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心有余悸的拍著胸口,冷冰寒聞言也是一嘆。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本就容易引起有錢有勢階層的垂涎,像什麼北師大、北影、中戲等這些出美女的高校門外,每到下午放學或是節假日之際,總是高級轎車排成隊,其中的丑陋與陰暗,不言而喻。在這個社會,有權有勢的人,玩弄個把女孩子根本不算怎麼回事,輕易的就可以擺平。而反過來說,不受錢權引誘、安貧樂道的女孩子,倒也不是很多。
「原來少不經事,對以後的生活總是充滿了無限的憧憬,但經過這幾年來的磨礪,才不由發現以前的想法真是幼稚的很。」陳菲無暇玉面上,露出一抹無限惘悵的神色,自喃地一笑,又道︰「以前迫于生活的壓力,對于將來不敢有過多的奢望,就怕想得越多失望越大,只想著要努力將媽媽的病治好,可現在似乎這個願望能實現了,又不知道以後該干些什麼……」
陳菲雅喃喃地陳述著,話語中有迷惘,卻也有著幾分不甘心,無奈地一嘆,望著側耳傾听的冷冰寒,眸子驀的一亮,眉宇間的陰霾一掃而空,柔聲道︰「寒少,你見多識廣,又有大能耐,要不你幫我想想,看我能做些什麼呢?我相信你,一切都听你的!」話說完了這才發覺這句話有太多曖昧的意味在其中,就好似要把自己全都交付給了冷冰寒一樣,頓時不由得不禁羞赧地低下了頭,俏麗驀地緋紅,心里也砰砰亂跳。
冷冰寒倒是沒有留意到陳菲的異樣,只是對她的話蹙著眉頭認真考慮了起來,說道︰「女孩兒可以做的事情也很多呀,比如服裝設計、當會計師、當明星、當模特、當老師……這關鍵看你喜歡什麼?」
「呀,這麼多呀?我都能干嗎?」陳菲似乎有些信心不足的樣子。
冷冰寒笑了笑,鼓勵道︰「你想想,以前那麼苦你都能夠堅持下來,有了這份堅持和信念,只要肯努力,就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要是一時想不好也別著急,慢慢來,別想那麼多,先去讀書吧,看你喜歡什麼,就去學什麼,其他的不要怕,有我在呢!」
「嗯!」陳菲乖巧地點了點頭,似乎有了冷冰寒,就有了主心骨一般,心里安定了許多,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無助和惶恐了。
在陳菲的指引下,王全中開著車子東轉西繞,來到了一條漆黑狹窄的小巷口,陳菲輕聲說道︰「我家就住在里面了,里面進不了車,我就在這里下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冷冰寒望里面看了一眼,小巷子黑漆漆的,居然連路燈都沒有,真不知道以前陳菲晚上是怎樣回家的,不禁蹙起眉頭道︰「里面這麼黑?你怎麼看得見?不害怕嗎?」
似乎能夠感受到冷冰寒那發自肺腑的關切之意,陳菲嫣然一笑,道︰「沒事的,每天都要走幾遍,閉著眼楮也知道哪里有水坑,哪里有台階。再說了,住這里的都是多年的鄰居,不會有事情的。」
听陳菲說得篤實,不像是假話,冷冰寒這才有些將信將疑,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了下來,她遞給道︰「那好吧,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嗯!」陳菲結果號碼,輕輕一笑,下了車,剛走了幾步,似乎像是要回過頭開給冷冰寒告別,卻不料‘呀’的一聲嬌呼,緊接著彎去,一雙縴手緊緊的撫模著腳踝,神情痛楚不堪。
「怎麼了?」冷冰寒心中一緊,也連忙下車低去查看,只這片刻功夫,陳菲那雪白如玉的腳踝處已經浮腫而起青紫一片,可見這一下崴的不輕。
「沒事,扭了一下腳。」自我按摩了一下,陳菲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勉強擠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顫聲道,「你走吧,我沒事的。」
冷冰寒見她疼得厲害,神色都很不自然,哪能放心離開,慌不迭的提議道︰「還是我送你回去吧,要不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呢?」
「這……」陳菲有些猶豫,冷冰寒能夠送她回來已經夠意思了,再說她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家里的窘樣,更不知道該如何像母親解釋兩人之間的關系。有心拒絕,可轉念一想,自己的住處距離巷口還有好長一段路程,平日里還沒有什麼,不過現在似乎對自己而言,怕是比登山都難。再說自己對于冷冰寒送自己,心底似乎又隱隱莫名的有幾分期待。
思索再三,陳菲方才紅著臉,細語出聲,低若蚊吶,說得︰「好吧,那就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陳菲伸出左臂輕輕環住冷冰寒的頸項,冷冰寒伸手自然的攬住她的縴腰,只覺得那縴腰盈盈,只堪一握。「正所謂是,隔戶楊柳弱裊裊,恰似十五女兒腰」,這種動人的腰肢,真個讓人怦然心動。
而隔著單薄的衣衫,冷冰寒可以輕易的感覺著陳菲腰部肌膚那細膩豐盈的美妙之處。如果不是自己心神比較堅定,說不定還真會忍受不住誘惑借機揩油一番。
走在漆黑的巷子里,陳菲單足用力,雖有冷冰寒的協助,也有些吃力,陣陣輕微的喘息自那檀口吐出,這夾雜著些微痛楚的喘息,雖是無意,卻有著極度的曖昧滋味,尤其是在這漆黑昏暗的環境中,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被黑暗所遮掩,就更是耐人尋味,讓人浮想聯翩了。
與陳菲親密接觸之下,冷冰寒只覺得一陣醉人香氣漂浮在自己的鼻翼之間,似扇似蘭,誘人琦思不斷。懷抱溫香暖玉,再經受這種香艷的摧殘,饒是冷冰寒沒有什麼邪念,時間一久,也有些抵抗不住。鼻翼間的呼吸不由得有些沉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蹦一跳的陳菲已經是渾身香汗淋灕,冷冰寒突然伏子將她攔腰抱起。在陳菲的嬌呼聲中,整個身子已經被冷冰寒抱在懷中。
「寒少……你……你還是……扶我走吧。」陳菲簡直有些無地自容了。含羞細語、似請求更似哀求,一張芙蓉玉面早已羞紅一片,益增無邊的嬌艷。
冷冰寒心中大嘆,若是扶著你走,先不說你要累壞了。我听著你的喘息之聲,真個說不定會做出沖動的無禮舉措來。不過這話也只能在心中想想,決計不能說出口來,因此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答復陳菲的請求,索性也不開口,抱著陳菲快步向前走去,那輕松的神態,就似好像空手無物一般。
陳菲蜷縮在他的懷中,只覺得安全而溫馨。對于他略顯得有些霸道的舉動,竟然出奇的沒有再開口制止,微微側過頭去含羞不語。心中很驚訝,她實在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冷冰寒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量,竟會擁有如此健美而充溢著爆炸性力量的身軀,而配上他俊雅非凡的面容,那如玉的肌膚,總體散發著極度妖異的魅力,讓人心為之動。
為避免尷尬,二人漫不經心的隨**談著,陳菲也根據不同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提醒著冷冰寒,哪里有坑,哪里有障礙物需要避讓。
其實雖然伸手不見五指,可冷冰寒早就能夠夜視了,在他眼里,晝夜並無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不方便暴露出來,再說听陳菲在耳邊妮妮細語,感受著她呼吸的香甜的氣息,也是一種旖旎的享受,讓人頗感有幾分迷戀。
正沉浸在香艷中的冷冰寒突然心中一凜,心神也瞬間從迷離中解月兌出來,有幾分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動靜。
冷冰寒突然停下了腳步,陳菲也覺得有些奇怪,正欲開口詢問,此際異變陡生,黑暗中人影晃動,突然從角落里竄出三個人來,將冷冰寒圍在中間,其中一個漫不經心的說道︰「哎呀,這麼親熱?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啦?居然情侶光臨我們這僻陋的連山巷?兄弟,今天能夠踫上也算有緣哈,弟兄伙們也不多話,只是今天打牌輸了錢,你又踫巧到了弟兄伙的地盤,還希望你賞賜幾個小錢,要不然也就別怪弟兄們面子過不去哈!」
冷冰寒不由覺得有些啞然失笑,剛才還以為踫到了那個陳義或者是張彬派來報復的人,沒想到只是幾個攔路打劫的小混混而已,看來自己現在總是習慣把問題考慮得過于嚴重了。
這一生好似遭遇的事情不少,但被別人攔路打劫,這還是第一次。他也感覺蠻新奇的,不由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這三個人。
三個男孩子面上稚氣未月兌,充其量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身材穿著都很是相似,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三胞胎一般,只是相貌卻有著很大的不同。中間那位說話的男孩兒,留著寸頭,斯斯文文的臉上總是笑嘻嘻地,很是招人喜愛,不過手里拎著的一根棍子就不那麼可愛了;左邊那位五官平凡和藹,看起來人畜無害,只是一雙眼楮間或一輪,隱隱露出桀驁凶厲之色,手里拿著一塊磚頭;最右邊的男孩圓頭圓腦,相貌憨厚樸實,大大的光頭在寒冬朔月看起來極為扎眼,什麼也沒有拿,雙手抱在胸前,好似很坦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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