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欣賞你的想法,願意交你這個朋友,我叫張道遠是本地的警察,你的事情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的八字寫在寶劍上,你自己看看是管我叫什麼合適。」張道遠把寶劍扔給張釋信。
張釋信接過寶劍借助馬車上的燈光拔出寶劍,他仔細看了看這柄寶劍,寶劍放出一絲涼氣他就感覺這劍肯定是寶兵刃,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劍,估計跟自己的刀不相上下,看了看生辰八字他馬上把寶劍雙手拿著交還張道遠,「大哥在上請受兄弟一拜。」
這里也沒什麼香爐供桌的,也不好搞結拜儀式,張道遠背好寶劍把張釋信攙扶起來,「好了,以後是自己兄弟了不用客氣,請起請起。」
從現在開始倆人的關系更近,成了盟兄弟,此時的夜已經深了張釋信說︰「大哥,為了祝賀我們兄弟相識,我們一起慶祝一下怎麼樣,我車上有好酒,如果方便咱們就上車喝兩碗。」
「你學武術是學的少林派的,你吃東西是不忌口的吧,我可曾經出家學道,我的師父可不讓我亂吃東西,酒我就破例跟你喝一次。」張道遠的師父是出家的道人,他跟著師父的時候一直住在深山的道觀里,從小他就不吃葷腥,後來他離開師父出來闖蕩也很少吃,因為他師父讓他出來闖蕩是有期限的,讓他多接觸點人以後再回來修煉,也是對他的考驗,他要花天酒地的過下去師父就不教他本事以後也不見他了,所以他吃喝都是很講究的跟一般人不一樣。
「我師父年輕時候在少林學過幾天,他多數時候出去拜訪各門派的高人,只能算掛名的少林僧人,我從小在寺院里長大,我師父也對我要求嚴格,我下山之後可沒大魚大肉的吃過。」張釋信把馬車里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倆人坐在車里,車里點著一盞馬燈十分明亮。
張釋信拿出一瓶紅酒打開,拿出兩個茶缸倒了滿滿的,然後把空瓶子扔到車外邊,倆人端起茶缸踫了一下,然後大口的喝了下去,倆人也不經常喝酒所以紅酒下肚臉也紅了,倆人開始閑聊起來,這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正在倆人說話的時候樹林外響起清脆的槍聲,他們倆頓時緊張起來,各自拿出手槍下了馬車,把馬車內外的燈全弄滅了就在樹林邊上蹲下,看著樹林外的情況。
遠處的大路上來了一輛馬車,好幾匹馬拉著個很大的四輪馬車,車上似乎沒什麼貨物所以跑的很快,瞬間就跑到張道遠跟前,張道遠是警察周圍有槍聲他必須去管,等馬車到了他大聲喊︰「怎麼回事,誰在開槍?」
因為剛喝過酒張道遠的嗓門也比較大,趕馬車的人立即把馬車停下,車也不下回頭看看後邊沒人跟著就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日本兵見了我的車就要搶,我當然要逃跑。」
日本兵也不是剛來的,張道遠心里十分明白,日本兵在中國的駐扎時間也不少,大清朝那會的日俄戰爭後他們就接管了俄國人的租借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跟自己的年齡都快差不多了,偶爾有騷擾地方的也不奇怪,可今天晚上的槍聲實在不像偶然生的治安案件,听起來似乎在打仗,還有各種爆炸聲,他也不知道是炮還是炸彈。眼前的這個事情已經出警察的管轄範圍,日本兵犯罪那中國怎麼能管的起呢,作為一個當時的舊中國警察他知道是個外國人就不好惹,外交無小事呀。
就在張道遠盤問的時候,幾個徒步追擊的日本兵就跑了過來,張道遠知道他們是關東軍,也知道他們的上級指揮機關在旅順,可這里不是日本的租借地呀,他們想干什麼?別的警察可能不敢管他就敢,他自己感覺自己這點本事不含糊,動起手來自己能收拾敵人一個班,不過他當時不知道敵人的編制跟自己知道的不一樣。
借助酒力的張道遠雙手拔出兩只手槍,他出來辦案帶了好幾件武器,開了保險的駁殼槍就處于待狀態,張道遠手提兩只槍站在日本兵面前,他知道這些人在中國不少人會漢語,他就大聲問︰「你們這些人半夜不在軍營里呆著跑出來干嘛?」
其實日本兵早就不在軍營,他們最近頻繁在野外搞軍事演習,日本兵不由分說就圍攏了過來,很多當兵的知道中國警察**無能,端著刺刀就走過來,邊刺還邊用不流利的漢語說︰「和你沒關系,滾一邊去。」
「憑什麼跟我沒關系,我管轄的地面上就不許搶劫,你們都那來的回那去,別找麻煩。」張道遠听日本兵這麼說就有點火,左手撥動駁殼槍的快慢機,槍處于連續射擊狀態下,這槍可不是裝備給警察的,他是自己花錢買的西班牙級阿樹牌的駁殼槍,兩支槍平著指向幾個士兵,端著步槍的士兵一看他拿出槍立即就惱了,端著步槍對著張道遠就來了突刺。
要命的刺刀閃著寒光向張道遠的胸口襲來,張釋信這時候也提著槍跳出來,他車上運的武器多的是,他隨手把自己最喜歡的手提機槍拿出來,他以前就恨透了駐扎在中國的外**隊,見了這些跑出租界的外國兵就更可惡,租界已經是恥辱了,租界里的人還出來欺負外邊的同胞,實在是太可惡,他大聲喊︰「都別動,亂動我打死你們,都給我打那來滾回那里去,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給我滾。」
日本兵那受得了這個,他們得到的命令是進攻是佔領,其具體操作手段就是拿著槍可以隨意殺掉阻擋他們的人,他們當然有膽量且有必要動手,反正是上邊讓他們干的,日本兵端著槍向張釋信撲過來,他們認為對付幾個路邊冒出來的不知道是干什麼的家伙開槍很丟人,不如用最擅長的拼刺技術給他們做個了結,張釋信可是個膽子大的人,他打開保險端著手提機關槍對著幾個找麻煩的日本兵開了火。
手提機關槍急促的射擊聲之後現場的幾個日本兵倒在地上,張釋信把人都殺了開始有點後悔,這不是他的本意,雖然他囤積武器為了消滅賊寇為老百姓除害但是心里想的是能不殺人盡量不殺人,能抓活的最好,動了手點到為止就行,打死不如制服麼,現在殺了人了以後師父會不會怪罪自己呢?以後還怎麼去見師父,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這次開槍之後殺的人就多了去,槍跟刀不一樣很難做到點到為止的。
「兄弟你惹麻煩了,日本人不好惹。」張道遠把手槍關了保險裝了起來,然後看看路上的那個馬車,趕馬車的人似乎見了殺人的場面一點也不慌亂,他就知道此人不一般,一般人見了殺人早就嚇的鑽馬車底下去了,他看了看馬車,這車是個長方形的馬車,有四匹馬拉著,遠沒有張釋信的那台馬車華麗,這車一看就是拉貨物的,還帶著布車棚,張道遠踢了一下馬車的輪子現這是個充氣輪胎,跟汽車上的差不多,估計是汽車的廢舊輪胎裝在馬車上,不過這樣的馬車也很少見,他就問趕車的人,「你車上拉的是什麼東西,他們為什麼追你?」
「警官,我是個送貨的別為難我。」趕馬車的邊說邊掏出幾個銀元,張道遠心說話一般老百姓拉點糧食或者山貨也沒幾個錢賺,他出手如此大方車上的東西必然值錢,老百姓行賄也沒有拿這麼大錢的,他沒拿錢直接模馬車里的東西,這一模可不要緊,他感覺模的是彈藥箱,難道這個人才是偷運武器的嫌疑人麼?「你車上是什麼,打開我看看。」
張釋信現在跟張道遠是兄弟,當然要幫忙,他換上彈匣飛快的跳到趕車人的面前,槍口頂在這個人的胸口上,「你先別動,車上要沒什麼東西你走你的路,我們兄弟繼續喝酒。」
張道遠搬出來一個箱子打開,把里邊的東西拿了出來,他這次感覺自己又錯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從軍隊里往外弄武器,這件武器本地軍隊根本沒有,他從箱子里拿出來的是一支美國制造的沖鋒槍,上邊還裝著一個彈鼓,以前查倒賣武器的時候他見過,在美國這個槍也兩百多美元一支,即使當年廣東的大元帥府衛隊也只有三十支,這可是槍中的極品。張道遠又打開一個箱子現里邊是左輪槍以及大批子彈,大口徑的左輪手槍也是稀罕東西,那年頭遍地是國產的擼子駁殼槍,進口的手槍里也是駁殼槍為主,威力並不大子彈也不多的左輪基本沒什麼用,從找到的兩支槍判斷,此人是販賣美式武器的,槍也不知道那個洋行弄出來的,他買的東西雖然不是主流產品可也是些好東西。
「你是販賣武器的?」
趕馬車的說︰「我只是跑腿的。」
張道遠抓住他的手就知道他會不會用槍,「你的手是玩過槍的,而且玩的時間也不短,會玩搶又弄來這麼好的槍,是當山賊還是干其他的,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當山賊一般還是本地人多,因為熟悉地形,你還是自己說說吧,免得我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