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瀟灑半醒半睡,直到母親走了出去還是沒有起來繼續賴床……
早上,有兩個美女早上八點多就出現在憶凌家中了,憶凌媽媽並沒有多少驚訝,讓她們隨意就去忙別的了。
兩個人都很美麗,一個叫單夕,一個是李遺忘,憶凌還在睡覺。
兩人拿著個袋子也不知裝著什麼,到她房間中看著她一點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床上的她長散落在枕頭上,穿著睡衣的手臂露出一片雪白,抱住一個長長的枕頭,紅潤的臉頰中雙眼輕閉,淡淡的柳葉眉中展現一個睡美人的雅姿,並不比進來的兩人遜色。兩對對視了一下,都出現了笑意放下袋子,兩人輕爬上床,穿著灰白色T恤的李遺忘把手壓住憶凌的雙眼,粉紅短衣的單夕的雙手同時撫模憶凌那雪白的玉手。
「放開我!放…開…啦!誰?快放開……」憶凌屈縮著身子不停地掙扎,單夕已在她撓癢癢癢︰「好癢啊!媽,救命啊!媽……」
李遺忘笑問︰「怕了吧!求救沒用的!不如求我吧!請我們去吃肯得雞怎樣?」
憶凌最怕癢癢只好斷斷續續地應好。憶凌被逼著答應,見兩人停下手心想︰好你們兩個臭丫頭,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
憶凌母親听到女兒的叫聲,跑進到女兒房間,見三人坐在床上,坐在中間的女兒披頭散,兩旁兩個女孩也衣冠不整笑問︰「怎麼啦!憶凌,吼什麼?怎麼搞得像乞丐?」
李遺忘也笑道︰「阿姨,沒什麼啦!剛才我們見到憶憶在思春!我們在幫忙開導她呢!你老人家放心好了!」
憶凌母親點頭笑笑,見這兩個經常來她家的丫頭在開著玩笑也沒說什麼,雖然三人有些衣冠不整,但還是走出女兒房間。憶凌有點氣乎乎拍打著李遺忘,叫道︰「老媽怎麼這樣啊!胳膊往外拐,好象知道某人會坐她媳婦似的!遺忘你好樣的,還沒過門就知道要拍未來婆婆馬屁了!」
說得李遺忘羞紅了臉,她那點小心思憶凌怎麼會看不出,卻只听單夕閉上眼陶醉道︰「灰姑娘等待他的白馬王子啊!好浪漫啊!」
憶凌沒好氣笑道︰「還白馬王子,乞丐差不多!我也應該起床了!對了我要的帶來沒有?」
李遺忘做了個ok的手勢,憶凌道了聲謝謝,下床穿著拖鞋走到大門邊上的廁所刷牙洗臉。
八點多,包瀟灑掀開被單,拉開紅藍交叉的方格蚊帳,穿上衣服,剛不久母親就站紅色木門口向他說話。
現在他終于想起床了,刷牙洗臉,吃完早餐坐著呆。
想看電視,電視壞了,想听歌懶得去二叔那拿回機,收音機嚴重老化,找了本書也看不下去,覺得舌頭有點疼,來到衣櫃前伸出舌頭照起鏡子來,現舌頭有點炎,臉色有些蒼白,頭有點凌亂,人有點憔悴。
整理了一下後,在鏡子面前看起來算有點精神,似乎還不錯!
身上的錢只有幾十塊,拿了包媽媽放的錢去士多店買了四包軟經典,塞滿了褲袋。
九點出頭,就听見大門外有人進屋了……
心中猜測,應該是誰??
來的女人很高大,圓胖的臉,黝黑的皮膚,短頭已有些白了,正是如萍,她正叫著包媽媽的名字。
包瀟灑已在大廳等待著她,皮笑肉不笑叫了聲︰「老嬸。」雖然他很討厭叫喚這些輩份,卻總是叫他遇到的每一個人,而讓人感覺很有禮貌。
如萍點了點頭,手里拿的草帽像扇子一樣搖了搖︰「阿弟仔,你媽不在家嗎?」
包瀟灑的笑臉還沒收斂,道︰「她去上班了!」
「你爸呢?」
包瀟灑道︰「不知道,可能去田里了!」早上六點多醒過來時父親已出門了,他沒看到人隨口猜測。
如萍轉到正題上道︰「有買煙沒?」
包瀟灑拿出一包遞給她道︰「買了四包雙喜。」
如萍道︰「那好,等下要把煙給別人時要兩支兩支的!你知道阿堂電話麼?電話叫他可以過來了!」
包瀟灑點點頭,早上他睡覺中老媽就對他說過了,很不情願,起身去打電話,在里屋打了電話給他堂叔。
來接電話的是他堂嬸,說他在吃飯,吃好了就馬上去包瀟灑家。
包瀟灑道謝著就放下電話了。
打好了電話回到大廳時,看到「廳井」(房屋里是傳統的房間,大門在北面,有兩層大門,外門畫著著花草動物的油畫,里門是更大的朱紅大門,家中所有門都是兩扇向中間關,有門環的傳統門,進了門就是擺滿單車的廳井,廳井兩邊是小屋上面是大廳,大廳兩邊是房內也就是大屋,房子俗稱「行龍虎」)多了一輛三輪單車,如萍賣菜的車,如萍走上大廳,包瀟灑問要不要喝茶,想去擺茶具。
如萍連忙說不用,又教他等到逍遙鎮相親時,遞煙給男的女的年輕的叫阿兄阿姐,父母輩的叫阿叔阿嬸,等等。
包瀟灑不管有沒記住都點頭稱是。
九點多,門外傳來摩托喇叭聲,如萍把草帽遞給包瀟灑道︰「應該是阿堂來了,阿弟仔把帽子放到里屋去!」
包瀟灑接過拿到大屋中放好,他堂叔已進門了了支煙問如萍︰「準備好了沒?」
如萍接過煙笑道︰「就等你這大司機!下午還有人要相看呢!」
包堂叔也笑道︰「生意不錯!」
如萍道︰「那胖堂,下午要去干嗎?有你出馬包得成!」
胖堂是如萍給包堂叔的一個外號,人有些胖,原名包德成。
包德成笑道︰「包德成,包得成!我佷子就指望你包得成了!準備好了沒?」
包瀟灑已把兩邊大門鎖上了,星期天幾個小弟妹都不知去哪玩了。
坐上太子摩托車,包瀟灑被兩人夾在中間。
包德成邊開車也一直問如萍那女孩怎樣!
如萍也一一做答,包瀟灑在中間一很少說話,只是時不時添添被風吹干裂的嘴唇,如果兩人有問才回答。
差不多到逍遙鎮女生家了,包德成問︰「有帶煙沒?」
包瀟灑點點頭道︰「帶了!四包軟經典!」
包德成知道包瀟灑沒抽煙又問︰「打火機呢?」
包瀟灑啊的一聲,有點小聲道︰「我給忘了!」
後邊的如萍也在車上拍大腿︰「唉!我怎麼就忘了問!等下停車去買!」
包德成搖搖頭,道︰「算了,我身上有兩支!等下敬煙要兩支兩支派知道麼?」
包瀟灑哦的一聲表示知道,包德成問如萍︰「往那個地方?」
如萍在指點一段路後叫包德成停下,如萍問︰「阿弟仔,你有手機沒?」
包瀟灑點點頭,在包德成停下車時從褲袋中掏出來,同時拿了包煙給包德成︰「成叔,煙放包你身上吧!」
包德成道︰「自己放好!等下也不知派多少呢!」
包瀟灑沒有堅持,在家拿給如萍她也是叫他放好,有四包煙,放在牛仔褲袋中有點緊縮感覺不是很舒服。
如萍拿出女生家電話叫包瀟灑按號碼打過去,通了時包瀟灑把電話往如萍手中遞,听著如萍告訴她們說要到了叫個人來這里帶路。
包德成把打火機拿給包瀟灑,等待來帶路的人。包瀟灑等人等了好一會,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踏著單車來到他們前面,婦女顯然和如萍相識,向如萍笑道︰「你們跟我進去吧!」
穿過一條小路,那些房路都很相似,婦女帶他們來到一座半新的「四點金」門巷口停下,道︰「就是里面,請進來吧!」巷口有人伸長著脖子張望著,如萍下車後包瀟灑從車座中翻下,咽了口水,添添干裂的嘴唇。
從褲袋中笨拙地拿出煙,一包還沒撕開膜層的軟經典,用有點抖的手拉開煙膜,卻不知怎麼把上面的鋁汩紙撕掉,把中間那貼條拉,包瀟灑當時心中很後悔沒學抽煙。
看得包德成和如萍皺著眉頭,如萍見這樣對婦女道︰「小弟老實不會抽煙,別見怪!」
婦女連忙說不會不會。
包德成忙拿出另一包煙剛撕開一邊鋁泊紙的軟經典遞給他,這包是他早上剛買的換過他手中那一包難拆的煙。
煙,也是一整包二十支的。
不知怎麼的,煙在那小小的空間就是不願望跳出來,包瀟灑雙手緊張地抖,煙包開口向上不住地在手中抖拍著,卻不見一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