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仍飄著鵝毛大雪,我的手腕被他緊緊桎梏,那份蠻力,任憑我用盡全身氣力也掙不月兌,只能隨著他在雪地里踉蹌而行。
地上有厚厚的積雪,我跟不上他的步伐,腳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雪地里,雪,立即侵襲進我的脖頸,是刺骨的寒意。他卻拽著我繼續向前,我來不及起身,只能被他拖著向前,喉嚨又開始沙癢,止不住的猛烈咳嗽。一時淚水與雪水混在一起,實在狼狽不堪。
他終于頓下腳步,伸臂將我打橫抱起,天眩地轉中,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攀緊他。
我被他抱回帳中,狠狠的拋在榻上。釵叮鐺跌落在地,海藻般濃密的長鋪墊在身下,我還未來得及起身,他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
「不愛我嗎?」他的唇角揚起,雖在笑著,眸中卻氤著不盡的寒意。
「那你就恨我吧!」
吻,是懲罰,如暴風雨般狠狠落下。
再沒有溫柔,再沒有憐惜,再沒有愛戀。
他的吻狠狠的肆虐,啃噬著我的肌膚,我越掙扎他就越用力。
「宇文邕,放開我。」
我痛苦的哀求,他恍若未聞。灼熱的吻逐漸下移,每一寸肌膚均烙下烏青的吻痕,我听到衣衫碎裂的聲音,他扯開我衣領,露出我頸間一大片潔白的肌膚。
他的黑眸暗沉,閃爍著著濃烈的**之火,那雙眼楮,再也不是我熟悉的。
再也不是那風中望著我微笑的少年,有著冰雪一般的清澈雙眸。
此時,只余濃濃的**,及深深的恨意。
掙月兌身子,還未來得及逃走,絲卻被他一把拽住,一股力道貫穿頭皮,痛得我猛然吸氣,幾乎流下眼淚。他順勢環緊我的腰,另一只手仍然緊握著我的頭。
那只手緩緩地,緩緩地,將我黑而濃密的絲,一圈圈、一圈圈纏繞在他的手腕。
「想逃?」他俯下頭,在我耳邊輕問,聲音是說不出的狂野沉戾。
我的頭被迫仰望著,根傳來的疼痛抵不上心痛的萬分之一,卻倔強的沉默,不願向他輕易示弱。
「你怎麼逃得掉?」
他冷冷的凝望著我,再次將我壓回柔軟的床榻里。
唇在我的頸間啃噬,他迅月兌去自己的衣衫,露出健壯結實的胸膛。在他小月復上,潔白的布,一層層一層層纏繞著傷口。他的傷口還未痊愈,隨著他的用力,有鮮紅的血正在滲出。
他那麼用力,仿佛要揉碎我的身體。我將雙手徒勞擋在胸前,用力推他,卻反被他緊緊的固定于頭頂。吻,封住了我的唇,輾轉**,仿佛要汲盡我賴以生存的空氣,讓我不能呼吸,窒息在他的吻中。
時光靜靜的流逝,空氣里有他沉重的呼吸,恍惚里,仿佛听到雪花飄落的聲音。
細碎的,冰冷的,落在我火熱的肌膚。
咳,咳,一絲腥甜從口腔內涌出。枕邊,瞬間綻放,朵朵鮮紅的花朵。
我緩緩的闔上雙眼,意識漸漸模糊。
耳邊,宇文邕搖晃著我的身體,驚喚︰「翎兒,翎兒。」
那曾經在風中對我微笑,柔情痴戀的男子,在暈眩中漸漸消失。
好累,好累,只想,永遠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