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一晚上靠在床邊就沒怎麼好休息迷迷糊糊的听見耳邊嘰嘰喳喳吵鬧的雀兒聲頭皮癢癢的那股力道還在堅持不懈的同她的頭做斗爭。
大清早誰擾人清夢呢!
終于睜開雙眼對上一雙清澈童稚的眼楮他的手指正一圈圈的繞著她的絲。
「你是誰?」床上的小人兒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已經好很多。他目不轉楮的看著若涵小嘴嘟嘟的露出笑意。
若涵點了下他可愛的小鼻尖「我是你十三叔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若涵。」
「你是來給我治病的嗎若涵我不想死……」弘暉眼里閃現一絲乞求。
她心疼的撫模他的額頭「誰說弘暉會死來著把那些碎嘴子拉下去暴打一頓。」話雖如此可是改變歷史還是讓她心有余悸。
玩笑的話讓弘暉咯咯笑起來。
門外傳來腳步聲許是守在外屋的丫頭听見動靜去回稟了福晉。
那拉氏果然不消片刻就走進來欣喜若狂的跑過來一把摟住了弘暉。
「暉兒你總算醒了。」
弘暉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懂事的說︰「額娘我沒事了讓額娘操心了。」
一旁的若涵看著倆母子也覺得心里美滋滋的你說小弘暉大概和胤禮差不多大吧怎麼就這麼懂事。看來生長在皇家的孩子從小嚴格的教育標準早早的就把他們培養起來了。
那拉氏心情舒暢笑起來頗有幾分韻味。她也不過二十多歲這麼一來早已將她以往的呆板和矜持給一掃而光足比她那身行頭看起來要年輕幾歲。
「妹妹你說我可怎麼謝你好呢弘暉是我的命根子那些太醫說沒救時我恨不得折自己的壽也要救活他。你可是弘暉的大恩人。」
多條路好辦事嘛若涵一直信奉這樣的原則。
「福晉是世子福大命大也和福晉的細心照顧分不開若涵只是知道一點急救知識改天福晉還是去謝謝白晉神甫吧。」
那拉氏點頭「本以為洋人的那套不實用沒想到……」
若涵看看已經沒什麼要緊的事于是提出要回自己的暗香小築。
弘暉听見她要回去急了拉著那拉氏的手搖晃「不要不要我不要若涵走。」
那拉氏看著自己的兒子這麼喜歡她為難的朝若涵看了眼。
「妹妹你說……爺這兩天忙著祭祀的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不能做這個主啊。再說弘暉的病現在是有了起色我怕底下丫頭婆子手腳糙再出什麼差池。妹妹你還是行行好多留一日吧。」
不愧是未來的孝敬憲皇後說話滴水不漏。她的淡定和大度在表面其實骨子里也是個精明的人。看來康熙把她配給胤禛當嫡福晉還真是配對了夫妻倆一樣的會算計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偏偏還讓人難以拒絕。若涵感嘆自己怎麼會惹上這家人從大到小都難伺候。
弘暉揮著手示意她過去若涵只得走上前那拉氏還讓出了位子讓她做床沿。
「若涵你別走等我病好了趕明兒去郊游上樹給你掏鳥窩子玩兒好不好。」
弘暉認真的模樣讓若涵笑出聲「我的小祖宗上次去郊游的教訓還沒嘗夠呢。」
弘暉漲紅了小臉「不會了你信我。」
若涵點點頭「好啊等世子爺病好了就去。」
和那拉氏一同離開弘暉的屋子後若涵和她邊走邊聊了會兒「福晉我想求你個事兒。」
「妹妹別客氣你可是爺的貴客是暉兒的恩人有什麼事我能辦到的一定辦。」弘暉的有好轉那拉氏的臉上也有了些血色暖陽映襯下散著成熟的魅力。
若涵要的就是她這句話「福晉出來一晚上了一來我沒有準備衣服二來明天我有要事去辦所以……」
那拉氏面露為難她還模不準爺請她來的目的如果冒然讓她出府不知道爺會不會責怪。
「福晉我明天晚上就會回來您不用擔心也可以派個伶俐的丫頭跟著。」
「瞧妹妹說得你又不是犯人。」那拉氏笑出聲「行我做主了明天你去辦你的事如果爺回來問起有我呢。」
若涵福身笑了︰「謝福晉。」
京城的前門大街即便到了三百年前依然是人潮川流不息。今天恰逢五月初一也是個大節氣。廟里燒香的和游玩的多如趕集。說書的、相面的、玩雜耍賣藝的、打拳買大補藥的接踵而來。走街串巷的小販笑臉迎客的商人討價還價的婦人夾雜著趕車人大嗓的吆喝聲一派人聲鼎沸、人馬簇簇的氣象。
來京城都大半年了這段日子若涵也沒閑著主要是心里一直惦記著那個卷軸的事情。所以花了點時間她將整個京城所有的古董鋪子和兼賣古董的店鋪畫了張地圖。只要一有空就會去找一下那所謂「月漣漪」的寶貝。可是想想容易真要找出來就難了。那些古董店的老板說得是啊您究竟要找什麼啊?是古玉明器還是瓷器青銅?若涵被他們問得一問三不知踫上和氣的還客套些踫上那不客氣的人家當她是去搗亂的就差沒攆人。
一路走的小腿直抽筋若涵來到了京城最大的一家古董鋪子。抬眼黑底金字的招牌上赫然寫著「聚福齋」。眼見里面櫃面上站著幾個身著青衣的伙計還有零星的幾個客人在那挑著玉石。
若涵走了進去找了個看著面善的小廝拿出了寫著‘月漣漪’的字條。
「請問貴店有沒有這樣寶物?」
伙計光顧著看她的容貌傻乎乎的瞧了半晌才回神細看字條然後他撓撓頭似乎有些眼生。「這位小姐您稍等我喊我們掌櫃的出來。」
小廝拿著紙條跑去了左邊一個穿戴富貴的中年人面前湊近他耳邊說著什麼。中年人拿過紙條細細看著眉頭時而緊蹙時而疑惑。
若涵趁著這空檔欣賞一下整個店鋪因為整家店鋪的東牆上掛著的都是名人自畫她也修過一段時間的美術所以一看就知道都是些珍品。
中年人走了過了向她拱手道︰「這位小姐看來面生啊不知道為何要找這樣寶物啊?」
若涵含笑說︰「我也是托朋友找得。想必先生是見過這寶貝的人小女子斗膽賜教。」
「賜教不敢當。」掌櫃的笑著搖搖頭「說實話我也只是听說過這樣寶貝。這寶貝也是大有來歷的不過早已不知去向我聚福齋里並無此物。」
「敢問先生能否告知這寶貝的來歷我也好回復我的朋友希望先生不要怪小女子唐突。」
「這……」掌櫃的猶豫了下「其實這寶物和另外三樣寶貝‘風玲瓏、未冥燈、央塵子’早已是古玩界的神話大多是市井傳說而已也從未有人真正見識過這四樣寶貝。在丁某剛踏入這行時曾听我的師父說過風玲瓏是敦煌古寺上的一個金鈴未冥燈就更有來頭了相傳是秦始皇陵墓里的一盞長明燈能勾人生魂采集陽氣。而央塵子是一位得到高僧的指骨舍利舍利分九枚通體赤紅能消災避禍、妖魔不侵。而月漣漪則是女媧補天時遺落的一塊五彩石吸收日月淨化而具有靈性相傳能穿梭時空。」
「這麼說來‘月漣漪’或許只是個傳說而並非實物?」若涵的思路就是如此大千世界其它幾件寶貝的尋找有如大海撈針。
丁掌櫃捻著青須嘆道︰「是。沒有人看過它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樣子。」
他這麼一說若涵的心也涼了半截難道找不到這寶貝她就要待到死嗎!
她恍惚間朝掌櫃的欠身行禮「謝謝先生直言相告小女子告退。」
若涵回到貝勒府已經是戌時由丫鬟掌燈引向自己居住的房間。
房間在西廂房旁邊就是弘暉的屋子。因為救了那拉氏的寶貝兒子所以她特別的受禮遇按理說一般的客人只需住後院即可。
躺在床上心里想起太多的事。
到了清朝有大半年卻始終沒有正面面對那個卷軸的問題。
「風月未央」真的存在嗎?如果真的按照丁掌櫃所言那豈不是沒有希望了!寫卷軸的人怎麼也不說清楚仔細回想下卷軸的筆跡真的和她一模一樣尤其是在寫央的時候她總是習慣于把最後一筆稍稍的勾起打個圈。
難道說那個卷軸真的是自己寫的?如果是它怎麼會出土于泰陵呢。自己和胤禛又是什麼關系?
唉……亂了。
剛有了點頭緒這回可好了到她雞皮鶴、容顏退卻時都未必能找到那樣寶貝。
第二天若涵起了個大早趕巧那拉氏從弘暉屋子里出來見了她面兒又不免客套一番。
「妹妹昨天事兒辦完了?」
「謝謝福晉已經辦完了。」她就差沒苦笑不過最好還是能出貝勒府找找天無絕人之路或許會有以外收獲也不一定。
這時上次酒樓看到的那個太監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從下人嘴里若涵才知道他就是貝勒府的總管太監高無庸。
「福晉主子回來了這會兒在東書院讓來請沈姑娘。」
胤禛回來了?這還是當爹的嗎恐怕下人已經告訴他弘暉有了好轉了他一回來也不知道過來看看孩子的心里會怎麼想。
那拉氏神色一下子有點不自然不過以她的個性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淡淡的一笑︰「你去吧別讓爺等急了。」
話面上挑不出一點失落果然是個從容的女人。
由剛才那名太監引著往東書院走若涵抓緊機會好好的看了下。二十一世紀雍和宮的大多宮殿都是由乾隆登基九年後修建一派肅穆莊嚴之相。而現在的四貝勒府和日後的雍和宮那相差大了去了。
東書院在日本侵略時已經化為一片廢墟蕩然無存。要說這書院也相當的有名他是雍正帝未登基前與那些謀事出謀劃策的地方一般府里的福晉侍妾除非有他的通傳否則嚴禁跨入難怪剛才那拉氏的神色怪怪的。
整個東書院足有貝勒府的面積大小放眼望去亭台樓閣、假山花園無不透著精致卻不張揚美的其所。比不上恭王府的華麗、卻自成一趣。
進了書房胤禛坐在書案邊寫著什麼見她來了才示意太監退下在門外伺候。
「見過四爺。」
「嗯坐吧。」聲音依舊冷冷的。
若涵也不客氣坐下後四下打量起來。書房里沒有過多的奢華裝飾牆上掛著幅字畫。正中是一排書架和書桌東邊的隔間放著一扇屏風後面是張紫檀木的羅漢床。
「你昨兒出府了?」
胤禛淡淡的一句話卻透著股涼意。若涵知道他眼線多所以也不隱瞞。
「是回了福晉了。去會個朋友好多年沒見了說好踫面的。」
「見著了?」
「沒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沒來。」不說點謊話怕是隱瞞不過去難道要告訴他她一整天都在找寶貝呢。他非把她當病人看待。
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話若涵覺得自己有點困了剛想提出回屋去休息就听胤禛開口說︰「弘暉的病還要謝謝你听下人回稟已經好多了。」
他放下手里的筆抬眼漆黑的眼眸就朝她看去。
為什麼他的眼神總叫人感到壓力倍增呢!好在她也是大風大浪里過來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若涵笑意盈盈的對上他的眸子「四爺客氣了是天威浩大世子爺福大命大罷了。」
胤禛冷冷一笑「你倒是謙虛。」
她陪著笑「是啊我爹娘從小就告訴我做人要謙虛四爺說是這個理吧。」
他也不理會她徑自說道︰「昨晚十三弟捉了個刺客。」
刺客!
听那拉氏說昨晚是祭壇的儀式不少皇子都去了。除了禁軍外還有許多的侍衛把守是誰這麼大膽敢刺殺皇帝?
若涵瞧了胤禛一眼蹙眉。
他告訴她這些干什麼安的什麼心?按理說這是朝廷的事又是機密他怎麼會隨便說給一個認識才沒多久的普通女子听。
「你不擔心十三弟是否受傷麼?」
他淡然中含著試探的話讓她一愣。十三阿哥受傷固然會讓她覺得很難過畢竟朋友一場可是被他這麼一問倒是有點曖昧。
天啊∼若涵驚訝的朝他看去。他不會是以為她和胤祥有……
定了定伸笑容可掬的說︰「《$》怎麼會呢十三爺身手了得區區刺客不在話下。」皇子從很小就要學習各種本領布庫、騎射無所不能。歷史上胤祥又是俠王武功應該差不到哪兒去。
奇怪了被他一直盯著突然感覺這屋子怎麼這麼熱啊。若涵詳裝若無其事的用手揮著。
「四爺世子的病情也好轉了接下來我就無能為力了還需太醫開藥調養我想過會兒就回去了。」
胤禛料到她會說這個起身走到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立刻有候著的丫鬟端了兩杯茶放在了茶幾上隨後火退去。
他拿起杯子用蓋濾去茶沫見她不動于是開口道︰「這是雨前龍井不嘗嘗?」
若涵笑笑︰「謝謝只是……我沒有四爺的雅興也品不出茶的好壞來給我是糟蹋了。」
他也不說下去自顧自喝了幾口後才放下。「你在這里住上幾天我再派人送你回去弘暉的病我也十分的擔心怕太醫們誤事。」
若涵底下的手暗自擰了擰衣角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想軟禁她如果不是現在在京城沒個依靠她用得著受這份罪麼。換做現代黑道白道都要給她紅樓的沈若涵幾分薄面沒想到到了三百年前她卻要受個古人的氣。
強壓下怒火她也不是個沖動的人。何況胤禛不就是故意激她嘛她偏不生氣。事實上他以為她身上疑點諸多其實都是他疑心病重的緣故。
勾起紅唇「四爺我不及府上丫鬟們周到也沒有太醫精通醫理留在這實在是多余的。再者……這兩天我還有急事去辦……」
看見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臉她的話竟然就噎在了喉嚨口。
這樣一個男人的確有不怒自威的本事只消一個眼神就能把人殺死。
胤禛見她面露不悅嘆了口氣。「不用怕我不是想嚇你。只是……你和十三弟既然是朋友那麼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才想讓你照顧弘暉幾天我怕他再有什麼閃失。」
若涵暗地翻個白眼。軟硬兼施這就是傳說中喜怒不定的雍正帝。歷史果然沒錯踫上這種男人她就該躲得遠遠的。以後就在暗香小築掛上牌子︰四貝勒與狗不得入內。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吐血。誒∼堂堂未來的雍正皇帝被自己氣得吐血一定蠻好玩。想到這里她不禁露出壞壞的笑。
抬眼卻一怔胤禛正看著自己想是捕捉到她臉上的笑。不會惹怒他吧她還有大好前景還有廠子賺錢呢可不想被人斬草除根。
瞧!人家的臉色更冷眼眸更加陰沉了。
「在想什麼?」他的口吻竟然含著一點溫柔和笑意。
若涵搖頭淺淺的微笑「沒事我只是覺得四爺愛子心切教人佩服。」
胤禛眉毛一挑「真的?」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她只笑不語他也覺得無趣便也不再追問。
胤禛見若涵不為所動繼續道︰「還有一件事今天十七弟的英吉利語受到了皇阿瑪的賞識皇阿瑪要賞白晉白晉回稟說英吉利語他也操之生疏不敢居功。」
若涵的心咯 一下有個不好的念頭閃現出來。白晉或許知道胤禮和自己學英文他不會告訴康熙吧!
「四爺……那白神甫怎麼說的?」她討好的笑問。
「還能怎麼說他據實回稟的。」
她听後差點沒叫出聲。完了!
胤禛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她喝茶閑聊他必定是听見了什麼風聲。
若涵沒有了慣有的淡然和冷靜急問︰「四爺白神甫他說些什麼了?」
胤禛漆黑色的眼中閃現銳光「什麼時候這麼關心白晉來了?你很擔心他說出你?」
若涵被他一問反而清醒了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傻瓜。他分明是故意試探然後把她著慌的樣子當笑話看。
剛想憤怒的質問但是轉念一想她為何要如他的意。
她冷靜下來隨後神色自若的道︰「不只是好奇而已。」
胤禛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擔憂和失魂但片刻後又恢復如常想必她是個自持力相當好的女人。可是……一個不過十六七歲落魄官宦人家的小姐怎麼會有她這種魄力!
他派人去查過這位自稱是前天津衛巡撫沈博海之女的女孩大半部分都相差無幾。只是她的哥哥沈若竹說起這個妹子從沒有離開過家從小安靜怯弱只會在家繡繡花什麼的更別說去和神甫學英吉利語她連字都不識幾個。
他不清楚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來自哪里總覺得她的身上有他從未看到過的東西。不僅是她的頭腦、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遇事冷靜的態度從哪點看都不像尋常女子。
十七弟和胤祥總是夸贊她的好她的隨和、她的聰明才智讓他覺得好奇。
听說京城里的翰林軒突然生意火爆常有官家太太小姐的去搶購連自己府里的側福晉李玉婷也是常客。一瓶玫瑰滋顏霜一百兩老板不是太會做生意就是個大奸商。于是他手下的人去查了下居然又有她的份而且那提煉的秘方還是出自她手。除去成本她能賺五成也不算是暴利。
他看不透她。她雖笑著可是總是一幅游戲人間的淡然想來沒有什麼能引起她過多的注意。
有時覺得她活得灑月兌、隨性身上洋溢著普通女人沒有的活力與朝氣。有時又感到她高貴、典雅、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她?還是她本來就對什麼都無所謂不入眼里?
沒有女人讓他覺得迷惑不解所以他討厭這種感覺十分的討厭。
「咳咳∼」
傳來幾聲咳嗽聲胤禛的心月復高無庸在門外畢恭畢敬的彎著腰。「主子宮里來人了。」
胤禛走出去若涵看著兩人密談了會兒就出去了。
高無庸不一會兒走了進來「沈姑娘主子有急事要趕去宮里讓小的帶您回房。」
「知道了。高公公什麼事這麼急呢?」
高無庸好歹是總管太監又是胤禛的心月復自然不會吐露實情他笑著說︰「姑娘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小小總管只能听吩咐可不敢多打听也就是給主子傳個話。」
好一個滴水不漏又不會駁了她的面子。記得雍正登基後替代李德全的就是面前這個還年輕的小太監高無庸果然口風緊。
若涵看問不出什麼也不想多費口舌打算等下干脆偷偷的溜出去。反正胤禛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守衛也松懈混出去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