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思沖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緊,把陸成杰撥拉到一邊,續道︰「王妍家的情況你很清楚,雖然說不上有多富足,至少是衣食無憂。可是她不甘心過這種平淡的生活,也等不及你許給她的美好將來。上回的那個小子,這回的程克強,王妍跟著他們只有一個原因,他們有錢!什麼感情,在她眼里只是狗屁!」
「你胡說!」任濤扔掉煙頭,兩手揪著韓笑思的衣襟,大聲吼道。陸成杰和林洪連忙拉住他,妨他再有更激烈的舉動。
韓笑思看著任濤的眼楮,絲毫不為所動,說︰「我問你,你上學期跟著大家蹭了幾個月的飯?」
陸成杰說︰「你提這個干什麼?」
任濤听韓笑思這麼說,手卻松了下來。
韓笑思說︰「你把你的生活費和打工掙的一點錢都給她買了衣服,她顧忌過你麼?你家里是什麼情況,她不知道麼?你以為你傾盡所有,她會有所感動?她只會更看不起你!你們談了這麼些年,才發展到哪一步?她為了錢跟程克強連床都上了,不是婊子又是什麼?」
屈辱蔓延至任濤全身,淚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陸成杰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在任濤肩上拍了拍。
林洪上次喝酒時對韓笑思認識不深,這時不由多看他幾眼,心中以為他這些話雖然直刺人心,但說不定反而是最有效的。只是不知道任濤能不能抗住這種打擊。
柯雨桐瞪了韓笑思一眼,怪他又拿這種臆測的東西說事,對于韓笑思這種做法卻不陌生了,她自己也領教過。
韓笑思點上支煙,塞到任濤嘴里,說︰「給你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你跟王妍根本不是一路人,即便你能爭取一時,也不能爭取一世,該放下就放下。女人可以吊凱子,男人只能靠自己。」
任濤抹掉眼淚,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韓笑思拍拍他肩膀,說︰「別太把女人放在心上。你過兩年混得好了,回頭也到學校來泡上幾個。進去吧,千萬別(尸從),那對狗男女都等著看你笑話呢。」
任濤苦澀的笑了笑,對韓笑思這個玩笑一點感覺也沒有。倒是柯雨桐生出一種想踹韓笑思幾腳的沖動,听到他後面一句實在忍不住了,說︰「韓笑思,你說話注意點。」
「知道了,班長大人。」韓笑思沖她笑了笑。
陸成杰陪任濤走在前面,柯雨桐拉了韓笑思一把,小聲問︰「怎麼還要進去啊?我看你都說動他了,不如回去吧。」
韓笑思停下來,小聲說︰「他跟王妍從初中開始就談朋友,高中一個班,大學一個學校,有七年時間了。你現在去他們高中母校打問打問他們,那簡直就是一段傳奇,豈是憑我說一說就能放下的?任濤那家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畢竟還沒有完全死心。不過也好,男人嘛,受點感情挫折,才會成熟起來。」
柯雨桐「哦」了一聲。林洪輕輕點了下頭,似乎深以韓笑思所言為然。
五個人進了酒吧,就有服務員過來,說︰「程總他們在上面相候,這邊請。」
韓笑思沖丁子文那桌人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麼事。見他們桌子上又擺了些啤酒瓶,看來還是這些東西合他們的胃口。再看另一頭,雷叔面前放著兩瓶五糧液,不由心里暗笑,老習慣果然是改不了的,倒是難得程克強這里還備有這種酒。
經過雷叔那里時,柯雨桐跟他說︰「雷叔,我們上去坐會,您稍等一下。」雷叔點了點頭。
林洪有些意外,說︰「是你家長輩?」
柯雨桐不動聲色,「嗯」了一聲,說︰「陪我來散心的,沒想到踫上這檔子事。」
幾人在服務的引領下上了二樓,進了一間貴賓房。
程克強那些人都在里面,見他們進來,臉上都擺著笑容,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架勢。沒想到最後進來一人是林洪,連忙都站了起來向他致意。
程克強、李德慶、趙冉三人都比林洪大了不少,可論家世卻差得太遠,算起來林洪才是真正的**。趙冉的老子跟林家老頭相比,差了七、八級。
程克強等人都以為林洪是被柯雨桐叫來的,而之前听柯雨桐的意思,只是叫他們不要太過分,是以並不太放在心上。像任濤這種人,林洪有可能和他深交麼?同學這種關系,說淺就淺,說淡就淡。
程克強說︰「林少大駕光臨,當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這樓上的貴賓室剛剛裝修好,還未曾待客。您這一來,可是讓這貴賓室名副其實了。」趙冉等人也都含笑稱是。
林洪笑了笑,說︰「程老板客氣了。我是湊巧路過,剛好踫到幾個同學在門口,便和他們一起進來,可算是冒昧得很。」
趙冉笑道︰「哪里哪里,貴客光臨,我們可是求之不得啊!」
那些人站在那里寒暄,韓笑思卻是一點都不客氣,往沙發上一倒,對陸成杰、任濤說︰「坐,站著不累啊?」
他的聲音有點大,屋里的人都能听到。程克強說︰「說的是,大家都坐吧。」
趙冉對韓笑思卻是非常不滿。他一向囂張慣了的,對林洪這種有身份的人自然會很客氣,對一般人哪會看在眼里,斜了韓笑思一眼。
這間貴賓室很寬敞,沙發排得很開。眾人都坐了下來,程克強叫人去拿酒。他這里備了不少好酒,專為招待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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