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出丑難看，對別人的一句調侃，定會上心以為那是嘲弄，尊嚴掃地，顏面全無。毛毛這會兒便是這心理，內心有千萬個報復他眼尖的打算，但對于自己**果的被別人真實的嘲笑也只能躲到角落，希望麼樣別被看得仔細和認真。
高培培和張內涵看見毛毛的舉動，再看那人麼樣，決定為毛毛做堅實的擋箭牌，阻止那些將要出口的鋒利的槍林彈雨，以保證完好無缺的保護毛毛此刻脆弱到不堪一擊的自尊心。
毛毛從張內涵身後偷偷瞄那可恨的目擊者，只見那人小眼楮尖下巴，由于瘦，用目測身高稍佔便宜，足有一米七八靠上的樣子，扎一馬尾辮，頭頂一副太陽鏡，把本身梳的光溜的頭再添順滑，瘦的干巴的身體包裹在黑色襯衫，棕色緊身褲里，最有特點的莫過于他那雙黑色皮鞋，鞋尖比正常鞋長出十厘米還多，夸張的上翻于鞋面。
「至于這樣嗎？」
「你認錯人了吧！」高培培這慌扯的。
「就是他，扎一馬尾辮，男不男、女不女的！」毛毛也真夠不配合的，高培培說的是那人，不是你啦！
張內涵對于高培培和毛毛不高明的講話理智的自我調整狀態，眼前這人看裝扮可能就是一藝術家，追求刻意的完美和個性，對前開口這樣低級的錯誤定會心生厭惡感，繼而升華到與完美抗衡最好的比對者，這下就需要考慮一下毛毛的前開口是該為遇見這人被牢記和對比而心生感激？還是痛恨這人眼尖，用自己的前開口跟完美做比較？
分析之後，張內涵對這人的弱勢也略知一二，那就稍稍的先利用一下這人的完美觀吧！
「失誤，是作為人類不可避免的一種本性特征。」
「但是這失誤也太低級了吧！」那人頭歪著試圖瞄見張內涵身後的毛毛。
「管你什麼事？」毛毛凶道，不再躲起來了，勇敢的站在了張內涵的前面，意思是我前開口開了又不需要你去拉上。
張內涵突然感覺，這兩個人很好笑，連自己和高培培也在參與這可笑的行動，于是不由分說想要快點結束這好笑的事情，上下打量那人。
「你後面那是什麼？」張內涵歪著頭試圖看那人後面。
「後面？」轉身。受騙。
「我的天呢？你們看他褲子那**上面是什麼東西啊？」
毛毛和高培培對張內涵的高呼不能理解，木木的站在那里看張內涵演獨角戲。
藝術家怎能允許自己不完美且也是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那人看不見自己**上究竟是什麼東西，但面部已經羞得遮掩不住紅光滿面。
不打不相識，佟俊就這樣跟這三位姑娘認識了，一個從前面攻擊，使對方一敗涂地；另一個從後面扯謊，使對方為自己的眼尖埋單。
原來佟俊是一個攝影師，兩年前和自己的女友從家鄉河北來到河南，不想作為一個美術愛好者的女友卻中途愛上了別的，自己沒能挽回女友的心，于是現在流浪于河南的每個角落。外面世事見多了，對陌生人各型各色的語言行為見怪不怪，看見毛毛並無惡意，卻一不小心先成敵人再成朋友。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正準備開一個婚紗攝影，以你多年的攝影經驗當一名優秀的攝影師應該不是問題。」張內涵听了佟俊的敘述之後建議道。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高培培為張內涵的高明建議深感佩服。
毛毛遠遠的坐著不吭聲，她怕一不小心再提及前開口事件。
「之前也有攝影棚看見我的作品有邀請的，都被我拒絕了。」
「為什麼？」
「我喜歡自由，不被束縛，而且真實的生活，是我所一直追求的。」
「我明白！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們這群人也全屬自由派的，這個婚紗攝影不會束縛任何人，而且它的好處還在于，有一群肝膽相照的朋友。五湖四海皆交友，不管怎樣，我們在這里相遇了，就是緣分，你這個朋友我們交定了。」
「嗯！有機會我一定會去光顧你們的婚紗攝影店。」
「到時候還請你多多指教我們的攝影師們呢！」
下午毛毛進科室，和每個人打招呼，現同事們都比平常熱情幾分。
難道我今天比平時漂亮？自信心增加n倍，笑容滿面。可是後來毛毛現這自信心卻觸犯了大家的眼楮，不時有人朝自己看來，且眼神比自己剛進來那會兒更能光。
楊金花走來問毛毛︰「你今天就這麼得意？」
毛毛被問得莫名其妙︰「為什麼不得已？花兒姨，難道我應該不得意？」
「是一個正常人這會兒都不應該得意！」
「？？？」毛毛為楊翠花的話在自己心里打了幾個大問號︰國喪啊！都要悲傷！
趙雨蕊走來用凝重的表情對毛毛說道︰「沒事，現在事需要你表現堅強的時候，會過去的！」
「？？？」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趙雨蕊迷糊毛毛此時的表情。
「你們都為什麼這麼講？」
「你不會沒有看到公告吧！」
「公告？」
毛毛听後狂奔醫院公告處，此刻的毛毛恨自己識得千百字，不然這會兒看見公告上的字可以迷糊的問旁人，上面是什麼芝麻，或者當做真是有國喪要悲傷，眾人悲傷遠比自己悲傷來的和諧。
公告上的字里行間讓毛毛措手不及，自己進醫院一年多，還沒來得及和大多同事們認識，卻在這會兒醫院幫忙替毛毛宣傳，這下可出了大名了。毛毛悔不該、恨不該跟那病號家屬吵吵，吵吵結束了，那家屬肯定是笑笑便忘記，而自己還要承擔這羞辱。毛毛突然想起一個電視劇，情人相會在床，被捉奸，男人偉大的是自己，女人就不一樣了，酷似自己是被**，而來捉奸的是那男人的同伙，男人樂意被看，女人羞澀難忍。這比方看似恰當，但毛毛心里做鬼，還不如捉奸在床呢，最起碼，以我的眼光捉奸絕不是這麼一個長相和年齡都如此齷齪的男人，而且也不可能這樣把床抬出去公眾場合看吧！
毛毛半天都打不起精神，她終于明白，羞澀比勞累更能讓人神經過敏。走在走廊里覺得無數雙目光都在注視自己，已經不是剛進醫院時看見的友善眼神，面部表情沒有什麼異樣，但意義從崇拜下跌到了嘲弄，毛毛不知道股市下跌會怎樣，但是現在肯定比百萬投資的股市下跌還讓人緊張和難受。
趙雨蕊此時沒有功夫照顧毛毛的感受，只覺得身輕無力，頭重想顛地，晃晃悠悠如夢游一般，神智慢慢有些不清，終于虛的戰勝實的，意志模糊，昏倒在地。
話說毛毛看著大家為趙雨蕊的昏倒忙的七手八腳，再看這是醫院，這種情況都免得撥打，趙雨蕊就是比自己有能耐，連昏倒都這麼會揀時間（通常醫院是上午忙，下午閑）、這麼會揀地點。
趙雨蕊慢慢醒來，醫生診斷沒有大礙，血壓有些低，營養沒跟上的緣故。
「你家韓小坎不讓你吃飯啊？」毛毛問道。
「沒有啊，我一天三頓都有吃飯，而且營養也絕對夠用，怎麼回事？」面對早上兩個雞蛋一杯橙汁，中午是大餐，晚上有稀飯美味菜的趙雨蕊甚是不明白這營養沒跟上是從何而來？
「我的天呢！營養全部都跟得上了，那還昏倒？難道你的身體不再吸收能量，停滯不前！也就是說你將永葆青春，長生不老！可是你卻暈倒了，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毛毛的一番話惹得大家目瞪口呆，這妮子是被流言蜚語涮混了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