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國的佛教宗派源干大乘佛人熟知的《般若絡夠、法華經》《華嚴經》等都是大乘佛教的著名經典,其中《般若經》是大乘佛教的基礎經典,大約在晉代在我國開始流行,後來在玄學思想的影響下形成了我國的佛教「六家七宗」。後來著名的高僧玄婪校訂編印了沏多卷《大般若波羅密多經》。使得大乘佛教在我國的傳播進一步得到深入。
所謂般若,是梵文的音譯,意為智慧,「波羅密多」意為到彼岸,般若思想概括地說就是「諸法性空」通俗地說就是世間萬物從本質上都是不真實的,虛假的,在認識上是「不可得」的,只有用「般若。這種智慧引導眾生,領悟「諸法性空」的道理,才能擺月兌生死煩惱,獲得
月兌。
囚室里閑來無事,天乙道人在賭牌間隙曾和我談論過佛學之道。論起佛學,我雖然和桀然禪師互相印證過,但多是胡攪蠻纏,並沒有真正懂得佛家思想,只是覺得佛門追求「涅巢。」一心向往死後世界,和道家長生之說大相徑庭,實在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天乙道人對佛教的認識卻比我淵博許多,其中知識自然是得自他的師父?他自幼由師父撫養長大,情同父子,按理應該得到師父的真傳,但學到最後,他和幾斤,師弟卻沒能得傳奇門中的許多高深法術,術法修為遠不及師父的一半,其原因就和他師父突然棄道學佛有關。靈寶三奇的師父年輕時聰穎練達,精通奇門遁甲法術,誰知年老後卻一心好佛,和這百棺地的無語禪師打愕一片火熱,每日盡講些佛學禪理,對徒弟的術法傳授也就心淡了許多,有時竟勸自己的徒弟放棄術法鑽研,干脆學和尚吃齋茹素。靈寶三奇平時殺人放火,就如凶神惡煞一般,哪里有一點佛家的慈悲心腸?三個人听了師父的建議哭笑不得,勉強學了幾天的佛理,實在受不了這份苦楚,便腳底抹油,來了個集體大逃亡,跑到長白山修道去了,後來三人干脆做了長白山參幫的供奉,一時威名遠振,遼東一地無人不知靈寶三奇的名號。
兩個師弟不知道師父棄道學佛的原因,天乙道人卻是一清二楚,他不敢對師父有什麼怨言,卻恨死了常和師父談佛的無語禪師。他和兩個師弟到百棺地盜寶,固然是貪戀財物,另一面也是與這種報復心理。
如蘭和尚緩緩前行,我和肖萬代、靈寶三奇幾斤,人跟在他的後面,兩邊是一群如臨大敵的和尚,情形頗像被押赴刑場的革命壯士,靈寶三奇高昂著頭,一臉睥睨天下的驕橫神色。只有肖萬代這盜賊頭賊眉鼠眼。不時悄悄地向四處偷看。我和天乙道長心有靈犀,他走在最前面。我在最後面斷後,一旦瞅準時機。兩個人立即暴起難,誰耐煩去听老和尚講什麼狗屁佛法禪理?趕緊逃出去才是正經。
行人穿過氣勢雄偉的大殿。眼看是一處荒涼的院落,院落不算大。周圍雜草橫生,中間是一座破舊不堪的茅庵。這地方偏僻荒涼,正適合動手,天乙道人不愧是刀頭經常紙血的道爺,身經百戰,他也看出了這時是最佳機會,猛然咳嗽了一聲。
這是我們早已商議好的動手暗號。天乙道人聲音未落,我已從後面縱身而起。在半空中伸手向如蘭和尚抓去,出其不意才能攻其無備,我和天乙道人深知其理,兩個人移形換位,轉瞬間變成了我攻擊最前面的如蘭和尚,天乙道人卻反攻後方的局面。如蘭和尚和我多次交手,知道我雖然術法高深,但對他的鬼眼天羅卻最為畏懼,所以對我一直心存輕視,並沒有用心提防,此時萬沒想到我會主動向他起攻擊,錯愕之下,被我一擊而中,我此時《斑饑默》「心視」之術已有大成,體內照氣充盈,幾化為渾網之體,兩人杰氣互相沖擊,如蘭和尚登時不敵。只听得「啊」的一聲慘叫,他那碩大無朋的身軀已被震飛到半空,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向地面摔落下來。
我一招擊潰最為忌憚的大敵,精神一振,轉身向地丙道人擊去。杰氣凌空擊向半空中的一根圓木,那是地丙道人化木術幻化出的影像,他出手狠辣,轉眼間便把身周的幾個和尚擊成重傷,光頭變成了流血的葫蘆。杰氣擊中圓木,地丙道人從半空中應聲跌落,他撫胸怒道︰「我是地丙啊小師父如何向我動起手來?這些禿驢對咱們太過無禮,道爺看見就大動肝火,你怎麼出手阻攔,敵友不分了?」
我向地丙道人拱了拱手,苦笑道︰「和尚並非惡人,你又何必下此重手?道家有容乃大,修道之人宅心仁厚,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言未畢,突听一個蒼老的聲音接道︰「善哉,善哉,小施主方才所言大合佛心,深得我佛門慈悲之義。」
回頭一看,一個身著灰色袈裟的老和尚正站在茅庵前溫顏微笑。兒舊禪師?我愣了一下。想不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竟會在曲里…兒。天乙道人停住了手,他呆呆地望著。顯然已認出了老和尚的身份。
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幾個為的僧人雙手合什,走到老和尚身前打了個稽,老和尚微微點頭,說道「去罷」僧人們紛紛散開,分頭救治被擊傷的師兄弟。
這老和尚慈眉善目,眼光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我走上去鞠了一躬,說道︰「無語大師好。大師是佛門高僧,佛學高深,這個……這個大大有名,中外皆知。不過佛家慈悲為懷,似乎不該把我們囚禁于私牢之中,讓我們受盡苦楚。」
無語禪師笑道︰「佛門大乘。只願菩提心,行菩薩道,讓諸位施主閉門思過,也是為施主們消除惡業,怎能言「苦楚」二字?不過小施主佛心仁厚,不造惡業,自和他們不同,連累小施主隨業受報著實不該,老衲這廂先致歉意了。」
我一時無話可說,這老和尚彬彬有禮,並非想象中的大惡人,要是能說服老和尚放了我們,豈不是一件大美事?正在思咐,卻听地丙道人在一旁罵道︰「老和尚詭計多端。盡是胡說八道。我們靈寶三奇行事光明正大,長白山里人人贊嘆,啥時造過惡業?到是和尚們妄生罪孽,把我們捉來不說,一日三餐粗茶淡飯,女乃女乃個熊,險些把老子餓殺!」
地丙道人說話粗俗,那無語禪師卻毫不為意,他瞧了一眼地丙道人。轉向天乙道人笑道︰「天乙師佷,尊師還安好吧?你自幼從師父長大。如今離別多年,心中可曾思念?修道之人,心中清澈,如何貪戀財物?你貪嗔貪痴,已經墮入魔道,還不能幡然悔悟嗎?」
天乙道人臉色灰白,汗水涔涔而下,地丙道人卻怒道「老和尚烏鴉笑豬黑,怎麼不看看自己?佛門六根清淨,怎麼這里的和尚卻盡是財迷心竅之輩?你們掘墓挖墳,把百棺地的珠寶佔為己有,難道不是墮入魔道?」
這地丙道人別看生性愚魯,說話卻是大有道理,我暗地里替他叫了個好,卻听無語禪師緩緩說道「這個施主只怕誤會老衲了。百棺地財物盡是民脂民膏,老衲在此看護。正是佛門慈悲之舉。這些財寶取之于民。自當用之于民,如何能被盜墓賊輕易盜取?那些人盜墓取寶,徒增惡孽,古今貪官無法消除惡業,也連累後代子孫累受果報。」
「我佛慈悲,願為世人結緣了業。百棺地寶物贈與窮苦之人,既為百姓廣結善緣,也為貪官了卻惡業。佛門佛化人間,佛門弟子三寶具足。自然不會貪戀什麼身外之物。」
老和尚大言不慚,我和地丙道人都不以為然,正要開口反駁,卻見一群僧人抬著如蘭和尚匆匆趕來。原來他體內杰氣已被我硬生生擊散,受傷奇重。地丙道人心下大快,笑道,「這胖大和尚狗膽包天,做官府的狗腿子也就罷了,竟敢和道爺們過不去,打了道爺一記手印。女乃女乃個熊,多行不義必自斃,終于一命嗚呼,哈哈,妙極,妙極!」
看來地丙道人就是被如蘭和尚擒獲。現在他看見如蘭和尚受傷,忍不住幸災樂禍。無語禪師察看了一下如蘭和尚的傷勢,眼中也閃過了一絲詫異之色。
「小施主術法了得啊,元神離體倒也罷了,陰神遽化為陽神,這等修為,卻走了不起之至,老衲竟不知出自何門何派,不知道小施主能否告知?」無語禪師沖著我點頭微笑,他伸出左手隔空拍在如蘭和尚的身上,空氣中並沒有什麼術法的波動,如蘭和尚已經「啊」地一聲醒了過來。
我心中一凜,佛有三明六通。無語禪師修定得通,難道已到了法眼通的境界?世傳法眼為初地以上的菩薩所具,能見萬物的本性法性,親證諸佛的法身,法身遍一切處。一切時,非色非相,無色無相,有執著者,一切都不是,無執著者,一切都是,證法身、得法眼,雖住三界,卻不為生死所困,稱為初地以上的菩薩,又稱法身大士。這無語禪師隔空化杰,又能以一雙肉眼窺見施展隱身術法的天乙道人,法力廣大,莫非真的是菩薩化身?
我心生恭敬,上前打了個稽道︰小子術法淺薄,如何能入得老禪師的法眼?老禪師法力無邊,才是真正讓人欽佩小子師從茅讓宗。不過只是世俗中人,並非茅山道士。」
無語禪師搖頭道︰「茅山宗以符策為主,修行高深之輩,也可登神形俱妙之境,但陰神遽轉陽神之法。卻非茅山宗所有,須知陰神已成,極難回頭,多少修仙之輩都在此處功虧一簣。
老衲觀小施主神明清澈,自不是妄打誑語之輩,只是其中隱情,卻不是老衲能夠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