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要睡覺了。」兒子看到母親這麼蠻不講理,便變化著法子想將兩人拉開。
「去去去!」母親似有不甘,一連串的去去去,意思叫兒子別打攪她,她現在正是怒火中燒。
「等她吧,誰叫咱欠她的呢?」無痕忍住心里的悲痛想。
「哎喲,好疼!」猝不及防中,妻子使勁在他肩膀上揪了一把。
「我要你想,我讓你想,我一個活人還檔不住一個死人!」她泄得有些暴跳如雷。
「假如你感覺痛快,就使勁打吧,秀,我絕不還手!」無痕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裝著乖孫道。
「哼!你感覺理虧了?帶兒子洗腳去,他不是要睡覺嗎?」妻子一聲令下,無痕趕快從床上爬起來,執行命令去了。
父子倆一出去,秀秀一人站在屋子里,心里那股怒火呼呼的直往上沖,從心底一直沖往腦門,她使勁壓了壓,就是壓不住。
屋里那個鐵疙瘩電腦成了無痕的替罪羊,她死死盯著它想︰「都是你這電腦惹的禍,今晚我就要送你見閻王去,去陪那個死妖精,看他無痕將來還有什麼可想的!」
說著,從抽屜里找出一塊可以讓這個電腦粉身碎骨的鐵鉗,舉起來,向它頭上砍去。
「手下留情!」無痕進屋給孩子拿擦腳布,看到妻子在試圖徹底搗毀他的精神寄托,像戲劇里劊子手行刑般,他立馬跳了起來,急中生智想到了那句戲詞兒,猛喝道。
妻子舉在空中的鐵鉗並沒有往下落,她正在得意中︰「我看你心疼,你越心疼我越砸,你認為我不心疼嗎?好不容易掙了一台電腦,你扯著羊頭賣狗肉,每天都說在寫小說,在搞學問,可是你都做了些什麼呢?同女人聊天,然後搞女人,你要玩就玩玩得了,可還玩到人家家里去了,我今天非給你砸個稀爛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無痕一個箭步沖上去將妻子擎著鐵鉗的酥手一推,鉗子便深深的砸在對面的牆上,可鐵鉗並沒由此定在牆上,而是返回身,迅沖向妻子的胸部,「啪嗒」一聲結結實實的落在她左邊的酥乳上。
「啊!」一聲慘叫,秀秀的頭一偏,往床上栽去。
「秀秀,你怎麼了?」無痕急得連忙將她抱起。
不一會兒,秀秀的臉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臉色也開始紫︰「秀,你忍住啊,我送你到醫院去!」無痕邊說邊將秀秀背在背上,試圖到醫院進行搶救。
「別……別……」一個嚶嚶嗡嗡的聲音。
听到秀秀說話了,他便放她下來,「你感覺怎麼樣啊秀?我心疼死了!」無痕強調著自己的感覺。
「唔,唔,我很難受……心里悶得慌……你看看鐵鉗砸進去沒有?」秀秀斷斷續續的嗡嗡著。
無痕將耳朵遞到秀秀的嘴唇旁邊,他听清了一大半︰「好的,讓我看看。」
說著便扯開她的衣服,一看可不得了,挨著**的地方一個深凹,陷下去拇指那麼粗,無痕想︰「這還是等了半天才這麼大,要是看到剛砸時便不知有多大多深呢。」
不過他沒告訴她,害怕她心急,便說︰「不大,就拇指般粗,四周有些青,一會兒就消失了的。」無痕要裝出輕描淡寫的語氣,不然又有麻煩的。
伸出手,他想要去撫模那個讓自己迷醉的酥乳,妻子護疼的說︰「別,你去端盆冷水來幫我敷敷,我好疼!」
無痕毫不猶豫的听從這妻子的安排,端來冷水將冷毛巾貼在那個有些烏紫的**上。
秀秀的臉色有些轉紅了,無痕一看心里踏實了許多。
在秀秀的不斷申吟中,這一家子終于安靜下來了。
深夜,無痕還睡不著,他將臉轉向雲霜那天晚上飄進來的方向︰「霜,你還好嗎?我現在好想你,你知道我心里放不下你嗎?好多次我都使勁忘掉你,可是總也攆不走你的倩影,我想用網友來淡漠對你的感覺,可是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替代你,假如你明白,就讓我過安穩日子吧!別老是來打攪我,你還要請那些神仙們也別再來打攪我,我不是負心郎,我的苦衷你應該明白啊霜!」無痕申吟的想,他希望別再看到雲霜,也希望自己趕快忘掉雲霜。
一個無眠之夜就這麼過去了,天邊開始了花白,他要起床了,看了看身邊被鐵鉗砸得申吟了一夜的妻子,心里冒起一分憐惜,一分可笑,還有一分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