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猛然一加油門,車子忽的一聲竄到了老貓的跟前剎從車子上跳下來,彎腰伸手抱起地上的老貓和他的狙擊步槍,看似很輕松地丟進車子里,老高發動機器,在草坪上轉了一圈,收攬了一些草料,開車直奔馬廄而去。醉露書院車子上,常天輕聲地告訴老高,他們獵捕的這兩個人,應該是負責馬廄安全的。
原來常天和老高兩個,膽子一個比一個大,進了老貓弄出來的空洞之後,竟然沒有隱蔽待機,而是在常天的引導下,悄悄地在紅外線的絲網里穿行過去,繞到了馬廄後面,正趕上一個家伙出來小解,被常天跟了腳後跟,進到屋子里將兩個人放倒。常天和老高兩個躲在屋子里,一直注意著外面的警戒。因為語言不通,兩個人沒有敢輕舉妄動。
將草料丟進馬廄里,常天和老高兩個就躲進馬廄房子的吊腳里,雜草掩護了兩人。果然,一上午沒有人找這兩個馬夫,中午常天甚至偷偷地鑽進房子里去找了些東西吃,一直到了黃昏的時候,才有一個人在遠處大喊著向這邊招招手,雖然听不清他喊什麼,但是常天和老高兩個也看出,他喊的話並不重要。
趁著天黑,常天有給馬匹添了草料,要不然挨餓的馬一踢騰,沒準會壞了大事。
實際上那人喊的也正是讓他們喂馬遛馬,按照往常的習慣,兩個馬夫應該在下午的時候溜溜馬,不過今天天氣不太好,也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了。
灰蒙蒙的天,使人精神受到很大的影響,有人在白天就打哈欠,無聊地在哨位上來回走動,以驅趕瞌睡蟲。傍晚的時候,天空又開始烏雲密布。層雲疊疊了。雨腳幾乎像一條直線,刷刷地走了過來,所有人都進入了隱蔽哨所避雨。只有紅外線警戒還在。
林沖生一頭鑽進割草機里,躲避著這臨近雨季的漸大雨勢。雨打在割草機的殼子上,先是叮叮咚咚,繼而急如密鼓催陣,白雨跳珠亂蓬蓬地展現在林沖生的眼前,遠處黑雲翻墨,隨風滾滾,真如妖魔出世一般。看雨勢漸大,真如水天一色。林沖生心里不由得暗自擔心起來,真不知道潛伏在外面地幾個弟兄怎麼過!
筒子耗子見勢不好,兩個又不敢撤回森林。怕萬一里面交火,沒有他們接應。林沖生他們只有一死了。吩咐西門帶著絲瓜回森林里,他們兩個從裝備包里取出簡易小帳篷,拉開拉鎖。醉露書院鑽了進去。在雨里一滾。隱沒在草叢里。即便是巡邏的走到他們身邊,如果不用手電筒直接照射的話。也不可能發現。且這麼大地雨,誰還會出來巡邏呢。
關鍵是主要人物不在這里。
可是,林沖生躲在割草機里,受外面雨聲嘈嘈雜雜的漸染,漸漸的有些迷糊,長時間的埋伏,使得他在不知不覺間終于有些松懈。雨聲里,人的腳步聲如果不是像林沖生這樣經驗極為豐富的人,不要說在迷糊狀態下,就是清醒中,能不能辨別出來,還是問題。但是正在困倦的林沖生,猛地從車廂里坐起,92式手槍上加裝了消音器很有過水幕一般的雨簾,林沖生看到正有一小隊人向這一帶巡邏過來。雪亮的手電筒光柱照在箭頭簇立地水面上,形成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光圈。地面上並沒有任何痕跡,大雨將地面變得泥濘,泥濘使得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只要在地面上走過,必有痕跡。尤其是草坪,被踩踏的痕跡,應該很是清楚。
巡邏地人,沿著草坪邊緣的紅外線一帶,時不時停下來檢查地面草面,並沒有向距離他們幾步之遙地割草機走來。可是,十幾道光柱卻幾乎同時射在割草機下的地面上,草很茂盛,並沒有踩踏過的痕跡,同樣也是雨掩護了林沖生,雨勢讓巡邏地人並不能對光柱里地地面看得更清楚些,如果細心地話,很容易就可以看到水面上濺起的水箭頭,並不一般高,是水地深度不一般高,因為淺淺的水面下,林沖生的腳印里,積聚了更多的水。
巡邏的人很快就向遠處走去,林沖生長長出了一口氣,慢慢的躺在座椅上,閉上了疲倦的眼楮。
天亮的時候,林沖生一個激靈,猛然坐起,赫然發現,紅彤彤的太陽正在東方冉冉升起!大雨過後的早晨,空氣清新,有些奇異的馥香。整個別墅去開始有人活動,有訓練的,有跑步的等等。8之後,氣氛有些緊張,從各處冒出的武裝人員開始布滿各處,從持槍的姿勢和警戒地布局上看,這里的警衛部隊應該出身于正規部隊,甚至就是特種部隊。一個人向林沖生所在割草機跑來,高高的割草機的停放並不是可有可無的,而是設置的一個狙擊點。為保護長官而安排在這個方向上的一個方便的狙擊點。醉露書院
狙擊手提著狙擊步槍跑向這里,細心的他,一眼就看到已經耗盡了水的地面上竟然有一串清晰的腳印,而那步法絕不是巡邏的人應有的!腳印是向著割草機駕駛艙去的!狙擊手一手模上了大腿外側的手槍柄,彎腰弓背,小心翼翼地向駕駛艙模去。
駕駛艙的台階上,赫然有一只清晰的泥水腳印,是面向里的,還有些濕漉漉的!
駕駛艙里有人!狙擊手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緩緩地放下步槍,抽出了手槍,邁步一腳踏上台階,伸手來拉駕駛艙的門!
猛然,在狙擊手的身後,一只有力的大手毫無征兆地堵上了他的嘴巴,跟著一道冰冷的風吹過他的脖子,咽喉處一陣冰涼,如同清晨的露水滴落。再呼吸,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林沖生將狙擊手壓在懷里,緩緩的拉他下來,將他身上的聯絡器摘下來,然後將尸體塞進割草機的下面。
老貓也遭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不過,他很不幸,到他這里的是雙狙手,一見面,老貓還沒有拔槍。對方已經用手槍指著他的腦袋了。老貓只好高舉雙手,臉上露出甜甜
,用英語說了一句︰「你們去死吧!」「噗噗」兩聲聲。常天從後面樓梯口上來,擊爆了腦袋地兩個尸體,被一下子滾到前面的老貓用身體接住,丟在一邊。
「我看這兩個是向這里來的,就跟過來了。老貓,你再看看,有沒有別地狙擊位置,看來今天有大人物出場啊!」常天笑呵呵地坐到老貓的身邊。
「阿,看樓頂上。必然有狙擊手在!待會兒,你從馬廄後面繞過去,從樓後上去。一定要干掉那里的狙擊手,我們才有可能活著逃走。另外。就是那個木塔,上面已經有人架設機槍了,那也是我們最大的威脅。不過。我想筒子他們會照顧的。只要他能配合好,我們還是很有希望的。」老貓仔細地研究了一下外面的警戒布局。計劃著逃跑路線。
老高正趁亂將汽油桶運往預定位置,他那沉穩的樣子,完全變成了叛軍中的一員,甚至還在汽油桶旁邊做了一個射擊地姿勢,實際上放倒的油桶已經開始漏油了。
昨天夜里,冒著大雨兩個人將六只油桶裝上了車子,灌滿油,早晨一大早,就拉著草料車子將油桶運走,看似胡亂地丟在草坪上。
老高一直躲在汽油桶的後面,看護著這些東西。當然也為了應付叛軍有人要來動這些東西。
常天從老貓那里出來,嘴里叼著香煙,向馬廄走去。馬廄里有一個大包,是老高特制地炸彈。常天的任務就是想辦法將炸彈弄進樓房里,在戰斗打響後,一舉消滅掉敵人地通訊設備,或者造成斷電,使敵人的通訊癱瘓。
背上背包,常天從馬廄的後窗子里出去,在馬群里轉了一圈,然後看看四周並沒有人注意,飛快地向樓後跑去。樓房地後面,竟然沒有下水管子!常天一呆,仰頭看看看四樓地高度,一咬牙,從後包里找出特種手套,听說手套的手心里有一個特制地吸盤,可以幫助爬樓,不過他沒有試過,只是听老高說,可以那麼做。
戴上手套,常天到了一個樓角,又看看四周,人群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廣場上。雙手用力,在牆角的兩面牆體上一按,雙腳夾住牆體,一只手往上攀去,另一只接著攀爬,雙腳交替,還行,很快就到了樓頂,單臂在樓頂的牆體上一掛,右手掏槍,同時左臂用力,身子上飄,翻身進了樓頂牆,對面竟然有五六個人之多,听到動靜扭頭看時,常天手里的槍一口氣將20發子彈全部打出,身子也跟著走到了面,子彈一光,左手的匕首就開始行動了。拳打腳踢,匕首橫刺,下手不留情,真是一招制敵。轉眼間,就放倒了那幾個人。
常天慢慢地出了一口氣,猛然听到空中傳來嗡嗡的聲音,地上狙擊手身上也傳來喔喔喔的震動聲,是他們的應答器在響。常天撿起來看看,知道不應答的話,很久就有人找到這里,恐怕那飛機上的主要人物也只是在天上盤旋一下,轉身就走。但是要是應答,一旦出錯,天!還是同樣的結果!
但是地上的應答器必須在一分鐘之內有反應,否則,也會引出同樣的麻煩!
常天不得不迅速地打開喉脈,「怎麼應答敵人的應答器?」
「按下紅色之後,再按綠的,完畢。」西門的聲音跟著就傳來似乎就等在這里了。
常天迅速地關閉了自己的喉脈,然後俐落地按下了紅色按鈕,之後又按下了綠色的。應答器終于不動了,也沒有發出警報聲。
原來林沖生從尸體身上撿起那個應答器之後,憑著他的經驗,知道一會兒就會有人信號來問,簡單地研究了手里的東西,通過喉脈,他向西門問詢,西門調動了軍艦情報系統,終于找出了答案,開啟喉脈的瞬間,將答案傳輸給林沖生。
即使這樣,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里,主控室里傳來一聲驚呼,「有一個未知頻率闖了一下!」
幾個人湊過去的時候,屏幕上已經沒有了反應。
「快,全面搜查!」一個人身著少校軍服的人扭頭說,「將軍已經到了?」
「是。少校,將軍的飛機還有3鐘就要降落了。到達了。」
「哦。通知各單位,加強戒備,命令搜查組,立刻對各要點進行搜查。」少校說著,在屋子里來回走動著,看著各點的應答信號,「改換第二套詢問方案。快!」
常天已經拋下應答器,閃身進到了樓里。樓道里到處都是攝像頭,弄得他緊張異常。在樓道里找到電源盒,扭開盒子,將引爆頻道設定好,蓋上蓋子。身後傳來很多的嘈雜的腳步聲,還有人的喊叫,直奔樓頂而去!
被發現了!常天心里咯 一下,躲過向樓頂跑的人,迅速地下到三樓,也不管有沒有暴露了,轉了一圈,將c4安放在角落里,快速地向二樓跑來。
樓道里警鈴響起,各攝像頭不停地旋轉起來。而此時,將軍的飛機,已經著陸,將軍正緩步走出飛機的舷梯。
林沖生和老貓幾乎同時認定正是目標本人,正微笑著走出機艙!老貓看看林沖生的方向,林沖生點頭,兩個人一起瞄準了正在走出飛機的那個人!
「開火!」林沖生一聲令下,槍口猛然一頓,一顆12.7毫米狙擊子彈在距離1500米的空間里飛行需要多少時.:.器里,目標人物的腦袋「 !」的一聲炸開,噴濺了周圍的人一頭臉,人群一下子炸開。
而老貓的喉脈里也傳來「確認」的應答!
人群散開卻並沒有四處逃跑,而是呼啦一下子將另外一個人圍攏起來,在槍彈的掩護下,迅速地向樓房跑去!替身!擊斃的竟然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