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遠離樂土從此墮落紅塵——
指尖尖利的劃痛了他的後頸我從他狂烈的吻里掙月兌出來。
卻現那雙深邃的綠眸浸透了憂傷。
一種身心俱疲的憂傷。
他松開手起身離開高大的身軀帶得帷幕層層翻飛燭光輕輕顫抖了一下。
我輕輕喘息著仰天躺回榻上用被子蒙了雙眼。
與長恭的分離不過才兩天卻仿佛已經過了好久好久。
思念深入了血脈、骨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古人誠不欺我。
長恭長恭我在心里痴痴的念將這個熟悉的名字千百次的念及長恭我好想你好想你待到再相聚時我們就離了這紛爭亂世找個無人去處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可好?
淚漸漸迷離了雙眸濡濕了被子睡意迷朦之際唯有一句‘想你’縈繞心頭罷了。
一個月後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已是六月白日里酷暑難當夜晚卻有涼風習習遠處傳來幾聲狗吠羊羔在睡夢里咩咩叫喚這是千年前的大草原有著一種原始的寧靜之美。四周清涼的群山托出皎潔的彎月雖不是滿月卻依然清輝四射朗照大地。
立身于蒼茫的大草原頭頂青穹心底觸動了一根細弦輕易的記起昆明湖的月色那恬淡的男子在月下吹蕭衣袂隨風恍如天人。
奈何斯人已逝去。;或許是心中的感覺吧總覺得塞外的月亮雖然明亮卻總與中原的月亮迥異。
只因年年歲歲月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長恭他們已經離開都斤山牙帳十余天了此時不知已經到了何處?雁門關在對他遙遙招喚可是他的翎兒卻不在那里。每每念及此處怎能不憂傷得心神俱裂?
「在想什麼?」燕都將我的身子掰正強近我望著他。
他總是如此想要的就一定要。
他要與北齊結盟他的王兄木桿大汗就給了北齊盟約;他要娶正妃哪怕眾人反對婚禮依然緊鑼密鼓的進行;他要我鄭翎我就必須如一只的雀鳥無論怎樣撲騰翅膀也永遠飛不出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