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思苦笑道︰「我騙你干什麼?」
「我這是吃驚,」姚永撓了撓頭,「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話。」
雷叔的拳路,和姚永、丁子文其實是一樣的。韓笑思學自雷叔,自然也是這個路子。
國武學博大精深、源遠流長,拳法、門派眾多。但他們的這路拳法卻不屬于其中的任何一種。這種拳法以傳統武學為根本,從實戰角度出發,又融入了人體工學、物理學等現代科學原理,經過無數人的努力總結模索而成,是國特種部隊的必修科目。
姚永、韓笑思學這種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知道拳路的來歷。就拿動手之前的熱身動作來說,那是在別的地方學不到的,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要說雷叔和姚永、丁子文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這路拳法的造詣已經達到了巔峰。就拿熱身來說,他已經不需要做那些動作,呼吸之間便能將肌體調整至最佳狀態。
雷叔今年三十六歲,他說他的身體開始走下坡路,應該不是假話。但是他所站的位置實在太高了,即便順著這個坡往下掉了好長一段,卻仍然站在一個絕大多數人終生無法企及的高度上。
不管學什麼東西都是要講究天分的。哪怕你再聰明、再肯吃苦,要是天分不足,所能達到的高度就會受到限制。這世上又能有幾個像雷叔這樣的怪物?反正韓笑思知道自己肯定不是。
他現在能以太極勁化解姚永的突暴拳,但對上雷叔,相信結果不會比上一次好多少。所以韓笑思一直認為,雷叔說什麼你要在正面打倒我之類的話,純屬忽悠人。
只希望這一回雷叔能和那人談妥,不要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韓笑思心里發著感慨,姚永也唏噓不已。
姚永過去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的身手能達到那樣的程度,說︰「有機會你一定要給我介紹一下教你的那位,奇人吶!要是不能見上一見,豈不是遺憾之極?」
韓笑思說︰「我倒情願再也見不著他。」聲音很小,姚永並沒有听到。
到了姚永的辦公室,韓笑思先跑到飲水機跟前接了杯水,一口氣灌到肚子里。
姚永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點上一支煙,說道︰「現在跟你說第三件事。我想讓你出面,為你的兩個同學索賠。」
「索賠?」韓笑思回過頭問道,「找程克剛?」
姚永點頭道︰「確切的說,是找程克剛的父親或兄長索賠。」
「我當然不介意幫我那兩個同學要點醫藥費、賠償金什麼的,」韓笑思又接了一杯水,在姚永對面坐了下來,「不過為什麼要讓我出面呢?」
姚永把煙盒扔到他面前桌子上,說道︰「廢話,難道要讓我出面?這事只有你合適。」
「我可沒覺得。」韓笑思撇了撇嘴。
姚永說︰「你就別推辭了,這事非你莫屬。」
韓笑思拿起煙盒,從里面取出一支煙點燃,說道︰「你想讓我找他們家索賠多少錢?」
姚永說︰「當然是越多越好了,這個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能要到幾十萬……」
韓笑思剛吸了一口煙,差點給嗆著,擺手說︰「打住!程克剛他們家雖然有錢,可也不會把鈔票當成手紙。你以為他們家人都是傻子啊?」
姚永笑著說︰「他們家人當然不傻。可是為了解決程克剛的麻煩,花點錢又算什麼?你不是也說了麼,他們家有錢!」
韓笑思哼了一聲,說︰「你已經找過程克剛了吧?」
「那當然了。你同學被打的事,他是主使人,我們當然得找他!不過很可惜,沒找著人。」姚永說著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最後小劉只好把他哥找來了。程克強倒是挺配合我們工作的,答應盡快聯系到程克剛,讓那小子回來配合我們辦案。」
韓笑思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怪不得你說要找程克剛的父兄去索賠呢,敢情那小子讓你給嚇跑了。」
「胡說!什麼叫讓我嚇跑了?明明是那小子心虛,跑出去避風頭了。」姚永正色說道,眼中卻閃著狡黠地光芒。
韓笑思翻了個白眼,嘟囔道︰「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在當下這個時期,趙冉吃了虧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報復,上回報完警之後也沒見再有什麼動作。程克強也同樣如此。他們心里未嘗不記恨,但暫時都選擇了隱忍。
可程克剛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不是笨蛋,卻是一個標準的人渣型二世祖。這種人從小被嬌慣,不僅沒有父輩的眼光和見識,而且向來吃不得虧。
在程克剛眼里,修理任濤只是一件小事,說不定交待了李明之後就忘了,自己照樣該干什麼就干什麼,興許等哪天突然想起這件事來,才會找李明問問。他以前惹得麻煩多了,有很多次都比這回的事情嚴重,可從來也沒見他跑出去避什麼風頭。
而姚永卻是第一時間就掌握了情況的,程克剛就算想跑也沒機會。他姚永又不是第一天當警察,真想抓程克剛的話,或許踫到一些人的阻撓,但不可能找不到人。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來,他也不用在警局里混了。
韓笑思甚至可以肯定,要說程克剛是因為得到風聲而跑路了,那這風聲也一定是姚永放出去的,他根本就沒有成心去找程克剛。
姚永之前對酒吧老板的態度相當嚴厲,就是要讓人認為這是一起很嚴重的事情。程克剛不知道或者說不在乎這件事也沒有關系,小劉找到程克強,同樣可以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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