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辦公室門前分了手,無痕感覺自己竟然有些依依不舍︰「難道這就是人的情感麼?剛都還對雲霜熱火朝天,這會兒便對另一個女人如此留戀?」他感到自己的不可思議,「其實她同雲霜比差得太遠了,可這是實實在在的人啊,同她即使上床也不會讓人有很大的議論的,最多說我無痕風流罷了,同雲霜可就另當別論啊!」無痕看似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你搖頭做什麼寶貝?」坐在他對面以前同他關系很好的一個女同事問道。
「沒啊,我怎麼會搖頭呢?」無痕狡辯道。
「呵呵,別是被新同事迷住了吧?」女同事不無猜測的說。
「這女人們怎那麼敏感?」無痕冒出了一身汗,八字還沒撇呢,就被瞧出來了,女人真厲害!
他不敢小瞧女人的智商,尤其在男女的敏感問題上。
無痕用看新同事那情迷迷的目光看著對面的同事,這同事本來同自己有一腿的,現在也還是喜歡自己,而且自從南方回來後,更是喜愛有加,只是迫于妻子的管束一時月兌不開身,所以自己對她有些冷漠,殊不知這一冷漠居然有些想離開她的意思,女同事很惱火,好多次在對面咬牙切齒的望著他,望得他既害怕又心里癢癢的。
「看你說什麼呢寶貝?人家可是剛來的,你可別亂說啊。」無痕叮囑道。
「哼,剛來?有人走到哪兒那股騷勁就帶到哪兒,你知道嗎?有些女人一刻也離不開男人!你看她走路那個姿勢,還有說話那個聲音,再是那個色迷迷的眼楮,都將你給迷醉了吧?哈哈哈」對面女同事浪蕩的笑著,她鄙夷的看著另一個辦公室的門口,無痕辦公室剛好同新同事辦公室門對門的挨著。
「呵,看不出你還挺幽默的寶貝。」無痕諷刺又親昵的說。
「你怎麼老叫我寶貝呀?這個稱號我已經擔當不起了,你還是用到對面**那兒吧!」女同事再次刻薄的說。
「你?……」無痕被女同事搶白一頓,心里更加冒火,可是在女人面前溫順慣了的他,從來不同女人頂嘴的,今天他本想說︰「你也不例外!」可滑到嘴邊的話硬讓自己給吞進去了。
看到無痕與女同事一起肩並肩的進了教學大樓,雲霜放心的扭轉身上了車,然後慢慢在護城河繞了一圈,細細的領略了這兒初秋的蕭條,便在心里對這一片風景刻下了記憶。
她不喜歡蕭條,可這兒的蕭條是雲霜從未見到過的,才一個秋天還剛開始,就滿樹飄零著黃枯的樹葉,護城河里一潭死水,不知名的水草漂浮在水面上,顯得有氣無力,黑的臭水冒出來的氣味快將人薰倒︰「這樣的環境怎麼過呀?還是北方的衛生城市?」
想到四處看見的衛生城市招牌,雲霜疑惑了,本來就對時事迷惑的她,更加想不透這個明明是髒亂差的地方為什麼成了衛生城。
雲霜再往前面一個小市里,那兒的服務員,全都穿著土里吧唧的衣服,高大的塊頭,粗糙的肌膚,只是那雙手很細膩。想到無痕喜歡細膩的手,她清楚了,無痕的愛好是同他自己的生活環境分不開的,因為他在這種環境里,所以耳濡目染形成的定式。
她開始用心理學來分析無痕的喜好,北方男人喜歡在外面玩貓,可是對自己的家卻是守候得如同一只護家的狗。
想到這兒,雲霜開始笑了︰「這是無痕哥告訴我的,當時他告訴的目的是要證明自己能夠舍棄那個家,說明對我是多麼的疼愛。」
可是現在變了,她也開始明白男人在得到女人後的心理狀態了,滿足了的心理是不能用同樣的物件來填充的,除非換成另一樣新鮮食物。如同經常用同一種誘餌釣魚,魚便會因為厭煩而離你遠去,不再往你魚鉤上撞。
再往前開,一處開始黃的枯葉遠遠的吸引著雲霜,那是一片白樺林,林子里沒有鳥兒,只是一改鬧市的喳鬧而顯得寧靜起來。
雲霜將車隱形停在路邊,自己徒步爬上那片林子,然後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望著樹頂的枯葉,平生出許多聯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