天我們再去求她,她一定會幫我,一定會!」陳若男握緊陳浩的手,希望以此慰藉。
第二天下午,依舊是只有陳若男和蝦毛道警局探望,他們兩個依舊是一臉頹喪,蝦毛一見到他們四個就忍不住落淚說道︰「浩哥,林倩蓉一家人一大早已經離開香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