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頡一看到這輛車子,就知道麻煩來了,扭頭看了小琪兒一眼,無奈地笑笑,「丫頭,有麻煩了。」
果然,車門一開,表哥王林天微笑著走出來,慢慢地摘下墨鏡,伏身在常天頡的車窗前,「阿頡,你要出去?」
「嗯。我們去吃怪味烤鴨,你去麼?」常天頡知道他絕對沒有這個胃口,笑呵呵地伸伸胳膊,「你請客?」
不料,王林天一笑,伸手打開常天頡後面的車門,坐了上來,「行。走吧。」
「表哥?」常天頡回過身子來模王林天的頭,「你沒病吧?」
「有病!」王林天一邊往後座椅上一靠,一邊拍拍身邊的座椅,示意常天頡過去。
小琪兒發動車子,駛出了靜雅園。王林天看常天頡翻過來,對小琪兒說道,「小琪兒,想不想完點刺激的?」
常天頡趕緊攔住他,這個瘋丫頭,純屬沒事找事的茬,沒人提醒,她還愛搞出些怪花樣兒!王林天一慫恿,那還了得。
可是小琪兒已經將車子飆到了75邁,聞言一踩油門,車子一下子竄上80多,眼看著要過100了。要知道在市區,瞬間超速都要被重罰的。
常天頡伸手拍拍小琪兒的後脖頸子,「給我省頓飯錢好不好?」
小琪兒咯咯一笑,慢了下來,「表哥不是要刺激麼?」
「小琪兒。我是說帶你去澳門玩。你想去麼?」王林天看著常天頡。笑了。
「真地?什麼時候?現在?哦。你要阿頡去賭錢?」小琪兒很聰明。一下子就听出王林天地意圖。「行。不過。贏了錢要歸我。怎麼樣?」
「哎。只怕你沒地方裝那些錢呢。」王林天笑呵呵地說。「走。去天獅樓。」
「為什麼?不去機場?」小琪兒知道王林天肯定急得要命。要不。他才不會到靜雅園去求救呢。
「天獅樓有直升機。我們可以直飛澳門。」王林天輕聲說。往後一靠。看著常天頡。「我可是合法地。」
常天頡一笑。沒有說什麼。合法?他才不信呢。作為江湖地秘密幫派。能有幾個是合法地?頂多是合法地違法罷了。從小接觸了很多事情。常天頡已經不奇怪了。江湖地東西。和商場官場一樣。都有各自地規則。明地暗地都有一套。而且。不管江湖也罷。官場也罷。商場也罷。都是相互交錯著地。只要不出太大地問題。他是不會過問地。作為新一代掌門人。他也沒有辦法將太清門搞清白。
只要沒有壞了規矩,他是不會過問的。毒和婬,兩樣,就是規矩的底線。江湖人生,誰沒有血腥?
常天頡知道,太清門也在盡力地做些光明磊落的事情。也盡最大的努力扶危濟困,幫貧助殘。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常天頡一直到了飛機上,才問王林天。
「澳門賭會傳來消息,從歐洲過來一幫賭徒,幾乎掃蕩了整個澳門的賭會勢力,最後,大家公推了阿泉跟幾個高手跟他們決勝負。可是,阿泉發來消息,幾個高手相繼覆沒。上午。他連輸了三場。還有兩場就要放人走路了。」王林天懊惱地說。
「一共多少?」常天頡問。他知道,輸的少了。就不會驚動王林天了,王林天也不至于跑到靜雅園去求救了。
「二千八百六十萬。我已經讓阿泉準備好了足夠地錢,下午休息,晚上8點開始。你有一個下午的準備時間。」王林天看著常天頡,「有多大把握?」
「能看出老千麼?」常天頡是經受過很嚴格的培訓過的,作為掌門人的繼任者,賭一道,他必須精通。因為賭場,是太清門業下的一個傳統行當,而掌門人代代相傳著一套高超賭術。所以,王林天才到靜雅園去求救,即使常天頡不在,常空象也會前往。
「肯定出老千了。可是沒有人看得出,就連監控錄像,放慢速度,都看不出有什麼問題。比魔術都他娘的神奇。」王林天搖搖頭。
「看來,他已經做到了無中生有。厲害!」常天頡點點頭,自顧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我也不行。除非……」他看著王林天,又看看小琪兒,「真是天意!除非我會虛空凝滯,或者,小琪兒能有這麼厲害的賭術。否則,我們還是沒有勝算。」
「虛空凝滯?小琪兒會虛空凝滯?!」王林天驚訝地看著小琪兒,「了不得啊!小琪兒,你真的會?」
「當然!」小琪兒驕傲地抬起下頜,笑吟吟地看著王林天。
「會也白搭。她又不會賭術。」常天頡在旁邊說,「除非,我能在一下午里學會它,否則,一切白費!」
「你要一個下午學會虛空凝滯?!」小琪兒呵呵笑了,如同看個怪物一樣看著他,「不可能!做夢都不可能!」
「你能在一個下午學會賭術?」常天頡看了她一眼,很無奈。
「不是我不教你,是你根本就不可能學會!它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學習的!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打算吧。」小琪兒一本正經地說,「它也不能用來賭錢。褻瀆。」
「沒有別地辦法?」王林天不死心地問道,「你可是掌門人,你要知道,在賭上,你應該是最好的!」
「就是我老爹來了,也沒有辦法。因為他同樣做到了最好!他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除了傳說中地三春還陽,根本就沒有辦法!而那一招的下面,只有四個字!」常天頡苦惱地雙手抱頭,「超凡入聖!」
「什麼意思?」王林天看常天頡的表情,也有些失落地問。
「就是說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常天頡泄氣地看著機艙外那千里綠疇的美景,搖搖頭。
「阿頡,你不用泄氣。或許,他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厲害呢!人呢,都是被自己想象嚇壞的。」小琪兒笑呵呵地說。
王林天和常天頡聞言都是一笑,這個小丫頭!
賭場設在最大地一家豪華酒店里,大廳當中,擺放著一張長長的平鋪了綠絨絲毯的桌子,相對的是兩把軟榻椅子。桌子的兩邊,各有四把高背椅,是貴賓觀看比賽坐的。其他的貴賓,則通過閉路電視,觀看實施錄像。全程各個角度都有錄像監控,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作弊。
常天頡在酒店的總統套房里,和王林天反反復復地看著錄像,無論怎麼放慢播放速度,都看不出那人到底有了什麼手法作弊的!
「不會是發牌手出了問題吧?」小琪兒也在一直細細地看著錄像,問道。
「不會。就是有人拿槍頂著他地腦袋,也不會有問題。這是什麼時候?」王林天說。常天頡點頭,「這個人地牌,總是比我們的人好出那麼一點點,看上去好像是運氣,可是,運氣總是這麼好,就不是運氣了!他不僅知道對手地牌,還能偷換到他想要的牌。這個就是無中生有。不過,他的境界好像不是很高。我頂多跟他打個平手,贏的機會不大!」
王林天知道,常天頡這麼說,就是最後的結果了。常天頡的思考,是很公正客觀的。
「表哥,你先出去,我再研究一下。讓我靜靜。把這個人的資料給我弄來。」常天頡看著錄像說。王林天點頭出去了,外面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處理。
卡迪?沃克沃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瑞典人,至少資料上是怎麼說的。其他的情況,無。常天頡失望地搖搖頭,回頭卻看到小琪兒正有些出神地看著自己……
晚上,8點鐘。王林天在眾人的簇擁之下,緩步走進大廳。卡迪?沃克沃拉,是一個棕色頭發中等身材的典型西歐人,看上也就30多歲,正是最鼎盛的年齡。見王林天被眾人簇擁而來,很有禮貌地站起來,點點頭。他周圍的幾個同伴也都站起來,點頭致禮。王林天笑著回禮,坐在旁邊的第一個座位上。
「各位,這位是我們的老板王先生。歡迎王先生致辭。」阿泉在大廳臨時搭起的舞台上,向來賓們介紹。
王林天微笑著點頭,伸手想鼓掌歡迎的人致意,走上舞台︰「各位,謝謝剛才的掌聲。也歡迎各位前來捧場。在座的,有很多是這個行當的老前輩了,也有很多年輕有為的新秀,我很高興能在這里和大家一起觀賞這世界大師級的比賽。今晚,不管是選手的水平,還是我們的賭注,都將是震撼世界的。這將是一場令整個世界癲狂的比賽,是一場令所有行內人士打開眼界的比賽!今晚,注定要成為世界所有賭徒們學習景仰並為之瘋狂的一個夜晚!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現在,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請出我們今晚的主角——常天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