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力量之天狼 第一卷︰大西洋 第七章︰叢林死局(五)

作者 ︰ 紅色獵隼

「爸爸!什麼是‘叢林法則’啊?」在位于北京市區東北方向,朝陽區在順義區的一塊飛地之上,坐落著中國地理位置最重要、規模最大、設備最齊全、運輸生產最繁忙的大型國際航空港北京都國際機場。此刻在為了應該8年北京奧運會而擴建的T3航站樓猶如俯臥在北京城東北部的一條巨龍,綿延在雪後初情的華北大地之上。在天氣情況良好的時候航站樓樓頂三角形玻璃窗會一一打開,恰似龍脊上無數閃光的鱗片。不過此刻一起都籠罩在銀裝素裹之中。此刻即將結束自己北京之性的萬俟昊正站在大廳之內,等待自己的航班,而不遠處一個稚女敕的童聲卻將他的注意力從那由純白、淺黃、桔紅鋼條交織而成的穹頂以及猶如一根根擎天之柱從地面直插穹頂的白色鋼柱來吸引過去。

那是一個大約七、八歲的活潑男孩正好奇的糾纏著自己身旁正在用閱讀來打時間的父親,雖然隔得很遠,但是萬俟昊依舊可以看清那個小男孩的父親手中正捧著一本名為︰《越叢林法則》的商戰書籍。在現在這個時代,殘酷的競爭事實上已經徹底顛覆了中國延續千年的溫文爾雅,各種呼喚「狼性」,鼓吹「弱肉強食」的書籍正在古老的神州大地之上流行和風靡起來,畢竟輝煌的漢唐盛世早已遠去,更多的中國人記住的是近代百年的淪喪和屈辱,並將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歸咎于中華文化中的謙和和忍讓。因此不僅是在國際問題上人們喜歡談論「叢林法則」,甚至于商場之上、辦公室內「叢林法則」也同樣大行其道。但是對于自己的兒子,這個衣著光鮮,頗具成功人士氣質的父親又會如何回答呢?萬俟昊不禁更為好奇起來。

「什麼是叢林法則?其實也沒什麼高深的理論!」父親放下了手中書,微笑著把趴在自己膝蓋上的孩子抱在懷里。「其實就是你平時喜歡看的‘動物世界’中那些。比如在非洲的大草原之上,雖說動物的種類繁多,但事實卻只有兩個大類︰一類是食草動物,一類是食肉動物,食肉動物處于食物鏈的頂端,食草動物處于中間的位置,當然最位于食物鏈最底層的是草原的野草和灌木。那麼這兩種動物之中哪一種過的更安逸更舒適呢?」父親微笑著向自己懷中的孩子說道。

「當然是食肉動物啦!我記得獅子在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里都在睡覺休息,用于捕獵的時間很少,因為肉類的營養豐富,熱量高,吃一頓可以頂好幾天。而那些食草動物,特別是那些體型大一些的,幾乎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在進食,否則就滿足不了身體的需要。食草動物辛辛苦苦吃了半天,好不容易長了一點肉,但是最後弄不好還是成了獅子、獵豹、鬣狗的盤中餐了。」孩子用他稚女敕的聲音回答道。

「恩!沒錯!那麼這就是叢林法則中最基本的一點︰弱肉強食。但在食肉動物之間還有另外一套規則,就是劃分勢力範圍,依體型的大小、在群體中的地位來決定進食的順序。在食肉動物之間為爭奪勢力範圍,為消滅潛在的對手,為提升自己在群體中的地位進而獲得優先進食的權力也會生爭斗,但這種爭斗與食肉動物和食草動物之間矛盾是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獅子再強壯,它也不會去主動攻擊鬣狗,除非鬣狗對它產生了重大威脅。因為鬣狗也有利齒,它有自衛的能力,如果為了解決一頓午飯而冒受傷的危險,成本就太高了。」父親微笑點了點,贊許的說道。

看著這對父子之間溫馨的問答,萬俟昊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時光。從他記事開始,曹陽上將便已經取代了他親生父母的位置,視如己出的將他撫養**。很多人都相信將門虎子的遺傳,但是事實上曹陽並沒有刻意將萬俟昊培養成一名軍人,甚至一度希望這個幾乎與生俱來便與軍旅結緣的孩子能夠遠離戰爭。但是最終萬俟昊天生喜好冒險的性格和對軍事那幾乎痴迷的熱愛,令他最終用行動和成績說服了自己的養父,讓他投身軍旅之中。

「這是智慧的較量,是真正的‘萬人敵’的本領。」萬俟昊至今還記得曹陽上將曾一度竭力培養著自己對圍棋的興趣。但是當時的自己卻總是小嘴一撇,胡亂的應付幾子就跑出去和榮波他們去大院里玩耍去了。現在想起來不禁有些荒唐。養父堪稱軍中國手,如果自己當時能象林太平那樣定下心來多向曹陽上將多學習的話,或許自己也不會走上現在這條道路。

「我曾經希望你能成為‘十三翼將’之中的領軍人物,可惜上天總不能讓我事事順心。」記得臨行前的夜晚,曹陽上將曾不無感慨的說道。「領軍人物你已經有兩位了,但是少了我,誰來作開路先鋒呢?」知道養父這些年來對自己的期待和最終的失落,萬俟昊此刻只能微笑著說道。「是啊!領軍人物的確有兩個不錯的人選,可惜卻各有軟肋,胡維風、任令羽……唉!不說這些了!」這次回北京,萬俟昊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那便是曹陽上將表現出來了一種他從不曾感到過了焦慮、急迫以及從未有過的悲觀情緒。而隨著那些不為人知的情報逐漸掀開了其神秘的面紗,真實的殘酷同樣一度令向來自詡無畏的萬俟昊也一度感到了壓抑和無助。

事實上國際社會與那對父子所理解的非洲草原並沒有本質的區別。近5個世紀的積累和進化已經令西方國家成為了佔據著國際食物鏈頂端的掠食者,領先的軍事科技、強大的戰爭機器、完備的金融體系、主流的輿論媒體令他們可以通過各種手段毫無顧忌的從全世界的市場和新殖民體系中汲取它們生存和展所需要的能源和原料。而廣大展中國家則宛如可憐的食草動物,日以繼夜的忙碌于開采地下礦石、建立血汗工廠、輸出原料、勞動力以及低附加值商品。在西方世界眼中,這些國家存在的意義不過是自然資源的一個轉化渠道而已。他們所要作的無非是放任自由,讓他們之中的馴服者成為自己經濟的附屬品。如果其中出現個別桀驁不遜者則用自己的尖利的爪牙去驅趕它們、獵殺它們。最終保持著整個食物鏈的穩定而有序。

當然同自然世界一樣,在國際社會之中食肉動物和食草動物之間並非完全壁壘分明,如果是西方世界是凶悍的獅子、獵豹和鬣狗的話,那麼疆域遼闊的俄羅斯或許就是雜食的棕熊,剛剛被支解的印度則更象大而無當的亞洲象,而如伊朗、委內瑞拉等富有資源卻與西方關系惡劣的國家就如同草原上強壯的水牛和角馬,雖然令食肉動物們垂漣三尺,卻苦于無從下口。而在遵循叢林法則的國際社會之中,中國應該如何確定自己的定位,長期以來一直困擾著眾多仁人智士的問題。

國際斗爭從來不是一廂情願的事情,中國人民從來都不乏和平的願望,但是在殘酷的現實面前,美好的願望永遠是蒼白而無力。冷戰結束之後,從核戰陰霾中走出來的中國人曾經天真的認為和平和展已經成為了世界共同的主題。改革開放的大潮之中,和眾多的展中國家一樣,中國曾一度認為西方世界願意看到的是一個民主、自由、繁榮的中國。他們會接受越來越多的展中國家通過體制改革和技術進步走入中等達國家的行列。曾經接受過馬列主義思想燻陶的中國人顯然更願意相信在21世紀人類將會進入「大同社會」。

但是當不合理的國際經濟秩序下,在西方國家制定的對他們有利的國際經貿規則下,中國辛辛苦苦勞作了所賺取的血汗錢被輕而易舉以利潤的形式抽離之時。當西方國家在世界各地對于展中國家,敲骨吸髓、榨取各種緊缺資源和財富之時,卻不願意放任中國進行公平貿易之時,中國人第一真正體會到了「叢林法則」。「韜光養晦」的確是高明的策略,但是總設計師並沒有為這種戰略給出一個確切的時間,你總不能希望是一萬年吧!中國如果不能盡快平等的參與國際資源分配,恐怕是在臥薪嘗膽之後,到頭來還是兩手纂空拳。西方世界不可能給中國充裕時間讓中國完成漸進式改革。早已完成了這種積累和進化的西方世界早在1個世紀之前就已經看到現代化國家體系進化的方向一旦中國完成漸進式改革的蛻變,西方世界將會面對的是一條君臨東方的中國巨龍。

因此從2o世紀的最後十年之中,中國開始順應叢林法則,開始為自己磨礪爪牙。從介入越南內戰到協助印尼平叛,從聯手東盟驅逐印度的東進戰略到最終進入印度本土,與美印瓜分南亞次大6的勢力範圍。這一切的行動都是中國這條巨龍震懾叢林的怒吼和腳步。但是當西方國家驚懼的注視著這個擠入「食肉動物」的行列的新物種之時,中國卻在東南亞和非洲表現出了西方世界所不具有的從容和大度,除強但不凌弱,共享展取代了竭澤而漁。一切的一切令人們有理由相信,再給中國二十年的時間,世界叢林的所謂法則將被徹底的顛覆,國際間的食物鏈也將面臨徹底的重組。但是就在大多數展中國家的人們為中國的強勢崛起而歡欣鼓舞之時,高瞻遠矚的共和國戰略家們卻已經預見到了地球這片「叢林」已經進入了展的「死局」。

2o世紀初台北舊城區只包含現今中正區北邊的範圍,即使是年代所稱的「台北」仍舊狹義地意指包括大安區、松山區、大同區、信義區、中正區、中山區與萬華區在內的台北市舊市區。然而由于舊城區逐漸沒落,商業重心與市政核心東移,以及大量來自于台灣中、南部的外來人口聚居于周圍衛星市鎮,今日所稱的台北,事實上已經形成了泛指包括台北市與台北縣、基隆市在內的大台北地區,在這個區域內總計有近萬人生活和工作者,如果再加上桃園縣的則常住可能達千萬以上。

與北京的冬季大氣磅礡的嚴寒相比,台北的冬天更多的是一份孤寂的清冷。雖然在數九的節氣里,偶爾也會在極其寒冷的夜晚飄下些許雪花,但是終究只是點綴而已。而這些飛雪往往只會在高山之上才會有略現崢嶸,因此在台灣每年合歡山降雪時各大新聞台都會大肆報道,帶動賞雪的人潮。坐在從北京直航台北的航班之上,萬俟昊通過身旁的舷窗鳥瞰著腳下這座自己已經生活了近6年的城市。今天又是一個雨天。

或許是因為那在2o世紀8o~9o年代風靡兩岸的台灣女歌手孟庭葦的《冬季到台北來看雨》太過膾炙人口,因此在第一次隱姓埋名潛入台北之前,萬俟昊對台北冬天的印象便是那歌中描繪的那淒美的雨季。不過身為一名鐵血男兒,萬俟昊實在想象不出一場冬雨如何能牽扯出那麼的感傷和惆悵。但當他拿著總參從特殊渠道搞到的加拿大護照抵達這座台灣最大的城市之時,他才第一次體會到孟庭葦的歌聲之中所唱非虛。

在台北的冬季只要一下雨,整個城市的步調便會被徹底打亂,被就繁忙的公路之上各種車輛子會塞成一團;而捷運、公交車等公眾交通工具之上,擁擠的車廂里往往就總是濕滑粘稠的,那種氛圍總是令人倍感不快的。台北冬季的雨,不像是夏天那樣的忽然傾盆而?,倏忽即去,大都只是微雨,細細的雨絲、慢慢的飄落,的確有些詩意。而冬雨更是台北熱戀中人的最愛,那在依偎著共撐起一把雨傘的世界里,溫暖和幸福總是可以充滿整個城市。或許也正因如此每當冬雨飄下,往往也常是失戀中的人?心弦被撩動,泛起淡淡哀愁的時刻。

「街道冷清心事卻擁擠,每一個角落都有回憶,如果相逢也不必逃避,我終將擦肩而去……。」從北京到台北,萬俟昊甚至有些痛恨自己的回憶,為什麼自己和米娜所相處的每一個瞬間都是那麼的清晰,清晰到宛如就想是昨天一樣。萬俟昊所乘作的班機由于天氣的原因在台北的上空盤旋了數周之後,最終平穩的降落在了台北松山機場的跑道之上。

松山機場在台北的基隆河畔,是一個東西走向的扁圓形的機場。飛機緩緩下降的過程已經可以看到到松山機場候機樓的外牆上寫著「台北航空站」,顯然這是松山機場的正式的名稱。由于坐落在台北松山區敦化北路末端,因此得名松山機場。跟大台北地區的另一處國際機場桃園機場相比,松山機場顯然要狹小的多,但是依舊比台灣南部高雄的小港機場要大。

坐落在市區,畢竟給四周的居民帶來諸多不便。除了不斷從空中傳達的一陣陣飛機的轟鳴聲之外,四周的建築物還必須「限高」不能過一定的高度。前些年,台北百姓要求廢除松山機場的呼聲日益高漲。然而,台北除了桃園國際機場之外,畢竟需要一個備降機場。從這個意義上講,松山機場必須保留。而隨著兩岸關系的緩和和直航僵局的打破,松山機場被確定批為直航機場,從中國大6方向飛來的客機將降落在松山機場。如此一來松山機場不僅沒有廢除,還進行了全面修建(雖說已經無法擴大了),以適應新的飛行需求。

由于不是旅游旺季,所有與萬俟昊搭乘這種周末航班的大多都是大6駐台企業的負責人以及台灣企業駐北京辦事處的高管,因此在飛機降落之後,大多數旅行者都沒有觀光客那般的欣喜和彷徨,大家井然有序的在出站口領取行李,輕車熟路的走出機場大廳,坐上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專車。「歡迎回到台北!」提著不多的行李走出機場之時,萬俟昊又一次見到了那宛如冬日陽光般的微笑,她屬于那位與萬俟昊相知相識多年的女孩栗薇。

此刻的栗薇早已不是15年前初見之時,那齊眉短、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清澀模樣,歲月的流逝和世事的歷練早已讓這個昔日總參大院之中被萬俟昊、榮波等人譏笑為「小書蟲」的女孩,如今早已不是吳下阿蒙,在松山機場整潔的大廳之中栗薇身穿一身黑色的女式西裝,儼然是一幅職場麗人的形象。「呵呵!想不到是你來接我……。」面對著自己昔日的老友,「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現任席運營官()的栗薇,萬俟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席運營官()是負責公司企業的日常運作並向席執行官()報告的二把手。如果說是部長、市長的話,那麼這個名稱可以很容易地聯想到中文里現有的名詞如常務副部長、常務副市長等。而對于大多時候喜歡沖鋒陷陣,活躍于第一線的萬俟昊而言,栗薇這位「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席運營官事實上擔負了他近2/3的工作。「我已經等不及要看到你了,你知道嗎?我已經6個月沒有休息了,每天至少有12個小時泡在辦公室里。拜托您老人家,你想作甩手掌櫃,至少也應該多請幾個幫手吧!」栗薇冷笑著接過萬俟昊手中的行李,兩人並肩走出了機場的出站大廳。

坐上那輛在眾多豪華車輛中並不招搖的銀灰色奧迪a6,萬俟昊的身份便不再是一名沖鋒陷陣的軍人,而是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的席執行官。雖然他並不喜歡這份工作,但是畢竟在「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之中有中國人民國防軍注入了過6o%的資本,而那些多達數百億美元的資產便在他和他的團隊管理之下。「公司在8年度的業績報告已經出來了,我知道你不喜歡看那麼多的數據,所以我把主要的參數整理在了這張表上。」坐在萬俟昊的身邊,栗薇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取出幾張表格遞給了自己的老板。

「在8年度我們公司的整體業績上升了2o%,最為主要的盈利項目依舊是防務產品的銷售以及海外安保服務……。」萬俟昊一邊看著手中一項項的公司業績報表,一邊聆強打著精神听著栗薇的講解和說明。「這些資料你必須馬上有一個大致的了解,因為下午2點半公司將召開董事會。」看著萬俟昊有些不耐煩的表情,栗薇忍不住呵斥道。「什麼?下午2點?!我才剛下飛機……。」萬俟昊多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沒錯,下午2點。要知道在你去非洲的近5個月的時間里,公司連一次董事會都沒有開過。很多重要的事項都在等您作出決定呢!何況我們都不知道你這個空中飛人,什麼時候就又跑去世界的哪個角落了?」栗薇冷笑的打斷了萬俟昊的抱怨,繼續將一組又一組的公司業績報表填鴨式的灌輸到了萬俟昊的那一片混亂的腦子中去。

雖然從事著與戰爭密切相關的諸多產業,但是「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的總部所在地卻與普通的企業總部別無二致,那是一棟位于台北市中心的11層歐式辦公大樓。這座已經有3o年歷史的建築,在3年前「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正式掛牌成立之時進行了全面的修繕。此刻巨大紅色字體的公司名稱和在陰雨之中顯得特別的顯眼。大樓的1層是接待大廳、2樓則是一個小型的展廳用于展示企業文化和主要產品。3樓到8樓則是「中華防務科技有限公司」近名文職人員的辦公區域,9樓和1o樓則是企業高管的辦公區域,頂樓則是會議中心。很少有人知道這棟位于台北市中心的建築物其真正的業主,竟然會是中國國民黨。

雖然對公司業績報告並不敏感,但是對于即將召開的董事會萬俟昊還是比較在意的,畢竟這個企業並非屬于他個人,而是中國人民國防軍的財產。站在11樓的橢圓形會議中心之內,萬俟昊放眼遠眺著台北市的風景。憑心而論,經歷了百年滄桑的台北可以算是中國城市之中少有的兼顧傳統與現代,活力都市與自然景色相融合的迷人綜合體。萬俟昊永遠不會忘記自己6年前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時,那些驚心動魄的日日夜夜。

在那位于劍潭山西南的圓山飯店,假道加拿大的萬俟昊以加籍華僑的身份受到了國民黨高層人士的宴請。在那富麗堂皇,中國宮殿式格局的五星級飯店之中。時任國民黨主席的連戰先生在圓山飯店的金龍廳設宴為其接風。面對著眾多之前只在照片上見過的國民黨要員和桌上豐盛的佳肴,身負特殊使命的萬俟昊第一次體會到了政治的玄妙作為一名中國人民解放軍曾經的特種兵,滲透登6和突擊斬曾經是他進入寶島的唯一理由,萬俟昊做夢也不會想到最終他最終竟然會以座上客的身份和目標人物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在年台灣地區跨世紀的地區領導人選舉之中,由于國民黨執政團體的內部分裂,最終導致了在野多年的民進黨成功上台。經營台灣51年的國民黨不得不黯然放開了手中的權柄。在西方世界看來進行了民主建設多年的台灣島內,政黨的輪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無論選舉的勝敗對于一個政黨的存亡都不會造成影響。但事實上被從權力顛峰趕下來的國民黨卻實際上早已到了崩分離析的邊緣。

國民黨在台灣建立起龐大的組織體系,也因經濟成就吸引許多優秀人才加入國民黨。國民黨曾號稱有十多萬基層組織、萬黨員、多名專職黨工干部。但是因為反對**搞「**」而于1993年8月成立的新黨,其成員就是上世紀9o年代初率先從國民黨出走的一批政治精英,這是國民黨分裂的開始,也是國民黨失去中生代精英的重大損失。在年台灣大選中,**獨立參選,不僅直接導致國民黨失去政權,而且逐漸展成為一股新的政治力量**(年3月成立),此乃國民黨第二次重大分裂。同時,國民黨內一批追隨**的本土激進勢力也紛紛出走,成立了台灣團結聯盟(1年8月),成為一個新的「**黨」,是國民黨的第三次大分裂。此外,6續有一批國民黨人士投靠民進黨或離開國民黨。就這樣,一個曾有輝煌歷史、曾取得重大經濟成就的國民黨在短短十多年時間里嬗變為包括左、中、右在內的各種政治勢力,事實上到在**被趕出國民黨後的黨員重新登記中,雖有1o5萬黨員,但真正交黨費的只有3o多萬。特別是,因**與黑金問題,國民黨再也吸引不了優秀的知識分子與青年人,使國民黨日漸老化與衰敗。

國民黨敗退到台灣之後,曾就過去的**問題進行了檢討,因此在蔣氏父子時期,政商勾結與貪污現象雖有,但並不嚴重。然而,**執政後,為了適應選舉需要和保住政權,大搞黑金政治,讓許多有黑道背景的人紛紛進入各級民意機構,各種官商勾結、黑白勾結、以權謀私現象日趨普遍,**問題日益突出,引起台灣民眾的普遍不滿。特別是在民進黨的大肆宣傳攻擊之下,國民黨成為黑金的代名詞,支持國民黨就等于支持黑金,讓國民黨的選票迅流失。而上台執政的民進黨更樂于在此刻為自己的老對手補上致命的一刀,一時之間「追討黨產」、「反對黑金」成了民進黨反攻倒算的利器。而許多黑道背景的企業家也紛紛改換門廳,向民進黨輸誠並樂于提供大量的炮彈。風雨飄搖之中,中國國民黨這家百年老店幾有累卵之危。

與中層干部為了生計和前途的惶恐相比,早已將個人的成敗榮辱拋在腦後的連戰、**等的「泛藍陣營」的領袖們更擔心的是台灣人民的福址。眾所周知「**」是民進黨長期以來的宗旨和目標,雖然從蔣經國時代開始國民黨便一直致力于反對和鎮壓「**」勢力,但是此刻佔據台灣權力中樞的民進黨如果不顧台灣現實強推「**」的話,僅以國民黨的在野之力恐怕無力阻擋兩岸滑向戰爭。而**上台之後,大肆在台灣地區的軍隊之中扶持親信勢力,而令連戰等人倍感危險。一旦有變,無兵無勇的國民黨恐怕只能坐以待斃。為了長遠考慮,連戰最終沖破了國民黨保守勢力的阻擋,向祖國大6出了求援的信號。

對于連戰的評價很多人的第一印象是望族後裔、缺乏政治手腕的公子哥。年大選前民進黨甚至放言連戰一、無突出政績。二、無個人魅力。認為雖然連戰任交通部長時全國沒有重大交通事故生,任外交部長時沒有邦交國與台灣斷交。沒有壞事生這固然好,但連戰也沒有給人民做一些有益的事。防止壞事生是作為官員的責任,而為人民做益事是作為長官的任務。但歷史卻最終證明一個好的政治家要的正是一種平淡無奇、波瀾不驚。正是在連戰的一手促成之下,兩岸最終聯手壓制住了一小撮**分子的跳梁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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