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謀而後動
秦炎宗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听著由齊老或魏大嘴講述著爺爺的故事，這是他第一次開始真正了解爺爺的以前，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才逐漸明白，爺爺的曾經到底有多麼輝煌，幾近達到了古玩界中的傳說。以弱冠之年閃耀行內，以不惑之年成為古玩行內第一人，這種成績，實在是讓現在的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齊老能感受得出秦炎宗的想法，喊來服務員添滿水後將話題岔開︰「好了，你爺爺的故事你以後自己慢慢去了解吧，我們一下子都說完了就沒意思了，先說說你今天把我們都叫來有什麼事情吧。」
被齊老這麼一打岔，秦炎宗才想起正事來，剛才因為爺爺的事情，讓他根本忘了來這的目的。伸手拍了一下腦門，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齊老，不是過幾天就要搞那個新店店主的競爭了嘛，我想先行了解一下情況，多少也得做點準備。」
看著魏大嘴在一邊滿頭霧水，秦炎宗也就簡單的給他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對其說道︰「我找你來的目的很簡單，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玩玩？」
在問這句話之前，秦炎宗還真不敢確定魏大嘴會有什麼反應，因為這種事看上去就是他秦炎宗一個人的事情，鬧來鬧去對于魏大嘴來說好處和危險幾乎不成比例。
沒想到魏大嘴在听完之後所表現出來的興趣明顯過了秦炎宗的想象，只見他興奮的說道︰「如果你不是秦老的孫子，我還真沒什麼太多的想法摻和這件事，最多也就是看在你教我畫的面子上挑幾件無關痛癢的事幫下手。不過現在我的想法完全變了，這麼具有挑戰的事情說什麼我都要摻上一腳，因為我可以肯定的說，你的目標絕對不會只是局限于沙市這麼一個小小聯合體的店主。」
「那到是真的，光憑他是秦老唯一的孫子和傳人這個身份，就足夠在古玩界引起一股不小的騷動了，虎皮狼的博古齋還真不夠看。」齊老在旁邊笑呵呵的插上一句。
秦炎宗苦笑一聲，魏大嘴那段話說得太直，齊老又明顯的在推波助瀾，不善言語的他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怎麼繼續接下來的話題。
齊老臉色一正，說道︰「你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老實了點，一點小狀況就讓你不知所措了。這以後要是在古玩這行里越走越深，遇上那些老狐狸還不三言兩語就敗下陣來，讓他們牽著鼻子走？到頭來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听著齊老那越來越嚴厲的話，秦炎宗沉默了，他哪里會不知道齊老所言正是自己的缺點，但是他自小的性格一直就是這樣，讓他去學上位者那種心狠手辣和勾心斗角還真的學不來。
「不過我倒覺得秦少這種性格挺好地。我在古玩圈子里混了這麼多年。認識地要麼就是死板僵硬不懂人情世故地老學究。要麼就是鑽在錢眼里隨時都在算計著你地老狐狸。象秦少這種能交心地人還真是少得可憐。最起碼。我不用擔心他為了利益而害我。」魏大嘴沒有符合齊老。而是說出了自己心里地想法。
「他真要成了那種老狐狸。我保準第一個跑路。」齊老哼哼了兩聲。伸手拍了拍秦炎宗地肩膀。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和善地笑容。看得出。他和魏大嘴所想地是一樣地。
「好了。不逗這小子了。既然我們三個都想玩。那就玩得漂亮點。我倒要看看。在我入土之前能不能將這小子推上神台。」齊老放下了手中地茶杯。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
魏大嘴天不怕地不怕。也跟著豪氣頓生︰「我魏大嘴搞了幾十年古畫。還從來沒有被人認為過是古玩圈內人。這次就借著秦少地風。看看真正地古玩圈內到底是個啥鳥樣。」
做為最重要地主角。秦炎宗此時地心情自然也是有些激動地。不過那也僅僅是情緒上地罷了。理智上卻和離激動還有很遠地一段距離。很多人都知道。想捧紅一個歌星影星地話。只需要砸下大把地錢。狗屎都能變成香饃饃。而古玩行里地神台想要爬上去。所需地東西可不是一點兩點。更不是有人想捧你就能上去地。在以後地道路上。齊老和魏大嘴能起到地作用極為有限。撐死也就一個教點行內門道經驗。一個幫忙處理一些事情。想真正爬上去。還得靠秦炎宗自己。
「齊老。幫我講解一下我地對手情況以及這次競爭中我可以得到地好處和需要注意地東西吧。」等著兩人地熱情稍稍減退後。秦炎宗開始引導話題。
齊老想了一會，說道︰「這次競爭新店主，不少老板都在打自己的算盤，參加競爭的人連你一起有五個。至于另外四個的詳細資料，我就不是太清楚了，這些資料對各個推薦人都是保密的，只有到正式開始篩選的時候才能模到點底細。」
「我總結了一下你的優點和缺點，優點就不用多說了，你知識豐富，眼力不弱，在古玩圈內又可以說是新人……，缺點嘛，年紀太小，很難服眾，缺乏大概老板的能言善辯，當個單純的鑒定師還行，想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老板還是不行的。」
頓了一下後，齊老還特意點了一下︰「不要小看這次新店主的競爭，為了得到這個位置，有部分老板們都分別建立了小圈子，互相通氣。」
齊老最後的一句話沒有將事情挑明，但意思很清楚了，其余的老板們有私底下勾搭的，也許連考試的題目都已經知道了個**不離十，這對秦炎宗來說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要不我們也去拉攏一些出題者，搞個小圈子？」魏大嘴皺了皺眉頭，提出了一個建議，做為一個商人，對于這種事情還是很在行的。
齊老搖搖頭，道︰「別人可以這麼做，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的優勢就是新人，比較獨立。如果和其余的古玩店老板去刻意搞好關系，反而會失去這份優勢。」
「您先幫我分析一下這個所謂的新店店主到底有什麼蹊蹺吧，在我看來不過就是個傀儡，用來拋頭露面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家店老板盯著這個位置呢？」秦炎宗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從頭開始看這件事。
齊老淡然一笑，道︰「看上去也許這個所謂的新店店主是個傀儡，不過實際情況卻完全不會是這樣。新店要建成和博古齋對抗，先在門店的大小上就不能太弱。為了這次的新店，最少有七家古玩店的老板必須讓出自己現在的門店。而古玩街所有的門店加起來才二十八家，小蘿卜有小坑，大蘿卜就有大坑，掌管了這家店，無論是未來走貨量也好，資源重新分配也罷，都能佔到不少便宜。最重要的是，新店的建立就是為了搶博古齋的外圍客源，這部分客源是每個店老板都想得到的，展得好的話，就等于在原有的客源基礎上另外展了一批穩定的客戶，最開始也許做不出什麼成績，只不過日子久了，這種好處就會逐漸顯露出來。」
「原來是這樣！」秦炎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在資源聚合的情況下，掌控了新店就等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借用組建起來的體系展自己的新客源。無論做什麼生意，有了客源就等于擁有了一切，這是最實在的東西。
「那意思也就是說，秦少如果當上了新店的店主，只要把握得好，就可以利用新店的資源展自己的客源，最終能直接影響到他的地位和話語權？」魏大嘴此時也算是听明白的一些事情。
「是的！」齊老確認了魏大嘴的想法︰「以前大家各自為陣，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拉攏新的客源，別人也看不上他們，現在資源一整和了，實力比以前強上不止一兩倍，就算博古齋不鬧什麼信譽危機，都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和博古齋叫板了。而且大家為了新店能夠較好的展，會給予新店店主大量的自主權，機會把握的好不但不用當傀儡，甜頭還很多。」
「那我現在該什麼辦？既然打算要爭，那我就不準備打無把握的仗，贏也要贏個漂亮。」秦炎宗了解到了新店店主的好處所在後，已經決定不輕易放棄了，這個機會將是他真正踏入古玩界的踏腳石。
「我看我們干脆這樣……這樣……」齊老也算是一條老狐狸了，稍稍思考一下就將全盤的計劃考慮周全，利用秦炎宗的優點給他鋪出一條陽光大道。
三個人商量了一上午，終于將大致的事情和細節敲定好，現在等待的就是三天後的新店店主之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