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湄人
銅牆鐵壁打造的房間,度全封閉式,卻沒有想象中的空氣稀少,呼吸困難,楚歌重新站在這個地方,感受到絲絲清新涼意于頰邊拂掠而過。原因是這個保險庫里,還有一種自動生成氧氣的裝置,將禁閉空間內氮氣等有害空氣吸收進去,轉化成對人體有益的氣體。
頭上微弱的燈光灑落下來,房間里最亮的光彩來自于放置九龍佩的那個櫃子,不說其中的珠寶,即使是立櫃的下半截,也是通體亮的。
盡管擁有隨意出入的權限,一個晚上帶著外人兩次進入保險庫,尹恪顯然也有些惴惴不安,緊張地注視著楚歌,五分鐘了,她始終保持一個動作,雙掌掌心向外,對準立櫃上端。尹恪剛才見識過她很輕松地破開禁制從中取出寶石容器,這回卻仿佛困難得多,猜不出她究竟在搞什麼花樣。
隨著時間流逝楚歌掌心流出淡藍色的光芒,波光粼粼,宛如星空下流動的河水。與之相呼應,立櫃上也閃現出兩道差不多的光芒,和楚歌掌心相接,架成一座凌空跨越的天橋。
天橋本身開始光,或者說是拓展它的光芒,只見天橋相接的中心愈來愈是閃亮,一團本來是幽藍深暗的光芒煥出不可思議的亮度。在尹恪用手擋住眼楮之前,他募然詫異地瞪大了眼楮。
——天橋的極光之中,飄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從最亮的中心飄搖而出,起先大約只有一個手指頭那麼大,而後很快變得大了,清晰地看見他身著黃色僧袍,頂著一顆 亮光滑的腦袋,慈眉善目,滿臉皺紋。我*看書齋
「覺慧大師!」
歸元寺已經圓寂的方丈覺慧,他從極光里現身出來,這個時候差不多有一半人那麼大了,凌空立在半空,也是雙手合什,一臉嚴肅的念著什麼。過了一會,他伸出進入櫃子,拿出來時,手上多了一件東西。
尹恪輕呼︰「九龍佩!」
光影中覺慧大師拿著的這個九龍佩並不甚清晰,只見模模糊糊的一團,大師低頭看著它,臉上流露出慈悲而不舍的表情,但終于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將這塊九龍佩置入袍袖。
「住!」楚歌罷手,向後面跳開。手上的光芒頓然泯滅,覺慧大師也在瞬息之間消失不見了。
「難道說……是覺慧大師拿走了這件寶貝?!」尹恪仍覺得不可思議。
「看起來是這麼回事啦!」楚歌甩甩手,鼻尖上微微沁出汗珠。剛才這套法術,利用這里空氣不流通的現狀,硬生生逼出留在倉庫中的殘影,為此所花的精力,不下于和五個高手大打一場。
要是青銅七元鼎還在她手中,借助寶物,根本沒必要這麼累。——楚歌又一次暗暗詛咒強行霸佔她地下室的祖爺爺、祖祖爺爺們,都是他們,禁閉了那個地下室,害她很多法寶都取不到。
尹恪一臉傻呼呼的回不過神︰「怎麼可能?覺慧大師是方外之人,他沒有必要覬覦九龍佩啊!」
「也許他是沒有覬覦九龍佩,但是剛好需要用到它呢。」
「就為了龍柱……」尹恪恍然地點點頭,有股怒火漸漸在心底燃燒,「這也太過分了吧!九龍佩是我家的寶物,不管有何需要,怎麼可以私自拿走呢?」
楚歌沉思著,眼底里泛起些許異樣的光彩。「也許……九龍佩里面,藏著某種秘密吧?」只是在心里想,並沒說出口來。所有關于龍的密切關聯,她手上不也正有一件和龍相關的東西嗎?強烈的好奇心,令她明白,這件事情她是非得管到底不可了。
「不過,覺慧大師即使法力高,也只是血肉之軀,外面還有重重現代保險手段,他究竟是怎麼進來的呢?」尹恪皺眉提出另一個疑問。
「這太簡單了,只要進過一次,第二次就不成問題了。」楚歌回答,「這個保險庫,有多少人被容許進來?」
「爺爺,二叔,我和阿拓。一共四個人。我們第一步都是必須通過自己的指紋認證,此外還有異常復雜的密碼和難于啟動的鑰匙。剛剛你也看到了,正是由于程序那麼復雜,我們即使可以進來,一般還是越少進來越好,每半年來一次就差不多足夠了。」
「但對我們來說,卻一點不復雜。我是半點不懂你們搞的那一套東西啦,但由于是你帶我進來的,而你是熟知這里一切的通行者,那麼,只要我變成你,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尹恪張大了嘴︰「變身?」
楚歌笑了︰「變身是傳說中的上等之法,估計早就失傳了。我不需要變身那麼復雜。你看著吧。」
一揮手,指尖彈出小小一個亮點,向著通道入口直奔而去,在門口停了一會,重達千鈞的鐵門再度打開,小亮點噠噠噠噠地跳了進來,兩旁很安靜。
「姑且稱之為記憶體吧,它能模仿你的一切特質,指紋、口令,完美無缺地騙過警報裝置,我根本不必吹灰之力,就可以進來了。」
尹恪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他應該是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後果。——從此以後,這個保險庫,對楚歌來說也不過是個廢物的存在了吧?
「可是,你又是怎麼猜到是覺慧……那個覺慧和尚搞的鬼?」
「是因為他的那個禁制。」楚歌解釋,「為什麼我可以輕易突破雙重禁制,倒不是說我有多麼高明,而是這位覺慧大師幫的忙。我們家老祖宗下的禁制,在幾個月前被破壞了,早就不起作用,而覺慧大師加的禁制,亦並非十幾年前所下,而是在那個時候匆匆忙忙修補的。」
尹恪憤然︰「真沒想到,我家這麼信任他,這個、這個老和尚卻做出這等監守自盜之事!」
「是挺奇怪的,覺慧大師是世所景仰的高人呀。」隨口回答,楚歌心里想的可不是這麼回事。
「楚歌,剛才那一幕有辦法用數碼相機記錄下來麼?」
「嗯?」
「以此為憑,索還九龍佩!覺慧和尚死了,窩主跑不了嘛!」
「呃……那是拍不到的,強行去拍,最多只是一團零亂的光線罷了。再說,要是歸元寺不認帳,你還能拿這個作為證據不成?」
尹恪語塞。
「放心吧。」楚歌笑咪咪地拍拍他的肩膀,「這事我說了管,就管定了。你只需如約提供支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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