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面熙熙嚷嚷的人群,林小雨在想,到底這一生是為了什麼?自己從樁州來到北京後似乎從來沒認真的考慮過這件事,好像她到了北京就為了何軍,就是為了自己在他身邊可以時刻太提醒他自己在這里。結果人家像沒她這個人什麼事一樣就這是麼結婚了,自己反而成了自私自利的人,她一百個不明白。
為什麼呢?她呆呆的想。
「叮零零」,孟佩佩的鈴聲響了起來。
「我到了,你在哪里?」電話那頭想起了孟佩佩急促的聲音。
「你干什麼壞事了?怎麼呼哧倒喘的呢?」林小雨調侃她。
「別提了,你別廢趕緊說你在哪里話。」
「我還在上次的米線店,你吃飯了沒阿?沒吃一起吃,想吃什麼我請客。」
「算了吧,這一頓能花多少錢,再說你就知道米線,你也不怕自己哪天變成米線?」
「變成米線就好了,那身材。」
「米線最後會變大便。」孟佩佩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
林小雨差點沒把嘴里的米線吐掉。
「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趕緊過來吧。再听你廢話我就吃不下去了。」林小雨覺得如果繼續跟她糾纏下去自己吃什麼都會變成大便。
「行了,馬上到。」
林小雨掛掉電話,心里想,這老孟著急個啥呢?
「哈,哈,哈,哈。」孟佩佩像個夏天被拴在院子里的狗一樣的吐著舌頭。
「我就說你干了壞事,要不怎麼這麼慌。」林小雨看著她這個吐著舌頭的朋友。
「別提了,刮了個寶馬。」孟佩佩稍微緩了過來點。
「那怎麼了,你刮得寶馬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你不是還活的好好的。」林小雨鄙視的看著孟佩佩。
「這個寶馬的主人咱們認識。」孟佩佩小心的?。
「啊?」林小雨開始在心里把那幾個有寶馬的狐朋狗友、客戶同事一一在心里過了一遍,也沒誰能讓孟佩佩怕成這個樣子。難道說踫到了殺手或者更變態的,除了這兩樣以外還沒什麼能嚇到這個變態的女人。
突然,她腦子里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卻實值得恐怖的人,「難道是----他?」她也悄悄的向孟佩佩問到。
孟佩佩鄭重的點點頭。
「趕緊走,趕緊走。」林小雨嘴里不停的念叨著。「西單這個地方太危險了,趕緊走,你丫的不會把車停到他車旁邊了吧。」
「你當我傻呢,當然不是了,他的車在圖書大廈那頭呢。」孟佩佩幫林小雨付了錢後趕緊回答到。
「那就好,那就好。」林小雨在心里不停的念叨,可別踫到他。
兩個人瘋了似的逃離了大廈,逃離了西單。
「怎麼辦?怎麼辦?」林小雨直念叨。
「你今天有病了吧,我都沒怕成這個樣子。」孟佩佩雖然這麼說,可心里還是後怕。
「今天晚上怎麼辦?以後怎麼辦?」林小雨一路上一直在念叨著。
「啊,安全了。」當孟佩佩的車駛進淋下雨的小區的時候,兩個人心里都有這個想法。
「啊,嚇死我了。」林小雨拿著鑰匙邊開門邊說。
「是啊,這要踫上。」孟佩佩在一邊想象著。
「!」屋子里突然有人大喊。
林小雨和孟佩佩痛苦的看著屋子里這個人。
怕啥來啥。
屋子里已經擺了一堆禮物----都是用牛皮紙包著的。
桌子上多了個花瓶----里面插著假花。
眼前這個男人,梳著中分頭,小了一號的阿瑪尼西服,一雙耐克的籃球鞋。大大的鉤子在鞋的兩側把還沒到腳脖子的褲邊顯露無疑。
「,。」一口地道的河南英語月兌口而出。
林小雨和孟佩佩都有想去死的沖動。
「,誰讓你放他進來的。」林小雨大聲的吼。
「啊?他不是你的未婚夫麼?他還給我看照片了呢。」從屋子里彈出腦袋。
「你這個月都別打算玩魔獸了。」林小雨惡狠狠地說。
「今天沮喪的說。
……
林小雨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的她已經逼近精神分裂了。
「你們先聊,你們先聊。」還沒月兌鞋的孟佩佩兩腿打顫的準備逃走。
結果還是被林小雨抓了回來。
「你要留下來保證我的安全。」林小雨惡狠狠地說。
孟佩佩覺得看見了惡魔。
「hy?你們看到我不驚喜嗎?」中分頭開始了自己的碎碎念,「你們知道麼?這次去美國我都去了哪些地方……」
中分頭叫趙成棟,是個跟誰都能自來熟的人,他和孟佩佩差不多,都算是暴戶,不過到了他上大學的時候他家才因為家里拆遷開始達。
他是北京人,但大小就跟父母跑到了河南去打工,當時他父母的概念就是,既然河南人都到外面打工了,那河南一定很缺人。于是乎一家人去了河南。結果,結果工越打越小,一開始手里有些錢的時候,做了點小買賣,被騙了。後來賣油條,又被騙了。最後撿破爛,沒有被騙,被打了。
趙成棟一直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不明白怎麼越活越差,從開始能吃到火腿腸到後來連油條都吃不到了。不過他也有優點,那幾年連學都上不了的他就沒事在垃圾堆里找書留著,到哪里都看,麼幾年就弄了個近視,沒錢買眼鏡,就撿人家扔掉的用,到了回北京的時候,他已經一千多度了。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都覺得對不起他家了,在趙成棟十幾歲的時候,一個電話通知他,一個自己從沒听說過的親戚去世了,流下了個大宅子沒人管。那時候房地產還沒那麼吃香,加上他家一家已經在河南混不下去了,只好打鋪蓋卷回北京繼承了房產。
本來他們是想賣掉房子的,可房子太破了也太大了,買少了他們不干,賣多了,人家不干。
這個局面在趙成棟2o歲的時候結束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趙老爺子協同妻子在牆角下曬太陽。一個喝醉了的司機開著大貨車撞倒了他家的一面牆,倆人被埋在了下面。
雖然結果沒什麼事,但憑借多年在河南被欺負的經驗,老兩口本著死纏爛打的精神揮耍賴犯渾的特長,憑借多年積攢下來的強悍心理因素不但把貨車司機告了下來,還拿到了一筆不小的賠償。
而當他家修牆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這房子居然是明朝的!
于是,一個開寶馬听的士高,穿阿瑪尼配耐克的趙成棟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