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了八點了,快打開電視看春晚啊!」
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晚上八點,一臉面粉的江南大呼小叫的喊著。
同樣一臉面粉的半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的繼續低下頭去和面團奮戰。
只是在額頭上沾了少許面粉的鄭一須抬頭看看江南,拿了遙控器去打開了電視。
話說8年的除夕夜,江南半安還有鄭一須、蛇妖西西,加上江南半安的幾個以朋友相交的手下,一大屋子人滿滿登登的,擠在s市古玩一條街上,鄭一須的中藥鋪子里。
一屋子人,呃,此話有語病,一屋子各種東西,一個人都沒有。
主題嘛,過新年。
除夕夜的主題嘛,包餃子。
關鍵的問題是,呵呵,屋子里面不多不少將近十口子人,一個會下廚房的都沒有。
除夕夜呢,又不能不吃餃子。
于是,從天剛擦黑那時候起,這一屋子的老少爺們,就開始和包餃子做斗爭。
斗爭的第一焦點是,如何將面粉變成面團。
江南自告奮勇跑第一個,袖子一擼就上了陣。鄭一須平常用來會診的桌子,已經被拿去了上面的物件,鋪上了一張碩大無比的面板子。
一袋香雪面粉已經剪開了口子,乖乖的擺在一邊。
「老婆,你和其他人先去洗菜,等下馬上就好。」
半安憑借與其共同生活多年的經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秉承著在外面要給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鬼一點面子的原則,和西西去洗菜。
身後傳來江南得意洋洋的話︰「不就是將面粉對上水揉一揉麼,簡單得很!」
將菜洗好的半安轉身回來,還沒走到前堂,就听到幾個手下笑得幾近抽筋的笑聲。
進去一看,果不其然,幾個手下捂著肚子指著江南,都要笑抽了。
再挪了視線往自家老公處看去,現平常瀟灑倜儻的江南,早已沒了回眸一笑百女鬼傾倒的魅力,氣急敗壞的和一大團子濕面團奮力的做著斗爭,臉上早已經白花花的一片面粉。那案子上的濕面團似乎柔粘異常,死死的粘在江南的手上不肯下來。
半安禁不住噗哧一笑,轉眼看看,西西和鄭一須也站在一旁莞爾。
「老公,怎麼回事?」
「啊呀老婆你回來得正好,這個面粉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為何如此之粘啊??」
「面粉沒問題啊,三子今天去買的啊。」
「那為什麼我加點面粉,然後加水,稀了;然後我又加點面粉,又加點水;再加點面粉,再加點水……最後會變成這樣呢?」
「呃……這個確實很詭異……老公,要不我來弄吧!」
「好的老婆,可是……要怎麼把我的手拿出來呢?」
「……撤掉你鬼體的實體化,面團應該就掉下來了吧……」
「奇怪了,以前那只狗弄的時候,似乎沒有這麼費勁的啊……」
然後是鄭一須,好吧,事實證明,會診脈的人不見得適合揉面。
然後是西西,好吧,我們要承認,也許讓西西去勾引某個面點師傅來揉面,比她自己揉面要輕松許多。
最終,西西同樣一臉面粉的敗走了。
那好吧,半安作為這里唯二的女性,義不容辭的開始揉面團了。
加點面,加點水,嘩啦一聲倒多了。那好吧,再加點面,接著揉,咦?粘不住了,那好吧,再加點水,再揉,呃,好像少了,好吧,再倒水,呃,又倒多了……
剛開始大家還饒有興趣的在看,後來,大家就都跑去看春晚了。
半安同學有很多優點,其中最顯著的一個就是,執著。
後來,半安揉出了一個直徑在5o厘米的大面團,胖墩墩的像個聖誕老人一樣,堆在面板子上。一袋2o斤的香雪精粉,同時告罄。
面團有了,斗爭的第二焦點是,下一步,剁餡。
剁餡不是問題,這里的這幾口子人沒有哪個沒學過武術。
刀子是武學的入門基礎課。只見江南拎起一片白菜扔上天空,手中的菜刀如白駒過隙,刷刷刷刷,縱橫交錯之後,一絲絲細致均勻的白菜絲就落到了砧板上。
白菜,酸菜,加上豬肉。
江南手起刀落,十來分鐘,砧板上就整整齊齊的擺好了各色食材。
江南收勢,傲然將菜刀背在身後做大俠狀,仿佛那是一把落立斷的寶劍。
「呃,老公,當年師傅教你的落英紛華劍法,你當真沒有落下。」
接下來進行斗爭的第三焦點,拌餡。
這項偉大的任務,由鄭一須來完成。
鄭一須站在一大堆食材前面,拿過一個盆,將食材抓起來一把把的扔進去,這位對著眾多種族傷患、多重的傷勢都沒有皺過眉的杏林高手,頭一次深深的困惑于包餃子應該放糖還是放鹽。
醬油,恩,倒進去,鹽,還剩半罐了,呃,先放一半進去吧。
花椒面,要放的吧,以前看那只狗也放過,但是,放多少呢?先放半袋子吧,反正也只除夕夜吃。糖,糖呢?呃,反正買回來了,也放進去吧!
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得桌子上三子剛買的各色調料,都被放了進去,很快都成了空罐空袋。
眾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著面前那一盆不知道散著什麼味道的餡料,鄭一須不禁有點微微心虛,呃,這樣子,大概是可以吃的吧?~~
最後鄭一須出于心虛,拔了根頭,剁碎了扔了進去。
「好了!我們開始包餃子吧!」蛇妖西西打破了屋子里寂靜的沉默,大聲說道,說完了還大力的揮揮化為原型的尾巴,生怕自己反悔似的。
好吧,不管有多麼恐怖,里面有鄭一須的頭,即使是砒霜,也會變成大補的。
然後眾人圍坐在桌子一旁,開始包餃子。
「老婆啊,這個餃子皮怎麼捏不上啊?」
「閉嘴!!……我也捏不上……」
「呃,這可怎麼辦呢?」
西西在鄭一須的屋子里左轉轉右看看,終于拎起一件物事,「拿這個來弄吧!!」
「啊,針線啊,好主意啊,剛才我怎麼沒想到啊!」
江南一把拿過針線包,拿了幾根針分給大家,穿了線,大家開始縫餃子。
終于趕在除夕鐘聲敲響之前,大家吃到了熱氣騰騰的餃子。
「刺~~~」江南從嘴里抽出一根長長的棉線。
「刺~~~」半安從嘴里抽出一根長長的棉線。
「刺~~~」西西從嘴里抽出一根長長的棉線。
「刺~~~」鄭一須從嘴里抽出一根長長的棉線。
「那個,我記得以前那條狗在的時候,吃餃子好像沒有棉線的啊……」半安拿著棉線當牙線,邊剔牙邊說。
「嘔……老鄭,你的餃子的味道,堪稱一絕,如果不是認識你這麼多年,我一定以為你是對頭派來玩我的……」江南吃了半個餃子,就咽不下去了。
「你們誰知道那條狗今年跑到哪里去了??」西西捂了腮幫子,痛不欲生的說。
「我也找了他好久,這一個月都沒見著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鄭一須夾著第二個餃子,猶豫著遲遲不肯放進嘴里。
「嘔,我吃飽了!」江南第一個放筷。
「呃,我也不吃了!」半安馬上夫唱婦隨。
「雖然老鄭你的須子很可惜,但是,我寧可去修煉長功力,也不吃了!」西西一臉悲壯。
「既然你們都不吃了,那我也不吃了……」鄭一須如釋重負,解月兌般的放下了筷子。
新年夜凌晨將至,小三子打過來電話,給師傅師母拜年,听說師傅師母沒有吃到餃子,特地從家里拿來幾盤餃子送過來。
然後,被江南逼著吃了一個鄭一須拌餡做出來的餃子。
小三子吃了一口就險險吐了出來,鄭一須前陣子救治過他,所以雖然味道恐怖,看在鄭一須的面子上,他還是勉強吃了下去。
然後就看見眼前的幾只在s市非人界舉足輕重的大佬級人物,對著小三子媽媽包的家常餃子狼吞虎咽,差點為了最後一個餃子大打出手。
小三子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回過神來說道︰「師傅,你們為什麼不買凍餃子回來煮啊?」
然後周圍 里啪啦的倒了一片。
半安擦擦嘴邊的油,憤憤難平的看著江南,「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啊?」
江南默默無語的遞過一張紙巾給自家老婆,順便將正要將餃子倒掉的鄭一須拉住。「別仍,那里可有你的須子,我明天拿了給手下的小弟吃去。」
然後江南和半安夫妻兩個對視一眼,然後和鄭一須交換了一個疑惑,「那只老狗跑哪里去了?」
旁邊的西西盯著電視沉默不語,想來想的是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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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個月沒更新了,其實是受打擊了,有人說荊荊的文很爛。
但是後來想想,爛就爛吧,我就當寫著自娛自樂了。
人活著,總得有點精神,不能別人說是啥就是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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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愚人節,我看了本書,叫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寫出了青年人特有的感覺,有點像赫敏哈利之間的感覺,青梅竹馬,喜歡的朋友可以看看。作者我不認識,純屬因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