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不在憋屈中憋屈就在憋屈中崩潰,看著面前的萬丈懸崖,我不知道是該繼續憋屈著還是崩潰倒塌。轉載自我看書齋其實說是萬丈懸崖也有點過了,不過目測距離十層樓那麼高是絕對有的,小心的伸出頭去,可以看見崖下疊疊的海浪拍打在崖壁上,堆積起簇簇的白色泡沫,遠處海天一色,星星點點的漁船在海上四下的散落著,天有點灰,崖上的風很大,吹的衣衫獵獵作響。
突然間我很想吟詩,單手負在身後,一手指點這潑墨的江山,「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人間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好詩,好詩。」常樂拍了拍手連聲附和著,一臉的崇拜。
「好個屁,你看看,我這才幾天都生了幾根白頭,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不過就吃了飯,看了個不相干的熱鬧,日子他怎麼就變的這麼衰說啊,」用那指點江山的手指,不停的戳常樂的胳膊,「報應啊,我是出門沒燒香,才遇上了你這個倒霉蛋,你說,你上輩是塞了人家煙囪,還是堵了人家茅坑了,害的我們逃命都逃到絕路上來了。」
「君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是路痴啊。」常樂委屈的抱怨著。
「我路痴,你白痴啊,明知道我路痴,還讓我帶路。轉載自我看書聲喝道,揉了揉戳疼的手指。
不是要打架沒空看路嗎?」常樂說。
「你們說完了沒有。」
「還沒,急什麼~~~~~要不各位先去用個飯,畢竟從早上打到現在,也挺累的,是吧,人是鐵飯是鋼,身體要緊,不用給我們帶了,我們自備著干糧。」我很沒骨氣的討好著眼前的打劫組和肉票組。
身旁傳來一聲嗤笑,抬起腳跟,用力的踩了下去擰了擰,很滿意的听道抽冷氣的悶哼,「笑屁啊,沒看我正談判嗎。」
「君君餓了吧。」常樂突然很柔聲的說,微微有些詫異,轉頭看著他的眼神也帶著突如其來的溫柔,笑臉柔和的如同滿山的紅楓。
「餓的連舌頭也咬了嗎,怎麼不說話了。」
麼啊。」我結巴的說。
「君君,如果用我跟玉佩做條件交換,讓他們放你走,你會怎樣。」常樂沉聲說。
「試試看就知道了,要走你自己走,玉佩我是絕對不會交出去的。」我冷聲說。
在我們離開阿水藏身的地方沒多久,便遇到了追上來的富春張虎和那兩個黑衣人。慌不擇路間,竟然狗血的踫到武俠小說中的經典鏡頭,前有斷崖後有追兵。只是,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千萬不要將狗血進行到底。
「其實姑娘本與這事無關,只要交出玉佩,便可平安離開,你又何樂而不為呢。」富春說。
「沒見玉佩在常樂那嗎,我怎麼交。我傻啊,給你東西,我還找誰來保護我,平安離開,只要不死都叫平安,就不知是被捆著還是綁著離開。
「要交可以,你先幫我把他們殺了。」常樂說。
「這個~~~」富春猶豫著,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那兩名黑衣人。
「我們是各取所需,如果你們想臨陣反戈,也休怪我們翻臉。」其中一名黑衣人說道。
「你們不用白費心機了,我們是不會互相殺對方的。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如若再不交出東西,也不要怪我們下殺手了。」富春咬了咬牙說。
「只要你敢動手,我誓你今生不會再看見這塊玉佩了。到時侯你們主子怪罪下來,下場你自己去想吧。」常樂冷聲說。
「那你們說怎麼辦。」富春急的扭著腰跺著腳。
「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回去吧,現在回去,還有條活路走,要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那才會真的引來殺身之禍。」黑衣人說的很陳懇。怪不得能牽制這麼久,原來他們根本就沒有殺心,才讓我們苟延殘喘到現在。
在說什麼。」我搗了搗身邊的常樂。
「君君,如果我說我有辦法離開,只是有點冒險,你試不試。」常樂說。
「什麼辦法?」我防備的問著。
「總之我不會拋下你的。」常樂說著伸手把我摟進了懷里,本想掙扎的,可是他的身體很涼,竟帶著微微的顫抖,難道他很冷嗎,抬頭想去問他,卻被他按在懷里不得動彈。常樂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輕聲說︰「君君,抱我。」
想了想,便伸手環住他的腰。
「抱緊點。」
是要把我嵌進他的身體里,常樂加重了抱我的手勁。緊的我有點喘不上氣了,沒有抱怨的,我暗嘆了口氣,也加重了手勁,悶悶的說︰「別想把我一個人扔下。」
「好啊。」常樂笑著說,震動的胸膛竟有種莫名的安心。
接著,我感覺到自己飛起來了,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接著,我現自己在感應著地心引力,接受地球母親的召喚。張開眼,周邊的風景在急的上升著,耳邊仍停留著那共鳴般的笑聲。
然後,我哭了,自肺腑的哭了竟然真的狗血的跳了崖,天啊,不帶這麼玩我的。
「常樂~~~~~~你個小王八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生的~~~~~~~」
淒厲慘絕的嘶啞聲回蕩在山崖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