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有沒有興趣陪我去躺北京?」吃過早飯孔儒問道,
楚邪一愣,「北京?做什麼?」
孔儒看到他的疑惑,笑了笑說道,「我在北京有很多事要做,畢竟在中國文學會擔任要職,總不能一直待在杭州。我看你一星期也就三次課,不如陪我一塊去北京轉下,有些老朋友可是很想見見你的。」
「不去,我在這里很是自在,」楚邪直接拒絕到,一是不想去,二是別人想見他就一定去讓人家見麼,自己現在過的就很開心,想到這時代居然還有高手,楚邪就一陣興奮。
孔儒听了搖搖頭,「你呀,我就知道你不願意去,隨你吧,不過我這一去可要好長時間,你現在得去再給我畫幅畫,」孔儒雖然可楚邪認識不久,但已經比較清楚他的性格很是淡然,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懶惰,不過既然他不願去,那就再敲一幅畫吧。
「畫呀,那沒問題,要畫什麼?」楚邪畫畫十分痛快的答應了,這對他來說實在不麻煩,再說孔儒對自己很是不錯,房子讓自己長期住了,其他很多事也很關心。
「畫什麼就隨你吧,我沒什麼要求,」這畫畫本人想畫了才能畫出最好水平,所以孔儒並沒要求畫什麼。
楚邪起身走進書房,孔儒連忙整理好文房四寶,在旁邊讓其靜心繪畫。
楚邪腦中思索內容,只覺得腦海閃過的都是桃花島的情景,他近來每每想思索自己做過事,眼前總是浮現出桃花島的景色和幾個自己最親近的人。
轉身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面幾株盛開的桃樹,一陣濃濃的思念在心頭蕩漾,師傅已經去世,傻姑在島上也不知過的好不好,還有那英姿颯爽的郭襄,想起自己小時候非要她喊自己師叔,反而卻被她用一個小木偶騙的喊姐姐的情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不知道這位豪爽如男兒的郭姐姐是否還在江湖中流浪,也許已經厭倦了回到桃花島去了吧,不知郭姐姐回去發現自己不見了會怎麼樣?想到這里楚邪兩眼淌出了淚水,自己從小被師傅收養,這位郭姐姐雖然不常在島上,但每次回去都給自己帶好多禮物,還經常陪自己玩耍,如今時光相隔,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心中恨不得立刻回去。
「小楚,你沒事吧?」孔儒在旁邊看到楚邪突然流淚,嚇了一跳,楚邪為人一向淡然,能讓他流淚,肯定傷感萬分。
楚邪听了伸手把淚擦掉,沒有回答,轉身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在紙上揮毫,他要把心中的郭姐姐永遠的保留下來。
這幅畫楚邪畫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中間上色著墨沒有一絲停頓,畫畢楚邪在畫卷左邊龍飛鳳舞的寫了一首長相思「夜不寐,愁思藏無處。倍思親,心思憑誰訴?問蒼天,今昔百年隔。」楚邪手中毛筆一拋,兩眼盯著自己畫出的畫像看去,半天沒有言語,有的只是令人觀之黯然的傷感,七百年時光,令自己再也不能與這位猶如親人的郭姐姐相見。
孔儒沒有注意此刻楚邪的神情,他全部的心神都被眼前這幅畫所吸引,如果上幅畫令他震撼,那麼這幅畫令他完全感到不可思議。他呆的看著畫里的女子,只覺得那本就不是畫,而是一個真實的人,一個二十多歲的黃衣文秀少女躍然紙上,雖面似少女卻有著異常成熟的神韻,嘴角一絲直爽笑容和明亮的眼神中更是流露令男兒自慚的豪爽。再看畫中的線條尤為逼真,衣服上的條條褶皺令孔儒懷疑是不是一件衣服鋪在畫紙上,不自覺的手緩緩伸向畫卷,準備驗證下心中所想。
「咳!孔老,畫還沒有干,」楚邪從激動中回過神來,看到孔儒伸手要撫mo畫卷,連忙提醒到。
孔儒身子一頓,深吸了口氣,「這是真的麼?怎麼可能畫出這樣的畫?我不是在做夢吧?」他喃喃自語道,
「孔老,這幅畫我自己要收藏,對不起了,今天可能沒心情作畫,」楚邪緩緩說道,這是他心中的親人,不光郭姐姐,還有師傅,傻姑,有時間一定要把他們畫出來陪伴自己。
「啊!」孔儒听到這句話一下傻了,如果可能,他願意所所有財產換取這幅畫,他感到自己的心靈已經被這幅畫征服,現在聞听此言頓時失落無比,他清楚楚邪既然說出就表示再沒有回旋的余地。
楚邪看到孔儒神色失落的樣子,心中也是不忍,這個老人可以說是在這時代唯一的一個摯友,只是這幅畫包含了他太多的思念和心傷,就算再讓他畫一幅,他也畫不出如此完美。心靈,意念,情感同時達到一定高度,才能畫出這樣的完美之作,畫這幅畫的半個多小時里,他傾注了所有的精力把心中郭襄的神態回憶的清晰無比,畫中同時也溶入了自己對親人深深的思念。
「孔老,這幅畫里畫的是我至親之人,里面凝聚了我對親人深切的思念,」楚邪語氣沉重的說道,
孔儒听了點點頭,剛才楚邪流淚他看的清楚,能讓這樣一個人流淚,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我理解,我不會索要這幅畫的,不過你得讓保管一段時間,等我回杭州或者下次見面時再歸還與你,我知道這要求有些過分,但我實在忍受不了,如果只是欣賞幾眼,我怕所有的心神都會掛念在這幅畫上。」
楚邪看到孔儒那滿是懇求目光,無奈的點點頭,他並不了解現代一些人對畫的熱愛程度,但從孔儒身上確感覺到了那對藝術的喜愛。
孔儒看到楚邪終于點頭,頓時欣喜異常,「我馬上準備裝裱,用最好的技術裝裱這幅畫,」他敢保證,這幅畫在世界上也是絕無僅有的寶貝,無價之寶,相信如果能擁有,沒人會願意賣出去的,再多的錢也不行。
楚邪看到孔儒忙著裝裱畫,打了個招呼走了出去,剛才耗費太多心神,他從未感覺到如此疲勞,回到大廳坐在沙發上準備休息下,卻看見桌子上放著一份早報,可能是李大媽(孔儒的兒子吩咐小王為孔儒請的保姆)從報箱中取回來的吧,隨手拿起來觀看。
「本市沸點歌舞廳兩人死亡,十四人精神失常!」幾個大字映入楚邪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