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彪也知道,所謂的男朋,那不過是萬人迷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或許也可以說是暫時的……以冷冰寒這種身份地位,是絕對不可能真的把萬人迷這種女人娶回家的。充其量也做個外室,被金屋藏嬌,那也就算萬人迷祖燒了高香。否則過段時間膩味了,扔些錢就把她給蹬了,也實屬正常。這些公子哥些,難得還會缺女人不成?只要一個眼神過去,燕瘦環肥、熟女蘿莉,那還不排著長隊由著他挑?
當然,萬人迷最終會怎麼樣,並不在鄒彪的考慮範圍之內,他所要考慮的是能不能借助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和冷冰寒扯點關系。
這些年來,鄒彪之所以能夠白手起家,順風順水,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見機識趣,擅長創造機會,抓住機遇。要不他一個五服之外的旁支,又怎麼可能以那位已經過世的開國元勛的後裔自居,創下如今的這個局面?
「冷冰寒」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鄒彪的獻媚並不感興趣,反倒是對一旁的王詩雅來了興趣,對萬人迷問道︰「嬌嬌,這位是你的朋?怎麼也不介紹一下?」目光緊緊的落在王詩雅的面,眼眸之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欣賞之意。
也難怪,今天這個生日酒會的漂亮女人還真不少,鶯鶯燕燕、奼紫嫣紅,個個都打扮入時,靚麗無比。但不論怎麼說,王詩雅在其中卻好似鶴立雞群,更是顯得出類拔萃、光芒耀眼。整個晚,不少人的目光始終都追隨著她的倩影。
萬人迷臉就露出了尷尬之色。
當著自己的面,新任男就打起了自己朋的主意,這讓她實在是忿然不已。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卻又不敢造次,更不敢惹得對方的不滿,勉強笑道︰「寒少啊,這位是我的朋小雅。」說罷又朝王詩雅招呼道︰「小雅,來,認識一下寒少……」
眼波流離的目光中,隱隱含著一絲敵意,熱情的招呼聲中,也讓人感覺得出其中的敷衍之意。
萬人迷雖然一向自負美貌,可也知道,王詩雅的秀美絕倫,絕不是自己能夠相比的。而「寒少」看著王詩雅就失魂落魄,走不動道的表現,也多少讓她產生了幾分危機意識。但她好不容易才釣到了「寒少」這個金龜婿,哪里甘願讓王詩雅給搶走?
就在這一刻間,在她心底,王詩雅便從閨中密,變成了絲毫也不敢放松警惕的潛在「情敵」!
王詩雅雖然對這個「冷冰寒」全無半點好感,不過迫于萬人迷的面子和對方的身份,只得朝他微微點頭,平淡地問候道︰「寒少你好!」
「好,好!」
王詩雅天籟般魅惑力十足的嬌柔語調,引得那名男子露出色相授予的神情,連忙掙月兌了萬人迷的懷抱,嬉皮笑臉地朝王詩雅那里走了過去,臉也浮現出一種不懷好意的笑,下打量著王詩雅那傲人的身材,嘖嘖有聲。
見到對方那肆虐無忌的目光在自己身打轉,露出狼一樣的光芒,王詩雅心頭一顫,臉也露出了驚恐和警惕的表情來,身子連忙朝冷冰寒懷里湊了湊,輕聲對他說道︰「我怕……」
嬌柔的聲調中帶著一抹明顯的顫音,似乎是怕得厲害,引得冷冰寒憐惜之意大盛,不由自主的伸手將她窈窕豐盈的如柳縴腰摟住。
王詩雅猝不及防之下,玉面登時緋紅一片,貝齒輕咬著紅唇。眸子中驚喜交集,那香軟滑女敕、窈窕動人的嬌軀也是輕輕顫抖著。引得冷冰寒是心猿意馬、魂魄搖曳情難自禁,而鼻翼間充斥著王詩雅身那清幽的處子體香,更是惑心亂意,在強烈地感官刺激下,冷冰寒愜意舒暢之余也多少有些難為情,俊面微紅,輕輕拍拍王詩雅的縴手,柔聲道︰「別怕,有我在呢!」
和緩的話語,卻是擲地有聲,更充滿了強大的自信。王詩雅听出其中的關愛之意,心中越發地愉悅,啟齒一笑百花失色,柔聲道︰「有你在我身旁,我才不怕呢!」
輕柔的話語中柔情依依。更是有著無盡的依戀之意,冷冰寒只覺得心中異樣的情懷升騰而起,情不自禁的將王詩雅摟得更緊。
王詩雅玉面紅若霞燒,嬌艷欲滴,感受著他的野蠻與輕薄,「嚶嚀」低吟出聲。
**之聲雖低不可聞,落在冷冰寒耳中,卻不啻于驚天霹靂,他渾身一顫,登時察覺到自己的不對頭,望著懷中佳人那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地玉面浮現出的那一抹驚心動魄的紅暈,是尷尬不已,心中羞慚之意大盛,暗道「該死」,忙松開王詩雅的縴腰,屏息靜氣收斂住紛亂如潮的思緒。
看著兩人在那里若無旁人的卿卿我我,那名冒充「冷冰寒」的男子腳步一滯,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一見到那名男子臉色大變,周圍的眾人不由得都是一驚。即便是一旁的露露也不由得快步前,滿臉賠笑地湊了去,對「寒少」說道︰「哎呀,寒少,你剛剛才趕來,都還沒來得及坐下歇歇。我們二樓有雅間,要不去坐坐?」一邊說著,一邊給王詩雅遞了一個眼色。
你們兩人感情再好,也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得這麼明顯?那豈不是讓「寒少」下不來台嗎?雖然露露心里對這個「寒少」也滿是厭惡,可再給她幾個膽,也不敢開罪這種大人物,只得來打圓場。真要是惹惱了這尊「大神」,估計在場的誰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那名男子看到露露迎了來,嬉皮笑臉地在她秀發嗅了嗅,嘿嘿笑道︰「好香!」此時完全是一副痞子的模樣,哪里有半點的樣子?
冷冰寒眉頭一皺,這個冒充自己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有城府工于心計之人。可他又究竟吃了什麼豹子膽,居然敢打著自己的名頭在外面招搖撞騙?
露露嬌軀微微一顫,美眸子中閃過一抹怒意,臉卻不得不一臉笑容,嬌聲嬌氣的撒嬌︰「真討厭!」同時尋思著怎麼能快點將這個寒少帶到樓去,別讓他老在這里糾纏王詩雅。
鄒彪見到老婆被「寒少」調戲,臉色也極為難看,不過卻不敢說什麼,只得在一旁怏怏地陪著笑,心里卻憋著火。
卻不料那名男子調笑了露露一句,又轉過頭來朝王詩雅而去,臉露出無比貪婪邪惡的神情,卻故作彬彬有禮,微鞠一躬,和聲說道︰「小雅是?你真是漂亮,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共進晚餐?」
鄒彪就笑著在一旁幫腔道︰「既然寒少這麼給面子,一起去吃過飯也好啊……」
那名男子便露出得意的笑容。
貌似還從來沒有人在知道了他如此顯赫的身份之後,還能夠拒絕自己的邀請。
露露和萬人迷她們這些姐妹聞言是臉色一變,她們對于「寒少」這種紈褲子弟的圖謀又如何不知?不過卻是不敢多言,生怕一不小心惹禍身。不過心里都為好姐妹捏了一把汗。
王詩雅咬了咬牙,臉色是一陣變幻,偷偷瞥了一眼冷冰寒,只見他沉穩如山地站在自己身旁,臉波瀾不驚,原本略略蹙起的雙眉早已看不出半點異樣。
冷冰寒似乎感覺到了王詩雅偷瞥過來的目光,嘴角微微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縷笑意,王詩雅心中大定,忽然就覺得有了很強的底氣,臉色也逐漸恢復了平靜,淡然說道︰「實在對不起寒少,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小雅!」
那名男子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鄒彪就板下臉來。
這個小雅怎麼就一點也不識趣?能夠傍「寒少」這樣的大人物,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尋常人還沒有這樣的機會呢!
王詩雅有沒有這種福分,鄒彪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是能不能討好這個「寒少」,從而得到他的青睞。因此,他對于促成「寒少」和王詩雅的好事是不遺余力。
見到「寒少」找了王詩雅,岑軒正面的羞慚神色驀地消逝不見,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復雜的神秘笑意。
剛才那個帥氣地讓自己都不由自慚形穢的男子如此維護王詩雅,還不惜讓保鏢打傷了自己。他現在倒是要看看,面對這個紈褲的「寒少」,他還能有怎樣的表現?
鄒彪沉著臉,正要說話,不料「寒少」卻擺了擺手,臉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來,很是溫和地對王詩雅說道︰「沒關系,你要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好了。」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去拉王詩雅,卻不料就在此時,一個人影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赫然就是剛才打傷了岑軒正的那名男子項軍。
「喂,你他媽的……哎呀哎呀……」話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淒厲地尖叫。他的手腕被項軍一只寬大厚實的手掌緊緊地捏住,再難以向前移動半分,而腕部恍如被一只鐵鉗夾住一般地疼痛難忍,澎湃地力道傳來,腕骨似乎也在申吟作響。
「松手,我的,松手啊……」那名男子氣急敗壞的哭喊聲中,滿蘊著極度地痛楚,臉色煞白不堪,額頭黃豆大的冷汗涔涔留下。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個人居然敢和「寒少」動手?那不是壽星公吃砒霜,不想要命啦!
甚至有些人已經情不自禁搖搖頭,在心頭為這個男子和那一對俊男靚女們擔心起來。
項軍順勢在那名「寒少」小月復間踹了一腳,「寒少」喉嚨里「喔喔」連聲,身子就彎成了大蝦的形狀。緊接著,項軍兔起鶻落之間就將「寒少」按到在地,左腳還重重踏在他的背,動作一氣呵成,熟極如流,沒有半點遲滯。
「寒少」滿面漲紅,瘦弱的身體如蠕蟲一般的拼命扭動著,卻硬是連半點也動彈不得。
鄒彪、露露、王詩雅,還有屋里所有人,頓時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鄒彪是嚇得不輕,終于回過神來後,是一蹦三丈高,指著項軍的鼻頭就罵道︰「你麻痹的怎麼回事?」一邊說著,還一邊張牙舞爪地朝項軍撲了過去,一副救主心切的模樣。
項軍卻是二話不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了過去。
別看鄒彪五大三粗的,可平日里疏于鍛煉,哪里躲得開?生生受了一記,哎呦連聲,一個趔趄,摔倒在一邊,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滴直淌下來,半邊臉也腫得老高。
鄒彪甩了甩兀自發暈的腦袋,拼命的爬起,面色登時紫漲一片。在自己家里被別人打了,這讓他實在難以接受,望著項軍的眼神中,蘊含著滔天的仇恨和極度的羞怒之意。
「媽的,老子和你拼了!」鄒彪口中赫赫大呼,狀如受傷野獸,眸子中流露出猙獰地光芒,嘶聲吼道,被暴怒激昏了頭腦的他無暇去細想自己根本就不是項軍的對手,叫囂著就還要沖去,只是在這一剎那,陡然覺得半邊身子一麻,肩膀被一只鐵鑄般的手掌死死按住。
鄒彪充滿怒意的眼眸狠狠的向後回視,卻迎了一雙目光爍爍的眼楮。
一見到來人,鄒彪不由得大喜,連聲說道︰「劉局,你來得正好,這個臭小子不僅打我,還打傷了‘寒少’,你快叫人把他們都給抓起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首都海鎮區公安局的局長劉振海。
「寒少?」劉振海聞言眉頭一蹙,卻又很快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鄒彪,我希望你冷靜下來,別再鬧事。否則,我可要將你依法拘留。打架斗毆,依照條例,可是要拘留一到兩周的。」冷冷地話語中有著淡淡的威脅之意。
「你說什麼?我打架斗毆?!?」如果不是劉振海按住他的肩膀,鄒彪肯定是一個高狂蹦起來,便是如此,他臉也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劉振海,語調尖銳的宛如罵街的潑婦,怒喝道︰「你他媽的眼楮瞎了嗎?你沒看到是他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