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依依熱于查找刺客和監視者時,又出現一具尸體……
距離局長給定的期限只有三天了。
不過由于這次尸體被現得很及時,歐陽在上面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氣息,很是熟悉。
明明就在盤上的數據,卻由于電腦的暫時故障,讀取不出來郁悶中……
「歐陽,歐陽。」依依居然找到了他辦公的地方,這可使歐陽小小地意外了一下,也小小地得意了一下,看看同事們羨慕的眼光就知道啦!哈哈!
「喂喂,你傻笑什麼?」伸出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
「啊!」終于回神啦?!「依依,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有事找你啦!」你傻啊!
「什麼事?」歐陽掛著微笑。
湊進他的耳朵,依依說了一句話。
「什麼?」歐陽騰地站起,喊聲估計能震動整幢大樓。
「噓……」依依忙做手勢,沒看到那麼多驚奇的目光嗎?
「不行,絕對不可以!」歐陽似沒看見。
「為什麼?」
「證據,證據呢?你沒證據怎麼找他理論?枉你巧舌如簧也是理虧之人啊!」
這麼緊張的時候你居然掉起了書包︰「本來我就是找他晦氣的,又不是去找他講理。」
「那就更加了,你說又說不過他,打又不是他的對手,找他干嘛?」這馬蜂窩你還是別捅的好。
「這還不是為了幫你破案?!」一句話把歐陽給震住了。
歐陽推著依依往外走︰「那更不行……依依乖,听話,快回去,案子的事我會……」忽然鼻子**,「你身上什麼味道?」
抬起袖子,使勁聞了下︰「沒有啊!」
「是香水的味道吧?」周克在那邊不陰不陽地說道(為什麼我那漂漂的女朋友不來這里看我啦……)。
「去,我才不抹那種東西哩……」依依橫了他一眼,大家都很熟了嘛!
「不會是哪種古龍水的味道吧?哈哈!」有同事開起了玩笑。
「討厭!」
「不對,是,尸體的味道……」歐陽臉色開始沉重。
「你要死勒!說的什麼話?!」
依依作勢欲打,卻被歐陽輕巧地抓住了手︰「跟我來。」
「去哪?」喂,我還要去找柳若飛晦氣呢!別浪費我時間!
「法醫的解剖室……」
周克卻彈了起來︰「喂!吉哥,那種地方哪是依依去的?!」追了去。
後面跟了呼啦啦一幫無聊的看熱鬧的警察,唉,看來看熱鬧是不分職業的。
歐陽心里有事,走得快,周克只能勉強跟到,等他跑到解剖室的時候,歐陽已經一把打開了黑色袋子,那邊是不知生了什麼事的法醫和姚隊,依依正笑容滿面地和姚隊揮著手。
後面跟著的菜鳥警察一不提防,「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這場面……
「你看。」歐陽對依依說道。
「吉哥,這些東西……」周克很是擔心,這樣做會不會導致他們接下來一個月都吃素。
所以當依依「哇」地叫了一聲時,他心正在慢慢下沉。
隨即,听得那女孩子說道︰「囈……這凶手太變態了吧?是不是當廚師的?歐陽,我們以後不要再出去吃飯了,不安全誒!」
周克無語中……
歐陽反正已經習慣了︰「有什麼異樣嗎?」
「剛被殺不久,死亡前經過仔細的放血,內髒被完整切割下來。」依依只看了一眼,說話的樣子有點像在品評這頭豬殺得怎麼樣。
「恩,這些,法醫已經仔細說明過了。」姚隊也走了過來。
「我在想,那凶手要這些內髒干什麼?是做成標本?吃掉(又有一撥警察跑到了洗手間)?還是,賣掉?」依依點著額頭。
「買賣器官這條線上我們也有在找。」姚隊還是面無表情,可語氣有點與依依討論的意味。
「姚隊,如果他把內髒器官拿出來直接放到需要人的身體里,這樣,你們能查到嗎?」
姚隊一驚。
依依像是在自言自語︰「如果把死者的血放到血庫里,可以救很多人哩!」矛頭直指醫院,忽然話鋒一轉,「可是,為什麼要把尸體劃得這麼七零八落呢?是做給什麼人看的嗎?」
姚隊微笑︰「依依小姐,謝謝你!」
依依忙道︰「不客氣!」
「我讓你來不是分析案情的。」歐陽在她耳朵旁邊提醒道。
「那是來干什麼的?」反問。
歐陽翻白眼︰「味道……」
味道?依依微閉著眼,仔細感受。
突然一驚︰「這氣味,很熟悉……」
「是誰?」兩人(歐陽和周克)同時驚問,兩人(姚隊和法醫)挑了挑眉。
「我不知道他是誰,可我一定遇到過他。」
歐陽壓低聲音問︰「你最近跟誰動過手?或者接觸過什麼陌生人?」
「小白……明風……姓柳的……蒙面人……」細細數來。
「蒙面人?什麼蒙面人?你有沒有受傷?」歐陽緊張。
「就是前天晚上,我跟一個蒙面人打了一架,哎呀,沒受傷啦!」想起那時的場景就心有余悸+火大。
「你被人襲擊了,為什麼不報警?」法醫是個看起來就古板的老爺子。
「因為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每次被襲擊就去報警,我吃飽了撐的?!
听得那位老人家嘀咕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法律意識就是不行。」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歐陽沉思。
「誒,不是還有個姓柳的嗎?」周克不解,前兩個可以排除,那第三個為什麼……
「我覺得柳若飛不會做那樣的事。」
喂,憑什麼?!「警察同志,這世界講的是證據。」我就覺得他最有可能。
「依依,我讓小白來接你回去吧!」鄭重告戒,「剛才說的事,千萬不能去做,听到了嗎?」
「我偏不!」一甩頭,高傲地走了出去。
歐陽知道她是同意了,向姚隊打聲招呼追了上去。
「那女孩到底是什麼人?」法醫對她只看了一眼尸體就能說出這麼多的本事很是佩服。
「一個,不簡單的人。」姚隊輕笑。
……
最後依依沒回學校,而是自己打車去了明風家。
司徒先生還是一如既往地沒在家,明風和意晟在書房激烈地打著電腦游戲,周老在做著午飯。
依依來這里主要是想借寶地洗個澡,因為剛才在解剖室染了一身的消毒水味道,而明風家的衛生間是舒服的。
憋住一口氣,慢慢滑到水下,依依需要把這幾天來的事情理一下。
也許就像歐陽說的,那個蒙面人就是關鍵,可人海茫茫,去哪找他?那天他說什麼來著?上官小姐?他不是叫我九月,張小姐,而是叫我上官小姐?!知道我姓上官的,只有地府和魔域。混蛋柳若飛!
依依現在更確定是柳若飛派來了殺手。
還說什麼搭檔?!整天就想著我早點掛掉,我跟你哪輩子結了仇了?不對,我沒有前世的……
想到這里,依依一口氣也用完了,準備探出水面。
誒?怎麼,水面被封住了?我出不去了?嗚,好難受!
難受的念頭一起,就一不可收拾,五髒六府都被水壓擠得難受。驚恐、絕望,等等負面因素洶涌而來。
我不會死在這浴缸里吧?也太丟臉了吧?待會《地府八卦一周記》里面出現一篇《將軍之女淹死浴缸,情殺乎,自殺乎?》,那還讓不讓我哥活了?
涵少?對了,涵少教過我魚鱗法,怎麼給忘了?
心念一動,種種不安立馬土崩瓦解。
施展魚鱗法,馬上就見了效果,不舒服的感覺逐漸消失。
可這里的空氣也是有限的,得快想辦法離開。
上面像是一層冰,可又不影響到水的溫度,這是風化系結合冰雪系的法術,用火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