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請你入夢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查舉報信

作者 ︰ 于珊

「方姐,我也有這種感覺,這個人很奇怪,按照常理,他最有可能的是應該拿我坐過牢的事情大做文章,可是他在信里卻之字不提。難道他連政府給我補償的事情都知道?」

「政府補償?」

「是。當年的辦案民警多留了一個心眼,他怕將來有什麼麻煩,就把所有的原始材料都留了下來,是老四找出來的。你看連你都不知道,寫信的人看來卻很清楚這個情況。這個人肯定也很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他肯定知道拿這件事情做文章是行不通的,他只能說我現在的事情。」

方儀︰「還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什麼事情?」

「就是這個人只寫了一封檢舉信給組委會,但卻得以在代表中迅傳播。我懷疑在這中間都有他們的人。」

「是,我岳父也很納悶這件事情。」

方儀︰「劉書記什麼態度?」

「哦,我岳父已經和劉伯伯商量過了,既然沒有點名到姓我們就沒有必要理會。」

「你這樣說我有一點明白了。你說這個人不點劉書記的名,是真想把劉書記拉下水還是想分化劉書記?他為什麼不點劉書記的名,畢竟社會上的人都知道你跟劉中走得很近,稍微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你們兩家是兒女親家呀。」

「恩,方姐,你這樣說,我有點頭緒了。現在一定要弄清這個人的意圖。」

「你準備要誰來辦這件事情?」

「大寶。」

「大寶?」

「是,他從小在這種家庭長大,很清楚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我沒有見過比他心思更縝密的人。你可能也知道,他是一個天才少年,現在已經在讀博士了。而且他馬上要做雙胞胎的父親了。他的女朋友是秋月。」老黑笑到。

方儀睜大了眼楮︰「秋月!?秋天水的女兒?」

「是,他們這種天才的思維跟我們常人不太一樣。」

「我看行。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你給達達打電話,我們要見面談。在電話里一定不要溝通這件事情。你的電話是安全的,但我的電話不一定安全。」

「謝謝你,方姐,我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

「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千萬不能在出什麼差子了。」

老黑拿起電話給大寶,大寶在去機場的路上了。什麼事情都等到了再說。

老黑跟劉中說︰「你這個劉姓公子就先回去上班了,本來我對這個委員不委員的還真不在乎,現在我一定要當上。你自然點,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劉中走了以後,老黑問周楠,你父親知道了嗎?周楠說現在還不知道,但相信很快就知道了。我們要讓我的父親從一個正常的渠道知道,不然我們會很被動,因為現在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件事情涉及到兩位都是剛提上來的常委,省里不會不管的。現在我很佩服你的韜略,你從一開始做事就步步為營。有時候我都覺得你太過小心,現在看來你是對的。回過頭來看,你們在項目上沒有任何瑕疵,我反而比較擔心劉中,他畢竟還是公職人員,而且還是一個副處的局長。我剛起步時的一些問題到現在才擦干淨了。

老黑交代老四,你現在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看我們的周圍有沒有人在監視我們,包括方儀。要把眼楮都睜大了,面要廣。要暗中保護達達和劉中的老婆。

老黑和大寶回到家里,兩人帶起手套研究了一下,大寶說你叫方姐讓那個副秘書長留意一下在政協,有誰最活躍,有誰最不活躍。不必太留意那些不太正常的情況,反而要留意那些他認為很正常的情況,在這種時候,太過正常既是妖道。

大寶問阿光有沒有非常信得過的做技術的公安朋友,最好不是本地的,如果有外省的最好。阿光說有一個,但是是本地的。就是在市局搞刑偵技術的。兩人是高中同學,他買單位福利房的時候錢不夠,是阿光幫他出的錢,兩人的交情很深,可以信任。

老四打來電話說,所有人的周圍都沒有人監視,但他們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就是有人在監視政協。大寶得到這個消息以後,沉思了。

阿光帶著溫廣平進來,溫廣平的手上提了一個大箱子。他帶上手套拿起信研究了一下,說︰「這不是普通的打印機,這是聯想推出某個新型號時捆綁銷售的打印機,我家里就是這一種,所以我很熟悉。」

阿光又拿出儀器研究,然後叫大家過來看︰「你們看,這肯定不是通過正常渠道曝光的檢舉信。按照常理,這樣一封信最少應該有個3個人以上的指紋;寫信的,傳信的,看信的;而且看信的應該不止一個人才對。不然也不能以這種度傳播。但很奇怪,這封信上只有一個指紋,很明顯這個指紋是不知情的人在看閱這封信時留下的。等于是說,這封信在被拿到以前,只有一個人看過。或者說他們和我們一樣,在看信的時候到帶著手套。我認為這封信不會是從外面來的,肯定是有人直接放到組委會的桌上,被在旁邊監視的知情人在看到有人拆閱以後就迅傳播。也許這個放信的人就是在旁邊監視的人。也完全有可能是組委會里的人。」

大寶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這麼快的傳播度的原因,找到了這個原因,我就能大致推斷出是誰在做這件事情了。有人監視政協,說明敵人不是很放心做這件事情的人,也有可能做這件事情的人是被逼的。遂叫老黑聯系方儀約隋東亮見面。

大寶和隋東亮在8坐下以後,大寶說︰「感謝秘書長冒這麼大風險幫我們這個忙,別的我就不多了,你能給我講講那天的事情嗎?」

「一個看這封信的是組委會的召集人,因為信就是放在他的桌上,他是我們政協的秘書長。因為是開會期間,所以我們很多人都在一起拆閱代表信件。當看到這封信時,他的旁邊有4個人,其中一個就有我,因為我們要歸納代表意見並進行編號。我們四個就是站在身邊看完這封信的,當時我們都沒出聲,因為這是政協成立以來從沒在開會期間生過這種事情。秘書長看完信後,就把信放進了抽屜里。我就趕緊找了個借口打電話給方儀。然後方儀叫我有機會就把信給換出來,並叫我最好不要留下指紋。」

「開始有人說這件事情,是在你換信前還是換信後呢?」

「換信前。因為當時我還沒回到組委會就有人問我是不是早上收到了一封檢舉信。當時我很吃驚。」

「你回到組委會現有什麼人表現得很平和,就象沒生過這件事情一樣。而不是象大家的那種從眾心理,很好奇,很八卦的樣子。」

「你讓我想想」

「還有沒有人在你離開之後也離開了,在你回來之後又回來的。」

「有兩個。這我記得很清楚。一個是辦公室的趙書,一個是民盟的黃大勇。趙書是個剛分配來的大學生,很明顯他是出去吃早餐回來的。黃大勇就不知道了。他進來以後就干他自己的事情,我也就沒留意。當時我都是在想怎麼找機會換信。當時大家已經都在議論這件事情了,他有沒有參與我就不清楚了。」

「這個黃大勇是什麼人?」

「是民盟的主席。本來他是很有機會做政協副主席的,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當上。都5o歲了,還只是正處。平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哦,對了。他和省委排名二的何良,何副書記有點交情,但至于他們的關系到什麼程度我就不知道了。听說何副書記在推薦他做湖城市的政協副主席時不遺余力,但在省委常委會上沒通過。」

「有沒有當時在場的人問過你們最先看到信的4個人。或者說有沒有人向你們求證?」

「有。因為當是有很多人在場,而看到信的就我們4個,所以很多人問我們。但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奇怪。」

「什麼事情?」

「就是秘書長曾明的反應。」

「反應?」

「是。本來生這種事情,他應該馬上拿著信去找政協主席馬在春的。但他沒有,而是一直坐在座位上。後來我了解了一下,當時馬在春正陪著代表在湖城飯店。那他應該跟一位副主席匯報呀,但他沒有,直到我換了信。馬在春回來以後他才拿著信給馬在春。」

「後來呢?難道他沒懷疑過這封信?」

「應該沒有,因為我們的打印機都是一樣的,當時我也很詫異。這種打印機都是配套的。當時我也沒有多想,畢竟這種電腦是典型的辦公電腦。現在想想,這也有可能就是在我們辦公室打出來的。」

「謝謝你,秘怎麼表示我們的感謝。」

「自己人不說這些,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我會及時跟你說的。」

老黑把老四叫過來,把黃大勇和曾明的名字給他︰「我要這兩個人這一個月來的所有情況,我要知道他們昨晚睡覺的時候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褲。」

很快就搞清楚黃大勇的情況了。

黃大勇這一個星期以來跟何副書記通話頻繁,最長的有1個小時,直到事前生的前一天他們還有在通電話。在事情生的那個早上,卻沒有跟何副書記通話的記錄。

黃大勇有一個兒子在北京工作,他老婆就是一個普通的郵電局干部,準備退休去北京陪兒子了。黃大勇有一個情婦,是他家鄉的來的,原來是他們家的保姆,後來跟了黃大勇之後,被黃大勇安排在市政協的招待所做了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員。他老婆也知道他們的事情,也鬧過,最後卻不了了知了。現在沒有現他們之間有什麼異常的。就是黃大勇的這個情婦比較愛賭,也沒說過他給黃大勇帶過什麼綠帽子。

黃大勇的情婦叫黎珍。長得還算嬌小可愛。黃大勇很喜歡她,還用積蓄幫她買了一套二手房,畢竟政協的民盟主席是沒有什麼外快收入的。黎珍經常召集一幫人到家里打麻將賭錢,跟黃大勇都鬧過好幾次了。好象現在黎珍在外面欠了很多錢。她最大的債主是老四一個手下的手下王杰。這些情況也是王杰了解到的,王杰已經把黎珍控制起來了。

曾明的情況倒是沒有什麼異常。電話記錄也很正常,在那天早上,事情生以後他打的一個居然是給達達的父親。用的不是手機,是辦公室電話。他的嫌疑肯定可以排除。

大寶想,這就能解釋曾明為什麼沒有在一時間跟馬在春說了。大寶對老黑說,事情現在有些眉目了。放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黃大勇,但是他肯定不是為了自己才放的這封信。現在要搞清楚是什麼人要他放這封信,也可能是何良或者何良的團伙。他們應該不是很信任黃大勇,所以才會一直監視他。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繼續監視黃大勇,看他還會做什麼。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到底什麼人要通過這件事情達到什麼目的,這讓我們很被動。要叫王杰逼迫黎珍還錢。不然就鬧到政協讓黃大勇還。他們自然就會動起來。

監視的人說黃大勇離開了政協辦公室,到了一個茶室。已經拍到了跟他見面的那人的照片。是個年輕人,給了他一樣東西,有可能是存折之類的。他們說了一會話就分開了。黃大勇回到辦公室並約了黎珍晚上見面。

很快照片上的人搞清楚了,是何良的佷子何放。他給黃大勇的東西很可能就是錢。

大寶說現在我們就是要了解何良的意圖了。他最終要得到什麼?老黑對于他這個級別的干部來說我還真的什麼都不是,那剩下的就是爸爸和劉伯伯的事情了。

大寶還沒想好怎麼跟父親說。他有種感覺,這事從頭到尾針對的就是爸爸和劉伯伯,而且並不是簡單的打擊報復。何良應該是想做什麼事情才對。不然以他這個級別干部的政治敏感度來說,他不可能不知道這里頭的厲害關系。這事處理不好,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中央不會願意看到一個省兩個剛提起來的省常委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出什麼事情的。那整個g省的官場將會生大地震是無庸置疑的。這與中央一直在強調的穩定壓倒一切的主流意識不符。

最後大寶決定還是照實跟父親說。畢竟他們都是這個圈子的人。

當父親听大寶和老黑說完以後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個事情把何良也扯了進來。他暫時想不通是為什麼,因為何良和他們一向是河水不犯井水的,大面上都還過得去。他想不通何良為什麼要犯這種大不為的錯誤。黃大勇他不是很熟悉。一個5o歲的處級干部為什麼要為何良冒這種風險?如果真出什麼事情,那黃大勇能不能正式退休都成問題,就別在說提拔了。這是官場忌諱,他不會不知道呀。他這樣做與現有官場秩序是相違背的。這個黑鍋他是背不起的。

甄飛跟老黑說,你們現在不要動,我跟你劉伯伯溝通過以後再說,可以繼續監視他們,適當的可以上些手段,但一定要注意保密。何良畢竟是g省的3號人物,並且是很有分量的實權人物,有時候秋天水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給的。

甄飛想這就是官場呀。一個小小的市政協委員的選舉都可以搞出這麼多的事情,政治,真的是一場比真正的戰爭更加殘酷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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