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為爭取最後被釋放的權利,央求張內涵到家為自己在石勝和毛先明那里得到不去相親的特權。
「內涵,你有男朋友沒有?」石勝預料毛毛要干什麼,先下手為強。
這一句問話難住了張內涵,她在心里問自己,我這是算有呢?還是算沒有呢?平時口才倍兒棒的張內涵這會兒語塞了。毛毛不明白張內涵在猶豫什麼,她想,內涵不馬上說出自己有男朋友是不是在為我爭取利益呢?內涵不會說謊話,我替她說︰「她沒有男朋友。」
「沒問你!」轉念一想,不對呀!然後目標再次轉向毛毛︰「不是你說過內涵有男朋友嗎?還讓給你時間也自己找,這會兒怎麼又變沒有了?」
「以前有,現在沒有了。」張內涵開口辯護。
「怎麼回事?」
「分了。姨,你不用擔心毛毛了,現在我們是站在統一戰線上,都不相親也能找到男朋友,相信我們吧!」
「相信你我是絕對相信的,但是相信俺家毛毛,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相信完了她,吃苦的就是我和你叔了。再說,你也沒有,就算見到一個合適的,人家也絕對是先看上你,俺毛毛也還是沒份兒!」
「媽,你這是啥話?我有那麼差勁兒嗎?」
「你以為呢?沒你什麼事兒,一邊兒去!」
「哦!那好,一會兒內涵去相親去哦!反正沒我啥事!」
「你看看你看看這沒長腦子的死閨女!」
「好了,毛毛。」先安慰,以免毛毛和石勝將起來︰「姨,我感覺毛毛有自己想法就別逼她相親了!」
「她要是真有想法的話不逼還行,關鍵是她沒想法。」對毛毛及其失望。
「誰說我沒想法了,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就是相親的條件了!」
「好呀!你說說看。」張內涵也好奇,毛毛居然有想法。
「是嗎?你有條件啊,說出來讓媽听听!」坐下來豎起耳朵,女兒終于有自己的想法了!
「條件是……」
「是什麼?」迫不及待。
「條件是不相親。」
「除此之外呢?」忍耐。
「必須相親的話……」看出石勝的不快,趕快改口︰「就找個結過婚的。」
「還有呢?」
「然後就是現在又單身了。」
一邊的張內涵強忍著不笑出來。
「這樣的男人有經驗會體貼人。」看石勝沒有生氣的跡象,更肆無忌憚。
「接著說。」
「有一個孩子,必須是女孩,不能過三歲。
「嗯,繼續。」
張內涵看出不妙,石勝是在給毛毛玩**記,于是使勁給毛毛使眼色,可毛毛這會兒說的正起勁。
「兩個人最好不是離婚,女方死了最合適不過。」
「為什麼孩子要女孩,而且不能過三歲,女方是死了的呢?」石勝裝在認真傾听的樣子。
「那是因為我喜歡女孩,男孩都皮,跟我姐家的蛋蛋一個樣,而且不過三歲,她就不知道我是不是她親媽,還有就是她媽必須是死了的,這樣就不能回來跟我搶孩子了啊!」
「哦!這樣啊!那你能不能跟媽說一下,為啥要人家留個孩子?沒有孩子的不行嗎?」
「沒有孩子也行,但是不夠完美,如果有孩子的話我嫁過去之後,什麼事兒都省了!」
「毛毛」大聲呵斥︰「我咋就生了你這麼一個長一頭死人腦袋的閨女!」四處找能提溜起來的東西,準備大干一場。
毛毛一看,不妙,說錯什麼了嗎?先逃命為妙。
「姨,別呀!」張內涵擋住︰「先消消氣,毛毛也不是這個意思。」
「內涵,你听听,這就是她的想法。」氣急敗壞。
張內涵對毛毛剛才的經典之談頗為贊賞,真是毛毛,別人還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就算有也不敢講出來︰「姨,毛毛只是為了讓您知道她不想相親才這樣講的,其實她絕不會是這樣的想法。」
「哪兒啊!我就是這樣想的。」毛毛委屈的說,我不說想法吧你非讓說,這我說了,又惹來了殺生之禍。
「你」剛想信任一下張內涵的話以減輕對女兒的失望,卻沒想,毛毛已經敗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消消氣,消消氣!我來勸勸!」
張內涵拉毛毛出門,留石勝一個人在屋自我檢討,上輩子缺了什麼德了,老天賜給自己這麼一個優秀的女兒。
「你呀你!」張內涵指著毛毛的頭恨鐵不成鋼的說。
「我怎麼了嗎?是你們讓說的。」
「這想法你真有?」
「有,確實有。」
「就算有,你也不能講出來呀!」
「為什麼?」
「哎呀!我的天呢!毛毛,我不是一般的服你。」
「我也很服我自己,怎麼就找不到一個男朋友呢?」若有所思。
「你上班沒出過錯吧?」
「沒有。」堅定。
「我總感覺你腦子不夠使。」
「這個我也知道,」有自知之明︰「跟我上班有什麼關系嗎?」
「不夠使,醫院那麼需要謹慎的地方,你出錯的可能性很大。」
「沒有,熟能生巧,我都是按步驟來的,再說又不懶,出不了錯啦!」自信十足。
「不會出錯最好!」懷疑。
「那現在怎麼辦呢?」
「相吧!不相這次你媽非氣死不可。」
「沒有對策了嗎?」失望、著急。
「我再想想。」
「快點啦,時間不多。」
「相是肯定要相,不過要看怎麼相。」張內涵若有所思。
「不還是相嗎?我不想相」
「你先考慮一下,就那麼不想相親嗎?你不怕錯過一個很帥的帥哥?」先給毛毛打預防針。
「算了,相親沒帥哥,我決定不相。」
「那好這是你說的。」
「就算錯過了,也不怪你。」
「我有一個主意,這樣辦!」張內涵胸有成竹。
「怎樣?」側耳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