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玉甜甜的笑著。笑的很開心,笑的很燦爛。
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天籟般的魔音,勾魂般響動著︰「晶玉在此,代表巫族數萬子民,感謝諸位。希望,我們能夠成為真正的朋友。從現在開始,一直到閣下拿下莞星城和潛龍城,魔族所有的食物,均由巫族負責,若有需要,諸位但說無妨。」
君哮督急忙問道︰「若是我們有需要,不知道該如何通知姑娘。」
晶玉笑道︰「我會每天送這些動物過來,應該足以讓所有魔獸吃飽的了。」
一聲笑語,沉醉了多少心扉。
神聖的氣息,醉人的話語,讓所有人都有些痴痴的呆立著。
傾國之容,傾城之貌,出塵月兌俗的聖潔,在晶玉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詮釋。可是直到現在為止,卻沒有人知道她的確切身份,更沒有人去詢問,因為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了去問。
每個人都已經有些痴迷,早已忘記了這些本應打听清楚的事情。
紅顏禍水,難道說,紅顏就真的是禍水?
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災禍,誰又是苦難的制造者,野心家的無恥,文人的筆伐,讓多少紅顏成為了替罪羔羊。
晶玉嫣然笑著,一步步走出了魔族大營。淡淡的余香,清脆嚶鳴,卻依然在每個魔法師身旁、耳邊回蕩。
余音繞梁,沉醉千年。
直到晶玉已經遠離了魔族大營,君哮督扥人才從沉醉中醒轉過來,一個個微微的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晶玉的離開,似乎讓他們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一般。
難以排解的愁,無盡無邊的憂。
魔法師們在淡淡的失望中安靜著。而魔獸們卻在興奮的吃著。
晶玉帶來的東西,很是符合魔獸的胃口,餓了幾天的魔獸終于可以飽飽的吃上一頓了。而且讓他們興奮的是,這些食物好像無窮無盡似的,吃完了一批,還有一批,源源不斷的向他們涌來。
很多魔獸已經吃的撐的走不動了,可是看到那些依然在不斷沖過來的動物,他們還是很高興的一刀劈死,然後自己收了起來。既然這次吃不完,那麼就留著以後再吃,也免得萬一哪天沒有了食物,自己還要餓肚子……
晶玉慢慢的離開了魔族大營,輕飄飄的身影,再次虛幻起來,整個人,似乎已經和天地融合,誰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誰也不能抗拒她的存在。
飄然的身影,在大地上緩慢而堅定的走著。黑紗下,柔美的目光開始變得犀利,婀娜的身姿,也開始散出無盡的妖艷魅惑。
「魔族,呵呵,果然是一群不知死活的白痴。魔法師麼,也不過如此。如此愚笨,也妄想稱霸狂龍大陸,當真認為這狂龍,沒有高手麼。」
晶玉默默的念叨著,緩緩的向南方走去。
南方,就是層巒疊嶂,就是崇山峻嶺。
碧綠的景色,誘人的風景。山水相間,宛如仙家府邸。沒有人能夠抵御美色的**,也沒有人能夠抵御美景的**。
靚麗的美景,好似美酒佳人,讓人流連忘返,沉醉不知歸路。
而這無盡美景中,卻又隱含著讓人恐懼的毒!
無色無味,看不見模不著,淡淡的香,往往是淡淡的毒。蝕骨之毒,往往就是這些淡淡的毒。
這里是巫族,是狂龍大陸最後的神秘之地。
這里人跡罕至,卻養育了巫族這樣一批神秘的部族。他們相互征伐,卻又血肉相連。
他們沒有過人的本領,卻在毒氣彌漫的大山中來去自如。萬千毒蟲,沒有讓巫族消失于歷史,反倒因為毒蟲的存在,讓巫族多了幾分神秘。
晶玉慢慢的走著,魅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這茫茫的群山中。
「你回來了。東西送去了麼。」
一個溫柔的女聲,突然在耳邊響起,嚇得晶玉急忙閃身凝神,同時做出了防御的姿勢,隨時應對著對方可能的攻擊。但在看清楚對方的人之後,黑紗下的嬌艷面容,瞬間露出了幾分歡喜。
「師傅,您來了。我還以為您去了怒蘭呢。」
晶玉像個鄰家女孩般笑鬧著。拉著對面來人的手,有些頑皮卻又有些天真的說著。
一襲青衣,頭戴黑紗,這個人的裝扮,和晶玉頗有幾分相似。而從她那修長而縴細的青蔥手指來看,她還是一位身份極高的王者。可是她身上的仙風,卻和塵世間那些王者的華貴俗氣有著天壤之別。
被晶玉稱作師傅的女子憐愛的牽著晶玉的手,輕輕說道︰「怒蘭、巫族,不過都是狂龍大陸的一部分罷了,我想去哪里,還不是頃刻間的事。不過此次交代你做的事,完成了麼。」
晶玉乖巧的點點頭,一汪秋水,靜靜的看著師傅。
「魔族進攻莞星城,本來應該由他來完成最後的勝負之戰。只可惜現在他身在天庸城,難以月兌身,也只能由你出面了。亂世出英雄,不知道他能否真正的成長起來啊。」
神秘女子輕輕的說著,有些出神的說著。
晶玉靜靜的听著,靜靜的看著,然後問道︰「師傅,他,真的可以做到麼。現在整個狂龍大陸混亂不堪,而他卻一直固守天庸城,東方的矮人族已經蠢蠢欲動,隨時有可能進軍戰龍或者怒蘭,他如果不能盡快奪取戰龍帝國原有的國土,他如何能夠抵御怒蘭或者矮人族的進攻。」
「呵呵,他如果不行,還能有誰可以。天命如此,我豈能隨意更改麼。玉兒,巫族這里,就交給你了,將來他如果來了,好好的考驗一下他。」
「是,師傅!」
晶玉干脆的答應著,然後問道︰「師傅,您能夠多住些日子麼。」
言語中,充滿了期盼。
「多,幾日算多。少,幾日又算少。時光中,多少根本無從定義。你早已明白,何必還要執著于此。」
師傅的話,讓晶玉很是無奈,但抓著師傅的手,卻緊緊的不肯松開。
有些調皮,有些固執。晶玉抓著師傅,使勁的搖著︰「師傅,多留些日子吧。您好久沒來了。總要看看巫族現在的情形吧。師傅,師傅!」
孩童般的脾氣,讓神秘女子無奈的笑了。笑容中,充滿了憐愛,充滿了溫馨。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嘻嘻,還是師傅最好了。」
晶玉像是小女孩般笑著,人前的那種神聖氣息,此時早已不知所蹤。只有一個淘氣的孩子,在師傅面前撒著嬌。
「師傅,你知道麼,巫族現在已經有了將近一百萬人了,就在這些大山中,他們都在四處的隱藏著呢。哼,要不是師傅你給我的能力,只怕到現在我也找不到他們。師傅,你說我們巫族的人,能打敗他麼。師傅。你說話啊,師傅,問你呢……」
晶玉一路上嘰嘰喳喳,不停的說著,而她師傅卻只是淡淡的笑著,偶爾說上幾句,兩人親密的走著,漸漸的消失在茫茫的綠色之中……
風無言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停的打著噴嚏。
從他和火岩一番對話之後,他就開始不停的打著噴嚏,害的身邊的人以為他病了,找來了許多的醫師之後卻被告知,風無言沒病,只是暫時性的噴嚏而已。
風無言揉著酸麻的鼻子,痛苦的說著︰「究竟是誰在說我啊,竟然說我這麼多次,還沒完了。」
星蘭好氣又好笑的拍著他的額頭,笑罵著︰「什麼邏輯,難道說你打噴嚏還和有人說你有關麼。」
「阿嚏!」風無言再次打了一個噴嚏之後抽著鼻子說道︰「在戰龍,如果打噴嚏,就代表有人在說你。不知道吧。」
星蘭若有所思的歪著頭,似乎在看一件藝術品一般看著風無言。「不對啊,你這個樣子,不像是沒病啊,不對,這個,這個……」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星蘭那宛如燦星般的雙眸,突然露出了奇異的神采,其中有惶恐,有不安,也有驚喜,有快樂。
一個人,瞬間情緒的表達,究竟能夠做到何種程度。
風無言有些傻傻的看著星蘭,不知道這位精靈又想到或者看到什麼了。
「阿嚏!」
風無言再次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這一次,他已經開始有些頭暈了,眼淚也因為鼻子太酸而流了出來。整個人似乎遇到了什麼傷心事般,眼淚止不住的流。
「這個,真的好像啊!這個,太像了!」
星蘭自言自語著,有些神經質的說著。
風無言納悶的看著,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生了什麼事。現在的他,除了感覺鼻子不舒服之外,其他的倒還沒什麼。只不過星蘭的眼神,讓他卻不由得心里毛。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凝視許久,星蘭終于不再去看風無言,只是臉上卻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神秘莫測的樣子,配以她絕美的容顏,讓風無言不由得看的痴了。
那一張羞月的容顏,那一幅沉魚的畫面。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紅顏,醉人!
淡淡室女香,久久難相忘。
幽暗深故里,千年解思量。
星蘭笑著,看著,說著。「你運氣真好,竟然什麼事情都讓你踫上了。」
一句話,讓風無言更是滿月復狐疑,不知道星蘭究竟在說些什麼。用詢問的目光望去,只看到星蘭吃吃的笑著,其他的,什麼也得不到。
無奈下,風無言只能低聲下氣的問道︰「蘭兒,究竟生什麼事了。」
星蘭輕輕的笑著,說道︰「這個,應該是我師傅的相思蠱,不過沒什麼壞處,相反,你倒是有好運了。」
風無言苦笑著,揉著酸麻的鼻子,哭喪著臉。好運?現在他感覺自己的鼻子快要爆炸了,還好運。這樣的好運,他寧可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