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色還沒黑下來夜月為了不引起騷動用盡最後的斗氣展開音輕功躲到一幢高樓樓頂躺在隔熱板下喘息著再也動彈不得。
斷翅的痛楚雖然難受但怎麼都不及精神上的挫敗讓人沮喪。和死神的戰斗每次都是被他輕易打倒而且是慘敗。死神變成黑霧狀態後實在是太強了……自己想要報仇至少得提升數十倍的實力才有機會夜月此刻深切體會到那種無力感沒有能力報仇的心理陰影漸漸變成一種恐懼襲上心頭夜月只覺渾身冷。
街上隱約傳來警笛長鳴的聲音想必是那些人還在搜尋自己。夜月藏身的這幢大樓是住宅樓樓頂沒有人來過的痕跡很適合躲藏。一直呆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他才放心坐起來調息。
待到內力恢復大半已經是半夜。天空中搜尋的直升機已經回去現在應該安全了夜月想到明天早上就要回國今天得趕回旅社不然又要被那個導游嘮叨半天。起身準備下樓才現自己竟然還是變身狀態。
夜月知道變身的感覺可以控制自己隨意變身但卻不知道如何恢復正常。第一次是在自己昏迷的情況下復原的當時是什麼感覺並不清楚不過依據變身的經驗應該是意念控制。但自己明明已經放松腦子里也在想著恢復正常為什麼卻還是變身後的樣子?
翅膀斷裂的地方還是很痛夜月不敢用手去模頹然的坐下這個樣子可不能出去。想盡辦法還是未能如願恢復正常「這下糟了!」夜月沮喪的躺到地上「我該怎麼辦?」
想給張正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的事看他有沒好辦法在掏電話的時候才現已經壞掉了。也不知道是和死神戰斗時還是逃跑的時候壞的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現在夜月身上沒帶多少錢都放在旅行包里還有那些證件。對日本他一點也不熟悉旅行團明天一走就只剩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證件自己是不可能通過正常渠道回國的。
不知道旅行團會不會把東西留在旅社里得找個機會溜回去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躺了會夜月看下手表表也是壞的這下連時間都不知道了……
感覺身體一時不能恢復正常看來是趕不上明天的飛機了夜月煩悶之極。「還是要先把包拿出來。」夜月對自己說道。又躺了一個多小時大概已經是深夜三四點的樣子街上沒什麼行人車輛也少了起來悄悄溜回去把東西偷出來應該不會被現。打定主意夜月盡量收攏翅膀看好方向疾奔而去。
到了旅社很輕松的找到自己的房間他從窗戶躍了進去。朱春來已經睡著夜月悄悄收好行李。為免他們擔心又留了張紙條告訴他們自己一個人先回國了讓他們放心這才離開。
隨便找棟高樓躲在樓頂夜月考慮著以後該怎麼辦。先得等身體恢復原樣才能行動但是簽證時間肯定會過期這樣就很麻煩了恐怕不能正大光明的坐飛機回去。難道要偷渡?他苦笑著搖搖頭一時沒有主意翅膀又一陣陣隱痛嘆口氣夜月點上一根煙吸了幾口才感覺好些。又想起死神臨走前對自己說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離開日本下次要找到他不曉得又是什麼時候了……忽然意識到就算找到他又能怎麼樣?自己又打不過他……
「沒想到會搞成這樣……」懶得煩惱夜月索性躺下睡覺也許一覺醒來身體就變回去了……
和死神戰斗夜月盡了全力一直是持續音體力消耗非常大結果一直睡到上午九、十點鐘才醒。身體還是沒恢復正常夜月不敢出去只好呆在樓頂躲著。
眼鏡就一副在和死神打的時候丟了帽子雖然還有一頂但是此時夜月的頭已經恢復成銀色而且長及腰間戴帽子也沒用了更何況還有那對顯眼的翅膀這是怎麼都遮不住的。又得等到晚上才能行動了……
正在想著怎麼和張正他們聯系夜月忽然听到了直升機的螺旋槳聲。立刻彈身而起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遠方一公里處果然有架武裝直升機似乎已經現了夜月那架直升機徑直朝這邊飛過來。
運足目力夜月看到直升機上有個士兵正拿望遠鏡看著他。「這麼快就找到我了!」夜月暗驚連忙施展輕功逃走。直升機的度趕不上夜月幾下就被他甩掉。
這次躲的樓頂雜物比較多不容易從空中現沒過多久便有兩架直升機從夜月頭頂飛過但都沒現他。放下心來夜月開始打坐等天黑。
東京大學。
女生宿舍里一個秀氣的中國女孩正在寫日記正是昨天被夜月救過的那個留學生。
「1999年1o月28日星期六陰。
昨晚一夜沒睡著老在想著那個神秘少年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下午本來要去王伯伯的酒店去打工沒想到第一次走小道就踫到幾個流氓日本男人真讓我厭惡!當初為什麼要選擇來日本留學呢?唉……幸好遇到了他那個叫李夜月的少年突然冒出來還沒看清他的樣子那五個流氓就被打倒在地好厲害!
等我醒悟過來已經被他拉到了大街上他叫我以後不要走偏僻的小路竟然說的是中文!真高興他也是個中國人不然我就要內疚剛剛在心里罵過日本男人了嘻嘻……
他為什麼要留長?還戴了個寬大的紅色墨鏡……穿著倒是很普通難道現在國內的青少年都已經這麼開放了嗎?他這樣的樣子應該很容易被人誤解吧?
追問他的名字竟然擺出一副酷酷的冷臉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不能告訴你’!哼……人家只是想表示一下感激明明才18、9的樣子小我好幾歲呢!武功好也不用這麼裝深沉吧!最後還不是讓我知道了你叫什麼哼哼!!!」
寫到這女孩有點恨恨的加重了筆畫連著寫了三個感嘆號。
「但是後面生的事讓我百思不解。他好像遇到了一個熟人突然停了下來他叫那個人‘死神’……呵真特別的外號!他們差不多的打扮都是戴了大帽子加大眼鏡武功也很厲害的樣子竟然‘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我很懷疑中國的武術是否厲害到如此程度。簡直比金庸小說里的還要夸張了!但卻被我親眼目睹……要不是刮起的旋風差點把我帶倒我真不敢相信自己所見!我誓自己絕對沒有眼花!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中國特種部隊的?……怎麼想到那兒去了!」搖搖頭女孩想把那句「中國特種部隊的」涂掉筆落在紙上卻劃不下去。
「但是他們為什麼要掩飾自己的相貌?很明顯他們都不想被人認出來所以才戴帽子和眼鏡的吧?所以他們一定不是普通人。
後來我知道了他們並不是朋友而是敵人。因為那個叫李夜月的少年竟然想在大街上和那個‘死神’打架。李夜月身上出現的那身紅色的東西是什麼?看起來好像是一副鎧甲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而且是半透明……天哪!這樣的事竟然被我親眼看到!我無法解釋這件事雖然也看過不少漫畫但還是不能相信世上真有人能像漫畫書里那樣聖斗士都還要背個箱子裝聖衣呢!他那身鎧甲藏在哪里?漫畫里穿聖衣之前不都是要說幾句什麼場面話的嗎?他想穿就穿想月兌就月兌也沒見說出一個字……
哎呀!懶得想了!以後要是有機會再踫到他一定要問個清楚。
他們好像約了地方打架一下就從街上消失只留下一陣旋風……其他人恐怕以為是在拍電影吧?嘿嘿!真幸運啊!竟然只有我知道那是真的……」
女孩回憶著被夜月相救的情景暗自得意。
寢室的門忽然被推開她的室友回來了。
「喂小玉你昨天去王伯那有沒听到什麼動靜?」室友問她道。
「昨天?沒有啊我有點事遲到了一個小時怎麼了?」女孩後來到處找夜月結果浪費了近一個小時也沒找到。
「听說那附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呢!」室友神秘的湊近說道。
「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女孩好奇的問。
「有人見到自衛隊的戰車了哦!還有直升機呢!」
「啊?難道有恐怖份子?」女孩一驚。
「天知道!新聞里什麼也沒說他們猜測是演習不過好像是實彈哦!山田商廈你知道吧?就是那棟沒建完的大樓昨天倒塌了就是被自衛隊的那群家伙們干的。」
「不會吧?自衛隊怎麼跑到大街上來演習?」女孩感到奇怪。
「這就不是我們能猜到的啦小日本都是變態的家伙誰曉得他們怎麼想的。」撇撇嘴室友拿出一包零食邊吃邊道。
女孩沒接她遞過來的零食搖頭示意自己不吃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昨天那事也許並不是演習這麼簡單很可能與李夜月那個神秘少年有關。
「咦?你在寫日記?看下是不是什麼小秘密啊?」室友現了她桌上的日記本。
「別!這可是我的**才不給你看!」女孩慌忙收起日記本。
「切!你還能有啥**?」室友沒再追看她知道小玉沒事就喜歡寫日記就連今天睡了懶覺都會記下來她才沒興趣偷看呢。「你繼續你的**我可要出去約會了拜拜!」
「又去找你的白馬王子了?」女孩戲虞的看著室友壞笑道。
「我說蘇小玉你難道不覺得在日本留學期間不談段美麗的愛情會很遺憾嗎?」室友並不在意女孩的揶揄。她的男朋友是個日本大學生。
「要找也不找日本男人……壞死了!」女孩想起那五個青年流氓仍感後怕。
「對小玉大姐你說的沒錯!十個日本男人有九個半都是加變態不過我的那位就是二十個中才出一個的老實人又溫柔還是不錯的啦!」
「反正你是打算留在日本的找個對自己好的日本男人也不錯我可是要回國的。」女孩鎖好日記說道。
「是是你的覺悟比我高行了吧!不說了快到時間了我走啦。」室友稍微打扮一下轉身出門。
「恩拜拜!」
終于到了晚上夜月的翅膀已經不那麼痛了只是少了半截影響平衡但問題不大。斗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夜月精神飽滿決定先想辦法聯系到張正他們還有一張當地的電話卡可以找個角落里的電話亭打電話。站在樓頂邊緣夜月居高臨下尋找著電話亭。
剛到晚上但這條街怎麼這麼安靜?夜月注意到街上沒有行人連車輛也看不到。難道已經深夜了?夜月奇怪的望向遠處***通明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不好!」夜月心中一緊忙運起內力靜下心神感知周圍情況。
整個大樓不這附近的街道都已經被士兵包圍了隱藏在建築物後的坦克裝甲車都在待命狀態附近的幾棟樓上也有狙擊手埋伏……
沒想到竟然被悄悄圍住了!夜月責備自己太不小心放出斗氣鎧嚴整以待。原來早就被他們現了已經沒必要躲藏。
見到夜月終于有所行動四架武裝直升機慢慢從暗處飛起遠遠的圍著夜月藏身的大樓。
「還是免不了要打一場……」夜月竟然興奮起來變身後似乎很渴望戰斗他覺察到自己的理智逐漸被壓制住暗覺不妥。
毫無預兆地數狙擊槍子彈擊中了夜月的頭部。夜月並未躲閃雖然那是很容易的事那些子彈最多給他撓撓癢。
有些疼!夜月隨手抓住一子彈看了下竟然是換了彈頭的可以穿甲的大口徑狙擊彈。扔掉子彈夜月讓斗氣鎧連頭也包住開始只是用斗氣保護腦袋看來為了避免麻煩還是要全身都包住才安全。
果然之後的子彈打到頭上一點也不疼了。可能士兵們也看出狙擊槍威脅不了夜月停止了狙擊不一會兒炮彈和飛彈同時攻擊過來。
坦克炮彈同樣也傷不了夜月只是會打的疼夜月閃身躲避炮彈那些飛彈就用小機靈一個個銷毀在空中根本近不了夜月周圍1o米範圍。
持續三分鐘的連續炮擊夜月所在的大樓終于垮掉。他並沒趁著煙塵逃走炮擊停止後夜月站在廢墟上挑戰的看著周圍希望他們知難而退。他現在是在努力壓制自己想殺人的沖動。
軍隊雖然停下了攻擊但都沒離開仍舊遠遠的圍著夜月。夜月望下四周情況現在自己沖出去一定會引起騷動這里有軍隊戒嚴外面平民並不知道聲了什麼事最好是等他們撤退了再離開這樣就可以把影響減低到最小程度。
「你們是傷不了我的我也不想殺人快離開這里不要逼我!」夜月終于不耐煩用日語大聲說道。
軍隊里一陣混亂似乎沒料到夜月竟然能說話。過了一會兒一個軍官拿起擴音器對夜月喊道︰「你是什麼人?……是人類還是怪物?到日本有什麼目的?」
夜月感到好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算是什麼……而到日本的目的也是不能告訴他們的正在想著該怎麼回答才不至于引起沖突忽然感覺頭有些暈急忙用內息探測才現自己早已經中毒是神經毒氣使人昏迷的無色無味氣體!
「好卑鄙!」夜月大怒雙手立刻現出兩個斗氣球抬手扔向那個軍官比子彈還快的度讓軍官無法反應回避被斗氣球擊中炸的粉碎。隨即再出幾個斗氣球向四周丟了出去夜月打算趁著混亂先逃離這里把毒逼出來再說。
但是已經晚了這毒太厲害作很快。夜月剛丟出最後一個斗氣球還來不及飛身躍起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