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當時都地鐵保護了一些人這些人以年輕人居多他們按照所乘線路的不同相繼組合成1號線2號線等幾個線路幸存者小團體並以該線路的名稱為代號分別佔據了國家博物館、都博物館、軍事博物館等地為臨時聚居地。這些聚居地的確不錯里面非常干淨空間又大幸存者們從附近搜集了一些物資就在里面較為舒適地生活起來。」
「此外除了這些地鐵一族外都的高層建築底層里面幸存者也自地組織起來形成一個‘高層派’。此外還有許許多多幸存者也是各自為政。這里面甚至還有一些軍人但他們隸書與不同的軍兵種又都是具體崗位上的對我們的工作性質不太了解。」
「都實在是太大了這些散布各處的幸存者們也想聯合起來但暫時找不到一個理想的聚集場所。後來我提議大家去國家體育場匯合在那里商議一下災後如何自救一事。經我們四處聯系在災難生的地七天都幸存者們在國家體育場集合召開了第一次大會。」
「在那個類似鳥巢的體育場我用高音喇叭通報了災難的覆蓋面積提議大家都住在體育場統一行動。可是大家都不同意理由是這個體育場沒有蓋無法這封避雨。而旁邊的國家游泳中心雖然是個相對密閉的地方但里面如果住上兩三千人也很容易造成瘟疫流行。」
「我一想滿城的尸體即將腐爛這樣分散居住也不失為選擇之一。現在回憶起來我這一妥協為日後的亂局留下隱患當時應堅持一下確保幸存者的團結。」
「災後的都雖然人口驟減但交通依然十分困難。滿大街的死車停得亂七八糟我們每次進城都要費一番周折。後來我索性就離開指揮中心領著一些同時去都博物館住在展館里面。」
「這時從陶家莊等地的幸存者開始6續抵達都開始時我們對他們非常歡迎認為是增強了自救力量。可是隨著他們人數的增多加之滿城尸體開始大規模腐爛我們自己的棲身之地也出現問題無奈大家只好向郊外轉移來到一個沒有啟動的別墅區安身。」
「在那片別墅區各派之間開始出現分歧出現了遷都和留守兩大主要派別。你們都知道都歷來都是思想觀念很解放的地方大家都比較敢想也喜歡堅持己見。結果我們在那片別墅區里面吵了起來原來形成的派別不斷進行著組合分歧也越來越大。陶家莊等外地人想參與進來我們當中的一些人就提出了戶籍門檻這一說法結果將這些人都給氣跑了。」
「當時我們大部分人不以為過反而沾沾自喜。沒想到這些外地人離開都後我們內部的分歧不僅沒有降低反而升級成為暴力沖突。」
听到這里李志剛十分吃驚他失聲叫道︰「什麼?暴力沖突?」
「是的就是這麼悲哀我們同為災後的幸存者卻不知為什麼竟走到同室操戈的這一步。現在回憶起來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那人嘆道「我一直反思這一問題現咱們國人從骨子里面的奴性實在太深了幾千年來封建統治文化所造成的影響僅靠一百年的變革是根本很難徹底改變了。說破了咱們都習慣于強權的管理喜歡被統治無法實現自治。」
李志剛也深有同感地說︰「咱們老百姓遇到麻煩總喜歡說一句話‘這事怎麼沒有人管呢’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大家的確奴性十足。」
那人又接著說︰「不僅奴性足而且權力**也很足。當時都各派都想成為最大的幫派以便將來國家復興後好成為統治階層。在這種觀念的驅使下各個幫派6續離開別墅區自尋一個根據地定居起來都變成了一種群雄割據的狀態。」
「我失望極了領著指揮中心的同事以及幾百名願意跟著我們的幸存者又重新回到指揮中心。中心里面有充足的食物儲備足夠我們這些人生活一陣子的。我本想在這里躲過那一陣子的混亂局面等入冬後再回城內這樣一來尸體的腐臭問題基本能夠解決二來幫派的混戰也可能會告一段落那些普通幸存者可能會厭倦這種生活從而自願地加入我們這一群體。」
「可是我的想法實在太幼稚了。災難生前我們的指揮中心是高度保密的場所災後我將這些手續都簡化了對進入中心的人並沒有嚴格管理。結果一些幸存者覺得這里不錯便6續去找他們的朋友來這里。指揮中心的情況逐漸被其他幫派所知特別是我們無意中現指揮中心里面的一些糧食儲備可以當成種子使用我們成功地完成了樣品的芽試驗將來我們就可以用這些種子開展農業種植解決災後種子滅絕這一最大的困難。這一情況更是讓他們垂涎三尺開始密謀攻佔這里。」
「這一密謀讓一名軍人得知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便連夜趕到我們這里將情況報告給我們建議我一定要保護好那些農作物種子為將來整個國家的幸存者留下希望。」
「指揮中心的同事們都很氣氛提議用中心里面的武器來保衛中心。我說槍一響就意味著沖突的全面升級。咱們都是手足同胞干嘛彼此互相殘殺。我說咱們離開這里集體南遷按照當時的設計只要我按要求進行全面關閉即便外面的敵對勢力用重武器來攻擊他們也攻不進來。」
「這種設計對中心里面的保護是有前提的全面封閉後里面的人可以生活一段時間靜靜等待外面的同伴前來救援。可是我們當時根本沒有什麼外援如果固守在里面只能是等待對方自行離去。因此我說服大家乘著對方還沒有開始進攻的時候集體撤離這里。而撤離後的去向我們爭論一陣子都認為向南走是正確的一來南方的氣候比較適合居住免去入冬後的取暖麻煩二來南方的地形復雜幸存者也可能多一些。」
「思想統一後我們將中心里面的秩序重新整理好開始一道道地關門。當最後一道水泥門關閉後我執行了自我掩埋指令。預先設置好的機關開始啟動大量的沙石將水泥門徹底掩埋。」
「做完這一切後我領著當時聚攏起來的九百多人開始南遷。南遷之路是非常艱辛的高公路上的死車成了我們前行最大的障礙。我一看照這種方式走下去走到南方不知道要什麼歲月。另外擔心其他派別前來追趕我們必須要立即離開都不能躲在附近否則遲早會被現。」
「這時我們的隊伍當中有人提議走水路。提議者是一名輪船駕駛員和幾名船員他們說可以前行到離都不遠的青津市在那里的密沽碼頭上船經海路前往南方。」
「青津雖然離都不算太遠但我們這一千來人也走了好幾天。來到青津市我們又意外地收容了兩百多名當地的幸存者將隊伍進一步擴大。另外我們還遇到了來自都的另外一支南遷隊伍他們有四百多人正集聚在密沽碼頭準備上船呢。」
「雖然那批南遷隊伍此前與我們有些沖突但既然都同意南遷後也就變得同仇敵愾了。他們和我們一樣對城內一些有私心的幫派很有意見也進一步認識到團結的重要性。可以說我們這些都的幸存者在走了這麼一段彎路後終于算取得一些共識了。」
「可是當時我們已經沒有重新回到都的必要了。當時都里面估計還應剩下一千多人他們自己願意在城內稱王稱霸我們如果回去後肯定會和他們生沖突。我們既然放棄了指揮中心也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我們遇到的那伙南遷隊伍里面也有懂得船舶駕駛的兩方面的技術力量匯集在一起對航行的安全性提高不少。我們在碼頭上選擇了一條尸體相對較少的郵輪花了一天時間對船內進行清理和檢查大家集體登船開始向南方進。」
「郵輪的生活還是比較舒適的空氣新鮮社會功能又比較齊全。大家總算不再與尸體們為伴都提議在船上生活一段時間後再重新登6。我覺得這一想法也不錯于是就讓船沿著海岸線慢慢地航行著每天只向南航行也就幾十海里航行一段距離後再到港口里面補充生活物資和燃料。我們都將這艘郵輪當成一個世外桃源等待著尸體腐爛階段的結束。」
「可是在航行了一個多月後在某一天我們大部分人都在甲板上百無聊賴地閑逛時意外地現天空中竟然有一架戰機飛過!而且機型竟然是!」
(我已經回到哈爾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