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眼看就要打起來的級戰爭,總算在無痕的機智中平息了,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桌上的下酒菜只損失了一盤花生米,當然還有那個酒杯和里面滿滿的一杯酒。桌子還乖乖的站在那兒,那瓶無痕早就希望品嘗而沒有機會品嘗的五糧液老窖,也還亭亭玉立的立在桌子上。
無痕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其他菜,都是他平時喜歡吃的東西,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暖意。看來秀秀還是真疼自己,只是自己那無法安分的心實在沒法對她來個完好的交待。
平靜的吃過飯,無痕趁妻子洗碗時候摟著她的腰,頭靠在她的背上,說︰「親愛的,還是你最疼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確實是暖洋洋的。
其實,秀秀好多時候都這樣,只是她不善于表達而已,每次明明弄好了他喜歡的酒菜,好人本來做得頭頭是道,可是,兩人一坐到桌子上,便想同他吵架。
因為他無痕只顧吃飯喝酒,連看她一眼都那麼吝嗇,心里的火當然壓不住了,想掀翻那一桌子好東西,讓他還是注意注意自己。
每次,她的火氣是強壓下去的,可那愛說話的嘴巴卻不受理智的管束,好像成了定勢。一坐上來,心里就有若干的話想說出來,然而每次都只是自己一人唱獨角戲。無痕呢?也不知道他在听還是沒听,只有當秀秀連續問了兩三遍後,他才「嗯
啊」兩聲。
久而久之,秀秀只管說,也不管他听還是不听,實在不耐煩了,就揪著他的耳朵問︰「你听見我說什麼沒有?」無痕呢?張開惺忪的眼楮,就像剛從瞌睡中醒來般懵懂,「听見了,听見了哦」
秀秀明知道無痕沒听見,心里那火啊,冒到腦門心,本來想再往上面沖沖的,只是兒子在旁邊,不好作,兒子便成了平息戰爭的聯合國主席。
今天兒子不在場,戰爭也平息得快,秀秀扭轉身問︰「今天怎麼對我這樣好啊?是不是又有求于我了?」
本來想親熱親熱,經秀秀這麼一問,無痕心里那冒出來的希望又像焉了氣的皮球︰「文學素養不同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她明知道我對她有成見,就該借機討我好才對呀,你看她又是那副模樣。」
無痕心里沮喪極了,沒有心機的家伙,你不失去男人誰會失去男人呢?「看你說什麼啊?我們是夫妻,親熱你是應當的,怎麼一樓著你就是要求你呢?」
「嗨,沒那麼便宜吧?誰還不知道你連睜眼都不瞧我一下,每次你對我好就是希望我能幫你做點兒什麼,這次難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是從內心里出來要親熱我啊?」秀秀那張不饒人的嘴巴又開始了,每句話說出來都刺得無痕的心生痛,「別怪我秀秀,每次都是你將我推開的,明明對您還不錯,可是每次你都將我的好心當作驢肝肺,你說這樣的男人會在女人懷抱里躺得安穩嗎?」他無可奈何的望望秀秀,這時候的她,應為心中泄出來的憤懣總算有人傾听了,所以,一臉的得意。
無痕搖搖頭,「看來,我的耳朵是不能在她面前開放的,我要對那些嘮叨婆娘娘們永遠闔上我這雙耳朵!」
他誓,然後,心思便往臥室的電腦轉移過去。
秀秀再說什麼,他已經一無所知,等她那雙白女敕的小手再次擰著耳朵的時候,才知道秀秀已經說了好半天的話︰「我都說半天了,你不是說愛我嗎?那你說,我剛才說什麼來著?」
秀秀的手又開始癢,每次都是這樣,只要無痕似听非听的時候,對于秀來說,無痕的耳朵就像喝酒人的下酒菜,她那雙美麗的小手便希望在那雙有些黑還有些糙手的耳朵上試試自己的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