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卻看著他笑。
笑意濃濃的林凡，似乎對鬼六子沒有一點惡意。可是鬼六子偏偏如同見了厲鬼。他從未像現在這樣的怕一個人，就是那一次他當著鐵頭爛三的面，指證爛三，把爛三惹惱了，他也沒有這麼的怕過。
林凡的一只腳伸了出去，正踏在他的一只小腿上。滿臉是笑意的林凡腳下卻是慢慢的向下踩下去。
林凡的腳剛一踏上他的小腿，鬼六子的慘叫聲便傳來出來。
林凡笑一下︰「哈哈，你鬼叫什麼，這很疼嗎？」
哦，可不是，還沒覺得疼，可是鬼六子卻覺出了恐懼。
「啊，不對，疼……疼啊，疼死我了……」
林凡的腳不停的向下踩下去的時候，鬼六的腿骨便慢慢的有了裂隙。裂隙當然很小，極微細，但是那裂隙卻是不斷的張大……
鬼六子的叫聲便越來越淒慘。
這時，鬼六子的那些保鏢跑的跑，躲的躲，剩下的也只有那幾個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圍觀的人，已經有人向後縮去。今天的事情，他們也看出來了，好像與往日不同。一男一女兩個少年，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而且剛才那個少年的話，許多人都听到了，他與鬼六子的過結是死仇，不用說這兩個人是尋仇來的。
做賭場的老板的人個個黑心著呢，自然沒有人會同情他們。況且這些人明里暗里哪一個沒有被這些老板黑過？既使沒有被黑過的，也听說過被這些人黑過的故事。人的心理就是這樣，利益的一方，往往不用聯絡都會站在同一方面上。賭家和設賭的人永遠都不會是一條心，而賭客和賭客倒是常常會心靈共鳴。
所以看著林凡摧殘鬼六子沒有人同情鬼六子，倒是有人在替林凡兩個人擔心。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林凡和影兩人的功夫了得，可是這些賭場的老板畢竟都是在黑白兩道上混出了些名聲的人，每一個都有那麼兩三把「神沙」。否則，他們場子恐怕早就被人攪黃了，哪會開得這麼久？
這些人表面上的勢力或許好對付，但是他們背後隱藏著的勢力，卻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林凡和影，從他們的年齡上就不難看出，這兩個只不過是兩個出生的牛犢不怕虎，卻未必真正知道這趟混水倒底有多深？
鬼六子已經開始討饒了︰「爺，劃個道啊，我認栽！」
「輸了……付賬！」林凡道。
鬼六子再不敢有一絲的猶豫︰「付、付……」他滿頭是汗，顫抖抖的拿出對講器，對著對講器，聲嘶力竭的喊道，「我們輸了多少，馬上都付了！」
影去查款機前，查過款，然後回過頭道︰「凡，款到了！」
林凡笑問︰「多少？」
「凡，一千萬啊。」
林凡搖搖頭，然後看著鬼六子道︰「六子，不對吧？」
我靠，這家伙竟叫鬼六子「六子」，這口氣可真夠大的，而且叫「六子」時，那口氣又極俏皮，也不知道他這是跟誰學的，完全不似他原來的那副拙嘴笨腮的風格。
「爺，我們就輸您一千萬啊……」
「可是您忘了十年前您還欠我的那八百萬了嗎？」
「十年前？十年前，我什麼時候欠您老八百萬啊？」鬼六子幾乎帶著哭腔道。
「哦，您真的認不出我了？十年前，您不是把一個贏了您八百萬的八歲的叫林凡的小孩給沉進了靈泉湖嗎？」
鬼六子的臉色已經一片灰死，比剛才幾乎被林凡踩斷了小腿的臉色還要難看。把林凡沉進靈泉湖的事，是絕對的秘密。參與的人，又絕對都是可靠之人，除了其中的一個人因為某一次的械斗而死之外，其他的人現在還都跟在爛三的身邊。
這麼秘密的事，眼前這少年是怎麼知道的？
剛才他听到影叫「凡」時，他是因為听到「凡」這外名字而恐懼，況且又是十年前曾經跟著小林凡來過他的賭場的影叫的，所以那份恐懼就更加真切，但是他絕不認為眼前的少年就是林凡。打死他也不能相信。一個雙腳墜上大石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只有八歲的小孩子，即被沉進了湖底，那怎會有生還之理？所以他絕不相信眼前的少年是那個林凡。即使面對林凡時他的那似曾相似的感覺讓他的恐懼加深，他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就是林凡。
但是林凡的話仍是把他驚得幾乎要死。
「好吧，那我告訴你吧，那個被沉進靈泉湖的小孩，剛剛從湖底爬了出來，你看，我沒死，我從靈泉湖底爬出來時，還長得這麼高了，哈哈……我還活著！」
林凡說的話全是真的，可是不僅鬼六子覺得听的是天書，恐怕這滿屋子的人也沒有一個會相信。不過，大家卻听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鬼六子在十年前曾把這個人，那時應該還只是八歲的孩子給沉進了靈泉湖。至于這個人是怎麼出來的，或許是被人救了，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但是不會是他自己說出的那個原因，是什麼剛剛從靈泉湖底爬出來的。他們認為林凡這樣說不過是在逗著鬼六子玩。既然是仇人，那當然沒有必要把真正的原因告訴鬼六子的了。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好嘛，看來這小孩子學了本事，回來報十年前的仇了。好、好，這個仇該報！
媽的，鬼六子也太狠了點吧，什麼解不開的仇，竟把一個只有八歲的孩子給沉了湖？那活該他今天有如此報應！
許多人這樣想時，鬼六子的小腿「嘎 」一聲，被林凡踩斷。鬼六子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也許有人奇怪，林凡這樣蹂躪鬼六子，怎沒有人報警？
這其實一點都不怪，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這里是賭場，是見不得光的地方。別說這里現在還只不過是林凡尋仇蹂躪鬼六子，就是把鬼六子弄死，也不會有人報警。道上的事，道上的人都早就默契的用道上的辦法解決，沒有人去自討那個麻煩。一旦報了警，誰自身都不是干淨的，即使能弄清一個問題，可是接踵而至的麻煩，那是誰也承受不起的。
影的一盆涼水把鬼六子澆醒後，鬼六子剛睜開眼，便狼嗥起來︰「付、付……快付這小爺的款！」
對講器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老板，可我們沒有那麼的活動資金了。」
「去我的其它的場子調！」
鬼六子現在已無心甄別林凡是真林凡還是假林凡了，那一點點的痛入骨髓的感覺實在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他現在一門心思是趕快把這眼前這個大爺打走。至于今天所承受的痛苦和侮辱，他不會就這麼完的，但是他要先月兌離了他的掌控，解決眼前的危機。所以除了林凡現在就要他的命，他不肯答應外，林凡提出什麼條件，他現在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半個小時後，影向林凡報告了錢款已到了賬。林凡點點頭，似乎對鬼六子的辦事效率很滿意。不過，他忽然又向鬼六子提出了又一個問題。他是非常平靜的提出來的︰
「六子，您把我沉進了湖底，我就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所以您還欠著我一條命呢，您看這該怎麼辦？」
六子這時真的傻了，林凡得寸進尺，他想不到，而更讓他難辦的是林凡最後提出的問題，他無法回答！
求票、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