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對于達達偶爾跟宋老二見面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麼奇妙。他還是相信達達的,說實話,在這件事情上,他也相信宋老二。他不認為他們兩個會做出什麼事情。
老黑來酒樓把達達接走了,老黑還在門口跟宋老二說了會閑話。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宋老二本來是想跟老黑說自己想走的事情,想想,他還是沒有說,他想,也許由達達說出來會比較好。
晚上,達達果然跟老黑說了宋老二想走的事情,老黑沒出聲。他已經不在關心宋老二的去留。其實他早就知道宋老二和他老婆要離婚的事情,他只是沒有告訴達達。他想這件事情應該由宋老二自己告訴達達。
湯明喜已經說過很多次,要請達達吃飯。老黑跟達達提都沒提,達達是不會跟湯明喜吃飯的,她豪不掩飾自己對湯明喜的厭惡。
湯明喜又一次提起的時候,老黑暗示了一下她。湯明喜以後也不再說了。老黑也就上班的時間會應酬她,下班了只要沒有什麼大事,他總是會去接達達下班。老黑在她面前,總是自然地表達自己對妻子的愛意。
今天湯明喜是看到達達和宋老二吃飯的。她看到兩人進了包廂,除了服務員就再也沒有別人進他們的包廂了,她知道,他們肯定就是兩個人吃飯,他本來想告訴老黑,後來又想看看在說。再後來,她看到老黑來接的達達,她慶幸自己沒有鹵莽,否則就成為笑柄了。
湯明喜看到老黑自然地把達達給摟在懷里,兩人的身體和表情都很默契。他們和宋老二在酒樓門口分的手,她看到他們在街上慢慢的散步。
石泉從南州回來,他準備在湖城呆兩天就回美國去了。他在國外呆習慣了,回到國內,反而很不適應。老黑和達達在偉運閣請他吃飯。別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女朋友,是湖城的。他也淡淡的交往著。那個女孩是省改委副主任潘湘斌的女兒,跟達達是一屆,但比達達大兩歲。在省建設銀行上班,叫潘美麗。
她很喜歡石泉,每次都是她總動找石泉。一般是她找石泉5次,石泉會出來一次。她也不在意,還是努力追求石泉。石泉知道這種女人是不能踫的,如果被粘上了,會很麻煩。他連手都沒踫過這女人的。
潘美麗知道石泉從南州回來以後,又約了他,可是石泉沒搭理她,只告訴說自己今晚要和朋友吃飯。潘美麗也只好答應同事的邀約,一大幫人一起出來吃飯。石泉不知道潘美麗到處照輿論說是他的女朋友。
達達告訴石泉,今晚本來是定好包廂的,可是爸爸要請重要客人吃飯。老黑就把包廂讓了出去。老黑笑著說︰「石泉你知道的,泰山大人話了,我不敢不從。希望你不要介意。」
石泉搖搖頭︰「自己人,不搞這些虛的。」
達達也笑到︰「我爸爸就是這樣的人,他明明知道偉運閣的包廂最少總是要提前一天預訂的,可他總是要臨時通知老黑,而且經常是在吃到一半把老黑給叫過去,也不管老黑當時在哪。現在酒樓的人都養成習慣了,每天都會留一個包廂到最後才放出去。」
三人才吃到一半,老黑的電話就響了。達達笑到︰「肯定是你泰山叫你,你進去吧。」老黑跟石泉道了歉就進去了。
「看你這麼幸福,我很高興,達達。」
達達笑了︰「難道你不幸福嗎?」
石泉笑了︰「我也幸福。是,我們都幸福好了吧。」
「我可听說你賺了很多錢。怎麼不在國內呆著,回美國去干什麼呀?」
石泉撇撇嘴︰「我讀書不靈光,你還不許我在生意上靈光一下?你這是赤果果的嫉妒。」
「錯!我是赤果果的贊美。」兩人都笑了起來。
「其實我是回去報稅的。美國的稅法制度很嚴格。過一陣子我在回來。有時間你也可以去美國玩呀。我在美國的邁阿密買了一棟很漂亮的房子,現在我姐姐住在那里。」
「我想你的房子一定是白色的,因為你從小就說以後要造一棟白色大房子住。」
「……」
「不是嗎?」
「是,但房子里不會有你。我的計劃還是沒能實現,到現在我都還郁悶。」
「你還是省省吧。」兩人開懷大笑。
潘美麗的同事告訴潘美麗,看到石泉和一個女人坐在偉運閣的大廳上有說有笑。潘美麗故做鎮靜,說自己是知道。她想原來石泉不想見她是約了這個女人。
她看到達達穿著一條很短的連衣短裙,就配了一雙白球鞋,手上帶著一只明晃晃的鑽石手表。
潘美麗判斷這是一個女大學生,帶著一塊假表來釣凱子。她除了在一時裝書上,還沒見過這樣的手表。更不用說連表帶都是瓖滿鑽石的,她想這肯定是假表。
她走過去,對著石泉甜甜地笑道︰「原來今天你不見我,是為了偷偷跑來跟小情人約會,現在被我抓到了,看你有什麼好說的。」也沒等石泉開口說話,就徑直就坐下了。
達達想又一個裝逼的來了。
石泉正色到︰「潘小姐,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不認為我們彼此熟悉到要向你報備行蹤。」
潘美麗也不生氣,她笑著說︰「跟你開玩笑的,別生氣了。」
「你好,小姐,我叫潘美麗,是石泉的女朋友。」
達達冷笑道︰「不對吧,怎麼我剛听說你們只是普通朋友呀?」
達達兩手抓住石泉的手,憋著笑說︰「親愛的,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跟你沒完。你說過要娶我的,我已經懷了你孩子了。」
還沒等石泉說話,潘美麗氣極開口︰「向你這樣的女人也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勸你還是省省吧。以為帶塊假鑽石表就可以出來招搖撞騙?!」
石泉一听潘美麗說達達帶的是假表,就給嗆著了,達達和石泉都笑出聲來。
潘美麗的同事也都偷偷出來看。
達達笑夠了,對潘美麗說︰「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你滾吧。」
潘美麗大怒,站起來指著達達︰「你!」
達達那里會被人這樣指著,她一把甩開潘美麗的手︰「把她給我扔出去。」
潘美麗突然就被兩個高大的男人給架起來了。她的同事都紛紛過來看是怎麼回事,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就想過來勸解。石泉指著他說︰「滾一邊去,這沒你的事。」
那個人急了︰「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要報警了。」
潘美麗就這樣當著他同事的面給扔了出去。
大廳的人都朝這邊看。小天馬上過來問達達生什麼事情,達達說沒什麼,一個傻逼,已經被扔出去了。
潘美麗的同事有听到叫達達名字的,就拉拉他們領導的手說︰「這是達達,她是省政法委書記的女兒,我們走吧。」
潘美麗的領導听了,臉色都變了。一行人都悄悄的進了自己的包廂。
潘美麗打了電話給父親,說了自己被欺負的事情。父親听了,知道自己女兒可能已經捅了馬蜂窩了。馬上了解了一下,他叫女兒馬上回來,不要在那里丟人現眼了。
她還想沖進去,早被保安給攔住了。有好心的同事拿著她的包出來給她,悄悄跟她說︰「美麗,你快走吧。別連累我們。現在我們的包廂已經被人給悄悄圍上了。」
美麗還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回去問你父親吧,他剛才來過電話了。叫你趕快回家。」
小天悄悄告訴老黑達達在大廳被人指著鼻子罵,他趕緊出來,一問,都解決了。三人就繼續吃飯。
甄飛的秘書出來請老黑進去,石泉說︰「我估計是那個傻逼的父親來講情了。」
老黑進去了。跟甄飛解釋了一下,甄飛叫他跟達達說別把事情鬧大了。氣出了,也就行了。老黑答應了岳父。
後來達達听說這個女人請了很久的病假都沒好意思回單位上班,她的光榮事跡已經在g省傳開了。達達的媽媽都從同事那里知道了這件事情,還特意問了達達。
石泉直接幫達達起了一個花名叫假表。達達的這個花名也漸漸傳開了,達達也沒什麼,誰叫她都答應。湖城人就是這樣,到哪都喜歡叫人花名。在g省大家都知道,叫人花名的,十有八、九都是湖城人。湖城人都說,名字會起錯,花名是不會起錯的,因為是照著起的,怎麼會錯?!
葉波的秘書于成花名叫酸菜,達達至今也沒搞清楚為什麼大家會叫他酸菜。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听到有人叫他,你就會覺得這名字起得實在是太貼切了。辦公室開總結會的時候,主任說了一句話,把大家都給樂得不行︰「下面請酸菜同志開始匯報。」可見在湖城人的心里,花名是多麼重要,大家也都習慣被人叫花名,當然了,也習慣叫人花名。
有一次達達和幾個同事一起溜出去吃早餐。同事叫得很大聲︰「假表,幫我們拿好筷子。」
正好潘美麗也和同事們出來吃早餐,他們听到以後,全部人都樂瘋了,搞得達達和她的同事還搞不清楚狀況,都不知道他們笑什麼?怎麼有人叫了一聲假表,這一桌子的人都樂什麼呀?達達看到潘美麗早餐也不吃了就跑出去,才明白過來。
達達的這塊手表,是達達和老黑去歐洲旅行的時候,老黑在瑞士的江詩丹頓幫達達和他自己定做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全鑽石對表,款式都是兩人共同定的,共花費美金5o萬元。這一對表兩人都帶了一輩子,最後還傳給了自己的孫子。
石泉從美國回來以後,就听說了潘美麗結婚的消息。原來每一個失敗女人的後面都有一個男人會來搭救她的面子。
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想的,她甚至還送喜帖給石泉。石泉根本就不搭理她,也沒有隨分子錢。
石泉這是和雙胞胎姐姐石石一起回來的。因為他們的女乃女乃生病了,想孫子,孫女了。達達的父母也去醫院看望過了,回來都說情況不是太好。他們的父親在南州和劉中的岳父搭班子做市長。石泉他們家也一直住在小院里。
石泉的父母都在南州,兩個孫子又都在國外,一直是劉中派人照顧石泉的女乃女乃和爺爺的生活。他們家和劉中岳父家的關系特別好。
石泉知道姐姐一直愛著劉中。當她知道劉中已經結婚有孩子的消息以後,她就斷了要回國的念頭。她和弟弟都取得了美國的綠卡。如果不是這次女乃女乃生病,她也不會回國。
劉中對石石頂多就是一種少年情懷,他倒沒什麼,可是石石總不太願意和他說話,也不怎麼去看李藝和寶寶。
從小石石就什麼都和李藝爭,因為兩人的父母關系特別好,兩個條件相當的同齡女孩無可避免的自然形成了競爭的關系。她們都知道彼此愛上了劉中,兩人也一直較勁。就劉中傻乎乎的沒有察覺。
其實當時她們都是失敗者,成功的是她們的同學,冷寧靜。她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是李藝和劉中結了婚,還很快有了孩子。
石石回到小院,她從窗戶看到李藝帶著孩子出來散步,正好踫到下班回家的劉中,劉中接過孩子一起向家里的走去……石石深深的感到他們是幸福的,相愛的,她淚流滿面……
石石一個人在湖城酒吧買醉。小天看到一個25歲左右的漂亮女人坐在吧台前喝酒。女人的頭很長,很直,也很濃密,雖然燈光有點暗,但一張干淨小臉上的深深黑眸還是吸引了小天的眼楮目不轉楮的盯著那女人。
女人已經有7、8分醉了,緋紅的臉上,目光已經沒有焦距。已經很多男人上去搭訕,都被這女人給罵走了。這女人很明顯的一身cd裝束,不可能是流鶯,所以酒吧里的男人也不敢太放肆。勾搭不成,就都離開了這女人旁邊的位子。
小天走過去,一坐上了石石旁邊的位子上。用自己的杯子踫了一下石石正拿起的酒杯︰「怎麼,美女,心煩呀?」
「走開!」石石,看都不看小天一眼。
「我也煩,我們兩個煩對煩。」小天笑眯眯地說。
「滾!」
「不會。要不美女你換個地方教我?」
「……」
「我也很久沒有做*愛了,美女,有沒有興趣?」
石石抬起了頭。