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家,小寒這幾天實在太忙了,更新晚了,請多多原諒.好在還沒有斷更。大家多多支持!
為了吸引人氣,衛中華在當時改建天人間之時,就在地下一樓修建了一個競技場,仿照國外拳擊比賽一般,在中間有一個偌大的高出地面差不多兩米的比斗台,不過面積要比拳擊比賽的賽台大出許多倍,周圍也沒有用柔韌具有彈性的圍繩,完全是敞開式的。四周的觀眾席呈圓形階梯狀排列,整體造型古樸典雅,充溢著濃厚的中世紀建築風格。
競技場最多同時可容納數百人入場觀看,穹頂處那密密麻麻的巨大仿古水蓮狀吊燈,散發著璀璨炫目的光芒。將整個會場照得亮如白晝。在競技場的高處另設有雅間,布置極盡奢華,這是專為一些身份特殊和尊貴的賓客準備的。
自古以來,不論中外,人們心底都有著血腥和殘酷的一面。這也是古代羅馬角斗場之所以產生,而世界各地地下黑拳比斗屢禁不止的重要原因。
在比斗中,台的拳手們拼死搏擊,而台下的觀眾則是震耳欲聾的狂吼與嘶喊,那股子歇斯底里的狂喝亂罵,掌聲大作、聲浪如潮,整個場面異常火爆喧囂。而拳手們往往也會在搏擊中出現重傷或致死的情形,甚至應觀眾要求,對決雙方更是可以采用武器來決勝負。這一刻,更是血腥氣息時時彌漫。選手血光迸濺,慘嘶連連,更是引得觀眾如痴如狂,興奮如癲。有些比斗甚至會簽訂生死狀,生死自負,場中的比斗廝殺沒有任何底限,雖然生死狀在法律並不認可,但既然有本事來開這個局的,自然也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
當初,衛中華和韓易恆之所以開設這個地下競技場,正是看中了人們的這種瘋狂心理,滿足來這里的賓客引人欲狂的抵死鏖戰的的喜好。當然,主辦方還專門為此開設了賭局,賓客們自然也是一擲千金,為自己看好的選手下重注,不僅可以滿足視覺的感官,更能夠從中得到一種豪賭的滿足感。參賽的拳手不論輸贏生死,都會得到巨額的獎金,而主辦方則更是可以從中獲取巨額的回報。
不過,令衛中華和韓易恆都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地下競技場修建好之後的首場比斗,竟然就是冷冰寒和丁家之間的對決。
由于雙方身份的特別,自然不可能邀約其他觀眾前來觀看。兩間開放的貴賓室里坐著的幾個人,無不是和王、丁兩家關系密切之人,全然沒有一般黑市拳賽的那種瘋狂和熾熱如火的狂亂氣氛。
其中一間貴賓室里,衛中華和韓易恆意態誠謹地坐在下首,一個中等身材的老者赫然坐在面那豪奢無比的龍頭太師椅,看似神情優哉地品著香茗,笑意和藹地傾听著衛中華的講述。
老者國字臉龐,精神矍鑠毫不現絲毫的老態。他的神情慈祥可親,看起來絕對是個溫和善的人,臉總是帶著種安詳地微笑。只是那一雙長存和藹的眸子,間或一轉,隱隱溢出獅子般凌厲而可怕的光芒,卻是讓人暗自心驚。
「嗯?」老者濃眉微微一皺,他一開口,一直絮叨個不停地衛中華驀地停口不語,面露出洗耳恭听地恭謹之色。
老者啜了一口香茶,旋即愜意的一嘆,緩緩將香飄四溢的茶杯放回案幾之,在茶杯和案幾清脆的踫擊聲中緩緩開口問道︰「小三,照你這麼說,你對小寒是充滿了信心?」
他的聲音低緩而有力,隱隱有著一股子極具壓迫力地威嚴,即便是懶散的韓易恆,在他面前也收斂起了那痞子和慵懶之氣,正襟危坐,連大氣都不敢出。而衛中華更是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道︰「是的,雖然我和小寒接觸的時間不算太久,不過卻也知道,他絕非一個貿然之人,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決計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因此當時我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決定,按照他所說的,全然不顧押下長江影視和這家會所……」
者滿意地點點頭,面流露出一抹欣慰之意,拍拍衛中華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小三,你雖然不好仕途,但腦子活絡,做事不循規蹈矩卻不失章法,這些年來也把長江影視打理地很是不錯,我感到很是欣慰。」語調和煦,而望著衛中華的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慈祥一片。
衛中華得到老者的夸獎,心中是欣喜萬分。而韓易恆則是不無羨慕地看著他,要知道,這位老者看起來雖然和煦慈愛,但為人卻最是嚴厲,能得到他輕描淡寫的幾句夸贊,那也委實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不過衛中華臉的笑意才剛剛浮起,老者又眉頭微微一皺,又說道︰「不過小三,你就真的這麼樂觀嗎?你可要知道,倘若有個什麼閃失,那可是幾個億的資產啊。」沉穩的語調多少流露出幾分不確定的意味,畢竟賭注實在太大,一著不慎可是滿盤皆輸,雖不至于一敗涂地,永無翻身之日,不過卻也必將是元氣大傷,顏面無存。
衛中華似乎也明白老者的擔憂,不過卻是一語未發,只是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鄭重的點點頭。
老者見他神情篤定,知道衛中華表面看起來八面玲瓏,但內里卻是謹慎的很,要不然即便借助有家族的影響力,也斷不可能將長江影視發展到如此規模和氣候。不過卻仍舊嘆了口氣,眸中閃過一抹焦灼與擔心之意,淡淡道︰「想必你們還不知道,這次丁家派場的選手,可是近年來東南亞最富盛名的搏擊高手……」
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衛中華便神色大變,顧不得失禮,急忙問道︰「難道是那個盧世豪?」
見衛中華的神色,韓易恆面驀地露出驚疑的神情問道︰「什麼盧世豪?很厲害嗎?」
老者面色有些凝重地點了點頭。
衛中華額頭冷汗涔涔流下,面如死灰,頓時顯得有些頹然,可突又很是不甘地說道︰「他們怎麼能請出盧世豪來出戰呢?這明顯就不公平,難道我們就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這樣耍賴?」神情緊張地盯著老者,一臉的憤慨,語調也顫抖不堪,流露出幾分憤然和期冀之意。仿佛希望老者和其他面的人能夠出面施壓。
老者冷冷一笑,說道︰「丁家又如何肯吃這個啞巴虧?次文斗你們僥幸贏了,這次還是讓冷冰寒自願退出算了。一勝一負,大家打平,也算是握手言和,把這個梁子給揭開算了。」老者欲言又止,言語唏噓之余,更似乎意有所指,韓易恆心中驀的一動,只覺得老者話中有話,只是欲細細辨別,卻如那鏡中花水中月一般無法觸模。
衛中華聞言,似有不甘,還想要據理力爭,可卻頗有些泄氣地說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等小寒來了我好好勸勸他。」他對于丁家的這種舉措,他心頭自然是怒意難平,若不是礙于老者就在身旁,他早已火冒三丈怒罵出聲。
韓易恆輕輕拉了一下衛中華,問道︰「衛哥,你們說的這個盧世豪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一說起這個人,就斗志全消啊?」
听老者和衛中華都想要放棄這場對決,韓易恆心頭頗有些不是滋味,語氣中也不由帶了些怨氣。
衛中華苦苦一笑,低聲對他說道︰「這個盧世豪可是赫赫有名的一個不折不扣的搏擊高手,出身武林世家,三歲習武,從六歲起開始參加各種專業比賽,迄今為止二十多年從無一次敗績。不僅將祖傳的八卦掌練得是如火純青。還先後被薛沛江與周彥柳收為弟子,悉心,全力培養。他的這兩位師父在國內武術界內,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泰斗級人物,前者是形意拳的高手,後者是河北譚腿的大師。也就說,這個盧世豪年紀輕輕,就身兼八卦、形意和河北譚腿三家之長,自小就被無數光環照耀,被譽為八卦、形意拳和河北譚腿集大成者,獲過的獎項榮譽也是數不勝數……」」
「啊,這麼厲害?」很有些怨念的韓易恆一听,面也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心中也直打鼓,不由有些為冷冰寒憂慮。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對冷冰寒是信心滿滿,但這個盧世豪戰績斐然,身經百戰,打敗的是無數的高手,連老者和衛中華都是如此重視。而冷冰寒能夠歷數出來的戰績,不過也就是打敗幾個小蝦小蟹而已。
這不由得他有些惶然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眼看馬就要到比賽時間了,可冷冰寒卻始終沒有現身,便是神情懶散寫意的韓易恆也開始坐不住了。雖然已經想好要退賽,可要是這樣連面都不露,會被人恥笑怯懼畏戰,又太沒顏面了。
寒氣森森的天空下,陰風怒號,夾雜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似有席卷天地之威。
衛中華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窗外,眸子中焦灼夾雜著期待交織成一片復雜的色彩。
半晌後,衛中華發出低不可聞地一嘆,神色木然的收回目光,傾听著窗外北風的嗚咽悲鳴,心跳也隨著這時緩時急的凜凜風聲,煩躁的跳動個不停。而前台那隱隱的重低音音樂轟鳴聲傳入耳中,更讓他越發的有些躁動不安,隨意瞥了韓易恆一眼,不無擔心地說道︰「這小寒怎麼還沒來?」
「不知道,應該快了!」韓易恆也皺了皺眉頭。
「該不會出什麼事?」
「不可能!」韓易恆聞言一愣,雙目落在衛中華面,神情訝然中,卻也笑道︰「我專門從軍區特戰隊請了四個特戰高手,還開著我那輛車子去接小寒去了,一定不會出什麼問題!」
衛中華也點了點頭,似乎也感覺韓易恆的安排已經比較妥當了。
「希望小寒今天一定不能有事!」衛中華心中暗暗祈禱,輕輕吸了一口氣。
就在衛中華和韓易恆他們驚駭擔憂之際,冷冰寒還駕駛著那輛殘破的紅旗車,破開夜幕,風馳電掣的經由二環路向天人間馳來。
路車輛稀少,再往前開最多十分鐘,也就到天人間了,甚至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天人間那璀璨的燈火。不過經歷過了剛才的數次截襲,對方能夠裝扮成韓易恆請的特種兵,又能裝扮成警察,那種瘋狂的狙擊截襲,令冷冰寒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驀的,對面左側超車道三輛大型卡廂式卡車突然毫無征兆的躍過黃線,硬生生的逆向行駛,並排而行將右側超車道與行車道競相軋住,同時間卡車大燈齊發,刺目的光線映入每個人的眼簾,只覺得眼前暈眩,似置身于漫無邊際的光暈中一般。
突變陡生,首當其沖的一輛轎車在高速行駛之下根本來不及躲避,雖然駕駛員拼命踩住了剎車,卻依然避無可避的硬生生的撞卡車那強硬的保險杠之,如甲殼蟲撞擊大象一般,被勢頭狂猛的廂式卡車輕易的撞飛出去,就像是被一股巨力拋起一樣,翻到在空中,落在地後翻滾著橫臥在道路之,車頂在地面摩擦出一條閃耀著火星的軌跡。
幸好有第一輛車的緩沖,冷冰寒猛的一打方向盤,避免了車毀人亡的慘劇,卻被氣勢洶洶的廂式卡車撞在了一側,宛如醉漢一般原地打著旋、歪歪斜斜的猛的撞在路旁的路燈。高速撞擊之下,粗壯的路燈宛如刀切女乃油一般,從中間撞擊處折斷了下來,轟然倒了下來,重重壓在了紅旗車。
性能優良的紅旗車的車頂也在這重壓之下,凹陷了下來,兀自冒著青煙。車窗的防彈玻璃似乎也抵受不住巨大的撞擊力,裂痕八爪魚般由接觸點向四方擴展,宛若一道道蜘蛛網一般,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那巨大的沖擊力,差點把冷冰寒從車子里甩飛出去。
刺耳的剎車聲中,三輛斯太爾也猛然停住,卡廂猛的被推開,下一刻,少說四五十人自三個廂櫃內跳了出來,一色的黑巾蒙面,只露出神色猙獰的嗜血雙目,手中刀棍光耀眼,映照的那瞳子中更是殺氣四溢、狠戾一片。
「別打死了,抓活的!」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嗓子,聲調囂張刺耳透著無盡的血腥,而眾人低低的應諾聲在寂寥的黑夜里听來宛如群狼的嚎叫,駭人之極!
意肆虐的狂風中,人影攢動,刀光霍霍,齊齊朝著紅旗車奔涌而來,勢若下山餓狼,擋者披靡。
後面行駛的車子閃避不及,紛紛撞了來,驚魂未定的駕駛員和乘客方想破口大罵,可此時望著氣勢洶洶的一眾蒙面人,心驚膽顫的對視一眼,眸子中俱都浮現出一片死灰之色,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平白無故遭受無妄之災。好些更是也不顧身的傷,打開車門倉皇而逃。
一大群人將紅旗車團團圍住,而車里,卻是異常死寂,沒有絲毫的動靜。
「難道剛才的撞擊太猛烈,將對方給撞死了?」所有人都不由有些嘀咕,有些甚至後悔起來,要是真撞死了這個人,賞金拿不到不說,甚至還將得到老大的痛責。
就在他們個個面色各異之時,驀的,陡變突生。
圍著紅旗車最里面的數名匪徒陡然覺得一陣勁風襲來,下一刻,一陀龐然大物挾著剛猛凌厲的勢頭,瞬息而至,將這幾個匪徒狠狠的砸飛出去,嚎叫聲中惡狠狠的砸倒了周邊的一眾同伴,口鼻鮮血狂噴,躺在地痛苦的申吟著,而將他們砸飛出去的龐然大物,也是 啷落地,發出震天價地巨響,卻是紅旗車的一扇重數百斤的防彈車門。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之中,冷冰寒緩緩從略微有些變形的車內走了出來,嘴角掛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冷笑,眸子中驀地暴閃出一縷冷冷的光芒。那森寒肅殺的氣機如實質存在的流水一般,淌過虛空,淌過每個人的心頭,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雖然身邊全部都是自己人,人多勢眾,但一種無可抗拒的孤立感還是在他的心底滋生,又蔓延開來。
「他媽的,一起!」一個大漢大喊道。匪徒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剛才是被冷冰寒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雖有部分人受重傷,但是總體實力未受太大破壞。殺紅了眼的他們也沒空細想為何看似縴弱的冷冰寒能將車門重重拋擲而出,而且還能具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頓時厲嚎著一涌而。
冷冰寒冷冷一笑,如虎入羊群一般拳打腳踢。東出一掌,西擊一拳,衣袖翻飛,這些終日過著刀頭舌忝血生活的黑道匪徒,料不到這世界還有這般的厲害角色,雖拼命反擊,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住他向前邁步的節奏,卻紛紛被狠狠擊中要害頹然倒地,死死的按住那或扭曲變形或折斷地四肢徒勞的申吟掙扎著,卻是無力爬起。潰不成軍。冷冰寒所過之地,一片狼籍,血濺滿地。呼喝聲、慘叫聲及人倒地的聲音,摻雜在一起,令人心悸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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