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寒的語並不快,說話也不冗長,言簡意賅,緊扣重點,層次分明,邏輯嚴謹,讓人很容易就能夠理解和領會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鐘書記目不轉楮地看著侃侃而談的冷冰寒,仔細琢磨著他話里的每一個字,神情驚疑不定。可隨著了解的深入,眸子中不禁露出驚訝之色。冷冰寒全盤托出的計劃之龐大,涉及範圍之廣,完全是乎了他的想象。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長一眼,卻見長悠閑淡雅地喝著茶,全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卻沒有絲毫的驚詫之色,很顯然這一番說辭,長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了。
鐘書記的眉頭便不由得緊蹙起來。
「紙上談兵!」這是他听完冷冰寒的整個計劃之後的第一感覺。
毫無疑問,冷冰寒的計劃極為龐大而又慎密,甚至還有幾分煽動性,連鐘書記差點都被其中所描述的前景所吸引和誘惑,恨不得立刻就是操作實施。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真是他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所能夠構想和設計的。可再仔細一推敲,這個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又是漏洞百出,完全構建在鐘書記看來根本不現實的基礎之上,純粹就是一個美麗卻又虛幻的空中樓閣。
對于如何解決釣魚島問題,國內的專家學者一大堆,無論是誰,均是久經風浪,博識廣聞的人物,他們的政治智慧,較之冷冰寒來說只高不底。之所以沒有人會提出冷冰寒這種的方案和計劃,完全是因為,這些東西根本不具有可操作性。以其空談,倒不如想想實實在在的辦法和措施來。
如果這個計劃是其他人報上來的,鐘書記看都不會看就會直接否決掉。可他卻不太相信,明知這個計劃的可操作性幾乎為零,長還要如此鄭重其事地把自己叫來。
難得,這其中還有自己沒有想周全的細節嗎?
鐘書記又仔細琢磨了一陣之後,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才沉吟道︰「小寒,你的這個計劃好是好,只不過我還有兩個問題沒太搞明白……」
明著拒絕肯定是不行的,鐘書記干脆就想要以這種方式來令得冷冰寒知道自己計劃中的不足和缺陷,知難而退。這樣長這邊也不會覺得失了面子。
「還請鐘叔叔不吝賜教!」冷冰寒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鐘書記這樣的舉措,很有禮貌地說道。
「第一,在你整個計劃中,飛遠公司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說是決定了整個計劃成敗的關鍵。/不過我想知道,小寒你有什麼把握,能夠讓飛遠公司不惜一切代價來支持我們的這個計劃?」鐘書記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最為關鍵的地方。
如果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那麼計劃再好也是空談。
「鐘叔叔盡管放心,這個我完全可以保證,飛遠公司將會毫無保留地支持我的整個計劃和行動!」冷冰寒笑了笑,很是篤定地答道。
雖然冷冰寒說得是信誓旦旦,不過鐘書記卻多少有些半信半疑。
這倒不是他信不過冷冰寒,而是這實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不敢相信。雖然他也知道貌似冷冰寒和飛遠公司的關系較為密切,還曾經擔任過飛遠國際銀行的高管,可如此重大的一件事情,飛遠公司真的會就憑他一句話,就去擔當起如此沉重的擔子嗎?
長卻是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蠱突然問道︰「小鐘啊,你知不知道飛遠公司真真正正的老板是誰嗎?」
鐘書記搖了搖頭,不過看向長的雙目中希冀之色大作。
難不成長知道這個號稱二十世紀最大謎題的答案不成?
貌似地球人都知道,飛遠的總裁是香港的朱建軍,正是他一手創建了飛遠公司,白手起家,憑借著人的智慧對于世界和經濟形勢敏銳的眼光和判斷力,將一個普普通通的投資公司,以一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度,鑄造出了一個不朽的傳奇。
然而,隨著飛遠公司規模和實力的日益龐大,在全球經濟政治上的影響力和地位也越來越大,無人可以替代,幾乎所有人也漸漸得知,朱建軍並非飛遠的實際所有者。當然,這也合乎大家的預期和判斷。如果朱建軍真有那麼厲害,僅憑一人之力就能創造出這樣的奇跡,那才是不合乎邏輯呢!
可飛遠幕後的究竟又是何方神聖呢?全球不少媒體和組織都立志探尋這其中的真相和背後的奧秘,不過最終卻都是失望而歸。各種各樣的傳聞是此起彼伏,卻沒有一個是能為大家所公認和接受的。曾經有人懷疑過,飛遠公司其實是**手中的一張牌。可對此即便是包括西方仇視**的勢力,也都不相信,以中國的機制和人才能夠締造出如此龐大的經濟帝國來。真要如此的話,恐怕早就把全球都給「赤化」了。/
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喝著茶的冷冰寒,長面色有些凝重地對鐘︰「小鐘啊,你也快要上位了,有些事情也是時候給你透過底了。不過你要牢記,事關重大,這件事情除了你知道之外,絕對不能夠泄露出去,否則不僅我們將永遠失去飛遠的友誼和支持,更加會為我們帶來巨大的災難。」
平淡的語氣,卻有著石破天驚的威力。鐘,長從來不危言聳听,當下也不敢怠慢,重重地點了點頭,心里卻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飛遠的創始人和幕後老板就是……」長頓了一下,這一下卻也更是令得鐘書記屏息靜氣,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似乎生怕錯過了長所說出的任何一個字。
「就是……他!」長說出那個他的時候,那枯瘦的手也同時指向了一旁的冷冰寒。
「他?」鐘書記渾身猛地一震,雙目中精光大盛,定定地望向冷冰寒,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很顯然,長這句話讓他極為震驚。如果這話不是從長口中說出來,他絕對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冷冰寒,赫然就是全球最龐大的經濟帝國的締造者?
看到鐘書記驚詫莫名地樣子,長卻是笑了笑。
莫說是鐘書記,當初自己根據許多蛛絲馬跡,連蒙帶猜地知道冷冰寒就是飛遠幕後的大老板時,所得到的震驚絲毫也不遜于此時此刻的鐘書記。
有時候,長也實在想不通,這冷冰寒那小腦袋瓜里究竟長著怎樣與眾不同的大腦,能讓他小小年紀就如此非凡?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鐘書記這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嘴角輕輕抽搐著,苦笑道︰「長,這話如果不是你說,我絕對不敢相信。」說話的同時,他轉過頭去看了冷冰寒一眼。也就這麼一瞬間,冷冰寒在他眼中的形象,陡然提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如果在此之前,他之所以會對冷冰寒表示出親近之意,大多還是看在長還有冷冰寒背後整個王系的份上,可此時,卻是完完全全的自內心了。
到了此時此刻,他似乎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長和王老爺子都會對冷冰寒如此青睞有加。先拋開飛遠那富可敵國的財富不說,僅僅只是他的這個身份,也足以令得全天下任何一個國家元都對他恭敬有加。
索羅斯的量子基金曾經摧毀了不少國家的經濟秩序,使得這些國家的巨額財富化為烏有,經濟展倒退十幾年,就已經是全球談之色變的人物了。而冷冰寒執掌著多過索羅斯不止百倍千倍的財富,而且這些財富還有不少都是對于全球經濟有著重要影響力的實業和能源。他真要有什麼想法,跺一跺腳,全球飛遠旗下的企業和公司一同行動,足以令得全球經濟一夜之間回到十幾年前,甚至是崩潰的邊緣。
飛遠,早已不僅僅只是一個經濟體,而是一個對諸多國家的政治經濟都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龐然大物。別的國家不說,就是在國內大陸,飛遠真要撤資,那恐怕全國各地的財政收入都將銳減,還會憑添數百萬的失業人員。許多行業更是將陷入困頓。一想到這里,鐘書記心里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姑且不論冷冰寒是如何締造出飛遠這個巨無霸的,更令他關心的是,冷冰寒的身份,會對國內的政治格局帶來怎樣的變化?以前雖有斗爭,但大多數時候,還是相互妥協相互支持和配合,可如果冷冰寒為王系注入了如此巨大的能量,那以後還有誰真能和王系制衡?
要知道,冷冰寒可是王系第三代的領軍人物,注定是要繼承王系權柄的。
鐘書記實在不敢去想象。
其實他這倒是有些杞人憂天了。要知道,冷冰寒早就將勢力延伸到了全球,又豈會在乎國內的這點權勢?
「小寒確實是幾百年也難得出現一次的天縱英才,那年席卷全亞洲的經濟危機,也正是小寒的籌謀,我們這才不僅沒受到什麼影響,反倒是給憑空增添了數百億美元的外匯儲備!」
長笑得甚至爽朗。
鐘書記就感慨連連。貌似自家的兒子可比冷冰寒大多了,可到如今還讓自己不省心呢,這人和人怎麼就不能比呢?
一時間,鐘書記不由得對冷雲翳是心生幾分羨慕。
「鐘叔叔你可以放心,飛遠公司那邊,絕對按照我所說的執行,不會打一丁點兒折扣。」冷冰寒輕描淡寫的點點頭,神色也是很平靜,和聲道。
「小寒,你有沒有什麼……條件?」鐘書記沉吟片刻,有些猶豫地問道。
「條件?當然有……」冷冰寒愣了一下,可隨即那淡然的眸子,忽然變得熾烈起來,大聲說道︰「我希望國家能夠盡快富強起來,下一次再不會用到如此無奈的辦法來收回領土的主權!」
長老臉微微一紅,輕嘆一聲,對鐘︰「慚愧啊,小鐘。這些原本就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卻不得不讓飛遠來承受壓力,歸根到底,還是我們的工作不到位啊!我已經老了,這個擔子,可就留給你們了,你們可別讓我們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失望啊!」
鐘︰「老長,你放心好了,這些歷史遺留問題,我們一定會傾盡全力去關注和解決。無論如何,也不能做給我們的子孫後代留下殘缺的國土。」
冷冰寒點了點頭,又說道︰「釣魚島問題可不只是我們的事情,其中台灣當局的意見和態度也至關重要。」
鐘︰「小寒你放心,我會立刻和台灣當局進行溝通,大家都是炎黃子孫,龍的傳人,即便政見不一,可對于國土問題上,我相信大家的訴求絕對都是一致的。我相信就算是政府親美,民眾也是會強烈支持的。」
「不錯!」長也說道︰「這不僅僅只是我們的事情,也是全球所有華人的事情。我相信,這件事情一旦公布出來,所有華人只會拍手稱快,舉雙手支持的。」
鐘︰「小寒,這樣一來,飛遠公司可就被推倒了風口浪尖。這次可和上次飛遠公司買下他們的北方四島不一樣。萬一日方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執意要動硬,你們可就麻煩了。」
冷冰寒就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強大的祖國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飛遠受欺負吧?」
鐘書記就是一怔,可瞥了一眼長那鎮定自若地神情,又不由笑道︰「你也知道,在這上面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直接出面。」
「直接出面當然不行,不過將退役的軍艦武器出售給飛遠公司總是可以的吧?當然了,退役的士兵我們飛遠也願意接受不是?」冷冰寒笑意和藹的說道,不過那笑容卻怎麼看怎麼令人嗅到幾分陰謀的味道。
鐘書記和長對視了一眼,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會心和意味深長的笑容。
ps︰越是放假越是忙,去了女朋友家拜訪,小寒也得忙忙自己的終身大事不是?更新晚了,大家多多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