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天都有新的女人佔據他的頭腦,可是雲霜還是時不時的浮上他的心坎,他對雲霜說過的話已經不記得,只是那天晚和昨天車里雲霜那雙手,還有那一身衣服,再是那修剪得天然的眉毛與她的氣質,一直使無痕感覺他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
他越想忘掉,越是艱難。
有好多次,他都敲打著自己的腦袋,「怎那麼死心眼?我能得到她的感情已經很知足了,何苦要在一根藤上吊死?那麼多女人,我要一個一個的嘗個夠,倘若一直將自己綁在雲霜身上,有那麼多精力,有那麼多時間嗎?。」
回憶是沉重的,他想︰「還是睡覺吧。」
正當他想睡著的時候,有一雙手伸向無痕,將他提起來扔到一個網吧里。
「哎呀,這手,像挖掘機那般有力!」他驚恐的想。
一台電腦擺在他面前。
無痕乖乖的坐著,他的大腦已經不听自己使喚,好像完全被人空制,雖然心里害怕,可是電腦上的鏡頭再次吸引著他的視線。
雲霜家的視頻鏡頭。
雲霜衰弱的聲音︰太潦草的命運總是捉弄感情忠實的人。
雲霜的心被挑在針尖上,她無力的扭過頭去看著窗外玻璃上一浪蓋過一浪的雨簾,絞痛的心鬧得她無限申吟。
一個聲音在雲霜心底聲嘶力竭的喊道︰既然不愛,為什麼還要當初?既然誓言兌現不了,為什麼還要誓?縱然背叛,也得有背叛的理由,你無痕為什麼說走就走,而且一去不回?
僵直在床上的雲霜想到五天前的無痕借口回家離婚,可是回家不到三天就將原來信誓旦旦的諾言作踐得一無所有,那詛咒誓的謊話,在三天未到就已經變質變味,腐爛不堪。
雲霜想不通,自己豁出性命去愛去疼的男人就這麼不堪一擊?這八個月來自己盡心盡力去愛,盡心盡力去對待,盡心盡力去讓對方享受的男人,轉瞬之間,就變得如此猙獰可怖?
雲霜有一百個想不通,她寄希望于蒼天,她將眼楮睜得老大,看著樓頂上的天花板,她想透過樓頂,也許上帝會听到她的呼聲,看到她的遭遇︰想我雲霜沒有用虛偽,用陰謀去對待過他人,可是卻換來虛偽與狡詐;我沒有用狠毒用陰森去款待過朋友,可是自己卻享受著那一份刺骨的嚴寒與疼痛。
雲霜看了看手中的安定,那是她馱著眼淚在十個藥店買的兩百片藥。
她不想活了。
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投入這麼強烈,這麼持久,這麼盡心盡力的感情,以前,沒有人讓雲霜這麼巴心巴肝的去愛過,她知道情感的重量,她也知道情感的危害。她常常勸女友不要將自己搞得死去活來。
她說過,假如你們看我愛了,這個男人一定是第一流的男人,他一定是男人中的佼佼者。
可是,就是這麼個雲霜認為的佼佼者卻讓她斷送了自己的命。
看著這兩百片安定,雲霜的眼淚開始往回縮,它們不想流了,它們知道即使雲霜不在人世了,她仍然會以淚洗面,她的淚不會干的,它們也知道雲霜會用眼淚染濕大地染濕天空︰染濕大地的所有名山大川,染濕天上所有美麗的雲彩。因為她太悲傷了,為了一個說變就變的人悲傷。
突然,床開始搖晃起來,而且很強烈,她知道強烈的余震開始了,這次好像比哪次都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