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馬痴然凝望著我落日余暉下他離我近在咫尺鳳眸狹長、容顏絕世。他的手心滾燙微曲著手指移至我臉上輕觸然後捧住那麼溫柔地輕撫「翎兒你當真在我懷里?但願我不是又在做夢。」仰時我聲已哽咽「長恭你不是在做夢翎兒終于將你盼來了。」
下一刻我已被他緊緊擁入懷里一聲聲呢喃「翎兒翎兒。」他將我抱得那麼緊那麼緊緊得仿佛永遠永遠也不會再放手。呼吸里是他熟悉的氣息當落下時彼此的唇都在顫抖。
他的溫軟綣繾。耳鬢廝磨、唇齒()
相依無聲傾訴著對彼此的思念。
當一切艱辛、苦澀、痛楚盡皆消失于無痕卻恨為何我與你在一起的日子如此短暫?
我們分別了這麼久?彼此有太多訴不盡的噬骨思念卻為何才相見又分離?
長恭我還有好多話好多話要對你說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翎兒你怎麼了?」他一把抱住我孱弱的身軀聲音輕顫「翎兒你有了孩子?」
我將頭埋在他懷里輕聲問「長恭若孩子不是你的你會嫌棄我嗎?你還會要我嗎?」
他雙臂一緊卻只是將我擁得更緊輕聲道「翎兒你是我高長恭最愛的女人無論你懷了誰的孩子都是我高長恭的孩子。」笑靨揚起我吃力仰起滿是淚痕的臉「長恭好想與你再去敕勒川。」永遠都記得在那個碧草如茵的四月原野我們一起度過的昏敕勒川的高山河流曾為我們作證鄭翎、與高長恭永遠永遠也不要分離。
他在我耳畔輕語「好我們一起去敕勒川。」
我微笑著聲音微不可聞「我還想听你唱敕勒歌。」
「嗯我唱。」一顆淚哧的一聲落下落在我鬢邊緩緩沁入肌膚。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
唇角璨然。我之幸運與君結。你的懷抱是我永世永世的沉湎與貪戀;痴然仰只為來生仍然記得你的容顏。長恭翎兒真的真的不願意離開你。夜幕漸漸降臨城牆上的風很大很冷背上的傷口血已經不流了。當最後一抹夕陽余暉消失天際我在愛人懷里緩緩闔上雙眸。
冬夜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里。「翎兒。」長恭悲慟的呼聲回旋在呼嘯的夜風中他的手心是漸漸干涸的血跡他懷里的女子冰肌無瑕美得不食人間煙火那笑顏依然明媚鮮妍仿佛只是甜謐的入夢可她的身子卻已漸漸冰冷「翎兒等著我。」那絕美男子輕聲呢喃著一手輕擁著她一手掣戟決然劃向自己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