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天來找你的警察不是姚永,你是不是會找湯大哥幫忙呢?」
從湯教授家出來,柯雨桐就有些害怕和韓笑思單獨相處。因為按照兩人的約定,這是她們在一起的最後一晚了。到了明天,她就要回學校,以後該如何面對對方呢?柯雨桐不知道韓笑思是怎麼想的,但她自己的心里面有些亂。
眼下她最希望的是能保持在湯教授家里時兩人之間的那種感覺。出租車一開動她就問道,生怕他沉默了。
韓笑思說︰「是啊,放著他在那不用豈不是浪費?我可不想被銬進去白挨一頓打。」
柯雨桐又問︰「你刻意去認識湯爺爺,不會是為了結識湯大哥吧?」
「嗯?」韓笑思側過身子,看著柯雨桐笑道,「湯爺爺跟你說我認識他的經過了?」
「是啊。」柯雨桐抿嘴笑道,「他還說你下棋進步很大,現在已經非常厲害了,竟然只輸給他半目。」
韓笑思輕輕哼了一聲,說︰「就知道他不會說我好話。不過我可沒有你想得那麼壞。而且湯爺爺太高估我了。能算計著贏他半目,是因為我已經跟他下了兩年多棋,對他的棋路早就了解了。」頓了一下,又說︰「我剛到京城上學時,就認識雪松了。」
「啊?」柯雨桐有些意外,「這麼說,是湯大哥讓你去算計他爺爺的?」
韓笑思笑著說︰「果然是個聰明丫頭啊,怪不得那麼容易討人喜歡。猜得**不離十。」
柯雨桐听到夸獎,心里極為受用。非因聰明,實是「討人喜歡」這幾個字眼。說︰「能跟我講講麼?」
韓笑思說︰「我剛到京城時,出了點麻煩。他幫了我一個忙,我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後來又打過幾次交道,一來二去就熟了。」
想想韓笑思的行事作風,再聯系到湯雪松的職業,柯雨桐猜想那肯定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當然,應該也不會是壞事。心想听故事的人,追問才能使講故事的人興致大增,便問道︰「然後你就去結識湯爺爺了?」
韓笑思點了點頭,說︰「湯爺爺家的情況,張姨大概給你說了一些吧?」
柯雨桐點點頭。她午睡醒來後,張姨幫她處理了尷尬的事,同時就給她說了一些湯教授家里的情況。
湯教授中年喪妻,膝下有一子一女。兒子是個科研工作者,忙于工作,幾年才回來一次。女兒嫁到了南方,工作也很忙,一年頂多回來呆上幾周。湯教授還有個外孫女,大學時在京城讀書,經常住在這邊,但四年前畢業後,便離開了京城。
柯雨桐午睡的那間房,就是湯教授的外孫女在京城時一直住著的。這麼些年來,張姨每天都會清掃,但里面的東西都沒怎麼動過。那丫頭回來時,仍然住在那屋里。
柯雨桐知道張姨跟自己說那麼多,便是希望她以後能經常過來串門,讓湯教授不至于那麼寂寞。湯雪松雖然在京城,但工作比較特殊,時常還會離京,只能盡量抽空過來陪老人。而且老人家總會希望跟前多幾個人,熱鬧一些。
韓笑思說︰「當時雪松要帶我認識他爺爺,我說不如換個方法。直接登門去找老頭下棋,總歸不是那麼有趣。」
柯雨桐失笑道︰「說到底這還是你的主意啊!」
韓笑思嘿嘿笑道︰「老人嘛,你哄哄他,他會更高興。事實證明,我是很英明的。」
柯雨桐啐道︰「你臉皮真厚。晚上那會拿我的話頭說事,也是有預謀的吧?我就說了句學過幾年鋼琴,招了你那麼多話。」
韓笑思說︰「那都是雪松的主意。湯爺爺閑著沒事做,會更覺得寂寞。雪松就想出這麼一個既能利國利民,又能利他爺爺的大好主意。今天只是湊巧我把話題說開而已。其實以前雪松和我都說過些類似的話。」
柯雨桐說︰「你們的話似乎對湯爺爺有所觸動。」
韓笑思忍不住笑了,說︰「要說觸動,還是雪松那‘嘎 ’一下來得厲害。」
柯雨桐也笑了,說︰「你這個憤青的話也不簡單。」
「憤青?」韓笑思看著柯雨桐說,「這詞是褒義還是貶義啊?好的我接受,壞的就趕緊拿走。」
「你即看不起西洋樂,又仇視我們那個鄰國,還說不是?」
「我哪里有看不起西洋樂?只是對當下的這種情況發兩句牢騷罷了。光顧著媚外,忘了自己的東西,那可是大大的不孝子孫。其實要是情況反過來,全國人民都只知民樂而不知洋曲,我說不定就要大喊一聲,大家都來學西洋小曲吧!」
「原來你是刻意的標新立異啊!」柯雨桐眼中滿是笑意。
「隨你怎麼認為。」韓笑思聳了聳肩,「至于說到棒子國,我是看不慣他們那種小賊行徑。一個連歷史都要去偷的國家,根本不配別人去仇視。」
前面的的哥突然來了一句︰「哥們,說得不錯。有機會了再听你侃!」原來已經快到小區門口了。兩人光顧著聊天,竟然忽略了窗外的情況。
等車子停下,韓笑思會了鈔,兩人下了車。
往樓里走時,柯雨桐听韓笑思在哼歌,旋律似曾相識,卻記不太清了,便問道︰「你哼的是什麼歌?」
韓笑思眼楮往她手里的袋子上瞄了一眼,說︰「血染的風采。」
柯雨桐氣道︰「你真是個壞蛋!」一手拿帶子,一手拎著坤包,同時朝韓笑思打去。
韓笑思哈哈一笑,往樓上躥去,柯雨桐在後面追打。幸好時間還不算太晚,兩人此舉不至于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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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到有朋友說情節進展過慢,還請再多一點耐心,也請對我多一點信心。這個橋段馬上要過去了。請包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