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乍得撤出的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的員工總計近人,而他們之中有將近十分之一是剛剛加入這支私營武裝公司的乍得人。此刻恩賈梅納國際機場的跑道之上兩架來自中國台灣特別行政區「中華航空公司」的美制麥道型貨機正在緊張的裝運著萬俟昊和他的雇員們在乍得的戰利品,其中便包括從數架被擊毀的法國6軍航空兵「虎」式武裝直升機上卸下的敏感部件。而那些即將離開這片土地的雇佣兵們則神情復雜的注視著遠方,那時他們曾經浴血的戰場。
「你為什麼不帶上那個叫李同根的中國人?」在即將起飛的飛機座艙里,坐在萬俟昊身邊的阿卜杜拉.奧默一邊有些厭惡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埃爾蒂米在杰玲和杜麗婭面前耍寶,一邊不無遺憾的說道。「路是人自己選的!我已經讓他清楚的知道了回去法國外籍軍團可能要面對的局面,但他依然固執的作出了抉擇。那麼我們就只能給他祝福了。」望著窗外列隊站在跑道之上目送自己遠去的下屬,萬俟昊同樣希望其中能有李同根的身影。但此刻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局。
「你知道嘛!浪漫的法國人並非如你所想的那般天真,你和阿卜杜拉.奧默在戰俘營用中文的對話早已引起了你的同僚們的警惕和猜忌。在他們的眼中,你早已成為了我們的一分子。你現在回去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你有想過嗎?」當第一次招徠李同根遭到拒絕之時,從來說一不二不喜歡磨嘴皮子的萬俟昊第一次語重心長的試圖說服對方。「上軍事法庭或者被直接‘清理’掉,其實這些我早已想過了。」面對著萬俟昊的勸戒,李同根可以說是真心感激。但是作為一個向來以鐵骨而著稱的中國人,他依舊選擇了走上一條相對艱難的道路。「人無信不立,我和法國外籍軍團的合同還有8個月到期。如果到時候我還活著話。我想我會來找您的。」最終李同根在萬俟昊惋惜的目光中,跟隨著重獲自由的法國戰俘一起踏上了來日的道路,不過此時他已經完全被大隊疏遠了,除了那個名為阿里亞娜的羅馬尼亞女孩依舊不離不棄的跟隨著他。
「我感覺我和他的緣分還沒盡,以後總還有機會再見面的。」阿卜杜拉.奧默不無遺憾的說道。「是啊!希望再見面時已經不再是對手。」萬俟昊倒是笑的釋懷,多桀的命運早已教會了他去者已矣,順其自然的道理。窗外數百名「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的員工用整齊的軍禮向自己的統帥致敬。而機上的空乘服務人員已經在開始提醒大家作好起飛前的準備。看到眼前的場景,阿卜杜拉.奧默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愛人哈莉瑪。人生最難耐往往不是死別而是生離。
隸屬于斯里蘭卡航空公司的波音737型客機平穩的從位于非洲中部的乍得起飛,在此後近14個小時的飛行之中,客機將在沙特阿拉伯的利雅得國際機場和斯里蘭卡的科倫坡短時逗留,最終飛往此次航程的目的地位于中國南部的特別行政區香港。在一片安寧祥和的東方之珠,此刻正有無數的大中國範疇內的企業正在等待著借助這條萬俟昊他們歸來的航線前往那未經開墾的中非沃土。在這個時代里中國人似乎越來越熱衷于海外淘金,從急需從內戰中重建的印尼聯邦共和國,到被印度的導彈和戰機炸爛的東盟各國,再到到處都散著咖喱氣息的印度及其周遍的南亞諸邦。就如同人類歷史上其他強盛帝國的崛起過程一樣,來自大中國範圍的商品和投資也隨著中**人踏出的道路出現在每一天戰線的盡頭。面對著那些默然的注視著登機提示牌,似乎在佔卜各自命運的投機者們,萬俟昊相信他們之中定然有人會成為第二個胡介國。但並非所有人都能有如此的運氣,商場便有如戰場,自古以來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在香港的短暫逗留之中,「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駐香港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如約前來接機。包括阿卜杜拉.奧默、埃爾蒂米、杰玲和杜麗婭在內的新成員們將在香港休整一周,隨後前往「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的注冊地和總部所在的中國台灣特別行政區,而萬俟昊則要他們在這里分道揚鑣,前往正進入高展軌道的共和國心髒北京。獨自坐上飛往北京的客機,萬俟昊俯瞰著美麗的香港逐漸在夜幕之下彰現華彩,心中不由得想起曾經和自己競爭過駐港部隊指揮官的那位故人,那位在前不久的日本印度聯合動的「百鬼夜行」特種突襲之中力挽狂瀾的陳萬劍大校。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月兌下軍裝,或許這兩位共和國新一代軍人的命運便會完全不同。此刻美麗的自由港似乎早已走出那個恐怖夜晚帶來的陰霾。但是在行動一意孤行開罪眾多領導的陳萬劍大校卻就此走入了自己人生的下坡路。
現代化的交通手段令天涯不過咫尺的距離,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之後。萬俟昊已經從溫暖的南國來到了白雪藹藹的北疆。雖然已經不再是強大的中國人民國防軍的一員。但是總參謀部的車子依舊停在了旅客出站的道路一側等待著這位曾經勇慣三軍的特種部隊指揮官的歸來。「隊長,好久不見!」從車子上下來的是萬俟昊在北京軍區「神劍」特種大隊的老部下外號「山羊」的張猛,在「神劍」特種大隊時張猛骨骼精干,又喜歡在下巴上留一縷小胡子由此而得名。
「哈!是你小子幾年不見福了嘛!」看著眼前這位略微有些胖的上尉,萬俟昊只能依稀看出那個曾在自己的大隊中長于滲透的部下當年的模樣。「呵呵!那是離開一線部隊之後一下子胖了2o斤,沒了大運動量的消耗,身上的肉都虛了。倒是隊長還是以前的模樣。」張猛一邊說著,一邊搶著幫萬俟昊提行李。關于自己離開「神劍」特種大隊之後隊里的變化,萬俟昊也曾關心過。但是隨著自己認識的隊員逐漸離散,漸漸的他也就不再特意的去留心了。張猛在3年前一次圍捕「東突」恐怖分子的行動中被彈片擊中了月復腔,修養半年之後便調離了一線部隊,考入軍校畢業之後竟意外的在總參工作。
車子駛出為了迎接奧運會而裝扮一新的北京都國際機場,一路上張猛會偶爾向自己曾經的領導講一些北京的變化。但是無論語氣還是措辭都帶有明顯的匯報工作的味道。萬俟昊雖然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他卻可以理解這個離開了訓練場之後的士兵在面對一個全新戰場時本能的改變他必須嘗試著去改變自己以適應機關工作的氛圍。最終車子平穩的等靠在了位于北京西南一處修繕整潔的院落之外,這里對于萬俟昊來說並不陌生,在他童年快樂的時光中這里曾經是天堂的代名詞。
門外值勤的衛兵顯然對萬俟昊並不熟悉,但是一個能從總參謀長的座車上下來的男人相信必定不是等閑之輩。因此他本能的向對方敬了一個標準軍禮,並沒有任何盤查的意思。但是留意到了在自己車子的前方,早已停著一輛掛著中國人民國防軍總裝備部長牌照的車輛,萬俟昊還是選擇的停下了腳步,在院門外隨意的轉了轉。離開北京多年的在外打拼早已令萬俟昊錯過了好幾場冬雪,此刻站在雪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年的雪後初晴的日子,那個自己深愛著的女孩在一枝寒梅下的回眸。誰又知道那一回眸最終竟成為了永訣。
「這不是小昊嘛!你怎麼回來了?」正當萬俟昊面對著一片雪白的天地茫然呆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將他帶回了現實。一身戎裝的中國人民總裝備部部長李繼恆上將在兩名秘書的陪伴下剛走出院門便看見了站在門外的萬俟昊。作為中央軍委領導下負責全軍武器裝備工作的領導機關,總裝備部一直以來都是推動中**隊不斷前進的強力引擎。它不僅擔負著全軍武器裝備現代化的展計劃、科研試驗、訂購保障等任務,還肩負著我國載人航天、衛星射測控的重任。雖然中**隊的「四總部」之中,比起總參謀部、總政治部和總後勤部來,總裝備部成立最晚,但是其前身作為主管我軍武器裝備和國防科研開的機關卻有著光輝的展歷程;而總裝備部的展歷史更是人民軍隊國防科技和武器裝備管理體制上不斷沿革和展的歷史。
「李叔叔好!」作為總參謀長曹陽上將的故知和好友,李繼恆上將可以說也是看著萬俟昊長大的,因此此刻萬俟昊立即以一個軍人的方式立正敬禮來表示自己的敬意。「好!好!回來就好啊!萬俟昊你回來可真是大展拳腳的時候啊!哦,你先進去吧!改天來總裝備部坐坐吧!」雖然久別重逢往往有著千言萬語,但是到了嘴邊卻只有那一兩句寒暄。對于李繼恆上將而言畢竟萬俟昊和自己今天只是巧遇。在院內的曹陽上將或許正在翹以盼自己的「兒子」的到來呢!
拜別了李繼恆上將之後,萬俟昊才正式走進了自己的家門,穿過種植著一排常青植物的院子。萬俟昊緩步走到了自己家中的正廳,一切的擺設都如自己離開時一樣。桌上還未撤下幾個茶杯之旁,萬俟昊意外的看到了一張黃的舊照。鏡頭之中,一個不過四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數個頑皮的孩童中間,而其中的一個正是年少無知的萬俟昊。隨著一聲沉悶的咳嗽,瘦削的曹陽上將從里屋走了出來,手中握著一份印有絕密字樣的報告。
「父親!我回來了……。」見到日漸蒼老的養父,縱然有著鋼精鐵骨的萬俟昊卻畢竟不是鐵石心腸,一聲呼喚出口淚水竟也在眼眶中打起轉來。「昊兒,回來就好!」多年的分離早已令曹陽上將對這位遠行的游子思念成疾。此刻剛是忍不住緊握著萬俟昊的手,親切的呼喚他坐下。「太平呢?」幾句問候之後,萬俟昊不禁將話題引向了這次突然召集自己回國的原因上來。「難得你還記得他,太平最近處了對象,現在估計正在哪兒約會呢!」雖然知道林太平是故意躲開今天的會面。但是曹陽上將畢竟不想將「十三翼將」內部的矛盾挑明。「先吃飯吧!今天正好雪過天晴,我們父子倆把酒圍爐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酒菜擺下,爐火正紅,新鮮的壩上肥羊肉配上醇香的二鍋頭,看窗外銀裝素裹也別有一番趣味,父子二人品酒論史倒是快活。但酒過三巡之後卻又不得不切入正題。「剛才你進來的時候遇見總裝的李繼恆了嗎?」曹陽上將舉起酒杯問道。「是的!正好遇見。」萬俟昊據實回答。「這份資料本不應該給你看的,但是……目前我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曹陽上將思慮再三,將手中的那份報告遞到了萬俟昊的面前。
如豆般的火紅燭光下,煎至七成熟的菲力牛排(注1)散著撲鼻的香氣,配上一瓶來自法國波爾多區1982年釀造的紅酒,眼前這一切的精心安排似乎已足以撩撥著**。而那古樸而華美的小提琴更恰如其分的奏響著二十世紀最富盛名的小提琴大師克萊斯勒()的《愛之喜悅》更將這個相對封閉的空間內的浪漫氣氛調到了頂點。據說是因為承擔著「生產和哺育人類」的使命,因此女性往往對環境有著特別的敏感,年輕活潑的劉舒暢自然也不例外。伴隨著充滿喜悅歡樂浪漫的情調且極富沙龍風味的樂曲,劉舒暢用手指握住面前杯子的高腳,含情脈脈的注視著眼前的那在昏暗的燭光下模糊的身影。
林太平今天多少有些心不在焉,雖然選擇在今天第一次將劉舒暢約出來吃飯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萬俟昊的歸來。但是如果不是下班前收到的那份郵件,他依舊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耐心和演技,將今天晚上這次約會變的浪漫而富有**。在林太平的生活中並不缺少女人,而且他從不會為自己背上所謂始亂終棄的罵名,一切並有如他的用兵之道,進退從容。他並渴求能和劉舒暢在今夜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畢竟在這個貞操觀已經日漸淡薄的時代,上過床並不能鎖定任何關系,相反會讓彼此失去神秘感和吸引力,而林太平所需要的是對方全身心的折服于自己的魅力之下,毫不保留的愛上自己。
原本林太平為這次晚宴所作的功課遠不止如此,他設計了風格各異的開場和對白,足以將雙方之間的那點曖昧的火苗催燃成之炬。但是在離開辦公室時林太平意外的在總參的內部網絡上收到了一份完全陌生的郵件︰
「敬愛的林太平先生︰先請允許我向您表示祝賀,您對非洲中部的那個名為乍得的國家所付出的心血已經得到了充分的回報。我由衷的欣賞您的謀略和布局,毫不夸張的說這一系列的行動可謂天衣無縫。先您選擇了一個西方國家一度忽略但目前卻又急于控制的戰場這個在你們中國的古老智力游戲圍棋中被稱為‘急所’。在乍得以法國為的西方國家雖然擁有數量可觀的駐軍和位置險要的軍事基地,但是卻在當地政府沒有可以稱道的威信,平民更將他們視為敵人。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個國家自獨立以來便一直內戰不斷,眾多**武裝的存在為中國準備了足夠的侯選代理人。
于是你派出了萬俟昊為的雇佣兵深入蘇丹內6,與乍得東部的**武裝建立聯系,必須承認萬俟昊先生是您手中的一張王牌,他的人格魅力和軍事才能足以比肩歷史上的那些著名的軍事情報人員和雇佣兵領,就象.勞倫斯(注2)所作過的那樣。他成功只用了不到兩月的時間便獲取了乍得東部多支**武裝的信任,並成為了眾多乍得軍閥信賴的盟友。到此為止,林太平先生您已經建立起了一道保衛達爾富爾的西部的屏障。即便沒有後續的行動,中國在蘇丹的利益也暫時處于安全的狀態之中了。
但是您為了確保乍得不順利的成為歐盟或北約軍隊的窺測達爾富爾油田的跳板,更命令萬俟昊主動出擊。而他也出色的完成您的指令。數千民兵和卡車組成的縱隊竟上演了一場非洲草原之上的閃電戰。但是乍得都恩賈梅納的防御能力,以及非盟其他國家的反應卻令你看到了推翻伊德里斯.代比並不能使中國的利益最大化。一方面非盟高調表示即便乍得**武裝奪取了政權,非盟也將不予以承認。而另一方面通過突襲恩賈梅納,您也現在乍得各派**武裝的領導人都還沒有成熟到有能力取代伊德里斯.代比而統治整個乍得,因此在最為緊要的關頭,你選擇了讓乍得**武裝從都撤退。這一點很難作到,畢竟稍有理性的人都可以看到勝利已經唾手可得。這時愚蠢的法國人出現了,薩科齊選擇了介入乍得內戰,使您有了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將各**武裝的部隊撤回根據地,用游擊戰術去消耗‘侵略者’。
雖然投入了重兵,但是法國人顯然無力在遠離本土的地方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從阿爾及利亞到印度支那都證明了這一點。最終法國人會選擇放棄,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您早已與伊德里斯.代比達成了幕後的交易,中國將幫助這位總統鞏固其在乍得的統治,而他則幫助中國驅逐國家和歐盟的影響。這個交易從表面上看或許是天方夜譚,但實際操作卻並不困難。萬俟昊和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在乍得的活動早已令各**武裝對其言听計從,即便有人另有打算他們也無法承擔萬俟昊倒向政府軍協力進攻的危險。而經過了恩賈梅納之役,無論是伊德里斯.代比本人還是乍得政府軍都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了**武裝的強大力量,而依靠西方政府的力量雖然能在短時間內的壓制那些人對都的進攻,但是與中國政府合作卻可以有效的釜底抽薪,作為一個老練的政客伊德里斯.代比自然會作出理性的選擇。
大局已定,最後對法國駐軍的攻擊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在巨大的傷亡面前歐盟只能作出讓步,雖然達爾富爾的石油令人垂涎,但是巴黎的政客先要考慮的還是民眾的支持率。當然如果歐盟可以真正的團結起來,或許局面會有所改觀。但是柏林和倫敦在乍得問題上都表現出了空前的冷漠,面對自己身後那些推搡著自己充當炮灰的盟友,法國似乎更有理由及時止損。而在沒有了法國的非洲地圖之上,我們可以現從蘇丹向西經過乍得,北連利比亞、西達尼日利亞系數被染成了一片中國紅,而在稍微望南的地方還有中國在非洲的傳統盟友肯尼亞、坦桑尼亞和剛果(金),從這個層面上來說中國在非洲大6已經可以稱上‘三分天下有其一’。任何人站在這張政治地圖面前,都可以輕易的得出結論位于兩片大面積的中國紅中間的中非、喀麥隆、剛果(布)和加蓬也將很快被渲染成一色。
任何一個通曉歷史的人都會驚嘆于這一偉大的創舉,西方列強曾經用2個世紀的時間期望能夠在非洲內6建立其一個連通大西洋和印度洋的勢力範圍。英國人幻想著從開羅到開普敦的‘二c計劃’(因開羅()的英文字頭都是‘c’,故稱‘二c計劃’中文又名‘雙開計劃’)。法國人則夢想著能從塞內加爾到索馬里實現所謂‘二s計劃’,而後期之秀德國人則制定了從西南非洲到東非斜跨非洲大6的計劃。但是事實證明他們的努力最終都由于競爭者的阻撓而失敗了。最終真正成功跨越非洲的竟是近一個世紀之後才到來的中國人。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無言的諷刺。但無論如何我在這里要向您表示祝賀。歡迎來到屬于白種人的大西洋。
當然真正令我感到嘆服的還是您在處理乍得**武裝問題上的手腕。將眾多**武裝的骨干招徠入‘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的招安之舉,事實上隨著這些人的離去,留給伊德里斯.代比的並不是安全感,而是無盡的恐慌。試一下一旦那一天他的施政方略偏離了中國的期望,中國政府只要將那些混世魔王放回乍得,便足以搞的伊德里斯.代比雞犬不寧。
好了,以上僅是本人對閣下在乍得一系列行動的粗淺分析,不周之處還望海涵。更希望能與您保持長期的聯系,相信與你通過網絡手談天下局勢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對了,我個人喜歡解謎,希望您也是同好,這一次的謎面是幽靈兵團。希望不久之後能收到您的回信。
此致
敬禮
.
「
整份郵件用流暢的中文書寫成的,只是在郵件的個性簽名部分出現了一句宛如夢昵般的英文詞句。博問廣記的林太平清楚的知道這一句的來歷。那是《聖經新約》之中《啟示錄》的第1o章第7句,中文的翻譯為︰「當第七位天使吹響號角之時,那神喻的奧秘將全部揭曉,就正如上帝傳達給他的僕人眾位先知的福音。」
這份沒有來由的電子郵件出現的如此突兀,不能不令林太平倍感驚詫。要知道這份郵件是通過總參謀部的內部網絡傳到自己的信箱之中的。而這個網絡是與外部的網絡是完全隔離的,也就是說對方要將這份郵件投入林太平的郵箱,先要利用黑客技術進入總參的內部網絡。林太平雖然立即通知相關技術部門對這份郵件的來源進行調查,但是比其他出現的方式,更令林太平疑惑的是郵件的內容。
撰寫這份信的顯然不是一個中國人,或者說並不是站在中國人的立場之上。而他對自己在乍得問題上的部署,雖然不是面面具到,卻也**不離十,這個寫信的人究竟是誰?他的目的又何在?而在他的信的結尾部分留下的那所謂「幽靈兵團」的謎面又是什麼意思?一切的一切都令林太平無法釋懷
「對不起!能借用一下你的小提琴嗎?」克萊斯勒的《愛之喜悅》在運用三度雙音上獨具一格,將小提琴的華麗、靈秀表現得韻味深長。但是對于此刻的林太平來說卻實在顯得太過熱鬧了一些。他站起身來走到獨自為他和劉舒暢演奏的小提琴身旁示意要借用對方的樂器。在獲得了允許之後,林太平接過那自己已久不把玩的樂器。在試了兩下音之後,他便微笑著拉動琴弓,演奏出那法國作曲家馬斯涅的《沉思》。
《沉思》是馬斯涅為歌劇泰安司()所作的幕間曲。表達了女主角泰安司在沉淪的深淵中,渴望憧憬著清明湛藍的天空。作為一小提琴冥想曲,在表現深摯悠遠的情思,在寧靜起伏的旋律中,其典雅耐人尋味。看著聚精會神的演奏著林太平。劉舒暢第一次讀到了他的孤獨和無助,在那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智力角逐之中,沒有所謂的團隊和戰友。你只能依靠自己尋找答案和突破。饒你是舉世無雙的「鬼謀」也會遭遇先知先覺的「智天使」。
注1︰菲力牛排為牛的腰內肉,是牛肉中最鮮女敕的部分,其大理石紋脂肪較少,瘦肉較多,油脂含量低。一般燒烤菲力牛排時,都會切得較厚,所以在肉厚油少的情況下,火候拿捏便顯得格外重要。
注2︰.勞倫斯一戰英**事情報人員,他受默里爵士委派擔任和反抗土耳其人統治而在漢志地區暴動的阿拉伯人之間的聯絡官,負責援助和訓練阿拉伯人。勞倫斯和他的阿拉伯盟友費薩爾在認為不可逾越的沙漠中繞道英里,以一次漂亮的迂回機動出其不意拿下了紅海北端的亞喀巴港。這項出色的戰略活動使得阿拉伯人獲得了一個穩固的基地,也把T&#-勞倫斯從一位英國聯絡官變成了「阿拉伯的勞倫斯」,其後更本搬上了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