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是龍鳳胎。姐姐叫葉水心,弟弟叫葉天心。取水天一心的意思。姐姐長得跟葉波一模一樣,就象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弟弟長得比較象母親;但他們的鼻子一看就是葉家人特有的高鼻梁。說不是葉波的孩子都不會有人相信。現在有3個人在照顧他們母子三人。
葉波把照片遞給了母親︰「媽,您放心,這個事情就向平和老黑知道。」
葉波的母親不管怎樣,還是很高興的。她看了又看,恨不得孩子就在自己眼前一樣。
「你爺爺,女乃女乃肯定高興壞了。他們終于有曾孫子了。我明天把照片帶給他們看。」
「那爸爸那邊……」
「你放心吧,你父親看到照片就會沒事的。你從小就不象你兩個大伯父的」孩子,你做事挺靠譜的。我和你父親都相信你。什麼時候帶孩子給我們看看?」
葉波告訴母親孩子還太小了,現在不能坐飛機。但他可以安排母親一個人去看看孩子。葉波的爺爺,女乃女乃都高興壞了。非要一起去看曾孫子,被葉波給勸下了,目標太大。醫生如果允許了,馬上就帶回來給他們看。兩位老人才算放下心。
葉波對老黑說,本來還可以用我父親做做文章,可是他的父親現在沒有去西南的計劃。我是沒有辦法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老黑想了一個辦法。他想設一個局,把嚴華的家人給圈進來。
嚴華的妻子甘歷歷比嚴華小了差不多2o歲,也就比嚴華的女兒嚴沁大幾歲。嚴沁的母親還死了不到半年,父親就把在團委工作的甘歷歷給娶進了門。他們兩人的紅娘就是段武威的老婆。嚴沁一怒之下,就離開了家,一個人去了英國。
甘歷歷雖然有過男朋友,但並沒有結過婚的。嚴華很寵愛這位比他小2o來歲的小妻子。兩人的關系也很融洽,最近甘歷歷還懷孕了。兩人都很高興。
甘歷歷為人倒是沒什麼,工作也很認真有能力,就是比較愛慕虛榮和貪財。听說如果有人去他們家,如果她覺得禮物輕了,都不叫保姆上茶的。
這些都是方儀有意告訴達達的。
達達也認識甘歷歷,在方儀分管這一塊的時候,接觸過幾次,但印象不深。現在新提的副市長,原政府秘書長龍志飛分管了這塊,見面就更加少了。在達達的印象中好象這個甘歷歷化妝很濃,總是用很濃烈的香水。3o出頭的樣子。開口閉口就是我們家老嚴怎樣,怎樣。
甘歷歷倒是很喜歡達達,可能她覺得跟達達是一個層次的人吧。她一向都把自己劃做高干家屬。甘歷歷每次在機關大院看到達達,都是很熱情的打招呼。讓達達經常覺得自己受寵若驚。
劉慶為了搞平衡,也分了一棟最後一批的常委小樓給嚴華,隔了一棟就是葉波的小樓。大家見面的機會才多起來,也漸漸熟悉起來,不過也就是見了面打打招呼而已。
嚴華還是比較嚴于律己的,也很有能力,他把自己擺在非常正確的位置上,官聲還可以。劉慶也非常信任他,兩人的關系也處得不錯。
甘歷歷有一個妹妹,叫甘一一。在人民醫院做護士的,後來有了一個大靠山姐夫,也就不在好好上班了。甘一一和她姐姐一個毛病,開口閉口就是我姐夫怎樣,怎樣。為人又沒有她姐姐那麼好,所以人緣不怎麼樣。
甘一一每天都在想著怎樣找一個象姐夫這樣的大靠山,無心工作,她每天都到姐姐家報道。甘歷歷也很有心計,她從不讓自己的妹妹在家里過夜。他們夫妻倆對甘一一的定位就是親戚。所以甘一一幾次找嚴華換一個好一點的工作都沒有成功。甘一一當然也能感覺到姐姐和姐夫並不待見自己,可她不在乎,她知道,只有留在他們身邊,自己才有機會。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象朵花。
甘一一陪姐姐去做產檢,正好在小院門口踫上了從家里出來的老黑在打電話,她以為老黑是這家的兒子,那也是高干子弟了。甘一一猛地抓住姐姐的胳膊︰「姐姐,這男人是誰?好帥哦,看起來也很有錢的樣子,你認識他嗎?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我要抓住他。」
甘歷歷看著自己這個13點的妹妹,又可氣,又可笑,她不想搭理自己的妹妹,就想上車,可是甘一一還是拉住了她︰「姐姐,你真的不認識嗎?」
甘歷歷嘲笑妹妹︰「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恆達集團的黑董,是省政法委書記的女婿。麻煩你以後做夢也要靠點譜,還說得那麼大聲,我都替你害臊!」
正好達達放好從北京帶給爸爸媽媽的東西出來,老黑把達達寵膩地摟在懷里吻了一下達達的額頭,兩人上了小天的車。
「看到了嗎?這是他老婆。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比得過人家的,這就是雲泥之別。你別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也不好好工作。就知道瞎混,你姐夫很不高興你的工作態度。」
「你就會說我,你嫁得好當然這樣說了。我那工作是人干的嗎?這麼辛苦,叫你們幫我換個工作你們又不願意。你讓我怎麼辦。」
「醫院那麼多的護士難道都不是人?!你要好好端正你的工作態度。別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不好收拾。」
甘一一知道這不是和姐姐翻臉的時候,因此氣鼓鼓也不出聲了。心想如果有一天我嫁得比你好了,我都不登你的門!
陪著姐姐做完了產檢,甘一一硬拉著姐姐去湖城飯店吃西餐,當然了,肯定是姐姐買單了。
兩人到了餐廳,甘一一就現老黑和一個男人坐在那里,她立馬拋下姐姐,快步走到老黑的桌前︰「黑董,你好。我是甘一一,我們今天早上才見過面的。」她姐姐想拉她都拉不住。
老黑抬起頭,看到一個濃妝的女人沖到了自己的面前,身上是很濃郁的香水味道,倒是有幾分姿色︰「你是……」
「我們早上在小院見過的,我姐夫是嚴書記。」
老四沒忍住,被嘴里的咖啡給嗆著了︰這關系,夠遠的。
老黑樂了,我正愁找不到廟門,你們就自己撞上來了。
甘歷歷看到這種情況,只好走了過來︰「黑董,你好,我是老嚴的妻子,我叫甘歷歷,我跟達達是朋友,我們經常在小院能踫到的。」
老黑伸出手和甘歷歷握了握︰「是嗎?怪不得你一進來我就覺得面善,原來是鄰居,一起坐吧。」老黑在站起來幫甘歷歷拉開了椅子,老四也幫甘一一拉開了椅子。
「達達馬上下來,我們先坐吧。現在讓我有機會請到鄰居吃飯了。」
「哪里,黑董客氣了。」
老黑這種老江湖,一眼就能看穿這兩姐妹的關系,她們的關系並不融洽。
達達看到甘歷歷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甘歷歷也笑眯眯地對著達達笑。達達也笑著打招呼︰「甘姐,這麼巧?」
老黑站起來幫達達拉開了椅子,服務生給送上一小盅燕窩,達達苦著臉︰「我不想喝。」
「寶貝乖,今天你都沒有吃東西,先吃這個暖暖胃。你看,就這一點。」老黑一面說一面把燕窩送到達達嘴里,達達自己接過勺子,看到甘歷歷旁邊的女人睜大眼楮看著自己,那種豪不掩飾的羨慕表情令在坐的所以人都覺得不好意思,甘歷歷踢了一下妹妹的腳,她覺得自己妹妹今天真的很塌台,甘歷歷感到有點熱,她挪了挪身子。
「達達,這是我妹妹,今天是陪我去做產檢的。」甘歷歷沒有介紹自己妹妹的名字。
達達裝做毫不知情的樣子︰「是嗎?那恭喜你了。是男孩還是女孩?」
「才3個月,還沒有知道。你們呢?你和黑董什麼時候要孩子呀?」
「不知道,讓我媽媽和老黑定,我不管這些的。」
這回是甘歷歷被嗆著了,她緩過來以後,指著達達說︰「有你這樣的嗎?生孩子有你這樣想的嗎?黑董,我開始同情你了。」
老黑也笑了︰「我們不急,達達才21歲。過一,兩年再說吧。」
甘一一又出彩了︰「黑董,你能不能給我個名片呀?」
老四這回是真忍不住了,噗,把嘴里的咖啡全噴了出來,這女子實在太有才了。
達達也忍不住笑了,她把餐巾遞給老四︰「都是鄰居,不說這些,跟甘姐互留一下電話吧,以後也好聯系。」達達把老黑的名片遞給了甘歷歷。甘歷歷也給了名片給達達。
「那我呢?!」甘一一又出聲。
甘歷歷馬上出聲制止︰「一一,別亂說話!對不起,達達,我妹妹不太懂事。」
達達笑笑,沒出聲。甘歷歷人還可以呀,怎麼有個這樣的妹妹?
老黑笑笑︰「大家都是鄰居,通過你姐姐就能找到我了。」
老黑模模達達的背,好象d&g的新裝已經上市了,有時間去看看。達達說好的。甘一一听不懂他們說的話,因此不敢隨便答話,以免惹人笑話。
米春來也來了,她和甘歷歷雖然不認識,但都在一個院子上班,彼此都覺得很臉熟,也就沒什麼陌生感。米春來從來都是安靜,不多事。達達很喜歡她,兩人說著話,甘家兩姐妹才知道他們是市政府辦的同事,也知道米春來的未婚夫就是恆達集團的副總。
甘一一又來勁了︰「達達,你能不能也給我介紹一個象你老公這樣的男朋友呀?」
達達實在忍不住了,她盯著甘一一的眼楮,斬釘截鐵地說︰「不能!」
甘一一想不到自己的插渾打科居然有人敢當面駁面子,她定在那里,不知所措。
達達嫻熟地擦擦嘴巴︰「你最好回家去照照鏡子順便在打听打听我是誰你再出來。我跟你姐姐是朋友,並不表示我跟你是朋友。我跟你姐姐也不是因為她是嚴副書記的妻子我們才成為的朋友,我們是在工作中成為的朋友,當時我並不知道她是嚴副書記的妻子。」
這馬屁把甘歷歷拍得舒服極了。甘歷歷一點也不生氣,她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妹妹覺得很解氣。其實她也相當反感自己的妹妹,但礙于是親姐妹,也不好多說什麼。
甘歷歷也明白其實自己的妹妹是知道他們夫妻倆非常不喜歡她的,但她裝做渾然不覺的樣子,甘歷歷夫妻倆也就沒了辦法。總不能跟自己的親妹妹說我們夫妻倆不喜歡你,你少來竄點門吧。
大家都不在出聲,靜靜地吃著自己的東西。
差不多結束的時候,達達問甘歷歷什麼時候有時間,方不方便大家約在一起逛逛街。甘歷歷愉快的接受了邀請。自己懷孕沒有什麼反應,照吃照睡覺。甘一一總算沒有再搭話。
老黑叫老四把甘歷歷送上了車,還叫廚房給她準備了燕窩。甘歷歷推辭了一下,還是接受了。
甘家姐妹一走,老黑自己忍不住又笑了︰「甘歷歷人還可以呀,怎麼她妹妹這麼不靠譜的,整一個13點。」他笑著跟達達說了剛才的事情。
老黑交代達達有機會也可以接觸、接觸甘歷歷。回到房間,老黑告訴了達達水泥廠的事情。達達表示自己早猜到了。
達達問老黑︰「如果在一個海島上,只剩你和甘一一還有一頭母豬,你選誰?」
答曰︰「我選擇死。」
「……」
甘歷歷在車上教訓自己的妹妹,現在知道丟臉了。以為人人都象我和你姐夫這樣好說話。你要得到教訓,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求也不會是你的。你看你想把黑董吃進肚子的樣子,我都替你害臊。人家達達是什麼出身,你是什麼出身。別跟我說什麼公平,這世界沒有公平。就是比人你也比不過達達呀,別告訴我,你覺得自己比達達漂亮。
人家的爺爺的級別是國副,你爺爺的級別是什麼?是農民。人家的爸爸是省政法委書記,你爸爸是什麼?是內退工人。你要搞搞清楚,我現在也只是一個續弦。如果你在這樣下去,我和你姐夫都不會在管你了。
甘小小已經蔫了,她明白了什麼是差距。但她非常不甘心,我比不上達達,比那個米春來還是比得過的吧?為什麼米春來能找到唐鍵?難道就不興我找一個什麼李鍵,王鍵的?
「姐姐,我知道你和姐夫都煩我,你就不能幫幫我嗎?如果我能換個工作,接觸的人不一樣了,機會就多了。」
甘歷歷這才明白自己的妹妹就是個棒槌,怎麼說也沒用了,索性也不在出聲。她不準備告訴自己的丈夫今天生的事情。
回到家里,她不讓妹妹進家,叫司機直接把妹妹送回了家。
嚴華回到家里,妻子告訴他,孩子很健康。兩人愉快的睡了一個午覺。
老黑和達達又看到了甘一一。
下午下班以後,老黑把達達接到了老街。他們剛下車,就踫到來老街買小吃的甘一一。甘一一看到是老黑,就想上前打招呼。小天和小天的手下馬上走到她的面前,把甘一一給擋住了,老黑看了一眼,色盲。把達達摟在懷里進到自己家里。
小天兩人這才離開,進了車里,走了。
甘一一想這肯定他們的家,她羨慕地朝花園里看,很大,很氣派。她覺得自己做夢都會嫉妒達達,同時也覺得自己就應該過這樣的生活。她不明白他們家的門口為什麼要賣冷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