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得志又擁有龍涯寶刀展翼一度十分剛愎自用滿以為獨自仗劍天涯皆可開闢一番新天地可屢遭挫折之後才明白同伴是多麼的重要。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對于征服大海來說都是那麼的微乎其微。若是沒有同伴的擁立和扶持他什麼都不是什麼大事都干不成甚至會枉送了性命。因此他留心觀察海神號上的每一個人希望能找出對自己有用的人。當然他也知道與杰尼斯談判之後船上更多了幾雙綠眼楮也在時刻監視者他要分辨敵我除了察言觀色更要抓緊學會他們的語言。他可不想整艘船上只有杰尼斯能夠跟他說上幾句話。
好在展翼並不算笨幾天下來至少如打掃甲板、升降船帆之類的船務口令都听明白了。漸漸地他也覺這艘船穿過琉球海之後並未往呂宋島方向走而是一直朝著他並不熟悉的海域進。
「這是往哪兒走?」展翼不禁問杰尼斯。
「我們要去賊群島。」
「賊群島?」
杰尼斯用手指梳理著八字紅胡子故作高深地笑道︰「對那里是西太平洋上最恐怖的賊窩。」
展翼心想︰這大概就是杰尼斯留下我的原因。賊島也好賊窩也罷我也是海賊出身有什麼可畏懼的。唯一要提防的就是他們過河拆橋。
正想著。海風吹來一絲樂聲這茫茫大海哪來地樂曲聲?
過了一會兒只听在了望台上放哨的船員叫道︰「船長東南方三百米處的海面上有個家伙的船快沉了!」
險惡的大海上常有船只遇難逃散的船員只得在大海上漂流直到缺水而死若是足夠幸運的話能夠遇到船只救助。但遇上的是惡棍地船就不知道算幸運還是不幸。
按照杰尼斯的脾氣他遇到海難者從來都見死不救在他看來救上來的要麼是累贅要麼是別有用心的竊賊。但這一回他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遇難者。
一個青衣男子逍遙地坐在桅桿上仿佛並不在意海水已經淹沒了甲板他的船很快就會沉沒。他縴長的手指在胡琴上撥弄出誘人的旋律。歌聲清亮動听。雖然杰尼斯等人根本听不懂他在唱什麼也不由被吸引著駕船靠近陶醉其中。
展翼卻听得明明白白。那人唱的是——「鵬為羽杰鯤稱介豪。翼遮半天背負重霄;吾輩自矜翹楚絕雲氣負穹蒼青雲直上九萬里。振翮翱游乎杳冥;挾壯志兮掛雲帆。揚正氣兮威四方;思往昔。百舸爭流;念今日揮斥方遒;望明朝我主沉浮。」這歌。何等蕩氣回腸曾經在哪里听過?
一曲終了那男子優雅地向不遠處地看客行了一禮仿佛他不是在海上求救倒像是為賓客獻藝一般微微一笑︰「在下南柯子不幸船只損毀可否搭乘你們的船?」
船上眾人似乎還沉浸在美妙的樂曲之中只管拍手叫好︰「喂東方的樂師再來一曲吧!」
都是群沒心沒肺地家伙眼看海水都快漫過桅桿的一半了還只顧听曲。「撲通」一聲展翼麻利地將小舢板放下去縱身跳到舢板上向那男子劃去。
待劃至南柯子跟前海水剛好淹到他腳下的桅桿他鞋一點沒有沾到水就輕盈跳上舢板小船。
他樂呵呵的一點也沒有剛剛月兌險的樣子拱手對展翼言謝︰「多謝這位兄弟及時相救。」
「你會說那些紅毛番人地話?方才我听你說地。」
南柯子點頭說︰「我曾在船上跟一位傳教士學過一點。」
展翼見此人二十五六地年紀生得長目隆準有著西北男子的豪氣雖不修邊幅但難掩名士風流又想起房產隱約听見他說「南柯子」這個名字于是問道︰「你說你叫南柯子。可是蓬萊天寶海幫的弟子?」
南柯子坦蕩地答道︰「正是在下。」
展翼嘆了口氣說道︰「你怎麼偏偏遇上這艘船。」
南柯子不太明白︰「這艘船有什麼不妥?能遇到有船相救就是萬幸了更何況還遇到你。」
「你認得我麼?」
南柯子眨了眨眼楮笑道︰「你難道不是展翼麼?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不僅是你身上帶著龍涯刀你地眼神和展霞姑娘很像。」
一听見姐姐的名字展翼的心猛地一跳呼吸急促起來抓著南柯子的胳膊問道︰「你認得我姐姐?」
南柯子正要開口只听杰尼斯站在海神號上朝他們喝道︰「你們在嘀嘀咕咕什麼?要麼就快上來要麼就永遠待在海上!」
南柯子向展翼遞了個眼色站起來朝杰尼斯大聲說道︰「您就是船長大人吧?您的船上需要一個樂師嗎?」
杰尼斯色迷迷地眯著綠眼楮上上下下打量了南柯子半晌故作姿態地轉頭問船員們︰「你們說我們船上是否需要一個樂師呢?」
眾船員怎會不曉得船長的癖好加上行船的確沉悶得很多一個會彈唱的樂師會增添許多樂趣只要他不被船長蹂躪死的話。
羅德笑道︰「以後我們唱歌的時候若有人伴奏倒也不錯。」
大副凱特斯打趣道︰「和他的歌聲比起來我們簡直是一群烏鴉在叫。」
「那麼我就讓這只會唱歌的夜鶯飛進海神號吧。」杰尼斯笑著向展翼打手勢「翼快把船劃過來!」
展翼皺著眉頭低聲對南柯子說︰「那個紅毛船長對男人感興趣怕是盯上你了。我看我們還是劃船逃……」盡管這個逃亡計劃十分冒險但他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誰知南柯子笑著打斷他滿不在乎地說︰「原來是個好男色的我知道了。這麼個舢板小船逃能逃到哪去?既來自則安之你不必擔心我應付得來。」說罷又彈起胡琴來樂聲仍透著歡快。
(為彌補4號沒更今日加更一章不過明天的更新時間又不能保證了。因為我只有晚上能爆。還有我什麼票都可以不要拜托看完的各位到留言區寫上到此一游也好否則實在沒什麼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