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包庇他們，」扈強威嚇著道，「那樣對他們沒有好處，而且你也犯法，請你如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鳳影卻不再說話了。
有些事情解釋不清，況且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不想向他解釋。凡，不願意影被他們帶走，她也同樣不願。如果剛才不是未加思考就順嘴回答了他的問題，她根本就不會告訴他。
他們既然認定了床上的小女孩不是影，那更好。
扈強總覺得林凡並未把他看在眼里，一見他滿臉的笑意就有點火大。而鳳影似乎又無聲的對抗起來。
無論怎樣恐嚇利誘，鳳影就是只低著頭，一聲也不再吭了，他想不到看似柔弱的一個小姑娘竟是這麼的 性。
不管怎樣，鳳影並沒有犯法，他無權把鳳影一起拿問。
林凡似乎是嘀咕著道︰「她就是小妹，我們家沒有別人。」
「你住嘴，沒有問你。」
林凡眨了一下眼楮，便住嘴了。不過，他的眼楮卻是極溫柔的看著小姐姐，兩個人目光相對時，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鳳影道︰「我小弟沒說錯呢，她真的就是影。我們不敢騙警察。」
可是扈強偏偏覺得鳳影忽然開口說話，她的話更加不可信。鳳影越是肯定的說床上的小妹就是影，他越是不信。
他越是不信，鳳影偏越是起誓願的說她就是。
「哦，這兩個小東西搞什麼搞？他們想干什麼？」扈強忽然覺得林凡和鳳影像忽然串通好了似的。
他覺得他們在愚弄他。
「扈隊，我們先回警局吧，這樣問下去沒什麼意義。」中年警察道。
扈強點點頭，但是一個小姑娘他都沒有拿下，他覺得又憋氣又窩火。一指林凡厲喝一聲︰「帶上這家伙走！」
林凡在前，先向外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怕林凡跑掉，那個看上去很溫和的中年警察架起了林凡的胳膊一齊向外走。他把林凡的手臂握得好緊，現在一點都不溫和了。
一看到這架式，鳳影又哭了起來︰「凡，小弟……」
林凡扭過頭︰「姐，別怕，我沒事。」
他也只是這樣說來安慰小姐姐，有事沒事，他心里也沒有底。
走出屋，那個小李子卻落在了最後，他似乎是要阻止鳳影追出來，可是就在林凡、中年警察和扈強走出屋後，小李子卻極低但非常溫柔的聲音對鳳影道︰「你不用怕，我會想辦法幫他的。」
林凡听覺異常，他的話盡听在他的耳中，先是愣了一下，可是立時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很嚴厲的聲音道︰「我不用你幫！」他說完，又看向小姐姐，「姐，我們不了解的人，誰也別信！這個世上的人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幫我們的。」
鳳影滿臉淚痕，哽咽難言便使勁的點著頭！
小李子的臉色難看極了。剛才他說話的聲音是極低的，就是怕別人听見，現在好嘛，林凡把他的話給公開了。
扈強用有些很玩味意義的眼光看著小李子，小李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紫。
「小李子，你這麼積極的要跟著來，是不是有什麼想頭啊。」
小李子只覺得燥得慌。
「沒有，***這小子听他媽錯了吧？」
「不許你罵我小弟。」鳳影惱了。
小李子的臉色更難看，但是他的腰卻有點彎了下來。
警局真的不是好人來的地方。一進到局里，整個形勢就變了，林凡被圈進了審訓里。到了這里，這些警察可不像在電視看到的那麼文明，尤其是扈強不僅語氣更為嚴厲，而且罵罵咧咧。
「你媽的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我現在問你啥，你說啥。你給我記住，現在你在的地方可是警局，要想少吃苦頭，最好配合一些！」
林凡的額頭青筋直跳，他的血性里暴力的因素正被扈強不斷刺激而開始膨脹，眼中的血色時隱時現。
不過，他卻一直沒動。
扈強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不敢對上林凡的眼楮，因為只要他對上那雙血色時隱時現的眼楮，他的頭就時時的有點眩暈。
「怎麼回事？」扈強問著自己。
不敢看「罪犯」的眼楮，這審訓怎麼進行？
其實不僅是他有這種感覺，陪審的兩個人也有這種感覺。陪審的兩個人，一個是那個中年警察，一個是女警。小李子並沒有陪審。
中年警察見扈強忽然半天沒了聲音，不得提醒扈強道︰「我們繼續吧。」
「嗯、嗯，繼續，繼續……姓名……年齡……」
「你一個月前，也就是*月*日，去過蒼狼娛樂中心嗎」
「去過。一個月前去過，那是哪日忘了。」林凡道。
「跟誰去的？」扈強緊跟著問。
「我自己。」
「不對！」
林凡便不再說話。
「倒底跟誰去的？」
「自己。」
「你……」
「就是自己嘛。」
「那個女人呢？那個叫影的女人？」
「沒有，我小妹在家里。」
「你不說也沒用，我們有證據證明你和那個女人一起去的蒼狼娛樂中心。」
「有證據干嘛還問我？」林凡一點都不怕他的證據，影就躺在他床上，他都不承認，這讓林凡有了底。只要不把影牽累進來，他就什麼都不怕。
「你……」扈強恨得直咬牙。
……
「你去干什麼？」
「玩！」
「玩什麼？」
「有什麼，就玩什麼？」
「你欺負了他們娛樂中心的領班小姐是嗎？」
「什麼是領班小姐？」林凡並不是在挑皮，而是真的不知道。
「我靠，你是真的不老實啊，你經常去那種地方，不知道什麼是領班小姐？」扈強氣的牙都癢癢起來。這小子裝傻充愣，他還很少見過這樣難對付的「罪犯」！
林凡一臉茫然的搖搖頭︰「我不常去。」
扈強喘氣的聲音都粗重了起來︰「你***是不是找死？」
林凡眼中血色濃濃的盯著他。
扈強忙把頭低下來，他不是怕林凡，而受是不了他的眼楮。中年警察拉了下扈強︰「扈隊，冷靜一下，這小子真的很糗。這麼小的年紀，我還是真的第一次踫到這麼糗的。」
……
「你打了他的保安人員是嗎？」
「沒有。」
「什麼？你沒有？」
「沒有，我沒事打他們干什麼？」
「你……」
……
「你打了他們的老板，是嗎？」
「老板是誰？」
……
「先關他禁閉！」扈強快被林凡氣瘋了。
林凡便被送進了一個小屋子里。屋子很小，勉強能站一個人。這是對付特別頑固罪犯的站閉室。在這里只要罰站上三天，任你多麼頑固，也會變成軟蛋。林凡站進站閉室里，四外是悶熱的牆壁，現在可是夏季啊。整個屋子一絲亮光也沒有，漆黑一團，這才是真正的囚籠。轉個身都撞著了牆壁。不，這不僅是囚籠，也是蒸籠。只站了一會兒，就會冒汗。
泉城的警察可真夠會整人的。
不過，林凡站了一會兒，卻進入龜息的狀態里。進入這種狀態，可以自行調節體溫，所以他並不感到熱。至于是站著嘛，進入龜息狀態，站著，躺著，還是坐著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他更不會感到寂寞，「睡覺」的人會有寂寞嗎？
那個叫小李子的警察，叫李玉彬，是一個剛從警校畢業不久的生瓜蛋子。不過因為長相不錯，本是很有女人緣的，在警校時，玩過不少的女人，也經常去那種有特殊女人的地方。是一個情場上的高手。也許是玩的女人太多了，他一直沒有真正的喜歡過一個女人。這樣說，也不太準確，他來這個警局後，還真喜歡過一個人，就是那個女警，可惜無論身份地位還是論及品貌都是他覺得高不可攀的。所以受到了幾次冷遇之後，也就死了心。
可是當他見到鳳影的時候，便再也無法控制他自己。
所以當今天听說林凡犯了事時，他暗暗歡喜，這也許是他接近鳳影的一個機會。他知道林凡的家里沒有什麼人，出了這種事，鳳影必須要有一個人依靠。所以他積極的要求跟來，配合隊長的抓捕林凡的行動。
但想不到今天林凡的一句話把他陷進了極難堪的境地里。
審訓林凡時，隊長都讓他回避了。
他從警局里走了出來。眼里滿是鳳影那楚楚動人的身影。鬼使神差般打上車，竟直奔林凡的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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