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的休息穆和文姬帶著隊伍從奇平鎮回到團里。
由于雷德懷亞山區附近出現大量亞人族和魔獸的消息已經傳開所以越來越多冒險者和佣兵團來這附近接任務。
在生意競爭的情況下委托晨星佣兵團的工作減少許多。
因為加蘭特的理財手腕高明所以晨星財務狀況不錯對于那些酬勞相對于難度偏低或路程遙遠的工作大可以不接受委托。
留在團內等報酬更理想的委托才是上算加蘭特待價而沽的商業手段確實讓團里的收入更理想而工作也比較輕松。
向諾修報告完任務的經過以後因為目前還沒有適合的任務所以諾修叫穆和文姬今天先休息等有任務再通知他們。
其實穆一行人這麼快回來是在諾修的意料之外的他原本估計還要花上幾天。
諾修會派戰力不強的文姬小隊參戰是認為穆應該會利用個個擊破的方法將食人魔一一解決。
文姬他們的任務只是引開其它敵人讓穆可以單獨對付一只食人魔。
沒想到他說的減少傷亡的訓練竟可以揮這麼大的效果讓文姬的小隊和他配合一次就收拾了三個目標而零傷亡更是讓諾斯意外。
那天穆對文姬說的話他也听見了不過諾修認為那是安定軍心的說法沒人能保證上戰場不會有傷亡的沒想到真的辦到。
上一次的任務穆的表現已經很叫諾修意外了接連有如此表現顯示他有極深厚的實力。
這樣的人在自己的國家應該也會有相當成就的為何會來西方呢?
思考各種可能性之後看著穆離開的背影諾修對他的來歷已經有個底了
穆和文姬回到第四中隊的營地後遇見了另一位小隊長比茲和他的副小隊長波瓦森。
兩人的小隊也和文姬的小隊一樣剛回來之前兩人跟著第三中隊的菲莉亞中隊長出任務。
兩人看見穆都很高興因為上次修可拉為他們這些小隊長介紹穆時穆曾和他們對練過指點他們兩人槍術。
而之後兩人跟著第三中隊的菲莉亞隊長出任務在實戰中現照著穆的指點去修正之後槍術的威力果真有所提升。
因此兩人迫不及待的希望穆能再指點他們槍術。
听到兩人的請求文姬也提出了相同的事。
「先去集合你們小隊的隊員既然要做槍術的指導就讓隊員們也一起觀摩我也可以順便加強隊員的訓練這對以後的戰斗比較有幫助。」
听到穆的說法三人點頭稱是高興的趕快下去集合自己的隊員。
很快的文姬小隊的十九人和比茲小隊的十七人都到齊了。
指導工作先從三名正副小隊長開始穆先讓三人輪流對練。
比茲的槍術勁道強、威力大相較之下女性的文姬破壞力差上一截。
但在槍法的靈活精確和招式變化上比茲就不如文姬了。
兩人交手五五平分誰也沒佔到上風。
波瓦森則略遜兩人一籌但差距有限。
比茲和波瓦森本以為自己上次得到指點槍術精進不少應可以壓下文姬後來才想到這兩天文姬一直在副中隊長身邊一定得到更多指點。
兩人心中暗自盤算以後一定要多跟著副中隊長出任務那樣才有機會多向副中隊長討教槍術。
接著穆讓他們三人連手和自己對戰雖然是以三敵一但比茲他們卻沒什麼信心尤其是曉得穆將食人魔一擊斃命的文姬。
就在這種怯戰心理下三人一開始就被穆的連續突刺壓的喘不過氣來。
穆的連續突刺度極快讓一旁的隊員們看得眼花撩亂只看見條條槍影就像有好幾把長槍不停突刺般。
三人身上都中了數槍雖然使用的是前端改成布套的練習用長槍三人還是覺得中槍處疼痛不已就連文姬也一樣穆沒有因為對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
像暴風雨般的槍勢乍然停止穆開口斥責三人。
「你們把自己的槍術都忘的一乾二淨了嗎?和敵人交手時如果只有怯懦的想法那就輸定了你們三個給我打起精神!認真點!」
三人受到責備之後重新涌起斗志使出自己最拿手的招式連手向前攻去。
這時穆閃過一絲贊許的眼光揮出手中長槍先把威力最強的比茲攻勢撥開帶偏讓失去準頭的攻擊變的毫無作用。
接著直取波瓦森的手腕打落了他的長槍。
這時文姬的攻勢已逼近穆反手一刺文姬被迫退開。
而比茲趁機接上攻勢但穆改刺為掃蕩開他的長槍近身在胸前擊了一掌比茲受到沖擊而摔倒。
這時文姬再度攻上來卻被穆閃過並反擊文姬已有一次經驗連忙後退。
但這次和上次不同穆轉動長槍將刺擊變為纏絞。
受旋轉帶動文姬竟握不住槍柄手中長槍被絞得月兌手飛出。
當勝負分出後許多看的緊張不已、屏住呼吸的隊員才呼出長長的一口氣。
「你們三個剛剛的攻擊配合的很好。」穆稱贊道。
等他們稍作喘息後穆開始解說剛才自己所用的招式和使用的方法。
槍術不是只有刺擊也有像他所用的撥、掃、絞等手法另外也可以用像剛才的掌擊一樣用拳腳來輔助槍術。
穆根據他們三人的特性教給他們不同的招式變化另外告訴他們一些基本鍛煉的要點。
在對三人的指導完畢以後接下來是隊員們的練習指導。
一開始先讓兩個小隊的隊員彼此對練比試的結果多半是比茲的小隊勝出。
看他們對打的情形很明顯的在基礎訓練上文姬的部屬比不上比茲的隊員。
而在招式變化和應用上雖然這兩天有經過穆的加強訓練也只能勉強趕上比茲小隊的水準。
不過穆倒不認為是文姬訓練部下的能力太差。
問題應該出在隊員組成問題上除了兩名分隊長和文姬年紀相當外其它都比文姬年輕得多。
如果是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孩還好但連像瑪露西亞那樣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女都有四個。
這種年紀別說是戰斗經驗和訓練時間就連身體肌肉都還沒育完全。
而比茲的隊員多半是二十多歲以上的青壯男子不論是體格展和經驗都已經相當成熟。
因此雖然人數較少比茲小隊的戰斗力反而要比文姬小隊來的高。
上戰場不是扮家家酒如果要從兩支隊伍中選擇其中一個去作戰穆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比茲小隊。
對于為何文姬的隊員組成為何是這種現象穆雖然有所懷疑不過現在不是調查的適當時機他必需把心神放在眼前的訓練上。
小隊的情況不同不能用相同的訓練方式必需因材施教。
當個人對練結束後穆要他們團體對練用六個人一組的方式進行團體戰。
這時剛在個人對練失利的女兵們顯得很興奮而男子小隊也信心十足的認為憑著平均素質的差異以團體戰更能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結果卻是比茲小隊讓女孩們打的灰頭土臉隊員們個個垂頭喪氣。
原因很簡單女孩們這幾天接受槍陣的訓練可以借著陣形的掩護支持效果揮出比更大的戰力。
這場團體戰只是要讓比茲小隊體會到善用陣形、彼此配合的威力。
他們的體格、經驗都已相當成熟個人鍛煉的成果這時進步會較慢藉由陣形提升聯合作戰的戰力才是最劃算的投資。
相反的文姬小隊的隊員在個人基礎戰力上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因此訓練的重點要擺在個人身上。
這種基礎訓練不能操之過急過量的訓練反而會造成傷害。
穆定下兩個小隊未來的訓練方向將訓練方式和要點交代清楚之後要大家好好依照方法鍛練。
而且言明以後會考核鍛煉的成果再來決定是否進行下一階段的訓練。
這時也已經是黃昏時分槍術指導就這樣告一段落。
晚上穆坐在自己營帳里的臥鋪上閉目打坐運氣。
晨星的高級干部都有自己專屬的營帳這對習慣獨處的他來說比較方便。
但今晚獨處的寧靜卻被打破了有客人前來造訪他的營帳。
「東方人是用這種特殊姿勢睡覺的嗎?」
「不這只是一種沉思冥想的方式。你不會是特地來為我蓋毯子的吧?修可拉隊長。」穆睜開眼楮說道。
「哈……哈……哈!你這年輕人真有意思有沒有空陪我這老頭去喝一杯啊!」
「榮幸之至。」穆說完便起身穿鞋。
「隊長是何時回來的?」
「今天晚上才回來啊!想好好喝兩杯酒消除這幾天以來的疲勞不過獨自一個人喝太無聊就來找你了。」
「只是喝酒嗎?」穆眼光突然變銳利。
「你說呢?」修可拉面帶笑意。
「好吧!我正好也有許多事想請教你。」
兩人就這樣相偕來到城里的一家小酒館。
揀了一張角落的桌子坐下沒多久就有一名年輕侍女過來送上菜單。
「請問要點些什麼?」
「一瓶紅酒再來點燻肉和香腸。穆你要什麼?」
「一樣的酒還要一些堅果。」
女侍匆匆記下菜單離開。
「吃的這麼少啊?」修可拉眯著眼問。
「東方的醫生說吃太飽對身體有害。」
「哈……哈……哈……是這樣嗎?」
修可拉覺得和這位新同僚談話還真有趣不過他並不急著享受等待可以更增加美味。
不過他並沒有等多久女侍很快就將點的東西送上來了。
打開酒瓶兩人各為自己倒了一杯後修可拉就開始切入正題了。
「最近的工作你干得相當漂亮啊!」
「那是部下們的努力的結果不是我一人的功勞。」
「喔!這麼謙虛啊!能那麼簡單就把近百個大哥布爾消滅毫無傷的就宰了三個食人魔那可不是光靠部下努力就可以辦到的。」說完修可拉舉杯啜了一口酒。
「事情我都听過波瓦森和文姬說過了手法高明我這個老頭都要自嘆不如你說以前在東方曾參加軍隊那時至少也是個高級軍官吧?」
「嗯。」
「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何你在指揮部下行動時經常不說明原因事後才對幾個干部說明呢?」修可拉提出疑問。
「做一個領導者要保持神秘的權威才能讓部屬畏服而要保持神秘就不能讓他們事先知道你在想什麼?當行動產生巨大的成效後就會在他們心中樹立權威。」
穆啜了口酒繼續說「但是如果是有才能的部下就要適當的拋出一部份機密這樣他會有受器重的感覺而更加努力與忠誠。」
「怎麼了?修可拉先生。」穆剛說完就現修可拉張著嘴愣住了。
回過神來的修可拉說。「你該不會是東方某國的王族吧?你說的東西是帝王學嗎?」
「沒那種事我只是一個被收養的孤兒。這些事我已經不太想再去回憶了。」
听到最後那句話修可拉明白對方已經表明不想再說明自己也不好再追問。
突然想到一件事「剛剛你說的駕御部屬的方法應該是個秘密吧!為何你會這麼輕易的告訴我呢?」
「沒關系反正你還是我上司。」說完穆又喝起酒來。
「哈……哈……哈……哈……」修可拉笑了很久才停下來。
他感覺今天的下酒菜還真是出乎意料的有味道啊。
「那麼也該換我問問題了。」
「喔!你想知道什麼?」修可拉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接下來的下酒菜是什麼了。
「我想問文姬的事?」穆提出這個問題是用很冷靜的表情問的。
但是年長的上司卻露出曖昧的神情眯著眼看他。
「年輕人你看上他了啊?眼光不差啊!他可是個好女孩。不過你也年輕有為兩個人倒是滿配的。」
說完他又思索了一下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是他們弄錯了!」
听到隊長的話穆曉得他誤解了再不說清楚誤會只會加深的。
「你誤會了我會這樣問是有原因的。」說完他將對文姬的隊員組成情形的疑問提出說明。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你會注意到這種地方難怪巴多拉他們倆都說你心思細密。」
修可拉閉目回想一陣之後才說「文姬是九年前入團的那時他才十六歲。」接著便開始述說從前的事了。
九年前晨星佣兵團最強的戰士是有「麗戰士」美稱的女槍士-普莉西拉。
當時修可拉是他的副手那時多尼爾還只是個劍客等級的年輕戰士。
有一回普莉西拉和幾名部屬外出時臨時受人委托去救一名被人口販子抓走的少女。
普利西拉很快就追上對方對上這種拐帶人口的惡徒他下手毫不留情連想逃走的沒放過。
當戰斗結束檢視人口販子的車輛後他才現除了要救的人以外還有十幾個女孩也被抓來而文姬也在當中。
對人口販子來說女孩的身體狀況良好才能賣到更高的價錢所以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但包括文姬在內有幾個女孩已經離家鄉很遠了普莉西拉沒辦法把他們送回去又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于是只好把他們先帶回佣兵團。
不過佣兵團不收留只會吃飯的人普莉西拉就把他們編入自己的中隊打算等以後佣兵團經過他們家鄉附近時再送他們回去。
當時普莉西拉就將所有女兵集中在一個小隊由他親自訓練編制人數和戰斗力遠勝過其它小隊。
文姬的天份不差兩年多的時間他的槍術已經練得相當不錯。
這時佣兵團才經過他的家鄉附近而其它和他一起被帶來的女孩都早已經回家去了。
但回家去的文姬竟又回來而且這次還多帶了一個八歲小女孩。
文姬回家後才現家鄉的哥哥已經去世佷女瑪露西亞沒有人照顧為了以後的生活他只好帶著小孩回到佣兵團。
普莉西拉幫他把瑪露西亞安排去幫忙煮飯而文姬則繼續留在普莉西拉的直屬小隊里。
文姬以勤練槍術的方式來回報普莉西亞的關照不久之後普莉西亞認為他槍術已相當不錯就將他升為分隊長。
但就在六年前有幾個人來晨星佣兵團找普莉西拉。
這時團里的人才知道普莉西拉是北方斯堪地王國雷斯坦伯爵家的人。
這幾個人是來找普莉西拉回去繼承雷斯坦家的原本的雷斯坦伯爵-他的哥哥已經病逝卻又膝下無兒于是普莉西拉就成了唯一的繼承人。
普莉西拉原本就沒繼承爵位的念頭只想以一己之力游歷各地因此離家遠行後來在諾修誠心邀請下才加入晨星。
使者勸說了數天家族榮譽、國家大義、領民幸福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全搬出來了才說動普莉西拉回去繼承雷斯坦家。
而普莉西拉走時只肯讓跟他最久的三名女戰士與他同行修可拉推想應該是不想讓佣兵團損失更多戰力。
不過他剛走那幾個月諾修一直很消沉當時團里的事大多變成加蘭特和修可拉在負責。
修可拉知道兩人之間存在著某種情愫只是一直沒有向對方表明。
而槍兵中隊在他接任時女槍兵小隊的實力已經因為少了幾名好手而遽減。
之後的小隊長也因為要結婚而離開佣兵團而由已經升為副小隊長的文姬繼任。
算起來文姬已經接任五年了不過這五年間新加入的大多是些無依無靠的年輕女孩也許是因為文姬對那些女孩的遭遇感同身受吧!
而瑪露西亞也在去年從幫忙煮飯、洗衣的工作轉到他隊上當新兵。
文姬的小隊戰力雖不強不過傷亡率卻很低這和他愛惜隊員生命有很大的關系。
不過相對的他們的工作成效也跟著低落。
听完修可拉的回想穆才曉得原來還有這麼一段過去。
不過之前他說了一句「我就知道是他們弄錯了吧!」倒是讓穆有點在意。
(難道是還有什麼傳言嗎?)
趁著修可拉話興正濃穆又再問起這件事。
當穆一問起修可拉又笑起來了穆只好耐心等他笑完再說。
「加蘭特他之前跟我說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呢!」
「和我有關嗎?」
「當然!他說你應該是個女人才對!」
「他這麼想是因為我沒有胡須和喉結對嗎?」穆想都不想就說出來。
「沒錯不過我倒不這麼想。」修可拉回應道。
「為什麼呢?一般人都會那樣判斷吧!」
「就我所知東方人是不會讓女人學兵法和武技的更不會讓女人帶領軍隊。你的兵法和武技顯然經過戰場的磨練以東方的情況來說你不可能是女人。」
模模下巴修可拉繼續說「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為何你會沒有胡須和喉結。」
「沒想到修可拉先生對東方的事還了解不少不曉得有沒有听過一種叫宦官的人。」
「有啊!听說是去了勢在皇宮中擔任工作的男人。」說完這句話修可拉大吃一驚。「什麼!難道你………。」
「不是那樣你別急听我說完好嗎?」說完穆慢條斯理的喝了杯酒。
看著修可拉瞪大著眼楮迫不及待的想從他嘴里挖出話來的樣子穆又繼續說了下去。
「我只是想告訴你就像他們那些人一樣如果一個人身體某些部份生狀況就會像他們一樣在外表生變化。」
听到這句話修可拉繃緊的表情舒緩了一點。
「你今天是不是看到我坐在床上冥想其實那是一種東方密術可以改變體質使身體更強壯。」
說完穆伸出雙手奇怪的是一只手掌紅另一只卻青。
「你模模看我的手。」
察覺穆雙手有異他小心翼翼的各踫了一下這才現兩手竟一只燙的驚人另一只卻冰的嚇人。
「這個叫作氣有陰氣和陽氣兩種。」
(這不是魔法。)修可拉這麼多年來也見過不少魔法師曉得這種情形不是使用魔法造成的。
「在我們來說男人會長胡子和喉結是因為熾熱的陽氣充沛的影響女人會有豐滿的胸部則是寒涼的陰氣充沛的影響。」
「是這樣嗎?咦!不對啊!你的兩種氣都這麼明顯那你應該既長胡子和喉結又有豐滿的胸部才對啊。」修可拉提出了疑點。
「這就是這種密術特別的地方為了有效修練氣所以我們平時會把氣保存在小月復不浪費在其它地方沒有了陽氣和陰氣的影響所以其它部位就不會產生外表的變化。」
當穆說完之後拿起一個核桃雙掌拍擊之後遞給對方示意他敲開。
修可拉撬開核桃殼後才現里面的核桃仁竟然已經碎掉了。
「真……真是神奇的密術啊!」對修可拉來說這算是今天味道最濃的下酒菜了。
只不過他這時並不知道這只是穆利用他之前看到的情形在胡謅。
而後來其它問起相同事情的人都得到了不同的故事。
接著兩人談論起最近的一些傳聞當兩人的酒瓶見底時談話也將近尾聲了。
「不過你還真不簡單呢!不要說是你的武藝和兵法光是那種冷靜的工夫就已經不得了了。」這時修可拉已經有幾分醉意了。
「那些隊員告訴我不管生什麼事都沒看見你動怒過甚至還能露出微笑。對了啊!這是你說的管理部屬顯得高深莫測的方法吧!是不是啊!」
「呃!是啊」穆回答時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醉眼惺松的長者這時已經看不清了。
月落過往之一
「不許哭!」說完之後老人手中的鞭子打在被吊著的孩子身上。
「有什麼好哭的你給我笑。」
「師父教你不要犯錯你要高興所以應該笑。」
「會笑才表示你真心懺悔接受處罰師父才會打輕些。」
老人手中的鞭子不斷落在孩子身上。
「二弟你這樣做沒問題嗎?再怎麼說他也還是個小孩你這樣不是太過份了嗎?」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這是為他好。」
「你每次都把這孩子打遍體鱗傷這樣還說為他好哪有這種道理?他雖然有犯些錯但也過不至此啊!」
「就是要這樣才好你可知我這樣打法可是非比一般每一下都蘊含真氣按照運行的順序的打在他穴位上如此一來可以幫他早點打通經脈。」
「不但如此這樣還可以訓練他耐打耐痛的本領這樣打法的疼痛比尋常倍增效力更顯著。」
「而且我還特意訓練他的反應讓他遭受疼痛時不會露出憤怒哀傷的感覺反而還會笑這樣以後在對敵時敵人會因此弄不清虛實而作出錯誤的行動。」
听完這些說明被稱做大哥的老人沉默不語。
他是個文人對武學沒有自己二弟了解並不懂武學的鍛練方法。
但是在老人心中總覺得這種做法好像有什麼問題只是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九年之後一名老人端坐靈堂一側而靈堂上祭拜的人正是他的二哥。
三兄弟只剩自己一人想到自己兩位兄長都已步離開人世應該很快就輪到自己吧!
「三師父你最近太勞累傷神請用點蕅湯補氣吧!」
端著蕅湯勸用的正是被他們兄弟三人自幼收養成*人的徒兒。
淺呷了一口蕅湯放下湯碗老人愛憐的看著孝順的徒兒但看到徒兒那面無表情的臉孔他不由得又嘆了口氣。
「青兒我問你你恨你二師父嗎?」
听見這句話徒兒連忙跪下道「徒兒不敢!」
但他臉上的表情卻露出笑容絲毫沒有一分「不敢」的樣子。
老人卻不以為意因為他很明白這是為什麼。
「你二師父以前動不動就處罰你還不許你哭其實是用他的方式為你好。只是希望你成材罰你還不許你哭反而要你笑也是有原因的。」
「二師父精于武學他認為勝敗不是完全取決于武功高下的氣勢也是很重要的當高手過招時焦躁不安會使自己氣勢減弱。而忿怒、痛苦和悲傷除非是打算與敵俱亡不然也是有害無利。」
「所以武者和人交手盡量使自己喜怒不形于色達到不動心的境界。為此他自小訓練你除了讓你不易顯露情緒更進一步讓你做出相反的反應感到悲、怒、苦時都會笑好讓你能在交手時欺敵、惑敵。」
听到這些徒兒仍是一臉笑容老人內心覺得二哥的作法真是錯了。
為了欺敵、惑敵而拋棄了正常的感覺和表情面對敵人時是有利但更多時候他要面對的是親人朋友啊!
沒有辦法正確表達悲、怒、苦的他又要如何面對那些人。
為了得到這種成果以前二哥只要徒兒稍有過失就重罰若是哭泣或露出痛苦表情就罰的更重只有他笑著受罰時候才會減輕處罰。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孩子的感覺和表情已經被扭曲了。
想到這老人竟然落淚了而徒兒以為老師是想起兄弟而悲傷連忙請老人節哀。
但是他的臉上仍是掛著那種不搭調的微笑讓他的安慰變得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