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謙挑了個離家不遠的湘菜館進去,告訴神棍自己再喊個朋友,讓神棍先點菜,隨後去家里找無痕。
到家時無痕正在看子謙進來招呼著一起看。」子謙過去一瞅,好家伙,正在放《指環王》,就問她,「你能看懂嗎?誰教你放碟的?」
無痕笑道︰「這有什麼看不懂的,小月都說了,電視上放的都是假的,可恨你們早上還來蒙我。」
子謙听了心說怕怕,這女人不是一般的聰明,才多大會就明白了。嘴上說道︰「也不怪我們,大家都以為你是在胡說,以為你是神經病,所以請了醫生來給你看看。」
無痕恍然大悟︰」原來那個胖子是醫生啊,難怪看起來陰森森的,說話也沒真話,我們哪的醫生也是這樣的。」
這話說的子謙一陣惡寒,這女人好精明啊,搞不好自己又被忽悠進去了,還是盡快和神棍見一面,當場對質,試試真假。至于那個堅體咒,子謙一听有金剛粉這東西就明白了,感情她是用了什麼猛藥,忽悠自己說是堅體咒。這事透著蹊蹺,得再觀察觀察。當下拉了無痕起來,公帶你到外面玩玩,也看下這花花世界。」
無痕听了一陣高興,「早就听女皇說這世界多好多好,來了這幾天你也不帶我去看看,我還以為你不高興呢,現在終于可以出去了。」
子謙又暈了,「女皇?什麼女皇?她也來過我們這?」
無痕一點子謙額頭︰「你呀你,我說的話就沒記,盈盈在我們哪里做了女皇,也是她排我們過來的。」
盈是女皇?你們什麼國啊?那她怎麼不來見我?」
「亞特迪斯帝國,她的體制不行,怕抗不過時空通道,我以前有說過的。」
「那你來是做什麼地?就是為了拿我地指環?」子謙問這話時盯著無痕看。想從她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听子謙這樣問無痕不自在了。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我來其實主要是為了救你。和你安安心心地過完下半輩子。」說完臉上一片紅霞。
「為什麼?」
無痕抬起頭。痴痴地看著子謙。眼神中一絲疼惜。一絲憐憫。「女皇很愛你。怕你一個人孤單。就派我來陪伴你。終生不渝。我在她身邊一年。學她說話。學她走路。連吃飯也要用筷子。目地就是一個。化身成她。代替她繼續愛你。」
無痕說完。子謙一陣心堵。一種苦楚涌上喉頭。眼淚快要出來。口里呆呆念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腦中靈光一閃。又開口問道︰「這麼說你可以變化?你也能听懂我說老家話?可你卻」
無痕一臉苦笑。「你第一次見我。就奮不顧身來替我擋車。知道為什麼?因為我那時有八分像盈盈。無論是從面容和氣質內涵。若不是經過時空通道耗光了靈力。你見到地就是一個徹徹底底地盈盈。至于你說地話。我是從盈盈腦中直接傳承過來地。所以一開始。我就能听懂你講話。可我畢竟也被車撞傷了頭部。听能听。說卻說不出來。現在你明白了嗎?」
謙一時無語,心里萬分驚詫,當時第一眼看無痕,雖然和照片上的盈盈不一樣,可感覺非常熟悉,因此才去救她。後面懷疑她是騙子也曾問她為什麼能听懂自己說話,還有她生硬的喊自己「值錢」。如果這是她在騙自己,那這個坑挖的可是級深了。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就要完全接受這個天方夜譚般的事實。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你能听懂我說話,那為什麼後面要說听不懂?」這事子謙記得真切,那天晚上無痕坐在地上說子謙講話她听不懂,如果無痕不能合理的解釋這事,那說明她多半是在騙人。
無痕听了卻不著急,羞澀笑笑,「我們一見面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很好的扮演盈盈,既然這樣干脆我就做我自己,一樣的愛你不行嗎?再說我能听,但不能說,干脆就說听不懂,慢慢取代盈盈在你心中的位置不好嗎?」
原來這樣,她不願意被當成另一個人來愛。
「那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愛上你?萬一我不喜歡你呢?」
「我是盈盈從三千名侍女中選出來的,雖然我不是最優秀的,可我是和她性格品性最相近的,而且,我在女神像前過誓,不管你對我如何,今生今世我都會好好愛你,直到終老。」
無痕說完,抬頭看子謙,眼中無限愛戀,幾許幽怨,幾許期盼。
一踫到無痕眼神,子謙就慌亂的躲開,心里小鹿亂跳,直嘆這賊女子眼神怎麼如此撩人,比盈盈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年盈盈看了子謙一眼子謙就三天吃不下飯,最後實在想的不行就放學路上跟隨盈盈,結果踫到有流氓調戲,這才板磚成英雄,贏得美人心。眼下這火辣辣的眼神重現在自己面前,雖然不是同一個人出的,但也讓子謙激動不已。為了遮掩自己心中慌亂,趕緊轉身就往外走,嘴里說道︰「好了,我信你了,趕緊走吧,外面還有人等。」
快到飯店門口子謙才想起,日媽地這女子已經是自己的人了,那還慌個屁,像剛才那情況直接推倒也是情理之中,真是太不老道了。氣的直拍腦門,口里嘆聲連連。
為了說話方便,子謙特地找了個包間,那湘菜館里面倒也別致,環境自是一流,最妙的是每個包間都取了個雅名,比如「洞庭湖」,「鄱陽湖」,「蘆花蕩」,「梨園香」。子謙選的那間叫「梧桐苑」。
兩人進去神棍已經點完菜了,正一個人就著花生米喝酒呢。見子謙進來就趕緊招呼著坐,當目光落在無痕臉上時整個人都定住了,像是看某種奇怪的事物一樣,面上透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子謙見他愣住,拍他肩膀喊他坐下,連喊兩聲才有反應,失神落魄的坐下,口里喃喃說道「怪了怪了,怎麼會有這種事。」
無痕見到神棍也是一愣,隨後又恢復正常,笑笑坐在子謙旁邊,拿起茶杯吹上面的茶葉。
他們兩個的表情子謙全看在眼里,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兩人認識?
人已到齊,服務員很快就送菜過來,滿滿的擺了一桌。子謙又要了瓶皖酒,起身幫神棍滿上。
神棍一看慌忙站起,謙恭地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又從子謙手里搶過酒瓶,笑呵呵地說道︰「應該我給你倒。」
子謙這就不懂了,扭頭去看無痕,無痕一臉笑意,卻不說話。
「你們是不是認識?」子謙終于憋不住了,眼楮在二人之間轉來轉去。
認識,嘿嘿。」神棍一邊擺手一邊干笑,笑容很不自在。
這在子謙看來那就是有鬼,不認識?不認識才怪。又轉向無痕,「老婆,說說看,你們有什麼問題?」
無痕笑笑,「也沒什麼問題,只是這位老伯身體構造比較奇怪,和你們不一樣罷了。」
謙睜大眼楮看著神棍,由上到下掃描一遍,沒問題啊,沒見哪里和自己不同,難道腳趾頭比我多?想著眼楮朝桌子下面瞄一眼。
「別看了,你也看不出來。」
謙拿著筷子調戲那盤孜然寸骨,呆呆問道︰「我看不出來,那你告訴我,他哪里和我不一樣?」
看著神棍無可奈何的表情,無痕淡淡說道︰「他是個瞎子,就是這樣。」
「瞎子?!」這對子謙來說根本就是扯淡,那個瞎子能盯著美女臉蛋看半天不動?那個瞎子能看見字?據這瞎子講,曾經還幫自己測過一個
神棍緩緩喝下一杯酒,徐徐說道:「不錯,我是個瞎子。」
個回答讓子謙幼小純真的心靈受到沉重打擊,一個捏著筷子悠閑地夾著花生米的人說自己是瞎子,誰信?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一個瞎子卻沒一點瞎的表現?那是因為我的身體構造不一樣,我和她是來自同一地方。」神棍說著手一指無痕。「只是我們不在同一個環境生活,她生活在地面上,而我,生活在地底。」
謙疑惑地看著神棍,示意他繼續說。
「我是地底人,由于常年不見陽光,我們的視力漸漸退化,最後慢慢失明。地下有一種菌類,常年食用能增強我們的精神感應力,經過千百年的進化,地底人雖然失明,但是可以依靠精神力來感應世界,感應方式和蝙蝠的聲波類似,只是我們的精神力更強一些。不但可以整個世界,還能感應到動物的思想,也就是你們說的讀心術。換句話講,我是借別人的眼楮來看世界。」
「借別人的眼楮來看世界?這麼說我做過什麼事想的什麼問題你隨時都能知道?」子謙一臉懷疑的問道,神色極不自然,伸手在神棍眼前晃悠。
神棍抬手撥開子謙的胳膊,沉聲說道︰「我知道你今天下午去了哪里,做了些什麼。」
子謙頭上一絲冷汗,連忙幫神棍倒滿酒,雙手遞上,賠笑說道︰「喝酒喝酒。」
神棍接過酒一飲而盡,用教訓的口吻說道︰「小哥,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你曾死過一次的,你潛意識里一直記著你死時的畫面,本來我是不感興趣的,可奇怪的是你的記憶中有我,所以我才主動找你,就是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事我也糊涂,你問我老婆,或者你直接從她腦子讀取就行了。」子謙說著開始調戲另一盤菜。
神棍抬頭看了一眼無痕,無奈的搖搖頭,和子謙一起調戲那盤菜。無痕盈盈一笑,「如果他們能看透我們的思想,那住在地下的就不是他們,而是我們了。」
謙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你們還是仇敵?」
「一千年前打過仗,為了各自的信仰,他們信奉拜火神,我們信奉自然神,因此打了起來,最後我們獲得勝利,他們則全部躲到地下,永不出來。至于他們失敗的原因,就是精神力不如我們的強,因此,他是不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謙明白了,這老頭其實不會算命,純粹在騙人,但是知道你在想什麼那還不簡單,一口一個全給你報出來,不由得你不信。」
無痕還有不解,「你是怎麼來到這的?」
神棍面露一絲難色,「說來慚愧,我其實是地底人族長的三兒子,小時候好玩,有一天不听父母勸,偷了他們兩個寶貝跑到火山口玩,那是兩個玉扳指,後來不知道怎麼搞得突然出現一個時空裂縫,我很好奇,大著膽子走進去看看,結果一腳跨出就到了秦嶺山上,後來被一個老江湖騙子收養,一直流落到現在。」
一听到玉扳指,無痕立即警覺,「那扳指呢?」
神棍一臉苦色,「我剛到山上摔了一跤,那扳指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無痕又把目光轉向子謙,子謙接口說道︰「被我父親撿了,留給我一個,送給盈盈一個,現在我那個在你手里,盈盈那個不知所蹤。」
事情現在全都清楚了,子謙才感覺心里舒服些,舉杯對二人說道︰「恭喜你們,居然在這踫到老鄉,為了慶祝這美好的時刻,我們干一杯。」
子謙和神棍都是一飲而盡,無痕卻不敢喝,笑笑說道︰「另個扳指一定要找到,我想那個也是個神器,如果落進壞人手里可就不妙了。」
子謙吞了一口菜說道︰「那是當然,我還要想賣掉後回老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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